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爺?shù)臒?1】
我是新丹佳爾允晏,年歲二十有五,以在這個朝代來說是個大齡剩男,這詞由我說出來是有些奇怪,但畢竟我也是穿到過未來的人,更何況連柔嫂嫂也都這樣說了,那我想我大齡就大齡,剩男就剩男吧,更何況我現(xiàn)在也不想娶親呢。 可是最近我那幾個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太清間了還是怎么地,像個三姑六婆那樣著急給我說親,如果說八哥九哥著急那也就算了,畢竟自小總是玩一塊,可三哥四哥這又是瞎忙什么呢,這朝上日理萬機的,怎么還能勞駕皇兄想我這般小事呢。 但我后來又想想四哥大概是被自家娘子給影響了,畢竟我那柔嫂嫂就是個大名鼎鼎的說媒人,還樂此不疲,把我那些哥哥們都安排一頓后,連幾個年輕大臣的婚事她也不放過,都成了專業(yè)的媒合戶,就只差皇兄沒給她立個匾額開間店了。 在我眾多哥哥這么殷殷期盼下,我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娶親這件事,可我就是遇不到一個喜歡的,皇兄給我的那些畫冊,那些女子哪個不是大家閨秀、儀態(tài)萬千,全都是良人所選,可我就是沒感覺啊,可這些哥哥真的是沒事干了,天天逼我看這選那的真叫一個苦啊,所以柔嫂嫂可能看我太痛苦了,也就跳出來幫我擋了,嗚嗚…果然一起有穿越經(jīng)歷的那才叫做個義氣啊,而這些哥哥們許是先前有和皇阿瑪一起出巡的關(guān)係,對柔嫂嫂可尊敬疼愛的呢,這不,柔嫂嫂一擋,他們也就消停啦,但下一秒誰來告訴我,怎么就換我這柔嫂嫂天天拿著畫冊上我府里啦。 ***** 晏王府里,秦管事一副謙恭有禮,可是這背里卻是嚇得冒汗,三不五時嘴角都要微抽好幾下,誰能告訴他這皇后娘娘不是奉旨來幫自家主子擇親的嘛,可是正院里的這副景象,卻讓他語塞。 方沐柔一身慵懶的側(cè)躺在榻上,邊桌上擺著一盤盤的糕點和水果,允晏則像個小媳婦的邊給她剝葡萄皮邊餵著,二人還不時的看著地上用竹條圍個圈正玩著的斗蛐蛐。春夏和雙影四人則老神在在、不,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在邊上伺候。 「柔嫂嫂,你天天上我這,我是挺開心的。」允晏看著方沐柔那恬然自在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接著又道,「可我知道我那些哥哥們在打什么主意,這自打你來的第一天拿著畫冊給我看后,接下來這些天我看也不像是來給我逼親的,你這心里打量些什么呀,也總給我說說啊?!?/br> 他想起在宮里主事殿西閣中,他這敬愛的柔嫂嫂可是一舉擋下他的眾位哥哥,然后拍著胸脯保證一切交給她的,然后隔天就帶著畫冊上來也沒強逼只是丟給他叫他看看,接著就是一連好些天的玩樂。 方沐柔聽他這一問,狡詰的笑著看他像是著墨著什么主意,允晏一看這表情就知道他這下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了。 「你也覺得我天天來你府里太悶了,對吧?」她笑嘻嘻問著,然后用眼神挑著桌上那盤山藥甜棗糕,允晏一昵她那模樣,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拿著竹籤叉了塊又餵了過去。 看她吃下又擔(dān)心她噎著,趕緊又把桌上的碧螺春香茶遞了過去,「我看你就明說了吧,敢情來我府上是個幌子吧?!顾坏卣f著,隨后又接著說:「皇兄可是最疼你的,你在宮里怎么胡鬧他可都沒意見的,可你卻想來我府上玩,看來是闖禍了吧,嘿嘿。」他也露出一抹訕笑。 自從五年前發(fā)生的那段穿越驚奇以后,他和柔嫂嫂可算是有著共同秘密的人,加上兩人又愛玩又活潑性格又相似,所以她這會兒這么怪異,他怎么可能不發(fā)現(xiàn)。 春夏和雙影四人一聽到允晏的猜測命中紅心,各個皆對他投以讚賞的目光。 方沐柔這才無奈地笑著娓娓道來,「你皇兄是疼我,可你也知道常祿都十歲了早就上了書房,每天念書學(xué)騎射的,那就更別說八歲的承喜也是如此,連衍然也開蒙了,我這不都空間了,孩子們都大了嘛?!拐f完嘆了口氣又接著說:「綺蓉今年都十二歲了,但性子被你皇兄說太野了,說什么離及筓就剩三年得好好管著學(xué)規(guī)矩,不然挑不到好駙馬…我說呀,咱綺蓉那叫活潑直爽,怎么就野啦,怎么就挑不到好駙馬啦,這皇家公主一擺出來,那排隊的人能從東一街排到東四街呢!」說著說著她都憤慨了。 允晏一聽也拍著桌子附和說:「是啊,咱家這公主可好的沒話說了,皇兄也真是的,綺蓉哪野了,不過就上次在書房太悶了把吏部上書陳大人家的陳三郎給打了一頓罷了,這哪不好啦?!?/br> 方沐柔看著他同仇敵愾像找到了知心人一樣連番點頭說著:「就是。就是?!?/br> 春夏雙影四人表示:「……」==”據(jù)說這陳三郎可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呢。 允晏接著又問道,「三個阿哥上書房,一個公主學(xué)規(guī)矩就算了,那月兒呢?」月兒小姐乃祈帝和方沐柔最小之女兒,因為是在六王爺與藍(lán)月公主大婚時懷上的,因此芳名月兒。 方沐柔的表情更憂鬱了,「允祈說月兒不能長歪了,所以也就跟著進(jìn)書房上學(xué)還有學(xué)規(guī)矩去了。tat」說完還像個老太太般,目視遠(yuǎn)方一副看盡人生世態(tài)炎涼。 聽完允晏表示哀傷,「所以你就上我這消磨時間啦?!惯呎f又餵了塊芙蓉酥過去。 方沐柔大方地接下這口后,雙頰鼓鼓的說著:「在宮里也不能太肆意,孩子大了會學(xué)的,所以一聽到你受苦受難后,我想著打著幫你擇親的名義,不就可以出宮上你這來玩啦。」說完嚥下那口糕點后又燦爛的大笑著。 允晏無奈點頭喝茶,但想了想又說:「可你總要交差吧?」 方沐柔這下趕緊坐了起來,嘿嘿笑得像個老jian巨猾開始說道: 「這婚姻是大事對吧?」允晏點頭。 「找一個知心摯情的伴侶是大事對吧?」允晏點點頭。 「這畫冊畢竟是畫的長個什么樣也說不準(zhǔn),對吧?」允晏點點點頭。 「再說了看個畫像怎么知道是個知心知底的人,是吧?」允晏點點點點頭。 「那咱們就找個時間去看看這些姑娘也好有個主意,你說可好?」 允晏一連點頭都快暈頭了,一聽到她這樣說連忙甩甩頭說著:「所以你是要到街上去溜溜?」 方沐柔笑得更加開懷了,「正是如此?!?/br> 「那可不行?!乖赎炭芍肋@嫂嫂人精的呢,但到街上溜溜這萬萬不可。 她一聽他拒絕,馬上扁起嘴哀怨看著他,「怎么就不行啦?」 「柔嫂嫂你是皇后耶,這不說在街上溜溜成何體統(tǒng)外,更何況你可是皇兄心尖上的寶貝,萬一出個什么意外,皇兄還不剮了我?!顾B忙拒絕著,口氣十分果決。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方沐柔也反擊說著。 允晏聽她這樣說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眼光投到那四人身上。 方沐柔也意會到他的意思,「他們也不會說的啊?!?/br> 四人表示:「……」好想成為背景圖,不想摻這淌渾水呀。 然后她又接著悠悠補了句,「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是整人六人幫嘛。」 說完大家看了看彼此,的確呀,每次幫忙做壞事都是他們這一群的呀。 「可是…」允晏知道方沐柔就是打定主意就不會改的人,但他還是覺得不妥啊。 「別可是了,難道你真想隨便看個畫像挑個人就這樣過一生了?」 方沐柔直接點出他的軟肋問道,心想這穿到現(xiàn)代薰陶個半年的人怎么不會被愿得一心人這樣的思想影響的呢。 看他還是猶豫,她又猛敲著邊鼓道,「不然我們就看這兩隻蛐蛐,左邊是你、右邊是我,哪隻斗贏了就聽誰的。」 允晏經(jīng)過一連番她的鼓動已是猶豫不決,還未回過神來就點頭應(yīng)了。 兩人馬上就聚精會神又情緒高昂的邊喊加油地看著那對蛐蛐,不一會兒左邊那隻代表允晏的蛐兒就倒地了,方沐柔開心的喊道,「我贏了,這下就全聽我的囉?!?/br> 允晏無奈之下只好應(yīng)著,「愿賭服輸,都依你了。」 看著倒地退敗的蛐蛐,他心想這也是蒼天注定呀,再看著雖然說是玩鬧的柔嫂嫂,但畢竟也是為了他的幸福大事著想的嘛,思忖至此,他突地感到溫暖地笑了。 「好啦,那咱們就明天見啦?!狗姐迦峥粗脑高_(dá)成,開心的笑著還邊讓雙影二人趕緊收著那蛐蛐。 春夏二人趕緊攙著她走出,就見方沐柔對雙影們提醒說著:「那右蛐蛐收好啦,那可是承喜的戰(zhàn)神呀,我還是趁他一早上書房去他寢殿偷拿的呢。」 飛影趕緊答著,「是,那這隻左蛐蛐呢?」 她漫不經(jīng)心地答著,「等等找個草地放了吧,本也是剛剛抓來的,難怪被承喜的戰(zhàn)神殺個片甲不留。」 還沉浸在溫馨氣氛泡泡中的允晏一聽她這樣說瞬間回過神來,悲催表示:敢情他這是又被坑了吧,嗚嗚嗚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