第一百七十七章 墨東的遭遇
墨東和禺?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尷尬之色。 萬年前,小白還只是一只小小的白澤,所以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可如今不同,小白已然長成了大姑娘,就這么趴在東王公的胸口,怎么看都有些曖昧。 “咳咳~”墨東捂嘴輕咳兩聲,提醒道。 禺?也跟著輕咳了兩下,卻又別過頭去,當(dāng)做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 東王公微微睜開那雙深邃卻又澄澈的藍(lán)眸,輕瞟了眼墨東和禺?,又垂下眼眸看了眼似乎也已經(jīng)被吵醒過來的小白,輕聲道:“是墨東和禺??。俊?/br> 說著便緩緩立起身子,輕柔的拉起小白,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睡眼惺忪的小白上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見墨東和禺?齊齊的望向自己,不由得滿眼疑惑的望向東王公。 “無事,你若是想睡就再睡會?!闭f著便站起身朝墨東和禺?走去。 小白便順勢倒在了白玉冰床上,繼續(xù)剛剛的美夢。 回頭望了眼小白熟睡的容顏,東王公的眉眼之間都顯現(xiàn)出一股心疼之色,從樓蘭離開之后估計都再沒能夠好好休息過,甚至沒有休息過。 如今放下了心中的重?fù)?dān),想來不睡個夠怕是不愿意醒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轉(zhuǎn)過頭對墨東和禺?道:“我們到外面去說吧?!?/br> 兩人直接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東王公回過身來提醒道:“你們是打算守著小白嗎?” “不不!”禺?忙搖了搖頭跟了上去,墨東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看了眼白玉冰床上的小白,轉(zhuǎn)身跟在禺?的身后走了過去。 緩步走在昆崳山的樹林中,兩側(cè)飛過的鳥兒都會不經(jīng)意的在東王公的肩膀上稍作停留,嘰嘰喳喳像是打了個招呼,然后騰飛而去。 林中的一些走獸也時不時地朝三人走來,并排的走在三人的兩側(cè),似乎在歡迎著東王公的回歸一般。 林間鳥兒輕聲鳴唱,樹葉在微微海風(fēng)的吹拂下沙沙作響,滌蕩著一切的塵埃,掃清林中的隱隱的霧氣。 三人似乎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陣仗一般,只是靜靜地朝著一方輕輕地水潭走去。 “墨東,這次多謝你了!”東王公側(cè)轉(zhuǎn)過頭對墨東微微頷首笑道。 墨東哪里受得起東王公的禮,忙躬身朝他行了一禮,搖頭道:“不不……” 還未說完,東王公就笑著打斷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收下我的謝意,畢竟若是沒有你,我和小白也許都已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說著便又繼續(xù)向前走去,問道:“你在魔君的手中沒受苦吧?” 墨東輕搖了搖頭,苦笑道:“也算不上受苦,就是有些丟人罷了?!?/br> 回想起被魔君抓去之后的經(jīng)歷,墨東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但還是將大致的經(jīng)過說與東王公和禺?聽了聽。 魔君抓了墨東之后,最初并沒有做出什么事情來,也許是因為忌憚著墨東的實力,怕好不容易抓回來的萬一又跑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所以剛開始,墨東除了沒有自由,只能待在石室中以外,并沒有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甚至還有兩位長老在一旁細(xì)心的伺候著。 后來,魔君似乎已經(jīng)開始收集陰魂和生魂,于是便常常出現(xiàn)在墨東的面前。 忽然有一天,魔君來到石室中,哼笑兩聲后便直奔主題道:“我想墨東上神應(yīng)該知道我將你帶來的目的吧?” “哦?”墨東微挑了下一側(cè)的眉毛,輕笑道,“難道是在旄山時所問的事情?” “哼~要不你以為呢?”魔君似乎有些不悅,甩了下廣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墨東冷哼一聲道。 對于魔君的態(tài)度,墨東似乎早有準(zhǔn)備,可是他依舊聳了聳肩道:“這個問題問的太過刁鉆,我實在無能為力,要不魔君還是換個問題吧,我若是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然而,魔君想知道就只有這么一個問題,也就是解開封印的辦法,其他的他一概不想知道。 見墨東似乎還不想開口,魔君便狠狠地望了眼墨東,眼中滿含著陰鷙,倒令墨東心中一陣寒意升起。 “不開口,沒問題,你不是很擔(dān)心你的那幾個徒弟嗎?見到他們不知道你會不會開口說出來呢?” 顯然,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墨東自然也不會被他的這種威脅嚇到,若是真的想要用他的徒弟相要挾,怕是根本沒有他們逃出旄山的可能。 抬頭望了眼魔君,墨東嘿然一笑道:“嘿嘿~魔君,你定不會跟那么幾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不是,而且你所說的問題我也確實不知道答案,何必為難我這糟老頭子呢?” “哼!”知道一時半會從墨東的嘴里定是套不出解除封印的辦法,便猛地甩袖轉(zhuǎn)身離去,“我就不信你能永遠(yuǎn)不說出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說出來的!” 說著便消失在了石室的轉(zhuǎn)角處。 墨東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又躺在石床上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時不時地逗弄一下看守他的兩位長老。 然而,這樣的日子很快便到了盡頭,魔君開始三天兩頭的往石室跑,每次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墨東對付起來也越來越困難。 雖然一直都只回答那么幾句,有時會盡量將問題轉(zhuǎn)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卻總是在最后被魔君又重新拉回到封印的問題上。 讓墨東著實有些吃不消。 接下來的日子,可以說是心靈上的折磨,魔君似乎沒有太多的時間往墨東所在的石室去,而是讓諸位長老輪番換著來跟他打聽解開封印的方法。 待遇也越來越差,一般都是十天半月的才想起給他送上點吃的或者喝的,每天與這些長老們交涉,墨東總是能夠感覺到自己口干舌燥,卻又沒有一滴水可以入口。 漸漸地還真的有些不耐煩,進(jìn)來的長老他也愛答不理,直接躺在石床上,面朝墻壁,給他們一個背影。 但是,這個樣子似乎也激怒了這些長老,于是將越來越虛弱的墨東捆綁上四肢,吊在石室中呈現(xiàn)一個“大”字,讓他自始至終都面對著他們。 果然,如此一來墨東即使不想理他們,也必須面對他們,甚至有些長老會時不時地對他拳腳相加,或者用一些不起眼的小法術(shù)。 而這其中待他最為不同的便是莫洪長老,他總覺得莫洪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可是又不知哪里熟悉,明明沒有過幾次交流。 而且莫洪每次都會將寬大的黑袍緊緊壓低,只露出一張嘴,說話的聲音也似乎在極力的壓低,但是聽起來似乎還是感覺有些耳熟。 不過,此時的墨東早已經(jīng)有些不支,他的涅槃之期越來越近,而這些人也越來越不把他當(dāng)回事,只有莫洪每次來的時候為他帶上一壺水和一些吃食。 當(dāng)然,墨東也不能夠排除莫洪是有意如此為之,來換取他的信任,然后獲得解除封印的方法。 所以,即使面對莫洪,墨東也一樣不曾掉以輕心,一直保持著十足的警惕。 終于,魔君似乎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點,而且還找到了一個更加容易得到結(jié)果的方法——攝心術(shù)。 雖然墨東不知道魔君究竟是哪里找來的這種方法,以及使用這種方法之人,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沒那就是這次怕真的瞞不住了。 當(dāng)魔君帶著一名身穿道袍的男子走來時,墨東猛地蹙起了眉頭,他似乎在哪里見過這人,究竟在哪里他一時竟想不起來。 “墨東上神,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怎么樣?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我讓你開口呢?”魔君這次似乎勢在必得,對墨東說話的口吻甚為得意。 墨東卻依舊聳了聳肩,撇嘴道:“開口說什么?都這么久了難道你們還是不相信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話顯然讓魔君很不高興,他將墨東抓過來已經(jīng)有一年的時間,竟然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問道。 “那你就別怪我用強了。”說著魔君便示意一旁穿著道袍的男子上前,對墨東使用攝心術(shù)。 當(dāng)著男子靠近之后,墨東才恍然想起,似乎是在靈山上見過的巫咸,當(dāng)初梵萻盜取斷生劍,他曾經(jīng)到靈山和壑山以及海山請十巫,才設(shè)下了那個封印的“卍”字結(jié)界。 緊鎖著眉頭望向那個靠近自己的巫咸,墨東散發(fā)著一股很不友好的氣息,然而那人似乎并不在意,還是徑直朝他走來。 他手中拿起一只類似于銅板一樣的東西,拿到他的面前來回晃動,緊接著便在銅板上用一張攝心符施了術(shù)法,而這種術(shù)法正好還是墨東沒有見過的術(shù)法。 很快,墨東的眼前便開始迷糊,似乎有些不聽使喚,眼皮眨了幾下后終于毫無征兆的緊緊閉上。 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人已經(jīng)被再次送回到了石室中,而且石室內(nèi)外似乎都已經(jīng)沒了任何動靜。 墨東不由得搖頭長嘆了口氣,從這種情況來看,也就是說此時魔君已經(jīng)知道了解除封印梵萻封印的方法。 “唉~自作孽??!”說完了整件事情,墨東不住地?fù)u頭長嘆。 他本以為自己一定能夠守口如瓶,絕對不可能會將這個秘密說出去,可就是因為他太過于自信,才致使最終后悔莫及。 “不要放在心上,一切皆有因果,即便不是你將這個說出來,也終會有人說出,不過就是換了個人換了個時間罷了?!睎|王公輕輕地?fù)u了搖頭,解釋道。 聽東王公此時竟然還能夠安慰自己,墨東心中不由得一陣欣慰。 如今端木清風(fēng)剛剛變回了東王公,雖然是自己親手所為,卻還是有些不大適應(yīng)。 就在三人繼續(xù)說著的時候,禺?忽然驚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