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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玲瓏月在線閱讀 - 26|淑人

26|淑人

    金總是沒跪過經(jīng)的人,以為過去磕個頭就算了, 誰想到兩人蒲團(tuán)上跪下, 旁邊來了一堆和尚, 念了《心經(jīng)》, 又念《地藏經(jīng)》, 把把金總跪成一個orz。好容易念完了, 又吃了一頓素菜午飯, 出了山門一看——人山人海。

    這時候都來燒香拜佛了。

    這才是棲霞寺的正常外觀,金總來棲霞寺玩過兩次,對這個場景很熟悉,笑道:“八十年后跟現(xiàn)在也差不多,風(fēng)景名勝在什么時候都一樣,這大化雪的天氣也來擠著燒香!”說著就蹦出去了, 老陳車子在山下等著。

    露生也沒想到會弄到這么晚, 求岳一回頭, 見他遲遲疑疑地站在山門底下, 摸不著頭腦:“出來啊?”

    露生抬手, 蓋了蓋斗篷上的風(fēng)毛,慢慢出來了。

    他兩人是從貴賓專用的小門下來的, 只是山道是小路終究匯大路, 越走人越多, 幾乎摩肩接踵。有人認(rèn)出這是白小爺,也猜旁邊那個是金少爺了,都拿眼神往這邊瞅。

    金總怎能體會白小爺?shù)男那??有人和沒有人的時候并肩出來, 那是兩碼事情。這心情和去上海的時候不一樣——仿佛兩個學(xué)生談戀愛,去上海就好比偷偷摸摸去公園玩,沒人知道,只是自己開心,眼下這卻是拖著手在學(xué)校里走了,有一點(diǎn)公開宣告的意思,是對別人宣告,也對自己宣告,唯恐走得太近,別人都看見了,又舍不得走遠(yuǎn),讓別人看不見,這忐忑不安里是一種昭告天下的甜蜜,是把朦朦朧朧的愛情光天化日地放在太陽下面曬,搞光合作用,要它蓬勃旺盛,在心頭野長。

    兩人一前一后地往山下走,踏著春雪初融的臺階,求岳在前,露生在后,這個臺階就是愛情的春雨,郎情妾意的草通常在這個春雨里得再進(jìn)一步,露生的害羞都給光合了,滿心的野草給他勇氣,教他伸手去牽了求岳——此時光天化日,人來人往,也不好意思牽手了,只牽袖子。

    誰知金求岳一回身,袖子沒給他牽住,求岳伸手?jǐn)r著他下來,好像半接半抱的意思,手搭個涼棚向遠(yuǎn)處看:“現(xiàn)在棲霞山跟野山一樣啊?!彼f,“以后這里就好了,現(xiàn)在臺階都是斷的,還他媽有雪,你小心點(diǎn)?!?/br>
    他低頭一看,黛玉獸仿佛又害羞的樣子,金總心里也癢了,腆著臉彎腰道:“干嘛?”

    露生走開一步,唇角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口不由心道:“我跟你拋頭露面出來,是頭一回呢?!?/br>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都臉紅,站在臺階上凈擋著后面的人了,連忙又往旁邊讓。求岳厚著臉皮,抓了露生的手:“我們往人少的地方走?!?/br>
    露生羞道:“人少雪多?!?/br>
    金總笑道:“人少有我。”

    ——最終是有我戰(zhàn)勝了雪多。

    兩個人順著林間小路下來——走得慢是因為雪,不是因為拉著手——故意都找點(diǎn)不相干的話說。求岳是覺得露生挺可憐的,大男人一個,又不是小朋友,跟了金少爺這么多年,連一起出去玩的機(jī)會都沒有,真是如假包換的金絲雀,也不忍心再逗他,踢了踢路邊的雪泥:“是該出來走走,這兩天把我累死了?!?/br>
    露生點(diǎn)頭道:“我是沒想到,太爺?shù)氖虑檗k得這么順利,難為你這兩天,腳不沾地在外面跑?!?/br>
    “你覺得是我的功勞?”

    “不是嗎?”

    求岳笑了笑:“你這么會讀書,一天一個成語,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叫做狐假虎威?!?/br>
    露生轉(zhuǎn)臉看著他。

    兩人在林間并肩而行,不時撥落枝上的碎雪,求岳道:“從談判的角度看,我只是給了石瑛一個市場預(yù)期,事實(shí)上這個東西根本沒法說服任何人,說服他的不是我的創(chuàng)意,而是你家少爺?shù)慕?jīng)營能力。”

    “我聽爺爺說了你少爺?shù)氖虑?,就知道這個人很他媽有本事,他能讓我覺得佩服,也就一樣能讓石瑛佩服,他本人就是一個金字大招牌,他的品牌給了石瑛信心。我現(xiàn)在做的事情,其實(shí)就好像代表阿里巴巴或者騰訊去跟政府談項目,談一百個成一百個,談什么都有可能實(shí)現(xiàn),因為我背后站著的力量太強(qiáng)了?!鼻笤烂亲樱骸捌鋵?shí)我猜政府也有相關(guān)的政策傾向,跟我的主意正好對上了,我感覺石瑛那個人屬于死磕政績的類型,我不小心搔到他的癢點(diǎn)而已?!?/br>
    露生不知“阿里巴巴”是什么,只是模糊也懂得他的意思,他輕輕握住求岳的手。

    求岳低下頭:“說破了挺沒意思的對吧,說白了就是冒充你家少爺,招搖撞騙了一把。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br>
    露生停住腳:“怎么妄自菲薄?我覺得這叫疑兵之計,既能救出太爺,就是辦成了大事,再說、再說——”他臉因為急切而泛起紅暈:“你也不是樣樣不如他?!?/br>
    金求岳笑了。

    “露生,以后中國會有個很偉大的領(lǐng)導(dǎo)人,他說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彼渡u個萌:“我就是黑貓?!?/br>
    露生也燦然一笑:“其實(shí)這兩天你在外面忙,我也想過要幫個忙,我聯(lián)絡(luò)了幾個報館的記者,民報、朝報、人報,我是想著既然太爺是被冤枉的,那就讓報紙來昭雪冤情,逼一逼上頭也好,沒有萬民書,記者的嘴巴也不是好惹的?!?/br>
    求岳睨他一眼:“臥槽,這么厲害?記者跟你什么關(guān)系啊?”

    露生擰他的胳膊:“都是過去訪過我的記者,寫些花邊新聞的,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記者,多多少少,也能幫上忙,只沒想到他們還在寫稿,你已經(jīng)把事情辦妥了!”

    這話是假的,露生單獨(dú)去報館,吃了好些白眼,因為金家今時不同往日,白小爺也是許久不唱了,別人自然狗眼看人低。幾個記者,都不太愿意兜攬這事,露生求了又求,又拿自己攢下的錢來許,方才說動了幾個人。他只把這話按下不提,心想這些人現(xiàn)在可傻眼了,若是當(dāng)時肯報,現(xiàn)在豈不成了為民伸冤的英雄?唯有《救國日報》一個社會新聞部的李小姐,慷慨拍案,愿意為這事寫稿件,昨日露生打電話給她說不必了,把李小姐捶胸頓足,只恨自己的筆沒追上新聞的速度。

    求岳見他臉上有些得意的神色,心里發(fā)癢,想偷親一口,誰知露生突然回過頭來,兩人撞了一個腦袋崩兒,都“哎喲”一聲。

    露生笑著揉腦袋:“干什么呢?”

    金總心里尷尬,吐舌頭笑,再要強(qiáng)吻只怕黛玉又要跑,跑滑了還跌跤,假裝一本正經(jīng)道:“我是想說,以后這種不太愉快的新聞,不要找記者。”

    “為什么?”

    金求岳搔搔鼻子:“我是從輿論時代過來的,知道政府喜歡什么,討厭什么,無論哪個政府,都很討厭民間指手畫腳?!彼脵C(jī)又把露生的手抓回來:“我們那個時候,有個搞笑的說法,叫‘鍵盤治國’,知道什么意思不?”

    “鍵盤?”

    “就是大家都有個小機(jī)器,可以隨時隨地發(fā)表意見,政府有什么報告,向上面一發(fā),全世界都能看見,然后大家就七嘴八舌,都可以評論?!?/br>
    露生歪頭笑道:“那和電報也差不多?!?/br>
    “都一樣吧,一出臺什么政策,大家你也說,我也說,有個什么案件,一邊倒地罵警察、罵政府,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露生想象不出來,有點(diǎn)呆了。

    求岳揪揪露生的風(fēng)帽:“不是說你找記者不對,而是記者對我們來說,還有很多用處。輿論是我們跟政府過招的一桿槍,我們現(xiàn)在跟政府搞合營,就要跟他們弄好關(guān)系,不能屁大的事情就翻臉逼宮——當(dāng)然救我爺爺不是屁大。救爺爺?shù)氖虑?,是逼政府,以后也許還有事情,要請政府,人情就那么多,逼完了之后,就不好請了?!?/br>
    露生心中欽佩,只是默默點(diǎn)頭。

    未來的路還很長,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問題還很多,句容廠怎樣,還不知道,什么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節(jié)約能節(jié)約的,緩和能緩和的。

    感情的問題也是一樣,求岳知道露生心里許多顧慮,也知道他爺爺并不承認(rèn)這段關(guān)系,但那有什么要緊?闖一闖才知輸贏。

    山路已盡,遠(yuǎn)處是午后熙熙攘攘的街市,不知為何,兩人心中都生出柳暗花明之感。明明是拾級而下,卻有一覽登高的心情,是勇敢向前攀登的心情。求岳插了兜,仰頭看天:“金家已經(jīng)是山窮水盡,之前救爺爺,是仗著你少爺?shù)拿^開空頭支票,要真能扳活句容廠,才是老子的真本事?!彼⑿聪蚵渡骸案绺鐜泱w會一次,什么叫下海弄潮!”

    金求岳也許不知道,他那份慷慨揮灑的樣子,真俊朗極了。初春的太陽照著他,像照著提槍上陣的白馬小將,獵獵春風(fēng)吹著他的衣角,也是吹他的戰(zhàn)袍。

    露生望著他,心中有些癡了。

    兩人尋老陳不見,只道是自己走遠(yuǎn)了,偏路邊走來一個擺攤的,搖簽算卦,求岳笑道:“剛在山上那禿子不愿意給你禮物,咱們在這兒算一個?”

    算卦的趕緊湊上來:“不聽我胡說,看您的手氣,一分錢抽一次,取個樂子!”

    露生看看求岳,求岳丟一把銅板過去,露生便伸手拈一支——不料是支白簽,再拈一個,還是白簽。露生搖頭笑道:“你這是騙人錢的,都是白的,算個什么?”

    算卦的嬉笑道:“搖運(yùn)氣的事情,難免有兩個空頭,再抽一個就是?!?/br>
    露生依言,又抽一個,這個有了,定睛一看,上面沒有注解,只寫四個字:“淑人君子”。

    這四字正正碰在露生心上,口中不禁笑道:“你這也不是算命,是個詩簽?!币幻婵?,一面心中幾乎揣了個兔子,這四個字他自然知道,是小雅里的句子,可是金求岳粗俗到家的角色,算哪門子君子?自己相公出身,風(fēng)月場里打滾,又是什么淑人?實(shí)在可笑。唯獨(dú)想到這四字前頭是“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仿佛是琴瑟和諧的意思,心中跳如擂鼓。再想金求岳孩子心性的人,什么事情都是熱過就算了,原本也是喜歡女孩兒,不喜歡男人,也不知這份相好是長是短,難道這簽是專門來定自己的心?想來想去,臉上幾乎發(fā)燒。

    求岳看他神色變幻,好奇得要炸了,伸著頭問:“算的什么?算的什么?”

    露生忽然心中頑意上來,把簽往懷中一藏:“算你是個光頭大禿瓢!”

    說完他就跑了。

    金求岳莫名其妙,摸著光頭在后頭追:“站??!別跑!給老子看一眼!”

    午后太陽里,慢悠悠一輛車子過來,是老陳來接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