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小甜妻 第58節(jié)
羅紅梅年輕時候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是長姐,幫著家里拉扯弟弟meimei長大的,力氣大又能干,比很多男人力氣都大,加上她無所畏懼的氣勢,一人一棍愣是將三個人給制服了。 “打死你們打死你們!做什么不好做賊!”一邊打一邊罵,順便高聲喚著,“快來人啊,大伙兒快出來,我抓著賊了!” 這回街道辦高低得給自己評個獎!她已經想好了,拿這個獎給兒子謀個臨時工福利,既出了氣又解決了兒子的工作問題,可謂是兩全其美。 “別別,媽!”羅紅梅一悶棍在空中剛要下去,聽到一聲媽才停了手,虛瞇著眼一看,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不是自己兒子還能是誰? “浩宇,你咋在這兒?”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傻了,棍子一扔,用手拍打兒子腦袋,“你做賊?你咋能干這種事兒?” “抓到賊了?” “什么情況???” 羅紅梅剛想把兒子扶起來進屋,就見到大雜院各家各戶紛紛開了門,睡眼惺忪的眾人披著棉襖打著手電筒的,提著煤油燈的都出來了。 羅紅梅手一僵,愣在原地,看著這三個蔫噠噠的賊,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梁寶珍和許盛杰也被吵醒,跟著出去看熱鬧,出門前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凌晨三點,這大半夜的也太鬧騰了。 “哈~”梁寶珍打個哈欠,裹上棉襖跟著許盛杰出去,兩人站在屋門口看熱鬧,見是偷大白菜的賊被羅紅梅抓到了,雖然這人嘴碎,沒想到卻是個英勇的。 “羅嬸兒一個打三個?。空鎱柡?。”梁寶珍擠到人群外圍一看,雖說沒看到三個賊的正臉,可也覺得羅紅梅不得了。 半夜是最冷的時候,天寒地凍,寒風一吹,是刺骨的冷,可再冷也擋不住大伙兒看熱鬧的心,就連許盛偉和許盛雅也起來了,又困又冷也要擠進人群里。 許盛杰人高,正好看到了一個賊的正面,轉頭朝梁寶珍道,“看到賊是誰了沒?” “誰?”前頭人多,梁寶珍看不見正臉,不過許盛杰這么問肯定有問題,難道是自己認識的人? “姚浩宇?!?/br> “???”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意料,梁寶珍看看在寒風中像個戰(zhàn)神的羅紅梅,再看看坐在地上捂著頭的姚浩宇,只想感慨一句,“真是大義滅親啊,沒想到羅嬸兒這么有覺悟?!?/br> 羅紅梅自然不是如此有覺悟,她哪里想得到自己兒子是賊,這會兒只想求著魏錦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勁兒說好話。 梁寶珍瞌睡又來了,加上外頭實在是冷,忙催著小偉小雅回屋,要是凍感冒就劃不來了。 兩個孩子蹦蹦跶跶回屋,梁寶珍走在后頭,剛一轉身就見到自己屋子旁有兩個人影,正貓著呢。 還有賊! “盛杰?!彼齽觿有∧粗盖那睦艘幌略S盛杰的手指,吸引男人的注意后低聲道,“左邊墻那兒還有兩個賊?!?/br> 許盛杰順著梁寶珍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前方有兩個人蹲著,他視力好,仔細辨認認出了兩人。 “是陸哥和程姐?!?/br> “???”梁寶珍聽了這話才放心走過去,和貓在墻角的陸元程彩麗打個照面。 “噓?!背滩墅惐е鴤€碗,沖她比劃收聲,唯恐被旁人發(fā)現(xiàn)了。 “彩麗姐,你們大半夜躲這兒干嘛啊?” “哎呦,這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程彩麗和陸元沒想到自己從那三個賊出現(xiàn)后就沒有機會回家去?,F(xiàn)在遇見梁寶珍兩口子倒挺好,能幫著打個掩護回去?!澳銈儎e嚷嚷啊,我們先回屋,放心,不是干壞事的?!?/br> 梁寶珍狐疑看二人一眼,倒不是懷疑就是好奇,還有這碗黑乎乎的水是什么?看起來黑黢黢的。 “我們先回,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們就說我們倆是從屋里出來看熱鬧的啊,謝了?!标懺鲋滩墅惼鹕?,結果蹲久了腿麻,一個沒站穩(wěn)咚一聲撞上了梁寶珍和許盛杰臥室的窗戶。 陸元熟練地揉了揉腦袋,繼續(xù)扶著媳婦兒回家去。 梁寶珍聽著那一聲響,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是那晚自己在家時的響聲,合著上回就是他們倆? 程彩麗和陸元做賊心虛加快腳步往倒座房,結果剛走到院子中間就被魏錦榮叫住! “陸元,你們兩口子干嘛呢?” 兩人呼吸一滯,沒敢回話,真被抓住搞封建迷信得被怎么處理???完了完了! “你們手里拿的啥啊?”魏錦榮大步走過來,看著程彩麗手里的瓷碗發(fā)問。 “我...”程彩麗面對魏大爺哆哆嗦嗦,舉著碗不知道怎么解釋。 “小程是不是看我處理抓賊太辛苦了,特地給我送口喝的?”魏錦榮說了半晌話,和羅紅梅周旋半天,又嚴厲批評以姚浩宇為首的偷大白菜犯罪團伙,此刻已經嗓子冒煙。 只見著程彩麗手里端著一碗‘茶水’,看著和平時泡的濃茶差不多模樣。 “???”程彩麗此刻哪敢否認,自己大半夜端著碗水到處走,著實可疑,這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程彩麗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開口。 魏大爺見程彩麗沒有否認,接過她手里的碗,把那碗治療不孕不育的藥咕咕嚕嚕喝得一干二凈。 重新捧回一滴不剩的藥水碗,程彩麗和陸元對視一眼,雙方眼里都寫著一個字,撤! 作者有話說: 雞飛狗跳的夜晚: 姚浩宇:我受傷了 羅紅梅:我心傷了 陸元:我也受傷了 魏大爺:有沒有可能我才是最受傷的?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暴富小檸檬20瓶; 第58章 ◎一更◎ 魏錦榮口干舌燥,猛灌一口下去,只覺得嘴里砸出些苦味,和濃茶味道不太一樣,興許是程彩麗熬的啥草藥。 不過這兩人怎么溜得這么快? 自打魏大爺喝下那碗治不孕的藥,程彩麗就心里不安,這男人,還是個大爺,吃了這種藥會不會有問題?。?/br> 她偷偷觀察著魏大爺幾天,瞧著他說話依舊中氣十足,像是沒什么問題似的,才漸漸放下心來。 而不知情喝了藥的魏大爺卻是忙得很,他正處理大雜院里的偷白菜事件,原本想公事公辦的,可羅紅梅苦苦哀求他幾天,差點都給自己跪下了。 這才保住了姚浩宇,將這事兒給按住,沒有上報街道辦和派出所。 不過,魏大爺還是給以姚浩宇為首的偷大白菜犯罪團伙做了嚴厲的批評教育,還讓三人交了一份八百字的思想覺悟報告,在大雜院開會的時候當眾反省。 大伙兒這回倒是積極參與會議,難得興致高昂,有八卦不看,不是傻嗎? 吳長隆一家是最高興的,羅紅梅之前一直誤會是他們偷的大白菜,逮著被罵了好久,這回沉冤得雪,自然是嗑起瓜子看熱鬧。 “念大聲點兒啊,魏大爺說了,必須給院里所有人道歉!” 羅紅梅看著自家不爭氣,還給自己拖后腿的兒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真是沒想到陰溝里翻了船。 “尊敬的各位領導...不對,是鄰居們,我錯了...”姚浩宇拿著一張紙,臉上還紅腫好幾塊,都是自己親媽下手太狠,念著不知道從哪里抄來一段反省報告,改了些詞兒就開始了。 張蓉也抓了一把南瓜子出來,這是劉念華炒的,劉念華自打發(fā)了工資就給張家也買了一份糕點表示感謝,又把南瓜子留起來自己炒后加鹽,平時磕著好玩也爽口,給幾個交好的鄰居了些。 “這孩子還是得好好教。”張蓉感慨良多,這姚浩宇就比自己兒子周慶黨小幾歲,可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是?!眲⒛钊A就擔心孩子學壞,小龍小虎現(xiàn)在還是挺聽話的,不過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帶孩子,更得注意。每天下班回家,她都得問一圈兩個孩子白天干嘛了,跟誰玩了,唯恐遇到不好的人。“寶珍,彩麗,你們也吃?!?/br> 梁寶珍正在跟程彩麗打聽那天半夜他們兩口子為什么貓在墻角,分了劉念華的南瓜子,聽著前面姚浩宇蔫噠噠的反省報告,跟著大伙兒一起鼓掌。 “同志們,偷雞摸狗要不得,偷大白菜更是可恥的行為!”魏錦榮是真沒想到自家大雜院里能出這么個‘敗類’!他是真心痛啊,要不是看在跟羅紅梅一家多年鄰居,他高低得把這事兒上報街道辦,再讓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把人帶走。 可人親媽一把鼻涕一把淚又哭又喊,他也是沒法子,自己還是心軟啊。 “是啊,不知道咋教的,一點兒不學好!” “這種行為真該帶去□□的,太下作了!” 有人高聲斥責,一向嗓門大的羅紅梅此刻也只能小聲安撫,為了兒子忍氣吞聲。 也有竊竊私語的,李正霞和大兒媳婦二兒媳婦評價起姚浩宇一家人也是頭頭是道,“這家子也是鬧心,羅紅梅太橫,姚光榮又太軟蛋,姚浩宇像個二流子似的,真是沒個好的?!?/br> “媽,我看姚浩蕓還挺好呢?!贝髢合倍惴乙娺^還沒下鄉(xiāng)的姚浩蕓。 “那有啥用,人都下鄉(xiāng)了,還不知道回得來不?”李正霞也挺替姑娘可惜,“他們家也是偏心偏的,讓閨女下鄉(xiāng)去,我看他們可不會像張蓉家那么舍得,花九百塊買個工作讓孩子回城?!?/br> 二兒媳婦李玉嬌瞥一眼羅紅梅家人,深表贊同,“肯定不會!她可摳門,我看姚大爺都難從她手里拿錢,就姚浩宇能拿?!?/br> “好了,你們都消停點兒?!蔽哄\榮聽著下頭說話聲不斷,真是沒幾個人聽自己說話,尤其是自己媳婦兒和兒媳,咋還帶頭說小話呢,一點不支持自己的工作, 清清嗓子,魏大爺接著道,“這次偷大白菜的事兒就到此為止,姚浩宇一家得全部賠償被偷人家的損失,到時候大伙兒算好被偷大白菜的價錢,找羅紅梅和姚光榮賠錢?!?/br> 見會議結束,大伙兒立馬摸著屁股下頭的木凳準備走人,屁股剛抬起來,又聽到魏錦榮繼續(xù)開口,“我還沒說完呢!都坐好咯。還有必須再次強調,偷雞摸狗要不得!如果下次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絕不姑息,到時候上報街道辦上報派出所,去接受勞動改造!” “知道了,魏大爺!” “我們肯定記牢!” “我們家才不會偷東西咧~” 大伙兒聽了一上午嘮叨終于重獲自由,梁寶珍拿著凳子和程彩麗一道走,剛她才問了一句,就被程彩麗噓了一聲,讓散會之后去屋里講。 神神秘秘的,她更好奇了。 “彩麗姐,到底咋啦?” 程彩麗家是個二十多平的房子,倒座房一共住了三戶人家,他和陸元分在中間,不像其他家老老少少住滿屋,兩人住著算是寬敞的。 屋子里桌椅斗柜擺放齊全,剛一進屋,程彩麗就倒了兩盅水,遞了一杯給梁寶珍,自己抱著搪瓷盅喝了一口,“還不是為了孩子的事兒嘛。” 梁寶珍是聽過的,程彩麗和陸元結婚幾年一直沒生孩子,她還以為他們不急呢。 “這事兒跟你們半夜蹲墻角有什么關系?” “是我媽給搞了個生子符,說是特靈!”程彩麗說起這些封建迷信就有些心虛,還往外頭望了望,把自家大門關嚴實了,“你千萬別說出去啊,我這是相信你,才跟你說的?!?/br> “嗯,你放心?!绷簩氄湫】谛】诤戎c點頭?!澳鞘裁捶嬗杏??” 她不大信,不過確實有人信。 “不知道啊,死馬當活馬醫(yī)唄。”程彩麗知道梁寶珍不懂她的苦,“你們結婚不久不明白我和陸元的壓力,娘家婆家都在催,我們也急,哎!” 重重嘆口氣,程彩麗難得有些疲態(tài),“那符我們燒過兩回,也沒見著啥用,后來我在院里撿到一包藥,里頭寫著是治不孕的...” 藥包?不孕?梁寶珍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黃紙包的吧?在哪里撿到的?” “就是黃紙包的,挨著影壁那兒撿的,我看是誰不要了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