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沉湘尚未明白書的意思,就被緋衣男人撲倒在塌。 “你這是作甚,下流胚,那里不能摸。” 他如同剛學(xué)會捕食的幼狼,匍匐在她的身上,摁在她的胸脯,東聞聞西摸摸,在盤算從哪里下嘴。 “啊……你摸哪兒……”沉湘被碰到腋下的笑xue,忍不住哈哈笑出聲。 緋衣男子嘴角微翹,像摸到好玩的地方,接連抓繞笑xue。 “哈哈哈……”沉湘被捏弄幾下,笑得像風(fēng)中抖瑟的細(xì)葉,沒一會,身子骨霎時(shí)軟了。 好不容易回神,她恍然驚覺這個(gè)男人,竟在褪下自己的衣裳,嚇得花容失色:“你這是作甚?放開我!” 緋衣男人繼續(xù)手下動(dòng)作,兩三下解開她的外衫,理所當(dāng)然道:“書里男女都是光溜溜的,咱們當(dāng)然要學(xué)著。” 沉湘詫異地問道:“你說的是哪本書?” 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本黃紙書卷,指著書封的大字:“是《艷聞錄》。” 沉湘暗想春宮圖不是燒了嘛,怎么落到陌生男人的手里。 緋衣男人手捧春宮圖翻閱,用心琢磨一陣后,目光落回她的面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那,我們開始吧,照第一幕做?!?/br> 沉湘面容疑問,看向春宮圖,羞得滿臉臊紅。 只見畫卷中,一對男女不著片縷,男坐女身交股而臥,置身的竹林涼亭,與她現(xiàn)在所處的景色一模一樣。 一不留神,她的裙子被掀開,暴露在男人眼前。 男人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裙下風(fēng)光,研究著探索著,要扒開里面最神秘的領(lǐng)域。 沉湘又羞又氣,一掌掄向他的玉面。 剎那之間,手掌硬生生從男人的臉穿過去,仿佛觸到的是一片虛空。 一巴掌以后,緋衣男人身形慢慢變淡,仍在細(xì)瞧她羞憤欲絕的神色,清亮的眼眸黯淡下來,嘆息一聲:“唉,算了?!?/br> 周圍的竹林形狀扭曲起來,徐徐化為淡綠色的青煙,連同男人的緋色,一起消失殆盡。 沉湘再次睜開眼,觸目的是昏暗的帷帳,摸到的是溫?zé)岬拿薇?,這才重重吐了口氣。 幸好是做夢。 不過身上沉甸甸的,聽耳邊輕微的鼾聲,像壓著一個(gè)大男人,跟夢里的嗓音一模一樣。 “來人啊,抓色狼!”沉湘萬般驚恐,猛地推開壓著她的家伙。 “湘兒,怎么了?”連璧困得眼皮睜不開,垂下肩膀迷惘地看著沉湘。 沉湘看清是連璧后,愕然的思忖,方才怎么感覺是個(gè)男人,嘴里含糊的說:“沒……沒事……抱歉,我又吵醒你了。” 說也奇怪,為何她總有種那男人,就在身邊的幻覺。 連璧打了個(gè)哈欠,頭枕在沉湘的懷里,哼哼卿卿的說道:“湘兒,你不愿意的事,我不會再做了。” 沉湘覺得莫名其妙,揉揉她的腦袋:“你先前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 “唔,那是騙你的,現(xiàn)在才算呢?!?/br> 沉湘很心悅,笑著說:“乖?!?/br> 兩人同床躺下后,連璧靠在沉湘的耳畔,像自言自語的輕聲說:“看到你那時(shí)的樣子,實(shí)在下不了手?!?/br> 她滑里滑頭的咂咂嘴,“只要你一答應(yīng),書里的每一招式,我都要學(xué)一遍?!?/br> 沉湘睡得太沉,沒能聽見。 …… 趙蓬的母親李氏,希望府里多添新丁,問兒子最近房事如何。 趙蓬支支吾吾,被追問多次,才坦誠還未與妻妾同房的窩囊事。 李氏大吃一驚,追問其原因。 趙蓬含糊地說:“是連璧太愛我了,不準(zhǔn)我碰其他一下。孩兒連剛過門的媳婦,碰也不敢碰一下,她也不愿讓孩兒碰?!?/br> 李氏嗔怒道:“一個(gè)妾室,竟有如此大膽,你豈不是整夜待在妾室的房內(nèi)?” 趙蓬羞愧難當(dāng),又希望母親出面,不得不坦言:“未曾……娘,你要為孩兒做主啊。” 李氏怒氣沖天,甩胳膊出門:“娘替你教訓(xùn)她們?!?/br> 趙蓬看母親離開,暗暗竊喜,又不忍美嬌娘被欺負(fù),偷偷跟了過去。 李氏闖進(jìn)沉湘住的宅院,見兩個(gè)嬌花似的女子,端坐在樹蔭下乘涼。 其中一個(gè)跟貓兒似慵懶的緋衣少女,背靠背偎依著另一個(gè)端莊秀美的綠衣女子。 緋衣少女朱唇貼著綠衣女子的耳朵,不知在說些什么,隱隱有著曖昧之感。 李氏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認(rèn)識,左瞧瞧右看看,暗道這兩女子親親我我,膩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 不管她們是誰,今日非給個(gè)教訓(xùn)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