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走了將近一個月的路程,明明就走過好幾個高山田野,居然還找不到,莫非這人還能是武功高手不成? 「不知道神醫(yī)會不會來熱鬧的集市…」我站在集市的最尾端,打扮樸素,就像個…婦人一樣? 「姑娘為何站在這?是要找人嗎?」一個賣琴的女子悄然無聲的靠近 「是的,你可聽說過納蘭容若?」 「哦~納蘭公子???」她神秘的笑著 「你知道?快帶我去找他!」我焦急的抓著她 「姑娘別急,咱這可是要照規(guī)矩的」她的眼神飄到了不遠(yuǎn)處的擂臺 「你這是要我去跟那些人比武?」我皺眉 「不是~納蘭公子最愛聽曲子,姑娘若是會彈琴…」她又看向其他女子 「就請您上臺,與她們比試比試」為了要找神醫(yī),居然還得先滿足他的需求…也罷,好久沒有體驗這種生活了 「姑娘,我身上沒有琴,也許久未彈,怕是要獻(xiàn)丑了」我輕笑,她聽了迅速遞一把琴給我 「上去吧,在這里,彈的好的倒也沒幾位」她靠近我耳旁小聲道 「那白薇獻(xiàn)丑了」我轉(zhuǎn)身走上臺,在臺上,可以掃視一下,看看哪個才是納蘭公子 「今日來了個新的?」臺下身穿白衣的男子找了個位子,與剛剛賣琴的聊起天來 「我聽著,這音色倒是不錯」那女子笑了笑 「多謝各位,白薇獻(xiàn)丑」我做了個揖,迅速跑下臺 「姑娘且慢」白衣男子用他的扇子擋住我的去路 「聽說姑娘是在找我?」他歪頭,表情有些萌 「公子是納蘭容若?」 「是的,沒想到這次找本公子的居然是個美人?」他用他的扇子挑起了我的下巴 「納蘭公子還是別拿白薇打趣了」我推開他的扇子 「你先回去吧,讓我跟姑娘聊聊」那賣琴的聽了,迅速的溜了回去 「姑娘可是有病要醫(yī)?」他掃視了我的全身 「不是我,是別人」我感到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眼神 「我不會離開這的」他毅然決然的背過身子 「為什么?」 「因為…」他用左手在空中抓了一抓,剛才熱鬧的集市瞬間變成桃花林 「你…?」我驚訝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剛才那是創(chuàng)造出來的場景,畢竟太少人知道這,讓我十分孤單」他嘆了一口氣,假裝憂愁的樣子十分搞笑 「既然孤單,何必留在這?」我輕笑 「因為只要我被發(fā)現(xiàn),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們絕對會害死我的」他突然嚴(yán)肅起來 「好了,切回主題,姑娘是想讓本公子救誰?」 「南月非翎」 「行,那總得要些代價」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替我找回我可愛的徒兒」他的眼神瞬間變成了寵溺 「只要你把非翎醫(yī)好,找徒弟絕不是問題」我拍了拍胸脯 「那好,待我準(zhǔn)備一下,等會就出發(fā)!」他笑著跑回去 「幸好…非翎這下有救了…」我重重吐出那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 「非翎…感覺如何」將納蘭容若帶回南月已是好幾個時辰后的事,再加上醫(yī)治非翎,更是需要時間 「夫人,南月主雖然毒清乾凈了,但這些表面上的疤痕怕是難以消除」他看了我一眼 「能有完全根除的方法嗎?」我仍不放棄 「有是有…但…這方法南月主怕是不會同意」他皺眉,看了看非翎又看了看我 「有方法是再好不過的,您不妨說說」 「夫人的瞳色是天然的,自然是珍貴許多,若是做成藥材…定能讓南月主康復(fù)」 「所以你這是要容綾用她的眼睛換完整的我?」雖然現(xiàn)在的非翎是大病初癒,但仍能看見他眼中的怒火 「沒錯,不過我還沒試過,所以不會輕易嘗試」他知道非翎一氣起來會做出什么事,所以趕緊圓了場 「我寧愿自己不完整,也不要讓容綾犧牲」他生氣的背過身,并將我們趕出去 「納蘭,你治好了非翎,那你的徒弟呢?」我不自覺的走到了花園,卻見納蘭一個人呆呆的笑著 「這些花,是她種的…?」他看著我,像是在搜索些什么 「你是說忍冬嗎?我認(rèn)識她的時候,這片花園就是她所護(hù)」我輕輕折下夕顏 「就連這稀有的東西,也因為她活了下來」 「多謝夫人,容若已找到徒弟」他看著手中的玉佩,那玉佩似曾相識 「這玉佩…我好像看過」看他這么寶貝這塊玉,想必是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所贈 「對!忍冬也有一塊」在我說出這句話時,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莫非…」我指著納蘭,笑了笑 「正是,不過忍冬似乎離開這了,納蘭也不好多留」他鞠躬,緩緩的走了 「你跟他不會發(fā)生什么吧?」非翎臭著臉走到我身后 「怎么可能,我與他不過是互利罷了」我輕笑 「容綾…」他緊緊將我抱住 「在我自認(rèn)為要死了的那一刻,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他愈說,抱的就愈用力 「但你還是見到了」我拍了拍他的背 「所以我很怕,怕再也見不到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拖延」 「話說,明明是戰(zhàn)場,你又怎么會中毒?」這問題一直令我十分不解,難不成赤玄也學(xué)會用毒了? 「女人能上戰(zhàn)場,是你故鄉(xiāng)的傳統(tǒng)嗎?」他擺出疑惑的表情 「不是啊?難道是沂夏?」我眨了眨眼 「嗯」 「那我知道了」 「怎么?」像是知道我要做壞事一樣,他不安的看著我 「你從這到赤玄,最快要多久?」 「半個時辰」他輕松的說出這四個字 「會武功的人真好」我大大的嘆一口氣 「我想去見見jiejie」臉上的微笑絕對是假的,從來都不想把人恨到如此深的我,此時此刻只想讓她知道那些痛 「現(xiàn)在出發(fā)?」他看了我一眼 「好」 「那你得抓緊我」他說完,便蹬上屋頂,朝赤玄的方向出發(fā) 「非翎」我輕喚 「嗯?」他依舊凝視著前方 「赤玄是不是不能再叫赤玄了」 「是南月」他的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十分好看 「非翎」我又再度輕喚 「嗯」 「我愛你」 「嗯」從這角度明顯的能看見他的臉有些紅,所以我就把他抱的更緊了 「到了」他將我放了下來,能看見赤玄一片慘白 「這是璟晏的葬禮嗎…?」我環(huán)顧四周,沒想到當(dāng)年最繁華的地方,如今如此慘淡 「是」 走向正殿,推開大門,里面掛的是璟晏的畫像,再往下看就是那幾位妃子,還有最后存活的大將軍 「白薇?」段顏吃驚的看著我 「你還活著?」他正準(zhǔn)備抓我的衣袖,卻被非翎擋了下來 「你是不是被這男人綁架的?你快過來,我保護(hù)你」他向我招了招手 「敢問將軍,白薇是誰」我嘲笑般的看著他 「你這男人,不但將薇兒綁走,還把她給洗腦了!」他氣憤的站了起來 「…」非翎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娘娘…」面容姣好的妃子看著我,眼中盡是哀愁 「你來做什么?背棄國家的蕩婦」沂夏話中帶刺的走了出來 「我就是來看看,哪隻野狗咬傷我的愛人?」 「你跟這野蠻人,才是野狗吧?」她怒瞪著我,這模樣十分有趣 「我不與你浪費口舌,畢竟,你不也只會搶男人嗎?」我輕蔑的笑了 「你!」她憤怒的亮出刀,細(xì)看那把刀上,涂上滿滿的毒 「jiejie,你認(rèn)為meimei我殺了多少人?」我大膽的走在她身旁笑了笑 「跟我有什么關(guān)係?」她依然持著刀 「jiejie認(rèn)為,在刀上涂那一點毒,我就只能乖乖的被你殺了嗎?」我冷笑,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讓刀一把刺進(jìn)她的胸口 「你們走吧,我還得敘敘舊?!刮覍δ切┡诵α诵?/br> 「容綾…我太小看你了,但我……絕不后悔將璟晏搶走!」她用盡吃奶的力氣在和我說話 「我也不后悔今日殺了你?!刮叶紫拢p輕握住了那把刀,旋轉(zhuǎn) 「她…說的對…你…真…惡毒…」她痛的猙獰的臉,在吐出最后一句話變得冰冷 「jiejie,這是報應(yīng)?!箍粗纱蟮难劬Γ倚α诵?/br> 「你呀…可別殺人成性了?!狗囚崂鹆宋?,將我攬在懷里 「已經(jīng)沒有人會在阻礙我們了?!辜又亓吮Ьo他的力道,讓我能深深感受到他的存在 「好。」額間的那一吻,在這被血染紅的空間,成了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