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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福寶的七十年代在線閱讀 - 第53章哥哥太多怎么辦

第53章哥哥太多怎么辦

    第53章哥哥太多怎么辦

    春耕過去的這段時(shí)候是莊稼人相對清閑的時(shí)候,一到了夏天,又要開始忙活著鋤草施肥給地澆水了。

    顧家的人最近不算太忙,顧衛(wèi)東就開始琢磨著城里做買賣的事,到了秋天就開始收棉花,收了棉花軋成套子拿去城里賣,這肯定能賺錢。

    只是做這件事得需要本錢,不可能空手就做。

    為了能攢一些本錢,他現(xiàn)在是沒日沒夜地上山去采荊條,采杏條,回來后開始編筐,編了拿去集市上賣。

    苗秀菊是知道自己小兒子打著什么主意的,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當(dāng)娘的心里就是明白。

    苗秀菊一邊把盆里的槐花洗干凈了,一邊翹頭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兒子,悶頭干活,比誰都賣力氣。

    她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shí)候幾個(gè)孩子回家了,放學(xué)了,一個(gè)個(gè)興奮地沖進(jìn)家里:“奶,今天咱吃啥啊?”

    苗秀菊看到孫子孫女,頓時(shí)一掃剛才的小小不快,笑得一張臉像棗核:“今日吃槐花疙瘩!”

    幾個(gè)孩子聽到槐花疙瘩,頓時(shí)眼前一亮。

    這個(gè)月份槐花開了,平溪生產(chǎn)大隊(duì)就在山腳下,周圍槐樹多的是,整個(gè)村落都飄蕩著一股淡淡的甜香。

    枝頭那一串串槐花潔白得好像白玉片子,小孩子們爬上樹摘一串放在嘴里,柔軟清涼,清淡的槐花香里透著甘甜,味道自然是好。

    這年月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現(xiàn)在又是青黃不接的時(shí)候,誰不盼著能多點(diǎn)口糧。春天一到,山里野菜多了,家里小孩子放學(xué)后都滿山跑,就為了尋覓口吃的來添補(bǔ)口糧。

    如今槐花開得好,小孩子又都去採槐花了,揪住樹枝子,用手一捋就是一把白花花的槐花,輕盈像雪一樣落在竹籃子里。

    苗秀菊把這些槐花洗干凈了后,又摻和上了家里剩下的棒子面攪和好了,在籠布上鋪了滿滿一層,之后便開始燒火蒸。

    等蒸得鍋里的水咕嘟咕嘟大開的時(shí)候,差不多槐花疙瘩也蒸好了,棒子面此時(shí)已經(jīng)吸收了槐花中的清香,一開鍋,熱氣撲過來,隨之而來的槐花疙瘩香味就讓人流口水。

    苗秀菊把蒜臼子和蒜瓣給了幾個(gè)小孩子,讓他們剝蒜搗蒜,自己則是取了一點(diǎn)辣椒,擦上一點(diǎn)點(diǎn)葷油腥來炸,炸熟了放蔥花,醋,醬油,鹽巴,最后是孩子們搗好的蒜泥。

    這槐花疙瘩一上桌,別說孩子們?nèi)轮?,就是幾個(gè)大人也全都望向那佐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要知道這槐花的吃法多得是,鄉(xiāng)里人為了節(jié)省糧食,大多是拌著家里平常吃的糧食來蒸。農(nóng)村人一年夠不夠的就那三十六十斤糧食,這個(gè)時(shí)候青黃不接,新糧還沒下來,陳的快吃光了,大家伙多少都要勒緊褲腰帶了,是以這個(gè)時(shí)候吃的糧食大多是紅薯干面,吃起來剌嗓子,難以下咽。

    這種紅薯干面用來蒸槐花味道自然就一般了。

    但是現(xiàn)在,苗秀菊竟然大方地用了棒子面來蒸槐花,棒子面蒸槐花不會(huì)遮蓋屬于槐花原本的香味,卻又能很好地吸收槐花中的清香,蒸起來金黃翠綠潔白三種顏色,好看得很,吃起來也軟糯可口,這在農(nóng)村人看來就是奢侈的吃法,是過去解放前地主太太才能吃得好東西。

    而更讓大家伙意外的是苗秀菊做的佐料。

    槐花疙瘩好不好吃還是得看這佐料,農(nóng)村人窮,平時(shí)吃飯不做菜,直接門口咸菜缸里撈一塊咸菜疙瘩切了就可以當(dāng)菜吃,槐花疙瘩的佐料頂天了也就是醋和鹽巴再加點(diǎn)山里撿的野蒜泥,可是現(xiàn)在,這佐料里竟然用了油煎過的辣椒,辣椒的辣味被油煎出來,香辣香辣的氣息澆上蒜泥和醋,一聞這味兒就讓人流口水。

    今日這頓飯可真夠豐盛的。

    苗秀菊看著一家子兒子媳婦的都偷偷瞅自己,便笑了:“怎么,不愛吃?。俊?/br>
    牛三妮率先點(diǎn)頭:“愛吃,愛吃,可愛吃了!這是有啥大好事,咱娘今日真大方。”

    苗秀菊把切成塊的槐花疙瘩分給大家伙,淡淡地說:“咱家自從福寶進(jìn)了家門,這日子處處順?biāo)?,家里有點(diǎn)積攢,我算計(jì)了下,糧食也夠吃到新糧下來,干脆給大家來點(diǎn)好吃的,要不然一年到頭熬著都沒個(gè)盼頭?!?/br>
    大家一聽都笑了:“這敢情好,還是娘知道疼咱,體貼咱!”

    漂亮話說了,這飯也就開始吃了,一個(gè)個(gè)用筷子夾著那槐花疙瘩去蘸佐料,軟糯清香的槐花疙瘩沾一口酸辣佐料,吃在嘴里都是滿足,恨不得再吃,再吃,怎么吃都不吃不夠!

    大家都吃得滿頭大汗,就連劉招娣也不再想自己命苦的時(shí)候,有吃的,誰還想那么多,放開肚皮吃唄!

    可唯獨(dú)有一個(gè)沈紅英,琢磨了一番苗秀菊那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福寶,還真是一個(gè)小福星?她來到自家后,這日子就越過越好?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當(dāng)初把那個(gè)福字硬塞給了劉桂枝,豈不是活生生地把福氣往外推?

    沈紅英想想就糟心,想想就難受,恨不得給自己兩個(gè)耳刮子。

    她不住地想,也許福寶不是什么福星呢,一切都是湊巧,再說目前看起來,老四家雖然得了福寶,但是也和大家伙差不多啊,也沒見得太多好處。

    呀……那次抓鬮去市里,老四家是得了好處的!

    難道福寶真是福星?

    福寶是福星的話,自己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除了那次抓鬮的事,也沒見其它的好事到她四房頭上啊?

    沈紅英就在這里琢磨啊,琢磨啊,一會(huì)覺得福寶是福星自己悔得腸子都青了,一會(huì)覺得福寶怎么可能是福星呢自己當(dāng)初塞給劉桂枝的做法是對的。

    就在她琢磨了老半天的時(shí)候,突然聽到苗秀菊說:“老大媳婦,你怎么不吃?”

    沈紅英猛地一抬頭,看過去,卻見大家伙都在望著她。

    她低頭一看,大篦子里的槐花疙瘩已經(jīng)見底了,只剩下白籠布上還沾著一點(diǎn)槐花疙瘩零碎。

    而自己屋里僅有的那塊槐花疙瘩,自己才吃了幾口!

    哎呀,這可虧大了!

    ……

    吃飽了槐花疙瘩后,大孩子們幫著家里編了一會(huì)籮筐,看看時(shí)候到了,就背著書包上學(xué)去了。

    福寶和顧勝天連同秀妮繼續(xù)背起小竹筐上山去,砸吧砸吧嘴,想想今天的槐花疙瘩可真好吃,他們想再去捋一些來。

    幾個(gè)孩子到了山上,顧勝天爬到旁邊柳樹上摘了一些柳枝,把那些柳枝柳葉給箍成圈就成了柳葉帽子,一人一個(gè)戴在頭上遮陽,又取了柳枝尖尖最嫩的一段,抽去了中間的枝干,留下外面的那層柳枝皮做成了柳哨。

    “咱們分開去割豬草,誰如果叫對方,就吹柳哨作為暗號(hào)?!?/br>
    這是顧勝天從家里的畫本上學(xué)來的方法,他很得意自己想到這個(gè)辦法,有點(diǎn)畫本里搞地下工作的感覺。

    福寶和秀妮也都覺得好玩,戴上了柳枝帽子,拿著柳哨,各自背著竹筐去割豬草。

    福寶揮舞著小鐮刀,歡快地邊走邊蹦,最近顧家日子過得好,大家都疼她,就連劉招娣都一口一個(gè)福寶好,沈紅英看她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她覺得自己好像終于徹底是這個(gè)家里的一份子了。

    正走著,就見旁邊樹叢里藏著一棵樹,樹上掛著幾粒小紅果。那小紅果紅艷艷的,看上去飽滿多汁。

    福寶知道那個(gè)叫胡頹子,熟透了后酸酸甜甜的,好吃。

    她咽了下口水,便琢磨著怎么爬到那棵樹上去,把那野果子摘下來吃。

    她摘下柳枝帽子,卸下小竹筐,挽起褲腿兒,開始抱著那棵樹往上爬。爬樹并不容易,需要緊緊扒住樹干,忍受著粗糙的樹皮摩擦的些許痛感,兩只腳還得使勁地踩住著力點(diǎn)免得滑下來。

    福寶爬啊爬,吭哧著總算是爬上去了,紅果果近在眼前,她趕緊伸開小胳膊,拼命地去夠那幾只紅果果。

    春風(fēng)一吹,紅果果散發(fā)著酸甜的香味就在鼻子前頭晃悠,福寶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去夠那紅果果。

    奈何小胳膊到底短了一截,那紅果果在風(fēng)中晃悠,怎么也晃悠不到福寶手里來。

    福寶憋得臉都紅了,默默地念叨:“紅果果,你過來,我要吃……”

    這話剛說完,一陣風(fēng)吹來,那紅果果就落到了她手心里。

    她大喜,趕緊揪住一拽。

    “福寶!”這時(shí)候,一個(gè)男孩子的聲音傳來。

    “???”福寶一驚,腳底下沒踩好,呲溜一聲,直接摔下去了。

    福寶一驚,直接從樹上掉下去了。

    本以為會(huì)摔個(gè)屁股開花,誰知道底下有個(gè)rou墊子,福寶一屁股正好坐在rou墊子上。

    她摸了摸腦袋,低頭一看,下面的人是聶大山,自己恰好坐在聶大山身上了。

    原來rou墊子就是聶大山。

    她趕緊站起來放開聶大山:“大山哥哥你沒事吧?”

    聶大山也是看到福寶掉下來,趕緊沖過去要接住,奈何他也年紀(jì)不大,沒接住福寶,反而被福寶砸了個(gè)后仰翻。

    不過幸好,福寶摔他身上了,福寶沒摔疼。

    福寶沒摔疼,他心里好受了點(diǎn),黑著臉,忍著被砸后的疼,慢騰騰地坐起來。

    福寶納悶地看著頭發(fā)上沾了狗尾巴草毛絮絮的聶大山,疑惑地問:“大山哥哥,你怎么過來這里?”

    聶大山悶聲說:“沒啥,正好看到你了,叫你聲,沒想到害得你掉下來了。”

    說著,他抬眼看她:“你沒事吧,沒摔疼吧?”

    福寶趕緊搖頭:“我沒事,我沒事。你呢?大山哥哥,我砸到你了……”

    說起這個(gè),她有些心虛,剛才那一砸,他估計(jì)疼得不輕。

    聶大山繃著臉:“沒事,我不疼,我是男子漢,這點(diǎn)疼根本不怕!”

    福寶信以為真,她看看四周圍,沒見顧勝天和秀妮,便湊過去,抬起手來幫聶大山把他腦袋上的毛絮絮給拿下來:“大山哥哥,我都好久沒敢和你說話了,你,你最近怎么樣???”

    自從福寶到了顧家,先是聶大山和顧勝天起了沖突,接著是聶老三家和顧家起了大矛盾,福寶不敢去和聶大山說話。

    她知道自己和聶大山說話,顧家的人會(huì)不高興,勝天哥哥也不會(huì)高興。

    聶家不要她了,她成了顧家的小孩子,如果這時(shí)候還跑去和聶家的小孩玩兒,顧家可能會(huì)嫌棄她。

    聶大山聽到她這么說,頓時(shí)紅了眼圈,盯著她問:“我還以為你不搭理我了,你叫別人哥哥,就不要我這個(gè)哥哥了?!?/br>
    這話說得福寶頓時(shí)不知道說什么了。

    她耷拉下腦袋,咬著唇,低聲說:“對不起,大山哥哥,我——”

    聶大山:“你怎么著?你不搭理我了是嗎?”

    福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在勝天哥哥那里,她是不好和聶大山說話的,她怕勝天哥哥看了不高興,因?yàn)槁櫞笊狡圬?fù)過勝天哥哥。

    聶大山見了,起身就走:“你不搭理我,那就不要給我說話了,是不是我現(xiàn)在找你說話,你心里為難,生怕顧家的人看到生你氣?”

    福寶看著他走,頓時(shí)紅了眼圈,想了想,還是沒說什么,只是低頭小聲說:“對不起……”

    除非聶大山和顧勝天玩,不然她不可能既和顧勝天玩,又和聶大玩,她也不想瞞著顧勝天私底下和聶大山說話。

    聶大山突然就惱了,起身就要離開。

    福寶看著他走,一聲不吭。

    聶大山走了三步,回過頭看福寶,見福寶低著頭,紅著眼圈,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個(gè)被拋棄的孩子。

    他一下子就心疼了,所有的惱火都煙消云散了。

    他憑什么怪福寶呢,聶家不要福寶了,顧家要福寶。

    聶家又和顧家有矛盾,總是吵來吵去,福寶怎么可能吃著顧家的糧食卻來和聶家的孩子玩兒?這讓顧家的人怎么看她?

    聶大山心軟了,他走回去,走到福寶面前,低聲說:“我不生你的氣了,你也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福寶依然低著頭:“大山哥哥,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其實(shí)不明白,為什么她就不能別找顧家麻煩,兩家好好相處,這樣我能和顧家的哥哥jiejie玩,也能和你玩,那不是很好嗎?”

    聶大山看著她軟糯茫然的小樣子,便想起自己打了顧勝天的事,多少有點(diǎn)后悔了。

    如果不是自己打了顧勝天,福寶也不至于夾在中間這么為難了。

    聶大山:“那,那我以后不找顧勝天麻煩了,我也和我娘說,三嬸嬸和顧家過不去是三嬸嬸的事,讓她不要和顧家過不去,好嗎?”

    福寶點(diǎn)頭:“謝謝你,大山哥哥。”

    說著間,她突然看到自己手里的紅果果。

    原來她剛才揪住了那紅果果,縱然摔下來,也下意識(shí)攥著的,剛才和聶大山說話一直攥著,攥得手心都紅了。

    她展開手,把紅果果遞到了聶大山面前:“大山哥哥,這個(gè)給你吃好不好?”

    聶大山看著她雪白小手因?yàn)檫o那紅果果而泛起的紅痕,搖頭:“我不餓,福寶你吃吧?!?/br>
    福寶不要,她堅(jiān)持:“今天我們吃的槐花疙瘩,加的棒子面,還蘸了用油煎的辣椒醬油醋,我吃了不少,現(xiàn)在很飽,大山哥哥你吃了這個(gè)吧?!?/br>
    聶大山猶豫了下,接過來,一人兩個(gè):“咱們倆一人吃一半。”

    福寶點(diǎn)頭:“好?!?/br>
    兄妹兩個(gè)坐在旁邊的老樹根上,分著吃了紅果果,又說了一會(huì)子話,聶大山囑咐了福寶好多,最后看看時(shí)候不早,先回去了。

    臨走前,他再次囑咐福寶:“別不理我,以后我來山里采野菜,找你說話?!?/br>
    福寶連連點(diǎn)頭。

    福寶看著聶大山走遠(yuǎn)了,拾起了柳枝帽子和竹筐,就要重新找豬草來割。

    誰知道剛彎下腰,就見眼跟前出現(xiàn)一雙鞋子。

    鄉(xiāng)下人大多穿草編的鞋子,也有家里條件好的穿自家手工做的老布幫子千層底布鞋的,眼前這雙鞋子,是千層底布鞋,方口的,劉桂枝自己靠著當(dāng)姑娘時(shí)學(xué)到的本事自己做的。

    這是顧勝天的鞋子。

    抬起頭,就見顧勝天別著臉,看向旁邊,嘴里還哼哼著。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滿臉都寫著:我不高興。

    福寶詫異:“勝天哥哥,你剛才不是去那邊割豬草了?”

    顧勝天拼命地繼續(xù)哼哼。

    福寶納悶了;“勝天哥哥,你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嗎?要不咱去溪邊弄點(diǎn)水喝。”

    顧勝天仰著臉看天,還是哼哼。

    福寶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勝天哥哥你今天咋啦?”

    顧勝天徹底受不了了。

    他不高興啊,不高興!

    福寶meimei剛才和聶大山并排坐在那里拉著小手吃果果,看到就來氣??!

    顧勝天很大力地哼了一聲,終于忍不住了:“你剛才干嘛了,小辮子都亂了?!?/br>
    提起這個(gè),福寶有些羞愧:“我,我剛才爬樹了。”

    顧勝天故意問:“是嗎?爬樹?爬樹做什么?”

    福寶猶豫了下,還是老實(shí)承認(rèn):“樹上有胡頹子,我爬樹摘胡頹子?!?/br>
    終于進(jìn)入了正題,顧勝天趕緊問:“那你摘的胡頹子呢?我也要吃!”

    說著,理直氣壯地伸出手來要。

    福寶驚訝得微微張開小嘴:“???”

    胡頹子已經(jīng)吃了,自己和大山哥哥分著吃了……

    福寶慚愧地摸了摸小肚子:“勝天哥哥,你想吃胡頹子啊,那咱們再找找?!?/br>
    顧勝天頓時(shí)小脾氣來了,很驕傲地說:“我不要吃另外找的,就要吃你剛才摘到的?!?/br>
    福寶:“那個(gè)已經(jīng)吃了……”

    顧勝天:“你竟然全都吃了!”

    哼哼,根本不是自己吃的,是和聶大山一起吃的!

    顧勝天想起來就看著聶大山不順眼。

    福寶羞愧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剛才聶家的大山哥哥在,我和他分著吃了。”

    顧勝天這下子可是逮住理了,哀怨地說:“有好東西你不想著我?”

    福寶:“……可是剛剛你不在啊……”

    顧勝天:“哼,你怎么知道我不在!”

    本來他突然想起來那邊的豬草現(xiàn)在長得不太好,就想過來和福寶一起割,誰知道看到聶大山過來,他還以為聶大山要欺負(fù)自己meimei,便躲在一旁,手里拿了一根棍子,想著如果聶大山敢欺負(fù)福寶,他就一悶棍子過去敲他。

    誰想到,人家不但沒欺負(fù),還兩個(gè)人拉著小手說話,最后還排排坐一起吃果果。

    而且把果果都吃光了,沒有他的份。

    想想就哀怨,顧勝天委屈地控訴:“你就想著你的大山哥哥,不想著我!”

    福寶:“……”

    于是這一天下午,福寶一邊跟在顧勝天屁股后頭割豬草,一邊拼命地保證。

    “大山哥哥雖然好,但是勝天哥哥更好……”

    “下次有果果一定給勝天哥哥吃!”

    顧勝天的小心眼其實(shí)就那么一會(huì),后來很快就過去了,他想想這事,好像也不能怪福寶。

    要怪都怪聶大山,明明不是福寶的哥哥了,還有臉跑來找福寶!

    所以福寶還是好meimei,都怪都怪都怪那個(gè)聶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