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肯喝藥(300珠)
絲韻拿出了干凈的碟子,放了兩個小點心,一口一個,剛好是善鳶的食量,善鳶心懷感激的將點心配著茶給用了。 她們倆是身負任務的,不是出來郊游的,可這也不減絲韻對她處處維護、處處周到。 她對絲韻的感覺特別的復雜,畢竟絲韻是他特意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就算想要忘了他,每一回接受絲韻的照顧,就會想起他。 以往不覺得,如今想來卻覺得這個男人心機重得過分,明明說不娶她,在外頭對她很冷淡,可又讓她不得不惦記他的好。 休憩了一會兒,兩人繼續(xù)在這底底下的密道里頭行走,又走了將近三刻鐘的路程,這才抵達了終點,絲韻扣了扣那沉重的鐵門,敲了第二下門就開了。 “哎喲小祖宗總算來了!王爺又鬧起來了,怎么都不肯好好聽莫軍醫(yī)的話?。 眮砣说穆曇魳O快,要不是聽習慣了,那還真的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 “安總管你冷靜一些,我馬上過去看看?!鄙气S臉上帶了一點點的笑意,雖然并不是應該笑的時候,可是再見到安德公公對她來說是一件特別溫暖的事,老公公叨叨絮絮,呶呶不休的嗓子對她來說也是種安慰。 在她父母雙亡剛到貴妃宮里的時候,安德公公也常常陪著她,每次見她掉金豆豆,便會小祖宗、小祖宗的喊著,還會吩咐徒子徒孫給她騎大馬,整體而言,這個老公公善鳶是很喜歡的。 不過這安德的名字里雖然又有個安字,又有個德字卻不是什么善茬,他是排名第一的大內(nèi)高手,當然……這件事除了皇帝和鹿鳴之外,沒有人知道。 皇帝偏心貴妃和鹿鳴,偏的心安理得、不加掩飾,早就已經(jīng)把兩人推到風頭浪尖,所幸鹿鳴本身極有能力,這才不至于在皇后和太子明里暗里的加害中落馬。 安德如今在榮王府里頭當總管,是鹿鳴在京中的耳目,安德和掌管東廠的大掌印是雙生兄弟,在上京也可以說是橫著走了。 如此威風凜凜的安德公公遇到了榮王卻是束手無策。 天生以一物克一物,那殺伐決斷的榮王只有一個軟肋,他費盡心思藏著的軟肋。 “本王無礙,起開!” “王爺,您就趕緊把藥喝了吧,您不趕緊好起來,貴妃娘娘可要寢食難安了?!?/br> “本王不是說過了,不許把消息往宮里傳!” 寢房里頭的爭執(zhí)聲戛然而止,轉為低沉不悅的嗓子,“你們把她叫來了?本王的吩咐都當耳邊風了?” 鹿鳴從小習武,又在戰(zhàn)場上培養(yǎng)出了絕佳的聽力,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分辨出了門外的腳步聲,一雙來自絲韻,幾近無聲的暗衛(wèi),另外一雙來自世家貴女那種慢悠悠的腳步。 而這樣的步調(diào)又獨屬于那個人,令他魂牽夢縈,無數(shù)次在夢里響起,當他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又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夢。 “王爺,不告訴準王妃,她怎么會心疼您呢?!蔽禌澮魂嚁D眉弄眼,左眉上的疤像只扭動的蜈蚣,讓他無端想要揪他的眉毛。 鹿鳴的心中一陣sao動。 確實,他很想見她,可他不想讓她瞧見他如今狼狽的樣子,也不想讓身邊的血腥嚇到她。 “準王妃一聽到您受傷了,馬上就主動要求來探視您了呢!”蔚洕也是了解自己主子秉性的,雖然極難伺候,但有的時候也挺好哄的,尤其是涉及那位主兒的時候。 鹿鳴抿著唇,那失去血色的平直的像是被尺子畫過,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絲韻在門口通傳了一聲,門馬上被打開了,開門的是鹿鳴王府的小廝望水,望水的臉色緊繃著,在瞧清門前的善鳶之時,臉上明顯的放松了。 鹿鳴耳邊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的心慢慢的像是被融化了一般,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卻是不彰顯。 在北境上了戰(zhàn)場,開始與敵軍廝殺以后,他便染了一身肅殺之氣,又冷又硬,有了止小兒夜啼的兇名。 善鳶走過外室,走進了寢間,她第一眼就望見了鹿鳴,從上一回見他至今過了多久的日子,她明明嫻熟于胸,卻只能故作不在意,就算他端著一張冷臉刺痛了她的心,她還是大步走到了床邊。 善鳶:又不喝藥! 鹿鳴:沒有(傲嬌臉)。 求個珠珠、收藏......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