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后，林繼航已經(jīng)上班去了。

    吃完早飯，她一如往常打算帶大橘下樓散步。

    卻發(fā)現(xiàn)，大橘正在用林繼航的書桌腳磨爪子。

    她趕緊抓著大橘拍了個視頻道歉。

    林繼航正在給下屬安排工作，眼風瞥見手機亮了，沒理。

    等人走了，關上了門，才點開微信。

    視頻里是一只胖橘貓，被它的主人抱在懷里，主人沒露臉，但是在旁邊配音，說的是“爸爸對不起，mama已經(jīng)教訓過我了?！比缓箸R頭一轉，是書桌腳被劃了幾道。

    他打字“不怪你。”

    “再叫一聲爸爸。”

    林滿愿拍了拍它的爪子“大橘，媽沒錢幫你賠。”

    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一看，是林繼航要她叫爸爸。

    她乖乖地點開語音，喚了一聲，發(fā)送過去。

    說到爸爸，她好久沒見過他，沒聽過他的聲音了。

    打開電話簿，猶豫著，撥了。

    “喂？爸爸，是滿愿?！?/br>
    那人靜了一會兒才應“滿愿啊?！?/br>
    “爸爸，你最近好嗎？”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滿愿，不要太難過，你媽走了，還有爸爸，還有繼航。”

    林滿愿輕輕“嗯”了一聲。

    mama只是回老家了，她并沒有難過。

    林博道“你哥為了讓你媽走得安穩(wěn)，一個人忙前忙后的。”

    她聽得有點糊涂，“啊？”了一聲。

    男人還在繼續(xù)“繼航這個孩子，從小就是這樣，特別有主意，什么都安排得妥妥當當?shù)?，你媽的葬禮也是?！?/br>
    葬禮？

    林滿愿一懵，不斷心念著“葬禮”，她突然想不起來，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滿愿，你哥很有本事，比爸爸還厲害，大學沒畢業(yè)就開了家公司自己當老板了，爸爸現(xiàn)在還在給人打工呢?！?/br>
    他很自豪自己的兒子，卻忘了他是在和女兒打電話。

    “怎么滿愿？怎么不說話？”

    她輕聲問“葬禮是什么意思？”

    男人沉默了很久，突然掛斷了。

    她打給林繼航，顯示用戶正忙。

    她發(fā)微信“哥哥，為什么給mama辦葬禮？”

    對方很快回了“等我回來”

    她攥著手機，等不及，給宋澄打了電話。

    “宋澄？你知道我mama的事嗎？”

    對方“嗯”了一聲，接著道“你知道了？”

    她急忙“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br>
    宋澄頓了頓“林繼航什么都沒告訴你對嗎？這對你太不公平了。滿愿，你媽自殺了，因為抑郁癥，就在林繼航回來找你的那天，我聽丁凜說的?！?/br>
    “你說清楚！”她急迫地喚他“宋澄，從頭到尾，全部告訴我！”

    “別哭，我告訴你。”他忙應。

    “你媽在你初三的時候和幾個高中生開房，被拍了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那個叫周潮的，家人有錢有勢幫你媽壓了下來。”

    “林繼航一直都知道，在你媽被抑郁癥折磨的時候，他在哄騙你luanlun！滿愿，離開他，他是個畜生?！?/br>
    林繼航回來的那天？

    那天，mama打了個電話給他，他沒接，給了她接的。

    他知道m(xù)ama要自殺？

    他回來，是想讓她們告別？

    但是，他在mama自殺的那天，cao了她。

    那么悲傷的眼神，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么脆弱的神情，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么疲憊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

    手機被人拿走掛斷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蹲在她面前，緊緊盯著她，輕聲問“哥能抱著你嗎？”

    林滿愿搖搖頭，問“你打算，瞞我一輩子？”

    林繼航直截了當“是?！?/br>
    她問“媽自殺的那天，為什么跟我上床？”

    “滿愿，是你要我cao的。”

    “啊，對，是我，我的錯。”她點頭，又問“林繼航，你告訴了我又會怎么樣呢？”

    “太臟了。”他道。

    她急問“我們luanlun，不臟嗎？”

    “滿愿覺得哥臟？”

    林滿愿終于繃不住，大哭著叫喊“是我臟！”

    男人伸手將她擁緊，沉聲“滿愿不臟，哥把干凈的都給了你，不臟。”

    “滿愿是不是恨哥了？”

    她哭得身子不住顫抖，已然說不出話了。

    林繼航撫著她單薄的背，聲音壓著“我就是要瞞你一輩子，爸媽不要你，哥要你，哥給你當爸，給你當媽，你要什么，哥都給?！?/br>
    她終于哭累了，男人把她抱回臥室，脫光了兩人的衣服，緊緊壓在她身上。

    “滿愿是我的孩子，哥疼你?！彼侵拇?，察覺到女孩的無聲反抗，他將臉埋進她乳里“哥也沒了媽，但哥記得滿愿說過，哥是你的孩子?！?/br>
    男人喚了她一聲，便含住了rutou，吮吸了起來。

    林滿愿睜開眼，伸手抱住了他的腦袋。

    “嗯？”

    “你再喚我一聲?！?/br>
    她低頭看著他。

    林繼航吐出rutou，抬起頭貼著她的耳朵，男人聲音低沉磁性“mama?！?/br>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

    是啊，哥也沒了mama，哥還一個人承擔著一切。

    哥哥的痛苦只比你多，你有什么資格怨恨他？哥哥是在保護你啊。

    “哥，對不起?！?/br>
    她又哭了。

    林繼航看著她，卻松了一口氣，不住地吻著她的眼睛，舔舐她的淚水。

    她不記得什么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林繼航在廚房做飯。

    她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喚他，又回臥室去了。

    坐在床邊，她不知道該干什么，腦子里空白一片，總覺得要忙起來才對，只能又回去找林繼航。

    他正把飯菜端上桌，看到她，立時招了招手“來?！?/br>
    她過去，仰著小臉望著他。

    男人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把飯勺放到她手里“盛飯?！?/br>
    她點點頭。

    端著飯，放到桌上，又看著他。

    林繼航伸手將她抱到腿上，哄她“乖寶，哥喂你吃飯?！?/br>
    男人極有耐心，一口一口喂她，真把她當成一個不會自己吃飯的小孩兒。

    女孩癡癡地看著他，乖順地張嘴，等他喂。

    “滿愿要不要吃奶？”他突問。

    男人放下了筷子，解開襯衫紐扣，撩開一側，把微微鼓著的胸乳露給她。

    女孩很乖，張嘴含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男人拍著她的背，輕聲“滿愿，哥的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