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秋崽親親你飛跑了, 想逮住崽崽的話,請訂80%的章節(jié)吶! 下一秒,隨著侍者行禮后彎腰拉開車門, 便走下來了一位陌生的年輕男人。 男人垂眸理了理暗銀色袖扣,一身銀灰色的高級定制西裝,將寬闊流暢的倒三角身形襯托得近乎完美。 舉手投足間的那份上位者氣場,更是平添了一抹難以忽視的貴氣。 也就在此時,隨著一道有些罕見心虛的獅吼聲遙遙響起, 男人意外地瞥了一眼主宅的方向。 “議長大人, 老宅這邊三分鐘前便完全中斷了聯(lián)系,目前來看應(yīng)該是小少爺?shù)恼Q生發(fā)生了緊急情況。” 一旁抱著行程表的秘書員則迅速低頭匯報了起來。 “不用, 應(yīng)該只是提前破殼了, 看起來我們沒能趕得上神諭。” 而邱景嶼僅僅是掃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語氣淡淡。 只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能讓老二那小子氣急敗壞到這個地步也少見得很。 或許還真是什么異獸? 倒是難得。 對于男人若有所思的沉默,周圍幾乎沒有人膽敢應(yīng)聲,反而越發(fā)低頭了幾分。 “啾、啾啾!” 然而下一秒, 不遠處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軟乎乎的鳥鳴聲。 【宿主, 您準備飛哪兒???要不然咱們先找棵樹躲起來?】 對于剛剛“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哪怕是系統(tǒng)也有點驚魂未定。 “對不起……我有點累, 好像快要飛不動了?!?/br> 隨著新手禮包buff消失, 邱秋只覺得自己的小翅膀扇動間逐漸多了份說不出的刺痛感。 有點困了,卻又有點失落。 就算把所有的資料都一個字一個字地背完,所有的考核科目都考到滿分, 自己好像也還是不能做好一個反派。 沒有變成猛獸,也沒有尾巴和爪子。 自己可以慢慢學(xué)著變得很兇,慢慢變得符合期待, 也不可以嗎? 【額,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這只是正常食物鏈關(guān)系罷了!您再堅持一下我想想辦法啊……】 【等下,那邊好像有人!】 看到這一幕,系統(tǒng)突然意識到眼前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家伙呢,相比起來,自己這個系統(tǒng)好像也該起點作用。 不過仔細分析一下,一只剛破殼就被迫來到野外的幼崽該如何生存…… 咳,找個鏟屎官,聽起來就不錯。 “議長大人小……小心?” 一旁的秘書員連帶著身后的衛(wèi)兵原本都準備警戒了起來。 只是看見這位“不速之客”后,所有人又都莫名地產(chǎn)生了一份遲疑。 看起來,只是一只小鳥? 而且長得怪……可愛的。 這只奶金色的小團子如同翅膀受了傷,歪歪扭扭地撲棱了最后幾下便徹底掉了下來,眼看著就要墜地。 出乎現(xiàn)場所有人意料的是,下一刻這只小家伙便被邱景嶼伸手接在了掌心里。 【誒嘿,我就知道!這個人看起來挺帥……啊不,挺面善的?!?/br> 計劃通的系統(tǒng)看著邱秋被托在了掌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邱秋意識到自己被好心人接住后,有點不好意思,只是翅膀又實在累得動不了了。 【不會的,你只是一只剛破殼的小鳥而已,每天吃點果子,不會讓對方產(chǎn)生很大開銷的。只要他愿意當你的鏟屎官……】 系統(tǒng)撓了撓頭,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好像也沒別的選擇了。 盡管這有點像是碰瓷。 而邱景嶼看著掌心里這只“碰瓷”后似乎不打算離開的小家伙,忍不住用指腹輕輕點了點下頷的絨毛。 “我可從不養(yǎng)寵物?!?/br> 仿佛猜到了邱秋這只小鳥的打算,男人只是唇角勾起,輕輕拒絕了起來。 【天啊,這個人居然不愿意養(yǎng)你!】 這回輪到系統(tǒng)突然驚了。 說實話,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自家宿主雖然沒能變成猛獸,但是……某種意義上那也稱得上萌獸了! 一般人很難拒絕才對?。?? 而且這男的好看是好看,怎么有點眼熟。 驚魂未定的系統(tǒng)忍不住困擾地看向了男人。 “啾……” 而邱秋冷不丁地被男人戳了一下尾羽,輕輕叫喚了一聲。 綿軟的小翅膀顫了顫,肚子上暖呼呼的絨毛更是填滿了掌心縫隙,沉甸甸的分量又多了種說不出的柔軟感。 或許是這份觸感莫名讓邱景嶼多了份罕見的耐心。 盡管按照以往的脾氣,掌心開合之間就能讓這團柔軟的小家伙直接變成一團血色。 但這只看起來不太聰明。 連找人求救也不知道找一個正確選擇的。 反倒讓人忍不住點點小家伙的腦袋,最好努力養(yǎng)胖點再送上門來。 “哥???你終于回來了,臥槽,你可小心點,千萬別捏壞了!” 就在這一刻,最終選擇從窗臺直接跳下追來的邱亦銘卻意外地喊了一聲。 看見自家大哥掌心里的那只小團子后,更是緊張得連聲音都變了。 【等等……大哥?】 一旁的系統(tǒng)沉默了一秒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我靠,我想起來了,這特么是這家子里最危險的大變態(tài)啊qwq】 這根本不是什么得救了啊啊?。?!相反簡直羊入虎口! 然而這一次系統(tǒng)的咆哮卻沒能得到邱秋的任何回應(yīng)。 男人的掌心里,毛茸茸的小團子儼然疲憊到了極致,不自覺陷入了沉眠之中。 蓬松得像是一顆小球兒,在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襯托下,顯得柔軟極了。 邱亦銘新奇地看著小家伙居然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大哥掌心里睡著了,突然就有點可恥地心動了。 “那個……哥,可以給我摸一會兒么?!?/br> 為什么,為什么看起來會這么軟這么乖??? 所以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弟弟”嗎???從現(xiàn)在起,自己也是有弟弟的人了!? “不行?!?/br> 然而下一秒,就被邱景嶼挑眉移開了手掌。 飛到他手里,他又沒拒絕,那這就是他的小鳥。 邱亦銘:??? “瘋了嗎???從小到大那堆破賬算不清也就罷了,這次特么也是老子的弟弟好不好!??!憑什么你只給你摸!” 從小經(jīng)常被自家大哥騙到的邱亦銘有點語無倫次的一聲怒吼,瞬間讓邱景嶼神色難得地意外了起來。 “……弟弟?” 帝星秩序之巔,寂靜的皇宮深處。 “奧克塔,你背叛了帝國,私自將軍用礦源售予蟲族,陛下對你非常失望,龍族將收回對你的全部庇佑?!?/br> 一道透著幾分蒼老意味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響起。 老人蒼白的胡須極為奇異,幾乎垂落至地,暗色的長袍威嚴肅穆,額頭處的兩只龍角卻是最為引人注目的。 跪在大殿上的男人在聽到宣判結(jié)果后卻攥緊了雙手:“可我是陛下的叔父,你這個亞種怎么敢……” “這就是陛下的意志。在陛下面前,不存在任何秘密?!?/br> 老人的聲音依舊威嚴冷漠,原本不甘的男人在面色頹唐地沉默數(shù)秒后,第一次顫抖著恐懼而又怨恨地抬頭看向了高高的王座。 “怪物!就是個怪物,他憑什么可以看見我們所有人的——” “你瘋了,奧克塔!” 老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然而,就在男人的指尖觸碰到王座的那一刻,卻如同被抽出了全部的精神力,連額頭上的兩只原本威嚴的龍角也迅速黯淡,直至堙滅。 絕對的血脈與實力壓制之下,男人眼底連半分不甘都來不及浮起,只剩下了深深的畏懼。 不僅是曾經(jīng)強大的氣息,就連帶著先前的血腥氣息也從宇宙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看著眼前的畫面,老人嘆息一聲。 第三星域又要挑選新的執(zhí)政官了。 “不過陛下,剛剛得到的消息,神諭賜下的那枚幼獸蛋已經(jīng)出世了,但似乎并非……” 這一刻德高望重的老者顯得極為恭敬,微微俯身向著主座上的存在匯報著最新的消息。 如同王座上的存在即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但是過去了很久,回應(yīng)老者的也只是幾道淡淡的呼吸聲。 而王座上,被老者尊敬地稱呼為“陛下”的存在,竟然并非是一位年事已高的君主,僅僅是少年模樣。 墨色的碎發(fā)垂落耳畔,眉骨極為深邃,帶著幾分薄情味道的唇角微抿。 即便闔目尚未睜眼,也足以讓人想象睜開眼后該是如何的威勢驚人。 天生帶著一份統(tǒng)治者的威儀與淡漠。 然而,少年發(fā)絲間兩只龍角上的裂痕,卻也因此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陛下似乎又沉眠了?!?/br> 伴隨著一聲嘆息,空曠的大殿里又多了幾分寂靜。 “本星紀以來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br> 越來越頻繁了。 始終侍立在老者身后的長袍婦人忍不住擔憂出聲: “每次沉眠都是非常危險的,如果陛下流落在外的精神體遇到什么意外,秩序之巔都會產(chǎn)生異變,這對……” “阿莉絲,我知道你的擔憂??杀菹庐吘惯€尚未成年,對于一位君主而言,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br> “每次使用夢境之力,本來就是會損耗極大的?!?/br> “好在神諭賜下的那枚幼獸蛋并非是想象中的兇獸……否則,親王府那一脈幾乎無法再維持在秩序之內(nèi)了。” 老者的話音落下后,大殿內(nèi)又恢復(fù)了數(shù)萬年來的寂靜。 “先天性羸弱?” 親王府府內(nèi)床邊軟椅上,邱景嶼抿唇看著依然蜷縮在自己掌心里沉眠的小胖啾。 居然會是弟弟。 軟綿綿的一小團,還有點黏人。 單純得……都讓人有點舍不得花心思欺負。 一旁的醫(yī)生看著數(shù)據(jù),似乎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困擾。 “是的,議長大人,或許是因為破殼后受驚強行展翅飛行,小少爺?shù)某岚虻拇_有些先天性的羸弱?!?/br> “而且,查詢了所有古血統(tǒng)生物,也沒有查詢到準確的類目。如果僅僅從毛色來看,倒是有點像‘珍珠鳥’?!?/br> 不過所謂珍珠鳥的圖片也早已失傳了。 如果從字面意思上來理解的話,的確像顆圓潤的小珍珠。 矜貴里又帶著幾分嬌氣。 “據(jù)說這是一種有點怕生的小鳥?!?/br> 醫(yī)生身后的古生物專家認真地補充了一句后,在場的所有人卻都產(chǎn)生了一種頗為古怪的感覺。 不僅看不出來是什么精神體,長得毫無威懾力也就算了,居然性格還會有點怕生。 這可無論如何也算不上一只猛獸了! “那我弟以后可以化形嗎?” 邱亦銘眼巴巴地看著自家大哥用指腹替小家伙梳理了下尾羽,手癢地撓著椅背卻問出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 星際時代,無論身體是否羸弱,只要能夠從精神體順利化形,就都是血統(tǒng)純正的存在。 有些族類天生血統(tǒng)斑駁,即便化形也會保存一些獸態(tài)體征。越是偏遠星系,這種情況越是普遍。 例如那些半獸人形態(tài)的存在往往只保留了部分屬于人類的理智,更多時候則憑借著野獸本能在生存。 “……” 面對這個問題,醫(yī)生也忍不住流露出了難色。 理論上而言,由神諭賜下的這枚幼崽蛋應(yīng)當是星際上最為純正的存在。 越是純正的血統(tǒng)以及強橫的精神力,化形后的體型乃至外貌都會愈發(fā)拔尖。 但偏偏目前的情況古怪卻得很。 “所以就算將來化形了,體格也會很孱弱?” 邱景嶼意識到了醫(yī)生沉默下的含義,語氣平淡地反問了一聲,手指卻沿著小家伙纏著自己指腹的尾羽輕輕摩挲著。 酣眠中的邱秋被摸得有點發(fā)癢,輕輕歪了歪腦袋。 奶金色的尾羽翹了翹,像顆小湯圓翻了下身子,毫無防備的依賴。 【天啊,又被抓回來了啊啊啊,這次一家三個大反派一口氣全到場了,宿主你居然還能不醒???】 就在氣氛瀕臨極點的這一刻,系統(tǒng)已經(jīng)恨不得跟著邱秋一塊昏睡過去了。 【咱們老底都要被揭出來了!】 【這樣下去還能有機會活著見到男主么!】 但是對于邱秋而言,自己好像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境里也回到了從前。 隱約可聞的歡聲笑語中,眼前是垃圾星上那家唯一的雜貨鋪。 自己記得很清楚,10個亮晶晶,就能從阿婆手里買到一朵棉花糖。 加5個的話,還可以選有顏色的橘子或者草莓味的。 只是尚未隔著欄桿看清雜貨鋪子里的棉花糖,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被人用雙手似乎不經(jīng)意地蓋住眼尾擋住了視線。 “今天要快點回去知道嗎,要不然園長又要擔心了?!?/br> 有點緊張的女聲響起,女人牽著手邊的小家伙便匆匆離開了雜貨鋪的方向。 是阿姨。 夢里的阿姨,也一樣很溫柔。 “阿姨……” “嗯?” “你是不是,怕我會纏著你給我買糖?” …… 猝然聽到手邊不哭也不鬧甚至有點稚氣的詢問,被猜中心思的女人神色明顯無措了一瞬間,但最終也只是沉默地捏了捏小家伙軟綿綿的手掌。 “其實,我知道的。” 乖乖地跟著阿姨一點點地離開,聞著鼻尖的香甜氣息漸漸淡去,邱秋只是牽緊了阿姨的手掌,自言自語般地抱緊了懷里的小布袋。 “那么多小朋友,每個人都要吃的話,園長就沒有那么多亮晶晶了?!?/br> “而且我很懂事的,一年我只吃一朵就好了?!?/br> 琉璃般淡紫色的眼眸漂亮極了,如果不是蒼白到有些病態(tài)的肌膚,眼前微微瞇起眼睛笑起來安慰人的小家伙幾乎跟小天使一樣。 被稱呼為阿姨的女人這一次沉默許久后,忍不住彎腰俯身,伸手撫摸起了邱秋腦后柔軟的淡金色發(fā)尾。 “以后長大了……長大了我們秋秋就可以天天來吃了,阿姨保證?!?/br> “畢竟我們秋秋最聰明了,不僅每次都能幫園長考核拿滿分,還是全園唯一一個學(xué)會算術(shù),能幫阿姨記賬的,對不對?” “嗯?!?/br> 抵著阿姨的手掌用臉頰依戀地蹭了蹭。 然而淡紫色的漂亮眸子卻有些躲閃意味,默默垂下看向了懷里小布包上淡藍色花紋的補丁。 但阿姨似乎說錯了,自己最后也沒能長大。 而且考滿分好像也沒什么用,會記賬也沒什么用。 認真變成的小鳥,也根本不是什么猛獸。 自己……似乎總是跟大人們心中的期待不一樣。 笨笨的才是。 然而就在街角不遠處,卻有一雙淡金色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這一幕。 少年眉眼貴氣不似凡人,一身繁復(fù)威嚴的禮服如同在參加某種肅穆的典禮,額頭上的龍角更增添了一份神話般的色彩。 怪異的是,夢境里行色匆匆的人們似乎對此毫無察覺。 怎么突然提到這個。 “我叫邱秋……秋天的秋,會有紅色葉子的秋天,森林里很多小動物的秋天,原因也很特別的……” 邱秋認真地介紹起來,只是語氣又帶著點困意,莫名多了種說不出的夢幻味道。 聽著小家伙的介紹,靳凜黑色的龍尾巴不自覺地甩了甩。 這介紹的有點偏題,甚至稱得上不著邊際,卻又莫名符合這小家伙的性子。 或者說,天生就像是這只小妖怪能說出來的話。 一般rou食系猛獸眼中的秋天,大概也不會只有楓葉又或者是什么小動物。 對于大多數(shù)猛獸而言,秋天是狩獵的季節(jié),必須儲存足夠多的熱量與物資,才能確保度過未來漫長的冬日。 這是鐫刻在血液里的基因本能。 只不過…… “所以叫秋天的原因是什么?” 看著小家伙點頭點著就要蜷縮著睡著了,被卡了一半話題的靳凜表情微妙地戳了戳這只小團子。 即便是龍,也不能接受話題戛然而止。 更何況這對聽眾而言,也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行為。 還從來沒有人膽敢這樣失禮的對待過自己。 “阿凜……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 沒想到被龍尾巴戳了戳毛毛后,邱秋反而睜開了困困的眸子,有點笑意地好奇詢問了起來。 靳·從來被長老們夸贊天才·凜:……………… 自己就算再聰明,這種事情你自己不說怎么可能會有其他人知道?! 靳凜只覺得自己平靜了幾百年的心境產(chǎn)生情緒波動的次數(shù),前后加起來都沒遇到這小妖怪后的這幾天多。 關(guān)鍵偏偏換成任何一個人說出來都顯得極為冒犯的話語,被這小妖怪認認真真地說出口,就仿佛真的只是單純在好奇一樣。 抬頭認真凝視起眼前的小妖怪,靳凜第一次產(chǎn)生了幾分淡淡的警覺。 自己從來不是能夠容忍冒犯的性格。 為什么偏偏這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了? 從蘇醒后到被帶回這一家,再到發(fā)展成眼前的現(xiàn)狀,一切都顯得過分巧合。 “因為我總覺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阿凜,你長得好聰明的樣子。” 一點也不像爸爸他們說的難看才對。 就在靳凜準備起身重新警覺地審視這一切的時刻,邱秋卻認真地展開翅膀,有點笨拙地飛到了靳凜的爪子前。 抬頭眼睛亮晶晶地說出了下半句話。 夸贊的語氣真單純極了。 也正是因為這份單純,而顯得格外真誠。 被小妖怪突如其來的夸贊打斷了前一秒所有情緒的靳凜:…… 明明這種話早就從小聽到大,偏偏這一次莫名其妙地有種自己應(yīng)該很榮幸的錯覺?? 自己到底在警覺什么…… 這種小妖怪,就算有陰謀,估計都能臉紅著結(jié)結(jié)巴巴自己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