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千鈞一發(fā)】
祈王和六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回到了祈王府,剛到門口就見夏香和飛影剛好也到,祈王連忙問著:「如何?有沒有看到福晉?」 飛影像洩了氣一樣搖頭著:「回主子,沒有,三家舖子都去了,沒找著福晉?!?/br> 夏香則也紅著眼眶,「主子也沒有去云佳居。到底…主子是怎么了?」 眼看這些常去的地方都尋了卻沒找著,祈王這心已是莫名的氣惱,心里一直想著剛剛就應(yīng)該硬把她留下的,再想到若是發(fā)難的是五弟,想到允驥那平日的心術(shù)不正、色慾薰心的樣子,這胸口頓時感到莫名的沉重,使勁的呼著氣。 允佳趕緊攙著祈王,試圖冷靜這氣氛:「四哥先不慌,我想…五哥多半是聽三哥的意思,三哥不至于讓五哥做那種齷齪事,咱們先冷靜下來分析分析。」 春喜此時慌張地從屋里跑了出來,看到大伙都在就像找到救星般的,那緊張的心情直掉著眼淚:「王爺也在,太好了,奴婢還想著要去找六爺?!?/br> 夏香問著:「福晉有回來嗎?」 春喜雙眼怔了一會兒,怯怯地拿出手上的東西:「剛有黑衣人把這丟了進(jìn)來,里頭是今早我?guī)透x戴上的耳墬子,那耳墬子是福晉母家給的,我斷不會認(rèn)錯,還有這…」說著便拿出一張字條,祈王趕緊拿過來看著。 ”欲救福晉、交出兵符?!?/br> 祈王火辣的眼睹,咬牙切齒地緊握拳頭,怒喝著:「可惡。絕不饒了允言那混帳。」再看看包著耳墬子的白布沾了幾滴鮮血,已是怒氣不能再忍。 五爺?shù)碾[密宅邸里,最里邊的一間內(nèi)寢,就見方沐柔手腳皆被反綁,人還暈暈的躺在床上。柳氏坐在床邊的桌椅上,這心里頭害怕了起來,想到剛剛把人丟在床上,許是這些日子的憋屈,她上前就是幾個耳光伺候,看那小臉紅腫、嘴角出血,人還暈?zāi)佒N鍫攨s是心疼的要她不要再動手,說是三爺要人平安,看著五爺把耳墬子取走卻命她在這守著,這心里頭也開始膽怯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方沐柔被嘴頰的疼痛給疼醒,發(fā)現(xiàn)手腳皆被綁著,還是使勁地讓自己坐了起來??粗矍暗牧?,再想想方才暈倒前在馬車上的五爺,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這朝堂上的事情雖說她不清楚,但這陣子也沒聽飛影少說,自是知道這可是拿她做人質(zhì)要脅祈王。 柳氏見她清醒,臉色也不安了起來,并不想讓方沐柔見到她的樣子,卻見方沐柔輕蔑的笑著:「柳jiejie還想遮掩什么?沒想到你竟背叛了四爺,跟三爺一起勾搭。」 柳氏看著方沐柔的不懼怕,她真是小看這福晉了,想到從前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樣子,這也不過一年多人竟變成了這樣,嘴硬的答著:「那次落水沒把你滅了,是我的大失誤,竟還讓你生了個嫡子,搶了所有恩寵,我這心里頭就是一股氣,非把你弄死不可。」說到激動處,這臉也變得無比猙獰。 方沐柔聽了只覺得可笑,淡淡的說著:「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蠢,我沒刻意去管你的玉翠閣,是想著你還是爺?shù)呐耍疫€是忍著??赡憔瓜胫獪绲粑?,以為這樣可以得到無限寵愛?若祈王真被三爺、五爺斗垮了,你真的以為你可安生嗎?你與五爺勾搭,以為我不知道?可為大格格和常錄想過?他們有你這樣的額娘,定會感到羞恥不堪?!瓜胫瓣囎犹m姨提醒著柳氏時常出府,她就覺得可疑,今日見到這番情景,倒也真是感到失望。說到常錄和格格,柳氏頓時緊張了起來。 就見門推開五爺走了進(jìn)來,看著美人兒醒來,這心就是一陣波濤洶涌,不正經(jīng)的笑著:「柔兒起來了?不怕,這今后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定不會委屈你的?!拐f完,這手不安分的摸著方沐柔那小巧精緻的臉龐。但看著眼前的美人,卻是驚訝著這一滴眼淚都沒流,骨子里盡是散發(fā)出一種無胃的勇氣和怒氣,倒讓他抽了好幾口氣,邪笑著說:「你這樣子跟四哥還真像,等成了我的人,得好好改著?!?/br> 就見方沐柔如虎般的眸子瞪著他,淡淡說著:「我看你是在找死。」 「你…哈哈哈…不塊是四哥的女人,連狠勁都這樣好看。」狂妄無為的說著,接著就見柳氏把放在桌上的湯碗遞給了五爺。 五爺硬抓著方沐柔的下巴,強(qiáng)硬的把藥給灌了進(jìn)去。方沐柔掙扎著,卻也因?yàn)槭帜_被綁力氣使不著而無法抵抗。 看著湯碗的藥空了,興奮地解釋著:「這是來自南國的春藥,藥性猛烈,倒可以治治你這狠勁。本王可不愛硬著來,等你全身像被蟻群那樣蝕骨著,就會受不了的求我了,到時本王再好好疼愛你?!拐f完便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柳氏看著倒臥在床上掙扎的方沐柔,卻也是緊張,「就別奢望四爺會交出兵符救你了,這皇權(quán)可比什么都重要,犧牲一個女人又何妨,更何況是祈王那冷面無情的親王。你就乖乖的服從讓五爺破了你這身子,倒還是可以當(dāng)他的小妾好好過著不愁的富貴生活?!沽辖z毫不感到羞恥的說著。 感到身體發(fā)熱的方沐柔,不屑的悶哼了一聲,「我呸。王爺就算交不交兵符,不都沒打算放過我嗎?我就算是死,也定不會讓你們得逞。」說的決絕。 柳氏看著她的倔強(qiáng),不敢直視,只是悻然說著:「這藥性猛烈必得和男子交合,否則到時慾急攻心,你就真的只能死了…」說完便趕緊離開。 屋內(nèi)只剩她一人。面對這樣的險境,對于自己的無力,方沐柔不免一陣絕望。她不敢去想允祈是否會為了她,交出那兵符。雖說這段日子他是上了心,對她也疼愛有加,甚至連產(chǎn)房都進(jìn)了,可仔細(xì)想她畢竟從沒聽過他說他愛她?;蛟S只是因?yàn)樗拿烂?、她的體貼、她的性格讓他感到新鮮,在面對那吸引人的權(quán)利當(dāng)前,或許她也只是這爭奪皇位的一枚棋子。畢竟最最無情總是帝王家,倘若今生的結(jié)局是如此…那么也只能默默承受,想到這那眼角不爭氣的滑落一滴淚,方沐柔閉著眼就這么的獨(dú)自承受這無比的疼痛…也不愿為難她的爺。 愈接近傍晚,看著一批批精衛(wèi)來報(bào)都皆說沒找著福晉,允祈已顯得焦躁不安,抓了桌上的杯子就丟了出去,怒吼著:「廢物。再去找?!?/br> 允佳見著天色已漸晚,又看著至今都無方沐柔的下落,平日冷靜的他也焦急了起來:「三哥這招太狠,這件事我們只能壓著不許外傳,不然這女人家的名譽(yù)可比什么都重要。希望飛影那幫暗衛(wèi)可以傳來好消息?!?/br> 春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收拾地上散落的碎片,「怎么會這樣,主子…嗚嗚…為什么要對心善的主子這樣?主子產(chǎn)后的虛虧一直沒好全,可受不了折騰的呀?!?/br> 允祈閉著眼,聽了春喜那番話,更是焦躁難受,如果為了爭權(quán),得要犧牲她,值還是不值呢?腦海里閃過了這一年下來的各種與她相處的畫面,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倔這一幕幕都深值著他的心。眼看好消息一直沒傳來,允祈逕自的起身走向書房不一會兒的又走出來,手上卻拿著那銅玉刻成的兵符。 允佳趕緊上前檔著,「四哥,你這是?這可是神機(jī)營的兵符啊?!顾豢芍眯诺乜粗势硎稚系谋?,神機(jī)營可是兵力最強(qiáng)盛的一支軍隊(duì),四哥怎么捨? 就看允祈面不改色淡漠說著:「六弟,你幫我跑這趟吧。把這兵符交給允言,讓他趕緊放了柔柔回來。」說完,把兵符重重的放在允佳手上。 「可是…可是…這?」允佳是擔(dān)心著方沐柔,可沒想過要把兵符交給那狡猾的三哥,總認(rèn)為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卻沒想到四哥是真心愛著這個福晉。 「快去。柔柔身子不好,萬一又被允驥折騰…只怕要是沒命了。」自視知道五弟向來玩女人玩的狠心,腦海想過這小福晉各種表情,又想到那日她在夢中哭著她要走了的悲戚情景,這才知道就算沒有這天下也斷不能失去她。不管她如何,他都要她。 屋子一片陰暗,柳氏再次進(jìn)到屋子里點(diǎn)著燈,卻驚慌的看著方沐柔臉色慘白、汗水淋漓,自然聽過五爺形容那藥的厲害,卻沒想到方沐柔仍然死撐著,見著那被綁著的雙手都被自己抓破流血,定是想要用著疼痛來忘卻這身子被這媚藥激起的反應(yīng)。 五爺走了進(jìn)來,同樣的也被方沐柔的頑強(qiáng)感到驚訝,看著兩隻小手血淋淋的實(shí)在于心不忍:「我說柔兒啊…就給爺吧。讓爺來幫你解解這慾,你定會舒爽許多?!?/br> 只見虛弱無力的方沐柔仍然惡狠狠地瞪著他,氣若游絲的說著:「你去死。」 沒見過這樣頑劣的女子,卻激著五爺那想征服的心。想到剛剛在前面聽到三哥傳來的消息,再看著眼前的小美人,實(shí)在難以言喻,「沒想到四哥竟為了你要交出手頭上的兵符,齊爾濟(jì)沐柔看來你挺有兩把刷子的,不過等我好好疼愛你過后,看看那四哥還要不要你?!拐f完便開始松開方沐柔手腳上的繩子。 在一旁的柳氏聽到這一席話實(shí)在震驚,「你說王爺交出兵符了?」 五爺邊解著繩索,邊答著:「是呀。祈王府放出去來的消息。我想四哥或六弟已經(jīng)在路上要過去三哥那交兵符了。沒想到這女人真是你家王爺心中的至寶?!?/br> 柳氏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跟在祈王身邊這么久,自家王爺從沒有對誰特別上心,就算是寵愛也只是雨露均霑,雖然這一年下來這心思全都在這福晉身上,也只是覺得是一時的興致,卻沒想到這王爺竟然是愛著她的。想到這…實(shí)在悲憤難耐,看著五爺松開了繩子就一股腦地上前再狠狠地給方沐柔幾個耳刮子。 方沐柔早已虛弱不堪,全身毛孔彷彿有著成千上萬隻蟲子鑽著爬著,她忍耐著緊咬著唇,突如其來的耳刮子讓這嘴唇滿是鮮血。 五爺推開了柳氏,怒著:「賤人,沒看這是爺?shù)呐藛??滾到一旁去?!拐f著一腳踢開了柳氏。 方沐柔喘著氣看著逼近的五爺,心一橫抓了頭上的簪子就往自己頸上抵,「別過來?!孤曇籼撊鯀s顯得有力。 五爺沒想到方沐柔竟頑強(qiáng)到這種地步,「柔兒這是何苦呢?四哥跟我不也是一樣的嗎?」說完絲毫不管她手上的簪子,早已知道她全身力氣皆無還要客氣什么,一掌就拍掉了簪子,再一扯便撕去了衣袍的一角,露出了那白凈可人的香肩。 「不要!你走開。不要…」方沐柔是真感到害怕,雙手緊護(hù)著自己的身體,看來這一心只能是死了。 突然外邊一陣吵雜,一陣砰然作響就見祈王怒火沖天的踢開了房門。五爺驚愣的連忙轉(zhuǎn)身,一旁的柳氏更是嚇的哆嗦曲在角落。 允祈看著眼前坐在床上發(fā)抖著的方沐柔,滿嘴鮮血、雙手滿是瘡痍,這怒氣卻已到達(dá)了臨界點(diǎn)。身后的飛影和魅影連忙上前拿刀對著柳氏和五爺。 五爺驚恐的看著允祈,「你們怎么…怎么…怎么會?」對于突如其來的祈王,感到一陣訝異。 就見允佳緩緩上前解釋著:「真是多虧三哥的探子。四哥拿出兵符交予給我時,我便先放消息過去言王府,讓一旁躲著的飛影和魅影等著,果不其然得到消息的三哥立即讓人過來這里通知你,我們這才知道你們把柔兒關(guān)在這。五哥,平日是知道你愛玩、好色,可這爭權(quán)呀,可別跟錯了人?!拐f完,那平日風(fēng)度翩翩的允佳,一雙眼睹也瞪的極是嚇人。 允祈淡淡的說:「跟他說這么多做什么?來人,把他殺了。」 說完快步上前把那早已驚嚇過度的方沐柔擁在懷里,卻見她全身因藥性直發(fā)抖,氣息虛無的說著:「你終于來了…」見那滿臉的淚水,那股倔早就瓦解的粉碎。 允佳趕緊阻止飛影和魅影,「今日福晉之事必得保密,否則有損福晉聲譽(yù)。把那柳氏捆著帶回府,至于五哥…你就先回府吧,這帳我們勢必好好跟你算?!?/br> 允祈點(diǎn)頭示意著允佳交給他處理,抱著方沐柔便連忙離去。 一回到府邸,春喜早已把胡太醫(yī)悄悄的請來了府理。 就見胡太醫(yī)眉頭深鎖,為難的說著:「回稟王爺,福晉這是中了南國那藥性極強(qiáng)的春藥,看這藥效已發(fā)揮有段時間了,福晉忍了這么長時間,全身血脈都已舒張,必須得趕緊圓房,否則將會吐血而死?!钩蛑硗跄敲娌桓纳纳袂?,又吞吐的說:「可福晉產(chǎn)后的虛虧一直沒好全,若是劇烈的房中之事,恐怕也得傷了她的身子?!?/br> 聽起來像是橫豎都是死,允祈看著浴桶抬了進(jìn)來,春喜夏香把那膏藥都拿了進(jìn)來,靜靜地說著:「胡太醫(yī)你去熬藥吧,都下去吧,本王自有打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