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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陣子 第2節(jié)

    “沒什么意思,天有不測風(fēng)云,誰知道明日怎么樣呢?”趙晚詞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開看著。

    繡雨見她不愿再說,只好去做自己的事。這幾年日子難過,她常有悲涼之語,繡雨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月后的清晨,繡雨撕心裂肺的尖叫驚破了魯王府的寧靜。

    宋允初姬妾眾多,管家匆匆找到侍妾卓氏院中,他在卓氏床上還沒有醒。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卓氏先醒了,側(cè)耳細(xì)聽,推醒宋允初,道:“王爺,好像出事了。”

    宋允初叫丫鬟開了門,管家走到垂幔前,低頭道:“王爺,王妃歿了。”

    這話不啻驚雷,垂幔里的兩人嚇了一跳,卓氏覷著宋允初變幻不定的臉色,沒敢說話。

    宋允初道:“怎么歿的?”

    管家道:“大夫說是昨晚服毒自盡?!?/br>
    宋允初穿了衣服,疾步來到東苑。進(jìn)了房門,只見趙晚詞白衣白裙躺在床上,雙袖交疊于胸前,通身沒有一點裝飾,面色平靜,好像只是睡著了。繡雨在旁抹淚,宋允初伸手探床上人的鼻息,又摸了摸她冰涼的臉,一時還覺得難以置信,愕然看她半晌,跌坐在腳榻上。

    繡雨低著頭,恨恨地瞪他一眼。

    董側(cè)妃聞訊趕來,見這情形,按捺欣喜,面色悲戚地上前攙宋允初,含淚道:“王妃已經(jīng)走了,王爺節(jié)哀?!?/br>
    宋允初天潢貴胃,習(xí)慣了別人巴結(jié)討好,對他冷若冰霜的趙晚詞更像是一件別致的玩物,眼下香消玉殞,地位陡然擢升。唯有死人,才無可取代,于是變成了最好的。

    他心里竟有些悔意,推開董側(cè)妃,喃喃自語道:“她怎么這樣倔?!?/br>
    他和趙晚詞系天子賜婚,趙晚詞父親曾任國子監(jiān)祭酒,門生眾多,此事傳出去,必然對他不利,只能以意外身亡遮掩。

    府里棺木是現(xiàn)成的,八寸厚的楠木板,拿著銀子也買不著,原本是給趙父準(zhǔn)備的。結(jié)果半年前趙父去世,趙晚詞執(zhí)意不肯用這副棺木,自家備了一副上等杉木棺收殮了。宋允初為了這事,又大動肝火。

    好清高的人兒,現(xiàn)在死了,可就由不得她了。

    宋允初命人將那副楠木棺抬過來裝殮了,走出房門,這才注意到院中那株青柳樹干上光禿禿,問道:“這樹上的符紙呢?”

    繡雨怯怯道:“回王爺,王妃昨晚都給揭了?!?/br>
    宋允初皺了皺眉,沒說什么。他有種直覺,這樹靈是沖著趙晚詞來的,趙晚詞死了,樹靈也不會再出現(xiàn)了罷。

    靈堂設(shè)在沁芳閣,中間隔了一道黑色絨布帷幕,上面用金線繡著《往生經(jīng)》,帷幕后面停放棺木,前面是致祭的祭臺香案。祭臺上擺滿了三牲瓜果祭品,香案上安放著一尊白銀香爐,長明燈光中,四炷香青煙裊裊盤旋而上。

    子夜時分,一扇窗戶輕輕地從外面打開,帷幕微動,光影一晃,一道頎長的黑影悄無聲息地閃了進(jìn)來。

    第三章

    還魂夜

    棺材并未釘死,只是用一長條寬油紙圍著棺材蓋下面糊了一圈。十一娘輕輕揭開那圈紙,使勁將棺材蓋推開一半,棺中玉人神情恬靜,似正處于美夢中。滿頭珠翠,遍身綺羅交相輝映,她看起來容光煥發(fā),嬌艷尤絕。

    十一娘怔了片刻,摘下一只手套,伸手欲撫她面頰,卻像是遇到一層無形的阻礙,停頓半晌又收回,戴上手套,拿出一只瓷瓶,拔開塞子,置于她鼻下。

    趙晚詞猛吸了口氣,睜開眼,看見戴著熟悉面具的黑衣人,對上她溫柔的雙眸,展顏笑道:“jiejie,你來了!”

    她神魂初定,扶著棺材邊坐起身,正要從里面出來,外面燈光閃動,似乎又有人來了。

    十一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房梁。趙晚詞會意,躺回去讓她蓋上棺材蓋。

    看她的動作,這棺材蓋應(yīng)該很沉,趙晚詞試著伸手推了一下,紋絲不動,不禁佩服她的力氣。

    砰的一聲,門像是被踹開的,來人走到棺材旁,聲音帶著醉意道:“趙晚詞,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我,你心里有人了是不是?”

    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宋允初怒火更甚,用力拍打著棺材蓋,那動靜像一道道悶雷打在趙晚詞頭頂。

    “娼婦,賤人,他是誰?他是誰!”

    棺材震顫,趙晚詞心驚rou跳,生怕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毀了自己和十一娘的計劃。

    “是太子嗎?”宋允初語氣忽然軟下來,半身趴在棺材蓋上,目光渙散,道:“他有什么好?不過是投生在了皇后的肚子里,人人都抬舉他。他若是鐘意你,當(dāng)初我要娶你,他怎么不攔著?他根本不在乎你。蠢貨,為了一個不在乎你的人走到這一步,你真是賤!”

    發(fā)泄一通,他終于走了,靈堂恢復(fù)安靜,過了一會兒,棺材蓋又被打開。

    趙晚詞知道那些話十一娘都聽見了,有些尷尬。十一娘沒說什么,伸手拉她出來,將幾塊石頭放了進(jìn)去,糊好那一圈油紙,從包裹里拿出一件玄色披風(fēng),替她披上,遮住那一身耀眼的裝扮,道:“走罷?!?/br>
    從窗戶翻出沁芳閣,月黑風(fēng)高,蟲鳴凄切,不遠(yuǎn)處有巡夜的侍衛(wèi)行過。十一娘對王府的路似乎比她還熟,拉著她的手,七拐八繞,見縫插針,避開一隊又一隊的侍衛(wèi),來到后墻根下,攬住她的腰,縱身一躍,出了王府。

    十一娘輕功極好,連不懂武功的趙晚詞也看得出來。畢竟是飛賊,輕功是吃飯的本錢。

    暗處拴著一匹馬,十一娘解開韁繩,抱她上馬。兩人共乘一騎,馬兒放開四蹄,在夜色中疾馳如飛。馬蹄裹了布,聽不見什么聲響,魯王府很快便被甩在身后,僅能看見燈火點點和龐大的輪廓。

    趙晚詞自從十六歲與宋允初成婚,從京城來到濟(jì)南,這場身不由己,苦不堪言的惡婚姻便像一副黃金枷鎖,沉沉地壓在她身上,日日夜夜都是噩夢。

    逃出來了,終于逃出來了。

    趙晚詞呼吸急促,一顆心狂跳不止。十一娘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往后挪了挪,似乎不想與她靠得太近,道:“晚詞,你在發(fā)抖?!?/br>
    “jiejie,真不知怎么謝你。”趙晚詞聲音也在抖。

    從來沒有什么樹靈,宋允初自焚的衣服,掛在梁上的死老鼠,都是十一娘做的手腳,向宋允初進(jìn)言的道士也是被她買通的。

    若不是她裝神弄鬼,暗中相助,趙晚詞早已被絕望淹沒。三年來,謝她無數(shù)次,每一次都發(fā)自肺腑。

    十一娘彎起唇角,道:“你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我是浪跡天涯的飛賊,我們兩個相識是莫大的緣分。我早已當(dāng)你是親妹子一般,何必如此見外?!?/br>
    她聲音甜美,言語溫軟,在這茫茫無依,前途莫測的還魂夜里有撫慰人心的奇效。

    兩旁樹影疾退,習(xí)習(xí)涼風(fēng)迎面而來,她身上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幽香飄散在風(fēng)中,馥郁旖旎。

    趙晚詞鎮(zhèn)定下來,隱約感覺她圈著自己的手臂堅硬,不似一般的女子柔軟,心想常年習(xí)武的人,肌rou緊實,果然不同。

    半個多時辰后,行至進(jìn)香河畔,河面上泊著一只客船,船頭系著風(fēng)燈,燈下坐著一名漁夫打扮的男子。見她們來了,男子站起身。

    十一娘勒住馬,帶著她上船,介紹道:“這是舍弟,呂無病?!?/br>
    呂無病向趙晚詞抱拳一揖,他個頭不及十一娘高,濃眉大眼,蓄著胡須,看起來倒比十一娘年紀(jì)大。趙晚詞其實并未見過十一娘的模樣,僅憑言行舉止,穿著打扮猜測她應(yīng)該和自己差不多大。

    趙晚詞還禮道:“更深露重,麻煩呂公子在此等候多時,實屬罪過?!?/br>
    呂無病忙道:“姑娘言重了。”

    “不必與他客氣?!笔荒飳w晚詞道:“先在這里歇一會兒,天亮再出城?!?/br>
    呂無病打起半舊的藍(lán)染布簾子,趙晚詞和十一娘進(jìn)了船艙,分坐在兩條長凳上,中間隔著一張黑漆方桌,桌上擺著四色糕點,盛在一套花鳥紋白瓷碟中。

    十一娘沏了杯茶,遞給她道:“渴了罷?”

    從昨晚服下龜息散到現(xiàn)在一口水都沒喝,趙晚詞又渴又餓,接過茶道了聲謝。茶湯澄碧,是一旗一槍的頭采銀針,香氣撲鼻。趙晚詞吃了兩口,夾了塊半透明的玫瑰糕,花瓣紋理凝固其中,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只有平陰的采月坊做得出這樣的味道。

    連吃了幾塊,方問道:“jiejie從平陰來的?”

    十一娘行走四方,每次來看她都會帶一點外地的小吃零嘴,她對味道很敏感,嘗過一次便不會忘記。

    十一娘道:“我是從保定府來的,經(jīng)過平陰,想起上回你說這家的玫瑰糕好吃,便買了一點?!?/br>
    趙晚詞心頭一熱,眼圈微紅,道:“除了我爹,再沒有人像jiejie這樣待我好?!?/br>
    十一娘笑了笑,打開一壇酒,倒在碗里慢慢吃著。她雙目晶晶,在燈光中流轉(zhuǎn),雖然臉被面具遮住,看不見表情,趙晚詞能感覺到她也很高興。

    “我敬jiejie一杯罷?!?/br>
    十一娘看她片刻,將酒壇遞給她。她也倒了一碗,站起身與她碰了一下,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干。酒是烈酒,辣得她滿臉通紅,咳個不停,五臟六腑都燒起來了。

    十一娘替她拍著背,好笑道:“你原來不會喝,逞什么能?”

    趙晚詞借著這股難受的酒勁,抱住她的腰,埋首哭了起來。十一娘身子一僵,抬起手像是要推開她,終究輕輕地落在她發(fā)上。

    趙晚詞越哭越大聲,似要把這五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沒有人欺負(fù)你。”十一娘撫著她的發(fā),無限憐惜。

    趙晚詞抬起淚痕斑斑的臉,望進(jìn)她闃黑的眼睛,道:“jiejie,你為何對我這樣好?”

    過去沒有問過她,因為倘若有目的,也只有到這時,她落在她手里,才會說實話。無論她的目的是什么,趙晚詞相信不會比留在魯王府更壞。

    四目相對,十一娘撥開她黏在額頭的濕發(fā),眼中一閃而過的不知是什么,側(cè)頭看向別處,道:“我有一個親meimei,與你一樣遇人不淑。然而那時我只忙于自己的事,對她疏于關(guān)照,直到她尋了短見,我才知道她活得那樣痛苦。這些年來,我常常想,倘若那時我多關(guān)心她一點,或許就能救她一命。”

    趙晚詞聽得心酸,將她抱得更緊,道:“jiejie不必自責(zé),千錯萬錯,都是男人的錯?!?/br>
    她比十一娘矮一頭,腦袋剛好貼著她胸口,許是太瘦了,這里也感覺不到起伏。

    “不管怎么說,我難辭其咎。”十一娘垂下眼瞼,倒吸一口涼氣,道:“松手,我身上有傷?!?/br>
    趙晚詞忙松開手,道:“抱歉,我不知道,嚴(yán)重么?”

    十一娘搖搖頭,低頭理了理衣衫,忽笑道:“你和太子很熟么?”

    趙晚詞知道她是聽了宋允初的話才這么問,道:“宋允初瞎說的,我和太子根本沒見過幾次,宋允初一向嫉妒太子,總是疑神疑鬼的。”

    十一娘道:“那你還有沒有想見的人?”

    趙晚詞望著桌上的酒碗,沉默片刻,搖頭道:“沒有了?!?/br>
    十一娘若有所思,端起酒碗,并不往嘴邊送,食指指腹摩挲著碗沿,只一下便止住了這個動作,看了她一眼,道:“你當(dāng)真要跟著我?”

    之前在魯王府,她問過趙晚詞出去后有何打算,趙晚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自保都是難事,能有什么打算?便說想跟著她云游四方。

    她當(dāng)時答應(yīng)得爽快,這會兒又問,趙晚詞想只怕是有什么顧慮,不方便帶著自己了,忙道:“jiejie若是不方便,擇一僻靜之地放下我即可?!?/br>
    十一娘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喝了幾口酒,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打開一只箱子,取出一封信走回來道:“送給你的。”

    第四章

    瞞天計

    信封上沒有字,也沒有封口,趙晚詞好奇地抽出里面的一張紙,打開一看,竟是一張鄉(xiāng)試浮票!

    浮票的主人名叫范宣,是保定府金坡鎮(zhèn)的一名秀才。

    趙晚詞詫異道:“jiejie,這浮票從何而來?你又為何給我?”

    十一娘道:“保定府三個月前發(fā)大水,金坡鎮(zhèn)首當(dāng)其沖,幾乎不?;羁凇N耶?dāng)時就在金坡鎮(zhèn)附近,這名叫范宣的秀才被洪水沖到我門前,已經(jīng)斷了氣。我在他身上找到這張浮票,想著對你有用,便留了下來?!?/br>
    “對我有用?”趙晚詞眼神迷茫,道:“jiejie,你什么意思?”

    “晚詞。”她喚她的名字,語重心長,伸手搭在她肩上,徐徐道:“我是江湖中人,走南闖北,居無定處,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你不嫌棄,想跟著我,我自是愿意的,但令尊是一代名儒,你出身名門,滿腹才學(xué),如此豈非埋沒了?你也說過,最快活的時候就是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時候。既然如此,何必委屈自己?范宣的家人我已調(diào)查過,都不在世了,你拿著這張浮票,去參加科舉,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取功名。”

    自古以來,官場都是男人的天下,女扮男裝,瞞天過海,參加科舉,從男人的名利場中分一杯羹,十一娘這番打算無疑是驚世駭俗。

    偏偏無獨有偶,趙晚詞年少時也曾想過,可是她萬沒想到十一娘會勸她這么做,瞠目結(jié)舌半晌,道:“jiejie,這是欺君之罪!弄不好,連你也會受牽連的?!?/br>
    十一娘目光堅定,毫無畏懼,道:“只要你愿意,我?guī)闳フ疑襻t(yī)錢鬼手,替你換一張臉,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