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此為系統(tǒng)防盜章, 訂閱比例不夠, 看一下是否跳章, 再清下緩存 蠃魚雖有點神通, 能擴展水域,但數(shù)量太少,修為太低, 幾百年下來只微微發(fā)展了些水系。 而萬壽山的生靈, 要么食草, 要么吸收點日月精華就滿足了,沒人想著吃掉黃貝。 蒙岐和觀言雖食rou,但他們嫌生吃黃貝麻煩且磕牙。 蒙岐許是執(zhí)著于被紅云放跑的山雞精,喜歡吃些山雞。自達到地仙后,觀言在木曼指導下修煉出了先天道體, 不過本性難移,他始終愛好吃魚。 之前也說過, 洪荒還沒什么烹飪之法。生吃在洪荒野獸中才是主流,講究點的修士用靈火燒一燒已是不錯的了。 于是黃貝們雖沒靈智, 卻在水中遍地開花。黃貝個頭也不小,把觀言愛吃的魚都擠兌地快沒地方生存了。 能吃的魚越來越少, 觀言不滿了,向木曼告了一狀。 然而木曼也愁, 要論起來, 黃貝也是鎮(zhèn)元子親自帶回來養(yǎng)的, 隨隨便便打殺掉就跟打鎮(zhèn)元子臉似的。 待鎮(zhèn)元子出關整理完名碟, 木曼便向鎮(zhèn)元子請示該如何做。 聽聞黃貝在萬壽山泛濫成災,鎮(zhèn)元子哈哈大笑,想道,是時候讓洪荒生靈明白,何謂華夏大吃貨了。 觀言是最早提出問題的,鎮(zhèn)元子便叫上觀言,去河里捉了幾十只色澤鮮艷的黃貝,又捕了十幾尾魚。 隨后,鎮(zhèn)元子又命花草記者們收集了些適合做調料的植物、野牛產(chǎn)的奶、云英雞蛋等材料,領著他們?nèi)チ宋迩f觀內(nèi)的廚房。 接下來觀言和記者們便目瞪口呆地見識了鎮(zhèn)元子以行云流水般的手法,做出了烤黃貝、清蒸黃貝、黃貝rou炒蛋、蒜香奶油黃貝、黃貝河鮮粥等等。 剩下的魚則做了水煮魚、鮮魚湯、紅燒魚、香草烤魚。 一屋子人除了鎮(zhèn)元子,平時吃東西都是用手抓。為了萬壽山的素質和形象,鎮(zhèn)元子用靈力打磨木材,制造了些筷子和調羹,順便教給了大家如何使用。 想也知道,一群從沒用過筷子的人學習時會如何艱難,好半天鎮(zhèn)元子才勉勉強強放過他們亂七八糟的姿勢。 待鎮(zhèn)元子擺滿一桌子河鮮菜肴時,花草記者們還在為筷子一臉恍惚。 觀言原本就吃葷,聞著滿屋香味時就垂涎三尺了,在記者們反應過來前,他就已拿起筷子吃的津津有味。 花草記者們之前只吸日月精華,沒吃過rou類,瞟了好幾眼觀言夸張的吃相,終是壓不下內(nèi)心的好奇,一個個開始嘗試。 甫一嘗試,他們就停不下來了。這個貝rou爽滑酥嫩,那個河鮮粥口感飽滿。 一群小孩吃的滿嘴是油。只覺每道菜都香脆可口,回味無窮。 黃貝受過山海經(jīng)滋潤,rou質鮮美。而萬壽山本土的魚在山里生養(yǎng),靈氣沖刷下,品質自然不低,不然觀言也不會整天想著吃魚。 一頓狼吞虎咽,風卷殘云。觀言和花草記者們只差把舌頭吞下了。 笑瞇瞇看他們吃完,鎮(zhèn)元子問道:“你們還覺得黃貝會泛濫嗎?” 花草記者們?nèi)杠S地回答:“不會不會,山主你再做點黃貝吧!” 觀言受木曼指教已久,比這群只會八卦的娃娃懂事許多,說道:“山主,不如你將此法傳與我?” 憐愛地拍了拍觀言肩膀,鎮(zhèn)元子有點懷念觀言化形前的萌樣,便一口答應下來。 其后的日子里,萬壽山一干化形小妖,都體會了一番什么叫玉盤珍饈,世間美味。或許是長久過著吃草的日子,他們對黃貝菜抱有極大的熱情。 靈根化形的原本吃的更是土了,對黃貝愛的不要太過火。 沒化形的靈根瞅著新奇,暗搓搓加倍修煉,想著化形后嘗嘗黃貝的滋味。 觀言的銘牌隨之變動,成為了萬壽山唯一的廚師。 而先前嫉妒過信使的記者們,這次不嫉妒了,反而喜洋洋的歡迎觀言走馬上任,乃至有時會放下手中八卦,親自幫觀言捉黃貝。 萬壽山黃貝經(jīng)此一難,數(shù)量銳減,魚蝦也有了繁衍的地盤。 鎮(zhèn)元子懂得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道理,只準觀言挑成熟的黃貝做菜。饒是如此,萬壽山的生靈連吃了三個月黃貝。 至于配料,山中靈根有的修木行,有的在聽道時,跟了鎮(zhèn)元子的腳步修了土行,催生個蘑菇大蒜什么的不在話下。 而山中的野雞野牛也受到了眾人一致寵愛,每天吃最鮮嫩的草、啄最肥美的蟲子,吃飽喝足了便有一群魔爪擠奶撿雞蛋。 蒙岐想捉幾只山雞磨牙都會受到強烈的譴責。 三個月下來,卻沒有人覺得膩,反而天天求著觀言多做些黃貝菜。甚至平時矜持著的木曼,也在暗中讓觀言做了些吃食。 許多妖為了早點吃到觀言做的黃貝,還會拿自己身上產(chǎn)出的靈物靈寶賄賂觀言,使得觀言身家一下子豐厚起來,一夜暴富也不過于此。 三個月過去后,黃貝已不再是河中一霸,鎮(zhèn)元子也停下了免費的黃貝供應,只準以物換物。親兄弟明算賬,收到的靈物五莊觀和觀言五五分成。 即將出門的鎮(zhèn)元子,讓觀言用黃貝做了一系列美食,做好后便取來放入山海經(jīng)里。 被插隊的妖怪們敢怒不敢言,偏偏又會把心里想的全放在臉上,看的鎮(zhèn)元子暗笑不已。 交代好木曼萬壽山的事宜,鎮(zhèn)元子便獨自一人下山了。 臨走前,木曼眉頭緊蹙,神色幾度變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便跟鎮(zhèn)元子告別了。 鎮(zhèn)元子隱約猜到木曼的想法,心里做了一番計較。時機未到,現(xiàn)如今只能對木曼默默說聲抱歉。 祭出流云梭,鎮(zhèn)元子乘著雪白的流云,衣袖一甩,往不周山方向緩緩飛去。 凝靈雖貌美,在麒麟一族中資質并不能算是上乘,現(xiàn)如今也只比木棠高了一個境界。 雖未化形,木棠并不是不會法術,若非木棠心甘情愿,凝靈哪有那么容易從他身上得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原先鎮(zhèn)元子沒有幫凝靈的意向,只是紅云已經(jīng)答應,鎮(zhèn)元子便想著趁機斬斷其情絲。 見木棠病懨懨的,周身散發(fā)頹廢之氣,鎮(zhèn)元子心中暗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此事涉及龍族和麒麟族,鎮(zhèn)元子并不想摻和進種族紛爭,冷冷淡淡地對凝靈說道:“我在湖底破了山中陣法,做了個通道,你自行回麒麟族吧。” 凝靈聽聞往日困擾著自己的陣法被破,喜出望外,向鎮(zhèn)元子兩人拜了一禮。她思家心切,怕夜長夢多,心急之下顧不了其它,直直向那湖中走去。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凝靈正要踏入湖中,遠處一片藍光襲來,瞬間將整個湖面凍結成冰。冰面在陽光下顯得玲瓏剔透,散發(fā)著徹骨的寒冷。 冰湖如鏡,湖面上的薄冰看著脆弱,好似一腳便能踩碎,但實際上含著絲絲靈氣,堅硬無比,阻擋了凝靈的腳步。 湖邊掀起一道道勁風,藍光一閃,一個身著金色錦衣,打扮高貴的男子領著幾個手下出現(xiàn)在凝靈面前。 為首之人長眉入鬢,唇紅齒白,吟吟一笑道:“凝兒這是要去哪呀?” 凝靈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情緒失控下失聲尖叫道:“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敖軒冷笑一聲,說道:“截了你法寶那么多次,還不死心!” 語畢,敖軒眼神一凜,瞪了身邊一個矮小微胖的黑袍男子一眼。 黑袍男子被瞪,瑟瑟縮縮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原來敖軒對凝靈的小動作并非一無所知,他抱著戲耍凝靈的心思,一直安排了手下去收走那些法寶,冷眼旁觀凝靈一步步走向絕望。 直到這次,黑袍男子一時懈怠,沒有及時攔截木塊,才被鎮(zhèn)元子發(fā)現(xiàn)。 若不是敖軒今日忽而心血來潮,檢查了一遍護山陣法,還發(fā)現(xiàn)不了陣法被鎮(zhèn)元子開了那么大口子。 敖軒嘴角微翹,神情高傲,哼了一聲,斜著眼對鎮(zhèn)元子兩人說道:“兩位道友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要說這敖軒也只有太乙金仙巔峰,和紅云一個水平,奈何鎮(zhèn)元子和紅云兩人收斂了自身威壓,他沒仔細探究兩人修為,又仗著他們站在自己山頭,便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盡管鎮(zhèn)元子不想與三族生事,但人家都要動手了,他自然不會傻傻站著挨打。 鎮(zhèn)元子冷靜回道:“那要看道友有沒有本事了?!?/br> 湖面上凝結的薄冰冒出陣陣寒氣,敖軒從袖中取出一把通體銀白的長槍,挽了幾個槍花,敖軒倨傲道:“不知好歹!” 敖軒揮槍一戳,一道冰藍色的流光朝著鎮(zhèn)元子等人飛來。 自化形后,鎮(zhèn)元子還沒跟人真正意義上斗過法,一直是憑著大羅金仙的修為威嚇些小妖。 在敖軒取出長槍后,鎮(zhèn)元子便一直凝神戒備,存了一絲積累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心思。單看修為他是高上一籌,但論斗戰(zhàn)經(jīng)驗他可不多。 見流光飛來,鎮(zhèn)元子祭出地衣。地衣幻化成一層淺黃色的薄紗擋在眾人前。藍色流光在遇到薄紗之后便散落成幾道寒氣,落在地上后化為冰水。 “咦,本事不小嘛。”敖軒冷嗤,抬抬手將手下一群小嘍啰派出。 湖邊的凝靈在敖軒出現(xiàn)后就已神魂失守,正一片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木棠則一語不發(fā),不知在想些什么。 示意紅云去對付那些小兵,接著鎮(zhèn)元子便取出山海經(jīng),從中催發(fā)起辰土之氣來。 敖軒將手中銀槍橫向一掃,頓時有數(shù)道氣勢更加凜冽的寒光射向鎮(zhèn)元子,其速之快,竟讓周圍環(huán)境有了些微扭曲。 鎮(zhèn)元子不急不慢,抬手一掌,拍出辰土之氣。只見辰土之氣在半空化為一個大掌,掌中帶著大地的厚重威勢,緩緩迎向寒光。 “砰!” 兩者相遇,驟然產(chǎn)生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氣浪翻滾,最后兩道玄光在兩相抵消下化為粉末。 被鎮(zhèn)元子此掌一驚,敖軒詫異下想看清鎮(zhèn)元子修為,卻只探到一層模模糊糊的氣息。敖軒驚疑不定,此人修為不低,在他有意遮擋下,自己竟然無法看穿。 而另一邊,紅云對上幾個修為不高的小兵,因顧忌九九散魂葫蘆過于毒辣,紅云只使出些術法對敵。 紅云拂袖一甩,醞釀出幾朵艷陽般的彩云,施施然飄向那幾個小兵。小兵們各自拿出武器來施展神通抵抗。 只是紅云和他們主子的修為都不相上下了,跟他們斗法已是大材小用了。那些云朵看似沒有多少力氣,卻牢牢的把一群嘍啰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微胖的黑袍男子被云朵纏上,奮力揮舞著自己的锏狀法器,在云彩包圍中哼哼唧唧,臉都快成豬肝色了,也沒能從云中掙脫出去。 其他小兵也是如此,空有一身力氣法術,都打在了軟綿綿的云上,卻毫無反應。 一旁的敖軒看了,更是覺得這兩人深不可測,怕不是自己能打得過的。 但輸人不輸陣,龍族在東方積威已久,早不把尋常修士看在眼里。敖軒惱怒說道:“你們可知得罪龍族是什么下場!” 鎮(zhèn)元子輕笑一聲,得罪龍族確實麻煩,但鎮(zhèn)元子真正忌憚的也就只有準圣級別的祖龍而已。 龍族多子多孫,他又不是要將敖軒置之死地,祖龍除非閑的沒事干了,才會為了個搶麒麟族媳婦的族人的臉面,大老遠跑西方找他麻煩。 即使祖龍找上門,鎮(zhèn)元子也不畏懼。有地書在手,祖龍想進萬壽山也得費些手段和時間。 “不必多言,你我做過一場便是?!?/br> 鎮(zhèn)元子不理氣極的敖軒,使出先前的掌法繼續(xù)向敖軒打去。 一時間,鎮(zhèn)元子和敖軒你來我往,角力了數(shù)個回合,湖泊的冰面上,黃光和藍光相互交織彌漫,將起先平整光滑的冰面砸的坑坑洼洼。 鎮(zhèn)元子又從山海經(jīng)中取出數(shù)道辰土之氣,辰土之氣在鎮(zhèn)元子手中旋轉凝合,形成一座土黃色的迷你小山。 待小山成型,鎮(zhèn)元子運轉靈力,舉起小山,向敖軒砸去。那小山逾是接近敖軒,身形逾大。很快,小山壓到敖軒身前。 敖軒橫托起銀槍,使勁撐起這山,卻只覺得這山越發(fā)沉重,原本筆直的兩腿被漸漸壓彎,后背滲出冷汗涔涔。 恨恨地咬了咬牙,敖軒猛地暴起,手中長槍炸裂般化為無數(shù)把藍色冰劍,朝著辰土所化的山刺去。 黃色土山被敖軒如此一扎,山形碎裂,化為塵埃掉落在湖面。 敖軒眼中閃爍著熊熊怒氣和一絲陰鷙,搖身一變,整個人化作一支碩大冰箭,渺渺寒氣從其身上泄漏。 冰箭周身散發(fā)著耀眼的藍色光芒,風馳電騁間夾雜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向鎮(zhèn)元子攻來。 淡然的看著冰箭襲來,鎮(zhèn)元子不閃也不避,只讓地衣在身邊圍成密不可透的淡黃色單薄紗布。 地衣是先天十大靈寶中的頂級防御靈寶,質量還是很可靠的,且鎮(zhèn)元子的修為比敖軒高了一個大境界,鎮(zhèn)元子一點兒也不擔心被敖軒所傷。 敖軒所化的冰箭撞上朦朦朧朧的地衣,連一絲裂縫都未造成,“轟隆”一聲,他便被反沖力推了回去。 影影綽綽間,鎮(zhèn)元子瞄見冰箭上似乎有纏繞著縷縷黑氣,黑氣細不可查,若不是鎮(zhèn)元子心神未曾懈怠,也瞧不出來。 鎮(zhèn)元子皺了皺眉,眸色一深,心有所感。這敖軒有些不對勁。 冰箭落地,重新化作敖軒。敖軒這一撞,把自己撞的五臟六腑移位,喉嚨一腥,吐出好幾口龍血,纖塵不染的金色錦衣被染成一片血紅。 敖軒在冰面上不斷抽搐,心神俱裂,對著鎮(zhèn)元子怒目而視,大吼道:“今日你若殺我,來日必有我龍族必定以牙還牙!” “我并無殺你之心?!?/br> 鎮(zhèn)元子輕飄飄答道。 兩人無冤無仇,鎮(zhèn)元子只是因紅云答應凝靈救她一回,又有敖軒動手在先,才與敖軒斗起法來。殺了敖軒又無甚好處,反而與龍族結下仇,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