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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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開口指責對方兇惡無禮的葉璟天:“……” 室內(nèi)所有修士:“……” 咳咳,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 “咦,好奇怪?!辈恢膫€修士小聲嘀咕,“這石洞里,怎么突然一股子茶香?” 他身邊剛結(jié)識的女修趕緊狠狠給他頭頂來了一下,壓低嗓音,惡狠狠道:“你可趕緊閉嘴吧!” 有些事情大家懂得都懂,用心體會便好,就算不懂的也就到此為止了,誰用你說出來?。?/br> 總之,誰都沒有想到虞婉兒會突然發(fā)難,更沒想到花妄京居然還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反擊回去。 一時間場面十分僵持。 如今被困在石洞里的修士大約有十三四人,除去祝星垂、花妄京,和幾個無上劍宗的修士外,更有些妙音宗的音修,金禪寺的佛修,以及其他幾個零零落落小宗門的修士。 本來么,眾人以為不管這無上劍宗和羲和宗平日里怎么互放狠話,做出瞧不上的樣子,但是真的到了眼下這樣被困石洞的危難的時刻,肯定還是會互相忍讓,同仇敵愾的。 但是現(xiàn)在…… 虞婉兒短暫的怔愣后,當即紅了眼眶。 這是她的拿手好戲。 想當年在虞家和無上劍宗,虞婉兒不知用這招為難過虞珈雪多少次。 淚水迅速在眼眶中蓄著,虞婉兒抽泣了一下,側(cè)過頭淚眼婆娑地看向了身旁的葉璟天和玉臨安。 “葉師兄,玉哥哥,婉兒真的不是故意的。”說到這里,虞婉兒縮了下脖子,瞟了眼祝星垂又迅速收回目光,像是極為害怕一樣。 她看著祝星垂,目光閃躲,似乎十分害怕道:“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對婉兒動手?” 虞婉兒當然不是真的害怕。 但她就是討厭面前這個女修。 分明容貌丑陋,膚色黝黑,也不似她這樣嬌小可愛,憑什么能引得花道友這樣容貌俊秀,氣質(zhì)獨特的修士另眼相待? 被這樣隱含挑釁又惡毒的目光注視,祝星垂、祝星垂…… 祝星垂:“?!?/br> 內(nèi)心毫無波動。 她靜靜地看著虞婉兒表演,心中甚至還有了幾分莫名的熟悉。 呃,不是她說,但是吧…… 總覺得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似乎在哪里見過? 哦,想起來了。 羽戈峰的話本子里,時常有這么一個丑角。 尤其是當虞婉兒淚水漣漣時,祝星垂不知為何,忽得想起了六師妹在那場新弟子試煉時的名言。 她看著虞婉兒,腦中浮現(xiàn)出六師妹和隔壁峰宣師弟的臉,越開了花妄京的維護,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 祝星垂真誠道:“可以再多來幾句嗎?” 正在蓄力進行下一番動作的虞婉兒:“???” 正要開口做護花使者的葉璟天:“???” 打算表面指責祝星垂,暗中安撫她,以此獲得她的好感的玉臨安:“???” 原先茶香四溢的局面被祝星垂幾句話引得瞬間破功。 就連花妄京都被她這反應(yīng)弄得一愣,有些茫然地回過頭。 這、這是什么路數(shù)? 花妄京起先迷茫,隨后眼睛越來越亮! 不愧是祝道友! 只有像是祝道友這樣足智多謀美麗動人風姿綽約才思敏捷的人,才能想到這樣精彩絕妙、別出心裁的破局之法! 祝星垂:“……” 這還真不是她想出來的。 祝星垂嘴角抽了抽,直白道:“抱歉,我只是想到我同門的師妹了。以前她就對人說過這句話,恰好對方脾性與方才無上劍宗的幾位道友極其類似,故而才有方才言論?!?/br> 說到‘同門的師妹’這幾個字時,祝星垂一直毫無波瀾的神情,rou眼可見的動了動。 圍觀修士中不由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后來呢?” 話一出口,這位小修士就后悔了。 這些名門正派的修士各個眼高于頂,尤其是羲和宗,從來以“風雅”為道,弟子們各個仙氣飄飄,清高雅致。 正所謂“清正端雅為吾輩,日照羲和耀萬年”,羲和宗修士才不會搭理她這樣一個小門派的弟子。 但祝星垂還真就理了。 如果放在以前,她大抵不會理睬,倒不是因為什么生性高傲,只是不擅長和人交談罷了。 當然,在虞師妹到了望舒峰后,她已經(jīng)被迫和人交流過許多次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越過了一些不必要的口舌之爭,最后落到了最終的歸處,恍然道:“后來,在我?guī)熋玫膸椭拢莻€修士就去跳水了。” 如今回憶起來,那場新弟子試煉,倒還真是一切的開始呢。 眾修士:“???” 剛才開口詢問的弟子更是迷茫:“跳、跳水???” 這又是什么新的風雅之術(shù)嗎? “對?!弊P谴固谷坏攸c了點頭。 想起自家?guī)熋?,她冷漠的面容不禁有了松動了許多,鋒利的五官也變得柔和。 倒是真的別有一番風姿。 玉臨安在旁,看得心中微蕩。 若是她能一直這樣,玉臨安覺得自己倒也不介意與她發(fā)展處一段露水姻緣。 然后他就看到,祝星垂就看向了虞婉兒,以及她身后的自己。 她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板起臉,但是語氣分外真誠地建議:“我那位師弟跳完水后,整個人就清醒了很多。三位不若在出了這石洞后,也去試試吧?” 說不定甩一甩腦子,真能把他們腦子里的水甩出來一點? 說實話,這件事若是放在以前,祝星垂或許心中還有有些糾結(jié)難受,甚至對虞婉兒生出羨慕。 畢竟人生在世,誰不想漂漂亮亮的獲得所有人的贊揚?誰不想被人維護,做一個身后有人支持,可以毫無顧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人? 但是現(xiàn)在祝星垂不會再羨慕別人了。 因為他們有的東西,她同樣也有了。 無論是來自于同門的支持,還是毫無顧忌的真誠贊美。 祝星垂用眼神掃了一圈在場眾人,尤其是對上眉頭緊皺的葉璟天,和一臉不忍難受的玉臨安時,忽然覺得心中十分暢快。 不知為何,比起矯揉造作的虞婉兒,祝星垂更討厭面前這兩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通指責的無上劍宗修士。 尤其是那個玉臨安。 不知為何,在這石洞看到他的瞬間,祝星垂胃里翻江倒海,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厭惡,遠比在外面初見時更甚。 也是奇了怪了。 玉臨安笑容微頓,隨后換上了一副悵惘的神情。 他憂愁中帶著痛惜,隱隱指責道:“不知祝道友口中的‘師妹’,可是雪兒?” 葉璟天迅速回轉(zhuǎn)過頭,語氣中帶著自己都不自知的急迫:“雪兒?是虞雪?” 玉臨安點了點頭,長嘆了口氣,語氣愈發(fā)落寞:“是雪兒,只是她如今愈發(fā)不像話了?!?/br> 虞婉兒眼中頓時閃過了驚懼和忌憚,她開口時更是帶上了意思慌張:“原來是雪兒meimei的師姐,怪不得對我有這樣深的偏見,我——” “阿彌陀佛?!?/br> 金禪寺的佛修念了一聲佛號,打斷了幾人爭執(zhí)。 此次金禪寺出山,為的不是求什么己身傳承,而是想要找一道機緣。 這道機緣乃是前一任主持在圓寂之前窺見天命,拼著最后一口氣留下的讖言。 那大和尚看著屋外,臉色憫然:“渡魂秘境渡眾生,眾生傾覆婪紅蓮。” 這本該就是結(jié)束。 然而偏偏在最后一刻,大和尚心中忽有所悟。 他感知到了另外的東西。 三千之外,一線生機。 老和尚哈哈大笑,將自己的木魚拍的“啪啪”作響,道:“善哉善哉!紅蓮遇雪,萬物初霽同協(xié)……眾生可渡,眾生可渡!” 第一句話顯而易見,指得就是渡魂秘境。 可是這第二句話,卻讓人忍不住生出諸多揣測了。 “紅蓮”?指的是一株生在渡魂秘境中的蓮花么? 其余和尚急忙想要再問,可是卻依舊來不及了。 老和尚僅僅留下了這最后一句讖言,當場圓寂。 此語關(guān)于天命存亡,不敢讓人輕視。故而這一次渡魂秘境之行,除去幾個大主持外,連內(nèi)定的下一任主持了無都奔赴前來。 按照原先的想法,金禪寺理應(yīng)低調(diào)出行,免得引起軒然大波,反倒平生猜忌。 所以這位佛修本不想開口,只是見明明那羲和宗的女施主都不計較,可無上劍宗幾人似乎有沒完沒了的架勢,才不得不開口。 佛修面容慈悲地勸住道:“幾位施主,如今我等被困于這石洞之中,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找個辦法出去,至于身外之事,可出去后再議,切莫要再起口舌之爭。” 說到最后一句時,佛修又念了一句佛號,和藹地看向了無上劍宗的三人:“幾位施主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