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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刀尖之上在線閱讀 - 第71章:信使到了

第71章:信使到了

    南崗警署,二樓,秋山之助辦公室。

    “看你臉色這么難看,跟周森又吵架了?”秋山之助見到回來的這金素英,呵呵一笑的走上前來。

    “他這升官了,脾氣也見長了?!?/br>
    “這不是很正常嘛,權(quán)力是男人力量的源泉?!鼻锷街呛且恍?,“一個男人掌握了權(quán)力,自然會變得不一樣了?!?/br>
    “秋山先生,您真的覺得是權(quán)力讓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嗎?”金素英反問道。

    “你想說什么?”秋山之助玩味的問道。

    “我覺得,這段日子他變化有點(diǎn)兒大,說話,行為模式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且,他對去特務(wù)科也是比較抵觸的。”

    “他的變化,其實你也有責(zé)任的,一個男人,因愛生恨,性情發(fā)生變化這很正常,還有就是他的養(yǎng)父的事情,他比你提前知道,至親之人過世,些許變化這也是說得過去的,至于,他不愿意去特務(wù)科,這個我也能看出來?!鼻锷街f道。

    “那他既然不愿意去,您為何還要安排他去特務(wù)科呢?”金素英奇怪的問道。

    “其實,這不是我的安排,是澀谷長官的安排,我也不明白他為何要這么做,但既然是上面的意思,我們遵照執(zhí)行就是了?!鼻锷街缓枚嗾f,直接推給了澀谷三郎。

    “澀谷長官的安排……”金素英大吃一驚。

    “他的助手,你選好了嗎?”秋山之助問道。

    “有幾個人選,但最終沒有定下來,是交給他自己挑一個,還是咱們直接給他選?”金素英問道。

    “咱們選的,他會信任嗎?”

    “這有什么不信任的,難道他還有其他的想法?”

    “我判斷他一定會從過去的部下中挑選一個人跟自己一起進(jìn)特務(wù)科,顧老六已經(jīng)不可能,剩下的就是葉三兒跟烏恩,這兩人,你覺得他會選誰?”秋山之助問道。

    “葉三兒機(jī)靈,油滑,各方面都熟悉,烏恩呢,比較笨拙,就只會聽命行事,我想,他應(yīng)該會選擇葉三兒吧,他需要葉三兒這樣靈活機(jī)靈的人在他跟前辦事兒。”金素英分析了一下。

    秋山之助笑了笑。

    “難不成他還會選烏恩?”

    “一定會是烏恩,特務(wù)科可不比巡警,忠誠要比能力更重要?!鼻锷街f道,“不信,你就看吧?!?/br>
    “那我明天要不要帶他去春明照相館嗎?”

    “當(dāng)然?!?/br>
    ……

    要緊街(現(xiàn)耀景街)22號,蘇俄駐冰城總領(lǐng)事館。

    大門緊閉。

    大樓靜悄悄。

    雖然蘇俄跟偽滿保留了外交關(guān)系,一直沒有任命總領(lǐng)事,而是由一名副總領(lǐng)事代行職權(quán)。(這個沒查到相關(guān)資料)

    領(lǐng)事館人員也從鼎盛時期的三百多人,到現(xiàn)在的一百人不到的樣子,這還是連領(lǐng)事館保衛(wèi)力量都算在其中的。

    去年一次遠(yuǎn)東地區(qū)情報機(jī)關(guān)的“內(nèi)亂”,掌握核心機(jī)密的高層出逃,致使蘇俄在冰城的情報站損失慘重,總領(lǐng)館方面也遭到極大波及。

    當(dāng)時冰城被捕和被殺的蘇俄特工以及為蘇俄工作的情報人員多達(dá)上百人,簡直把遠(yuǎn)東情報局和共產(chǎn)國際多年的辛苦經(jīng)營統(tǒng)統(tǒng)打回了原型。

    咚咚……

    一陣沉悶的敲門聲,從副總領(lǐng)事阿爾曼的辦公室門外傳來。

    “進(jìn)來?!?/br>
    一個年輕人推開辦公室厚重的門,踩著地上暗紅的地毯走了進(jìn)來,來到四十歲左右的阿爾曼面前,遞上一張電報紙:“副總領(lǐng)事先生,遠(yuǎn)東局情報密電?!?/br>
    “什么?”

    “彼什科夫?qū)④娬f,近期會派人來冰城,代號為:老槍?!蹦贻p的機(jī)要秘書稟告道。

    “說什么任務(wù)嗎?”

    “沒有說?!?/br>
    “我們關(guān)注的那個滿洲人怎么樣了?”阿爾曼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暴熊’傳來的消息,警察廳和冰特諜聯(lián)手策劃一場假綁架,用他將被捕的蘇珊娜給交換了出來。”

    “看來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的話,局勢就會對我們非常不利?!卑柭樕氐?。

    “你去把證照部的波波羅夫主任請過來?!?/br>
    “是,先生?!?/br>
    機(jī)要秘書走出去后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多歲的俄羅斯男子就推門走了進(jìn)來,他看上去眼神銳利,走路帶著一股凌厲風(fēng),他是總領(lǐng)館證照部的主任,同時也是阿爾曼的得力助手,冰城特工站的副站長。

    “阿爾曼副總領(lǐng)事,您找我?”波波羅夫恭敬一聲。

    “信使到了嗎?”

    “已經(jīng)到了,只是咱們必須要這樣做嗎?”波波羅夫猶豫了一下,問道。

    “如果我們的人去接觸,他一定不會相信,只能求中國的同志來做這件事,你放心,中國方面的同志是值得信任的,我們這位信使是在我們的特殊部門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卑柭忉尩?。

    “那好,我馬上把任務(wù)發(fā)送過去?!辈ú_夫點(diǎn)了點(diǎn)頭,“暴熊那邊需要知會一下嗎?”

    “他那邊,我來傳達(dá)就是了?!卑柭肓艘幌?,說道。

    “是?!?/br>
    “那個對面有什么動靜嗎?”

    “一直都那樣,沒什么變化,最近那個小畑去了新京,那幾個人有些懈怠了?!?/br>
    “盯住了,不要讓他給我們?nèi)锹闊@半年我們是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必須要有所改變,尤其是關(guān)東軍內(nèi)部的情報,我們的工作已經(jīng)令遠(yuǎn)東局和約瑟夫同志很不滿意了。”阿爾曼重重的說道。

    “可這問題并不是出在我們,還不國內(nèi)弄了這么大一個紕漏,才害的沃恩這樣,留希科夫這個叛國賊一定要除掉!”波波羅夫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現(xiàn)在被日本人嚴(yán)密保護(hù),我們連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如何除掉他?”阿爾曼道,“還是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吧。”

    “是?!辈ú_夫還想說什么,但還是沒張開嘴,微微一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聲出去了。

    ……

    鐵工街。

    周森帶著烏恩過來,他想要買一些鍛煉的器材,可是找了許多百貨公司、商場還有五金商店,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

    想了一下,只有到鐵工街這邊找?guī)煾刀ㄖ啤?/br>
    “師傅,我想打兩對啞鈴,一對十斤,一對二十斤,還有,鐵片綁腿……”

    “您這是鍛煉臂力和腿力用的吧?”

    “師傅真是好眼力,我就是身子骨有些弱,想著自己練一練,增強(qiáng)一下?”周森也不諱言,反正這一看就明白是干什么用的。

    “行,我給你打,這也不是什么多精細(xì)的活兒,您給點(diǎn)兒定金,三天后來取就是了。”鐵匠師傅收下周森手繪的圖紙,笑呵呵的說道,開張第一天就有生意上門,那自然是高興的。

    “那咱們說好了,三天后來取!”周森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相信靠手藝吃飯的人,不會騙自己。

    沙袋倒是不難買,周森還想買一個木人樁,這玩意兒可就不好賣了,在木工街,打聽了半天,才找到一位老師父會做這個,周森一口氣定了三具,用的是堅硬的榆木作材料。

    還有裝裱字畫的材料,一并采購一下。

    這一圈下來,大半天時間就過去了。

    “烏恩,你今兒回家嗎?”

    “回,我爹娘說晚上的等我回去吃飯呢?!睘醵髡f道,他是個聽話孝順的孩子。

    “行,你把我送到凝香館,然后駕車回去,明兒個一早過來接我?!敝苌狭塑嚕愿酪宦?。

    “哥,我到哪兒接你?”

    “凝香館沒人,就去家里。”周森想了一下,交代道。

    “好咧?!?/br>
    凝香館后門,烏恩將周森放下馬車,自己駕車回家了。

    阿香開的門。

    白玉嵐手里抱著一個黃銅制暖爐,身披一件白底紅色的大氅,宛若那仙女一般,亭亭玉立,站在院子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dú)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br>
    “一首好詩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念的是這樣不堪入耳呢?”白玉嵐一轉(zhuǎn)身,看到念詩之人,忍不住貶損一聲。

    “你這是嫉妒我不但有顏值,還才華橫溢!”

    “真不要臉,不過,你這張臉若是登臺唱戲,說不定可以成為一代名伶!”白玉嵐說道。

    周森訕訕一聲,原身當(dāng)初就是因為長相清秀,才被賣入戲班的,那班主師父打算將他往旦角上培養(yǎng)的,要不是他受不了練功的苦,還有被人無端欺辱,才從戲班偷跑出來,淪為沿街乞討的乞丐。

    “那說不定哪天我就真登臺獻(xiàn)藝了,白老板到時候可要捧場喲。”周森一個媚眼兒,翹起蘭花指一笑道。

    “唉喲……”白玉嵐頓覺一陣惡寒,這個男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太賤了。

    “森哥,嵐姐會舞劍,可好看了!”阿香在一旁來了一句。

    “是嗎,這我得見識一下?”

    “你想看?”

    “當(dāng)然,若能見玉嵐舞一回劍,那我就是少吃一碗紅燒rou也心甘情愿!”周森當(dāng)即認(rèn)真的說道。

    “我舞一回劍就值一碗紅燒rou?”白玉嵐被氣的不奇怪,這家伙每次總能把她心里的火兒給拱出來,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一碗是少了點(diǎn)兒,那就兩碗……”

    “討打!”白玉嵐直接將手里的黃銅暖爐朝周森給扔了過去。

    周森眼見至少有醋缽大的黃銅暖爐朝他打了過來,正想要閃避,可這銅暖爐花紋精美,一看就是個稀罕物件兒,這要是摔壞了,那可就不值得了。

    得,挨一下也沒什么,于是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這周森可把白玉嵐給嚇住了,雖然她這一下力道是收了的,可這可是銅的,重量可不輕,這打在人身上,那可不輕。

    “哎喲!”周森伸手接住的暖爐,抱著它慘叫一聲,彎下腰來,表情十分痛苦。

    “真是個呆子,也不知道躲一下……”白玉嵐臉色一變,嘴里罵了一聲,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心疼和關(guān)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