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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囤糧記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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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木槿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將來還要給吉祥娶媳婦、替如意攢嫁妝,手里的積蓄肯定不能動, 趁他老兩口還活著,能多拉她一把是一把。

    木槿明白王寶山的擔(dān)憂。

    力氣有限的女性可以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不過效率比男性低, 會直接影響到糧食的產(chǎn)量, 而且木槿沒有分到地, 這對于她糟糕的處境而言無疑在雪上加霜。

    他老兩口/活著還能多看顧木槿,等他們?nèi)肓送? 家產(chǎn)遲早歸兩個兒子, 三個孩子會互相扶持,但肯定不如爹娘盡心, 王寶山考慮到木槿的處境, 所以才會給她單獨建房屋。

    木槿看見桌上的四十兩銀子, 眼睛泛起淚花。

    誠然, 王寶山和王李氏骨子里和世人一樣, 都有重男輕女的想法, 他們打算依靠長子養(yǎng)老送終的意思從來沒有變過,木槿一朝一夕之間無法改變對方根深蒂固的理念。

    可爹娘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按照周圍人的想法,沒分家的老人單獨給出嫁的閨女塞銀子建房屋,必然為人詬病。

    他們可以偷偷給閨女東西,然而建房屋以及在沒有分家的情況下給閨女那么多銀子,在周圍人里算極其罕見的。

    比起大多數(shù)普通百姓,他們已經(jīng)給了自己太多太多。

    見木槿遲遲不肯把銀錢接過去,王李氏直接塞給她。

    “從王家村走的時候,咱家除了糧食鍋碗什么都沒帶過來,往后要添置的東西有很多,你手里有銀錢總比沒有好?!?/br>
    以前過日子,都是用舊的大甕、箱籠等等,從不會覺得置辦家業(yè)太難,有些窮苦人家除卻必要的鹽之外,一年半載不會出去買點東西。

    如今卻不同,他們初來乍到,連房屋都漏風(fēng),被褥衣物、鍋碗瓢盆、箱籠衣柜……零零總總許多東西需要重新添置,加起來耗費好多銀錢。

    拗不過爹娘,木槿便把銀錢收下了。

    她明白爹娘的意思,往后家產(chǎn)肯定沒有她的份,所以才會趁沒分家趕緊貼補她。

    若分家時分給閨女,且不說崇文崇武,連族里都會出來干涉。

    沒別的話可以說,因為世道便是如此扭曲。

    木槿也趁這個機會與爹娘說起往后吃飯的事。

    她最怕麻煩,而且古代遷徙不易,這輩子就要和族里綁在一起,木槿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努力去規(guī)避風(fēng)險和麻煩。

    吃飯屬于再日常不過的事情,但架不住每日三餐太過瑣碎,即使親兄弟姐妹也會發(fā)生矛盾,現(xiàn)在初來乍到正是和大家庭切割的好時候,她便趁此機會提出自己單獨做飯之事。

    “崇武年紀(jì)也大了,娶妻生子之后恐怕也要分出去,我總不能跟隨兄嫂亦或弟妹過活?!?/br>
    建房屋時,王寶山想過先給崇武建座宅子的,奈何一氣兒建造三座宅子委實太耗費精力,便被他擱置下來。

    擱置歸擱置,將來卻不可避免,崇武遲早被分出去。

    小兒子分出去之后,已經(jīng)出嫁的閨女跟著兄嫂未免太奇怪,王李氏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

    她轉(zhuǎn)頭對王寶山說:“他爹,就依了閨女吧,等下將老大老二叫過來,也與他們說好此事,再給閨女些糧食,遇見事情咱們再幫扶她?!?/br>
    ——

    次日,王寶山帶著崇文和木槿前往明州城。

    與他們同去的另有三十余個族人。

    許多人家沒有盛水的大甕,家里的被褥衣裳也有限,連最最重要的窗戶紙都沒有,只能趕緊去明州城瞧瞧。

    窮慣了的人即使手頭有錢,依舊舍不得花用。

    在普通百姓們看來,只有建房屋和買地才能讓他們心甘情愿往外掏錢。

    木槿勸大家:“如今的形勢不安穩(wěn),上回聽瓦匠說城里許多鋪子已經(jīng)關(guān)門大吉了,我們趁現(xiàn)在能在外頭買東西,趕快把該置辦的都給置辦了要緊?!?/br>
    他們估計就豪奢那么一回而已,等將東西置辦齊全,照舊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大家能夠順順當(dāng)當(dāng)來明州城安家,少不了木槿的功勞,人們也愿意相信她。

    跟著她來肯定沒有壞處。

    “那俺要多置辦些鹽巴,再買些蔥姜,大冷的天可別得風(fēng)寒?!?/br>
    “俺婆娘說買點棉花家去,家里連被褥都沒有幾床?!?/br>
    逃荒時攜帶的被褥天天在野外泥地里打滾,遠比不上剛開始保暖,如今天氣比剛來時熱了不少,然而老天爺說變臉就變臉,誰曉得往后發(fā)生什么。

    沒有人提買布料。

    織女鎮(zhèn)專門從事紡織工作的織女繡娘不少,自然有紡織普通布料的,他們從織女鎮(zhèn)買,既能照顧織女鎮(zhèn)人的生意,價格還比明州城低,所以族人們早在前些日子就陸續(xù)從織女鎮(zhèn)買了足夠的布料。

    織女鎮(zhèn)的鄉(xiāng)民們同樣很樂意,這兩年收成不大好,明州城里大半百姓靠土地吃飯,他們的布料很難往外賣,車隊里幾乎每家都買了不少布料,鄉(xiāng)民們怎會不高興。

    鄉(xiāng)民們高興,車隊里的人卻因為多花費銀錢而rou疼。

    出來逃荒時,除卻像王寶興王寶山兩家糧食多的,大多數(shù)人家的糧食并不多,所以帶出來零零碎碎的家當(dāng)不少,不光衣裳,連家里的木箱、椅子等都帶出來,結(jié)果后面遇見糯米磚,為了能裝下更多糯米磚,不得已丟下好些東西。

    等進去土匪窩,自家車上的糧食即將裝不下,人們只好狠心把衣裳給丟掉。

    離開時,他們僅剩身上穿的棉衣以及保證自己不會凍死在半路上的被褥而已。

    如果天熱起來,連身衣裳都沒有。

    于是,人們唯有在織女鎮(zhèn)重新置辦布料裁剪衣裳。

    南方產(chǎn)棉量遠不如北方,至于明州城附近,不是種茶樹、桑樹便在種水稻,木槿壓根沒看到種棉花的田地。

    商鋪里的棉花皆打外地運過來,價錢比以前在北方貴很多。

    當(dāng)時掌柜見到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下意識讓伙計關(guān)門。

    不怪他多想,雖然南方比餓殍遍野的北方更安穩(wěn),可因為這兩年收成不好的緣故,南方發(fā)生的偷盜打劫等事只管比從前更多。

    隔壁糧鋪在前幾個月就曾被打劫過,直到今日都沒有再來張,掌柜提心吊膽無數(shù)次想要關(guān)門。

    不過他的生意與別人家不同。

    往年南方暖和,人們買不了那么多棉花,奈何這大半年時間,天氣始終很冷,越來越多人買棉花縫制厚實的棉衣被褥,他的生意十分好做,前兩年沒賣出去的存貨也被賣了個七七八八,掌柜總想著趁好時候?qū)⑹掷锏拇尕浗o賣完。

    看見掌柜受驚的模樣,王寶興拱手道:“我們剛打北邊過來,連身像樣的衣裳都沒有,來您這里買些棉花?!?/br>
    他手里拿出個銀錠子,證明自己有錢。

    如此,掌柜才將人放進去。

    他做生意,天南地北的客人都接待過,打量過后覺得他們不像劫匪,加上手里有銀子,便將人給放了進來。

    木槿跟著買了不少棉花。

    她倒有被褥,不過如意吉祥長的很快,以前的棉衣穿在身上緊巴巴,等再過段時日,說不準(zhǔn)都沒辦法上身了,她打算給孩子做些衣裳備著。

    買完棉花,眾人又去了雜貨鋪。

    城里半數(shù)鋪子緊閉大門,有的落了鎖,有的沒有。

    沒有落鎖的,是因為掌柜和伙計住在里頭,而雜貨鋪就是這種情形。

    他們在外頭拍門好久才有人應(yīng)答。

    兩邊口音差別不小,木槿很努力才辨別出對方說的話:“不賣了,你往旁處去買吧?!?/br>
    城里有兩家雜貨鋪,另外一家鋪子小到轉(zhuǎn)個身都成難題,將東西置齊恐怕不容易,木槿等人只能來他家。

    木槿道:“我們買的東西很多,掌柜的您就開開門吧,放在往日能抵你個把月的進項呢?!?/br>
    亂世里,女人比男人更容易使人放松警惕。

    掌柜聽見北方口音的女子,腦袋轉(zhuǎn)個彎就明白他們剛打北邊逃難而來,既然有銀錢,那需要的東西定然少不了。

    他又透過門縫看外頭那群人。

    看面相并非窮兇極惡之徒,而且手里沒有帶家伙,放心之后,他才緩緩打開門。

    他警惕地看向來人:“你們買啥?”

    此時可沒有所謂的顧客至上理念,除卻面對達官顯貴,否則在應(yīng)對普通客人時,脾氣不好的還會擺出副冷臉。

    “我們買糊窗戶的紙還有蠟燭?!?/br>
    此時,蠟燭的制造成本比前代更低,許多普通百姓也能用得起蠟燭。

    銀錢來之不易,很多人連吃飽都成困難,所以經(jīng)常天剛黑便睡覺,從而節(jié)省蠟燭。

    即使這樣,仍需要買幾根蠟燭備著,蠟燭能存放兩三年,倒不怕壞掉。

    掌柜原本擔(dān)心這群外鄉(xiāng)人不給錢,等對方真的拿出銀子來,他臉上才露出點笑模樣。

    每個人都買了東西,尤其是窗紙,可叫他賺不少錢。

    他們又在鹽商手里買來鹽巴。

    逃荒之前,有些人家手里的鹽巴就已經(jīng)用完。

    長久不攝入鹽分很容易導(dǎo)致四肢乏力、精神不濟,為了讓身體更強壯,鹽用光的人家在宰殺牲畜或者碰見野物時,特地接血來喝,實在不行還會舔舐自己出的汗液。

    因為缺鹽,他們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鹽屬于管制品,如果成群結(jié)隊買的鹽太多,有被當(dāng)成私鹽販子抓起來的風(fēng)險,他們拿出官府給的文書證明自己的災(zāi)民身份之后,人家才給了自己買鹽的機會。

    此外,每人買鹽有限額,鹽要么被官府把控要么被有官場背景的大商人把控,木槿他們在證明好自己的災(zāi)民身份之后,按照戶數(shù)來,每戶買了三斤。

    若非官府知曉他們是災(zāi)民,長久缺鹽,肯定沒有辦法一氣兒買下那么多鹽巴。

    聽人家說,這是災(zāi)民來到明州城之后,知州特地針對他們下的命令。

    木槿將新買來的鹽放在車上。

    每戶人家皆拉來自家的木板車,所以東西倒方便攜帶。

    等將所有的事辦完,已經(jīng)過去大半天。

    王寶興沒有忘記遷居宴的事。

    按照習(xí)俗,每建好新房,不管家里多窮困,都要整治出幾桌飯菜招待鄉(xiāng)鄰,從而取個吉祥的好兆頭。

    既然大家一起建房安居,此時倒不用拘泥于辦的方式,大伙干脆一塊辦。

    去屠戶處買rou時,屠戶不耐煩地說:“到處鬧災(zāi)荒,我手里的屠刀都生銹了,早就沒有rou啦!”

    他們又跟屠夫打聽何處可以收到豬。

    大概被他們糾纏煩了,屠戶道:“你往明水村瞅瞅,我從前就從那里收豬?!?/br>
    屠戶自己同樣養(yǎng)豬,不過數(shù)量有限,沒辦法滿足需求,他經(jīng)常在明州城以及明州周邊的百姓手里買豬屠宰,明水村好些人家就通過養(yǎng)豬換銀錢。

    然而災(zāi)荒已經(jīng)持續(xù)半年,連個買rou的人都沒有,誰還會有閑工夫花糧食養(yǎng)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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