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生物說話后爆紅 第13節(jié)
原本鄒蘊的微博底下,都是各種黑粉和路人黑的惡言惡語,可是經(jīng)過這么一遭,微博里居然涌出來不少“求仙女多發(fā)照片”的和諧言論。 見證這件事情始末的姚君君,第一次打心底里對“黑紅也是紅”有了認同感。 她感嘆道,只要把黑紅里的黑扛過去,剩下的就是紅了。 * 時間回溯到前一天。 傍晚,依舊還在錄制地的鄒蘊,獨自在住處旁遛彎時,碰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幾乎大半天都沒有身影的丘威旅,突然出現(xiàn)在鄒蘊面前,面色不善,眸子里全是陰揣揣。 他盯著鄒蘊,扭曲地咧開嘴角,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看起來是在笑,可聲音冷的好像能擠出冰碴子。 “鄒蘊,我們聊聊?!?/br> 他說 第11章 晉江文學城 鄒蘊并不想跟丘威旅廢話。 她打算把丘威旅當空氣,繞過他直接走時,丘威旅突然蹦出來一句。 “鄒蘊,你現(xiàn)在膽子真的大了很多。” 鄒蘊無語。 丘威旅怎么還演上霸道總裁了,別人不搭理他,他還要用霸總的語氣裝模作樣地來上一句“你膽子變大”。 鄒蘊對上丘威旅的眼睛,剛想給他嗆回去,可看到他眼里那股陰沉地能滴出墨汁的眼神,忽然反應過來。 不對,丘威旅的說她“膽子變大”,不是指這個事。 鄒蘊停下腳步,兩只手揣到兜里,試探性地故意道:“怎么,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見了你害怕得渾身戰(zhàn)栗痛哭流涕?” 丘威旅臉上閃過一絲別樣的扭曲。 “怎么,你不是嗎?你以前見了我,不都是害怕得發(fā)抖嗎?” 此時,他看著鄒蘊平靜的面龐,這兩次錄制節(jié)目在她這兒吃的虧,全部都浮現(xiàn)到了丘威旅的腦海里。 他似是恐嚇,又是威脅,咬牙切齒道:“鄒蘊,你別忘了我做過什么。” 他的視線在鄒蘊的皮膚上游走,“真希望有一天,你的皮膚能像你那天看見的場景一樣,在我手下……” 丘威旅不說了,只悚悚地笑,在月光下顯得很滲人。 鄒蘊知道,丘威旅現(xiàn)在跟她說的內(nèi)容,和原主知道丘威旅的那個“秘密”密切相關。 如果拋開丘威旅的神態(tài)表情,光聽丘威旅這句話,可能會以為丘威旅的秘密和性有關。 但鄒蘊知道不是,雖然丘威旅的語言讓人浮想,但他的眼睛里卻沒有半點旖旎,只有一種冰冷的、嗜血的情緒。 鄒蘊從兜里掏出手,把玩著手機,沒給丘威旅施舍正眼,慢悠悠道:“是嗎,在你手下怎么樣?” 丘威旅本想看到鄒蘊恐懼的神情,可鄒蘊還是這幅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甚至連都懶得正視他了,讓他氣得嘴唇哆嗦。 丘威旅剛想張嘴,想再把狠話說細致點,好讓鄒蘊嚇到尿褲子。 但是,他的余光瞥到鄒蘊手里的手機,嘴里的話咽了下去,一瞇眼,伸手把她的手機奪了過來。 丘威旅冷笑:“錄音?騙我說出口?你以為我會上當?” 鄒蘊任由他奪過手機,也不惱,說了句毫不相關的話:“我建議你早點回你睡覺的地方?!?/br> 丘威旅嗤笑一聲,剛想低頭欣賞一下被自己逮住的錄音界面,可看清鄒蘊手機上是什么之后,面色唰得就變了。 這時,鄒蘊掏出一張紙巾,在丘威旅一副跟吃了屎一樣的臉下,隔著紙巾從丘威旅手里,才把自己手機拿了回來。 鄒蘊一邊用紙巾擦著自己手機被丘威旅碰過的地方,一邊慢慢悠悠道:“你再不回去,今晚就得睡大街了?!?/br> 今天晚上的住處,是節(jié)目組根據(jù)白天的任務完成度分的。 任務做的最好的鄒蘊分了個最好的小別墅,而任務做的最爛的丘威旅只能住沒水沒電全是蜘蛛網(wǎng)連床板都是爛的的破房子。 丘威旅當然受不了這個破房子,于是他主動去聯(lián)系谷錫,說想今晚住在谷錫的住處。 在鏡頭底下,谷錫也不能拒絕,只好答應。 谷錫的住處是村里常見的小平房,有幾間房間,谷錫和丘威旅分別住不同的屋子。有個正門和一個小偏后門,節(jié)目組在正門附近設立了好幾個攝像頭,后門卻沒有。 丘威旅就是從后門溜出來,繞過攝像頭,偷偷來找鄒蘊的。 而鄒蘊的手機頁面上,就是鄒蘊和谷錫的聊天界面。 [y]:聽村民們說晚上會有黃鼠狼到處亂竄,記得鎖門。 y是鄒蘊的微信名。 [谷錫(備注)]:鎖了鎖了,大門鎖了。 [y]:別忘了后門。 [谷錫]:差點忘了!現(xiàn)在就去鎖! 現(xiàn)在,丘威旅的臉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出來找鄒蘊的事,所以才從沒有攝像頭的后門偷偷溜出來,要是后門被谷錫鎖了,他就沒法再偷偷回去了! 鄒蘊:“為了你今晚不睡大街,我建議現(xiàn)在就跑起來。” 此刻,丘威旅的臉比彩虹糖還要五顏六色,他氣得肺都要炸了,狠狠地咬著牙盯著鄒蘊,撂下句“你行”。 說罷,拔腿就往谷錫的住處跑。 等丘威旅跑遠了,鄒蘊才再次低頭看自己的手機,她把聊天界面劃走,露出下面的錄音界面。 沒錄上也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抓住他的把柄。 * 第二日一大早,鄒蘊是被窗外的嘰嘰喳喳地哀嚎聲給吵醒的。 鄒蘊揉著眼睛,把開著的窗戶扒開得更大一些,好看清外面的景象。 外頭嘰嘰喳喳亂飛的,正是一群渾身漆黑的烏鶇。 “復仇!我們要復仇!” “嗚嗚嗚我的孩子們啊,全碎了,全碎了。” “我的心血,我日日夜夜的勞動,全沒了!啊啊?。 ?/br> 這群烏鶇實在是亂成了一鍋粥,不僅每只鳥嘴里罵罵咧咧,而且還撲棱著翅膀亂飛,有的還三三兩兩的撞在一起。 鄒蘊用意識詢問這群烏鶇們:你們怎么了? 感受來自屋檐下的人類的詢問,這群情感急躁的烏鶇們也顧不上詫異鄒蘊為什么能和他們說話了,全部齊聲沖著鄒蘊喊: “家,我們的家沒了!” 烏鶇們憤怒的聲音七嘴八舌地攪合在一起,吵得鄒蘊腦瓜子嗡嗡,但鄒蘊還是聽明白了。 這群倒霉蛋鳥在這附近有窩,但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把他們的窩給搗爛了,家全沒了不說,里面還沒孵出來的蛋也全砸碎了。 受害的烏鶇不止一個,基本在這兒一塊駐扎的烏鶇都受到了傷害。 其中一只烏鶇氣勢洶洶地撲棱過來:“這事肯定是人類干的,難不成是你!” 鄒蘊:不是我。你們內(nèi)部詢問一下,肯定有烏鶇見了那人的模樣,如果是我,我把頭發(fā)揪下來給你們當羽毛。 烏鶇哼了一聲:“誰稀罕你的頭發(fā)?!?/br> 但烏鶇也沒再咄咄逼人,撲棱著翅膀飛走了,畢竟它確實沒有證據(jù)這事是鄒蘊干的,沖鄒蘊吱哇亂叫純屬是因為對人類的怒氣波及。 雖然正式錄制時間還沒到,但鄒蘊也沒了困意,洗漱了洗漱,推門而出。 門外,節(jié)目組的錄制團隊已經(jīng)差不多準備好了,攝影師見鄒蘊出門,扛著機子就上前來。 鄒蘊看著攝影機上閃爍著正在拍攝的紅點,對外圍的總導演田導演喊道:“加班要給加班費??!” 不到正式錄制的點卻被攝影大哥拍,那可不就是加班。 田導演笑著懟她:“給你鏡頭你還不樂意了!” 田導演也想不到,前一陣子他們還躲著故意不拍鄒蘊,現(xiàn)在卻恨不得把攝影機掛在鄒蘊脖子上。 雖然提前拍攝,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加班,但這加班拍的是鄒蘊,他們還是樂意加這個班的。 這時,谷錫那邊也醒了過來,他哼著歌慢慢悠悠地收拾,打開院里后門的鎖,才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個人。 谷錫嚇了一跳:“丘老師?” 丘威旅眼下鐵青,滿眼紅血色,看到谷錫總算把門打開后,踉蹌著就要往里面進。 他一晚上站在外面,現(xiàn)在渾身疲憊心臟亂跳,難受得想就地暈倒。 雖然昨晚他瘋狂地往谷錫房子這邊跑,但是他還是沒趕上——谷錫在他回來之前,把后門鎖上了。 他不能進去,又不能回他原來抽中的那個破爛房子,因為那個房子前也有攝像頭,只要進去就會被拍到。 至于去別的嘉賓那邊睡,更不可能了,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晚上的行蹤。更不想暴露在攝像頭下,怕把攝影師給招惹過來。 他站到半夜,實在熬不住了,也不介意谷錫會不會知道他出了門,只想把谷錫弄醒給他開門。 但他沒有谷錫的聯(lián)系方式。 就這樣,丘威旅硬生生在屋外面站一宿。 夜里蟲子多,各種蚊蟲咬他還是其次,那種困到極致卻只能硬生生站著的感覺才是最酸爽的。 丘威旅從后門走進院子的時候,真差一點栽到地上。 谷錫震驚:“丘老師,你怎么在外面?” 丘威旅氣若游絲,咬牙切齒:“我出去晨跑去了?!?/br> 說罷,踉踉蹌蹌地往他屋子里跑去。 谷錫撓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