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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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處理了連齊脂后,眾將士看著死在地上的蔣云漪以及昏迷的蔣英,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他們或多或少都接受過蔣云漪的照顧,卻都不曾想蔣云漪竟然和南滇的王庭之間有關聯(lián)。 “大將軍,這……這是怎么回事?”石猛都看傻了,一肚子的問題居然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蔣云漪是南滇的細作?!笔掔矜告傅纴?,“我們?nèi)鄙偌Z草輜重的消息是她放出去給南滇的,我們被圍困期間發(fā)生的多次戰(zhàn)爭問題都出在南州城內(nèi)部,也都出自她的手筆。此事,我注意已久命人去調查了許久,結果千真萬確?!?/br> “我就說呢,每次咱們在困難的當口上,那些南滇人必然來襲擊,原來是她搞的鬼。”石猛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女人,眉頭皺成了兩團墨疙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過……她若是細作,那蔣將軍呢?” 祁騰也納悶道:“這蔣云漪為什么要給南滇人當細作?方才聽她叫什么三公主的叫姨母?” “這就得問問蔣英將軍了?!笔掔窨戳艘谎圻€在昏迷當中的蔣英,下令道,“傳楚大夫過來?!?/br> 楚玉拎著藥箱過來,問明了情況后,便一根銀針刺了下去,手指捻動了幾下后,便將針拔出。 蔣英慢悠悠轉醒過來,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女兒,撲過去將其抱起就放聲慟哭:“漪兒,我的漪兒啊……” 他這一生坎坷。 中年喪妻子,老年喪女。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總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心酸。 “蔣將軍?!笔掔衩藢⑺銎鸬?,“令女是南滇的細作,此事你可知曉?” 蔣英一臉怔然望向了蕭珩:“細作?她怎么會是細作?” “那蔣將軍可知道你的妻子是何人?”蕭珩問道。 “我妻子早已經(jīng)去世多年了,她只說她是外族人,卻并未告訴我她到底是哪一族人。我答應了不問她的過去,只跟她好好過日子的……”提到過世的妻子,蔣英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衛(wèi)山河聽著就覺得離譜:“這……這你就不問問?你和她同床共枕這么多年,你連她是哪兒的人你都不知道,你這膽子可真大!你就不怕她加害于你?” “她溫柔善良從不多言,盡到了 一個妻子和母親的本分。我蔣英年輕時家里窮,有的只是一腔熱血,能夠娶到她是我的福分。雖然,她沒能夠給我留下個一兒半女的,但是這漪兒也確實將我當做是親生父親的。”蔣英哽噎地幾乎要說不話來了。 “孩子都不是你的?”衛(wèi)山河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的好妻子給你教育出來了一個好女兒!你的好女兒通敵,險些害死我們大周的將士,險些害死我們南州的百姓!” “證據(jù)呢!證據(jù)何在!我不相信你們說的這些話……” “我說你這老頭兒怎么這么軸啊?你沒聽見她都喊那個女人姨母了嗎?她自己都親自認了,你還要什么證據(jù)?”衛(wèi)山河只想拍他兩掌讓他直接清醒清醒。 “此次去南滇送摩爾竭的首級是她主動要求的,蔣將軍,我想問一句,若是與南滇人沒有任何關系,她為何要主動要求?”蕭珩上前彎腰扶起蔣英,看著他悲痛憔悴的面容,沉聲道,“你可以整理她生前的遺物,總是能夠找出些蛛絲馬跡的。其實,我本想要把她留給你來處置的,沒想到……” “你這老頭子回去好好想想看,你那妻子到底是不是跟你有仇啊,在你眼皮底下給你養(yǎng)了個仇人!你也不想想那南滇人有多么狠辣!” 這些年南滇人的鐵蹄踏過萬骨山,闖過了禁幽關,一頭扎進南州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女人被扒光了衣服用鐵鏈捆著牽回南滇為奴為婢,更甚至被塞入了軍營充當宣泄的工具。 男人們被羞辱,被虐待,被鞭笞,最后被彎刀砍死。 他們辛辛苦苦種來的糧食被搶走,賺來的銀錢被揮霍,家園被踐踏,每日過的提心吊膽。 但凡是有些良知的人都不會眼睜睜看著無所動容。 可那蔣云漪居然吃著大周的米,喝著大周的水,做了南滇的細作……可見她那娘也不是個什么好鳥。 “衛(wèi)將軍,無需多說了。蔣將軍現(xiàn)在心情悲痛,讓他先行回去吧!”蕭珩道。 蔣英失魂落魄的帶著女兒的尸首離開了營帳,他不知道要將女兒安葬在何處,是大周的國土之上還是南滇的國土之上。 猶豫再三,他決定將蔣云漪就埋葬在這禁幽關附近,將來她的魂魄若是重返人間,想要去哪兒都容易的多。 軍帳中又恢復了熱烈的氣氛,今日元日,又恰逢衛(wèi)青嵐帶病殲滅兩萬南滇兵馬,確實是喜事一樁,蕭珩特命人給全軍將士每人一碗好酒,兩碟好菜。雖不能與親人團圓,自己在軍中也要簡單慶祝一番。 酒過三巡,已經(jīng)有人微醺。 “那個傻不愣登的南滇女人怎么就信了蔣云漪的話了,巴巴跑到這里來送死?” “要么說還是咱們大將軍神機妙算啊!” “我跟大將軍這么多年了,就沒見過大將軍有過敗績……” 蕭珩淺笑著聽完這些話 ,仰頭將碗里的酒水飲盡,起身走出了營帳透氣。 他見楚玉的帳中亮著燈,便獨自走了過去,見楚玉一人坐在燈下自斟自飲,便挨著他坐了下來:“怎么?情緒不高?” 楚玉笑了一聲,幽幽嘆出一口氣:“蔣云漪,可惜了。” “心疼? 你看上她了?”蕭珩挑了挑眉梢,“若是缺女人了開口,我們大周的好女人多的是,我派人幫你物色!” 楚玉擺手道:“非也??上Я耸Y云漪這個人,倒是個聰明的姑娘,也肯學,也能吃苦,誰能想到竟然是個細作?!?/br> 蕭珩抿了抿唇,臉色有些冷:“不可惜。若非她,我大周將士與南州百姓大可不必遭此劫難。因為她喪生的將士有何其多,他們家中哪個沒有妻兒父母?死的好!” 楚玉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放下了酒杯:“大將軍說的是。是我楚玉的眼界狹窄了,只看到這個人,卻忘記了那些戰(zhàn)死的將士與冤死的百姓。” “知道就好。”蕭珩倒了一杯酒遞給他,“罰你的。” 楚玉一飲而盡,笑道:“大將軍使得一手好計策,我猜想你礙于蔣英將軍的面子應該不太好處置蔣云漪的吧?” “有何不好處置?不過是下令斬了而已,并不為難。”蕭珩道。 “未必。你可以說蔣云漪活該,可蔣英將軍這么多年跟你出生入死,還救了你的性命,你怕在情理上難以面對他。所以,你才會說出那句話,讓連齊脂一怒之下殺了蔣云漪,也恰好了卻了你的一樁難事吧?!背裥Φ?。 “這消息傳得可真快,是何人多嘴多舌這么快就告訴你了?”蕭珩蹙眉道。 “營帳中那么大的動靜,當所有人都是聾子嗎?” 蕭珩緩緩笑開:“知我者,楚玉也?!?/br> “那不知道大將軍可否為楚玉解疑?”楚玉問道。 “但講無妨?!?/br> “大將軍是如何知道那蔣云漪會帶著連齊脂來禁幽關的,竟然提前命衛(wèi)青嵐做了相應的準備?我猜想,大將軍一定不是靠推測和賭來的?”楚玉問完,眼眸灼灼盯著他。 第274章 小家伙調皮了 “當然不是?!笔掔褚姵衿惹邢胍来鸢福麉s偏不說,“軍機不可泄露,待殺過了萬骨山我再告訴你不遲!” 楚玉聽聞他這么說,輕笑一聲:“你即便不說,我也心知肚明。這軍中除了他,無人能夠做到這一點?!?/br> “知道便可,不必提他名字?!?/br> 楚玉道:“ 是。” “看你喝得孤獨,要不要我陪你喝兩杯?”蕭珩說著,已經(jīng)端起了酒壺,斟滿了兩杯酒。 楚玉端起其中一杯,雙手與他碰了一下酒杯:“這仗要趕緊打了,否則,你就趕不上嫂夫人分娩了。” 蕭珩在心里迅速的算了一下,轉眼間孩子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這仗打得慢了還真是不行。 “會的。”蕭珩仰頭喝干了杯中酒,“我要守在她的身旁看著我的孩子出生??!決不能留她一人擔驚受怕!” 楚玉一笑:“干!” 將軍府。 入夜了,將軍府里已經(jīng)掌起了燈,雖然這蕭珩不在府里,但是這府里卻并不冷清。尤其是廚房里,簡直熱鬧的不成樣子。 這里除了張?zhí)m兒姑娘以及幾位廚娘之外,還從府外請了幾位以前開大酒樓的廚子,他們洗洗切切忙忙碌碌一個晚上,源源不斷地將食物從府里往外送去。 “夫人可真是好心腸!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位夫人在元日里不好好休息,卻去招待南州城里的這么多孩子!”秋霜端著兩個盤子往外走,邊走邊同冬雪說話。 “是啊,這南州城能夠遇上將軍和夫人真是不知道積了多少福分!”冬雪附和道。 將軍府外的一條長街上擺滿了簡陋的桌子和凳子,每張桌子面前都聚集著很多孩子,這些孩子們大多都是在大地動后失去了親人的孩子們,在這元日里無家可歸,只能聚集在街頭乞討,眼巴巴看著別人家團聚,而自己流離失所。 衛(wèi)靈犀下午上街的時候看到了這些孩子們,心中感覺無比難過,她想要為這些孩子們做些什么。 于是,便自掏銀錢雇了一些老百姓幫這些孩子們簡單收拾出了幾處住所,并且購置了被褥給他們 ,考慮到今天日子特殊,她專門命府里的廚子們給這些孩子們做些好吃的,好歹是過個節(jié)日吧。 原本只是那些流離失所的孩子們來吃,后來,食物的香味引得其他的孩子們都出來了 ,衛(wèi)靈犀也不去計較那么多,便命廚子一直做,直到所有的孩子都吃飽了為止。 “小七。”趙姝站在府門口看著這幫可憐的孩子,扭過頭來微笑對她說道,“她們遇到了你是他們的幸運。你瞧瞧這些老百姓的臉上流露的都是感恩戴德,日后大將軍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便越發(fā)的高大起來?!?/br> 衛(wèi)靈犀攏了攏披著的狐裘,幽幽嘆出一口氣來:“我也是要做母親的人,最見不得這些孩子們在外面吃苦受凍了,能夠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公主,我想專門請人管理這些孩子們,來年給他們請先生教給他們讀書識字明道理,或許將來會有人能夠成為有用之才!” “我支持你。”趙姝伸出手來,挽住了衛(wèi)靈犀的手,低聲道,“小七,你說開春后想要組織一些人來修繕這城里的房屋,還要買種子給這些老百姓們讓他們?nèi)シN田,這事情你還做不做?” “做!當然要做!”衛(wèi)靈犀十分堅定地說道,“這些事情有益于南州的老百姓建設家園,恢復生機,我為什么不做?而且……這對夫君也是一件好事?!?/br> “好,那算我一個?!壁w姝道,“我愿意把我的私房錢都貢獻出來和你一起為南州的百姓做些事。” “謝謝你公主。” “謝什么?這原本應該是太子哥哥做的事情,可惜他……”趙姝頓了頓道,“太子殿下非明君,怕是日后百姓劫難也不斷啊?!?/br> 衛(wèi)靈犀沉默不語。 趙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開口提醒道:“小七,我這幾天晚上總是夢見父皇向我告別,他怕不是要歸天了……一旦他歸了天,這朝堂上必然會風云巨變,你與大將軍要提前做好準備啊……” “謝謝你的提醒,我已經(jīng)在做準備了?!毙l(wèi)靈犀已經(jīng)與蕭珩商量過了,讓郎玉卿找機會把在京城之中安頓的家人想辦法送到南州城來。 一旦圣上駕崩,與蕭珩和衛(wèi)家息息相關的人便會遭殃,為了避免被荼毒,她已經(jīng)托人帶信兒回去了。 “那就好。小七,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你得休息了。若是你三哥知道我沒有照顧好你,必然要埋怨我了?!?/br> “我三哥埋怨你?你可是公主?。 毙l(wèi)靈犀笑瞇瞇看著她。 趙姝垂下眼眸,唇角卻蕩漾開了一絲笑意:“別說公主了,我都說了不是了?!?/br> “哦?我三哥打仗這么忙,還偷偷給你寫信了啊?快說說,你們兩個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不想做公主了,是不是想要做我三嫂?”衛(wèi)靈犀見她越是害羞,便越是故意逗她。 “小七~你別問我啊,你去問你三哥就是了?!壁w姝羞澀笑道。 “我明白了,我那三哥一定是個木頭樁子!等他打完了仗,我好好替你問問我三哥!” 衛(wèi)靈犀嘻嘻哈哈同她玩笑道。 子夜。 長街上的流水席結束了,南州城上空一簇簇的美麗的煙火升起。城中鞭炮聲不絕于耳,即便是再困難,人們也會去花錢買一掛鞭炮噼里啪啦放上一放,驅散今年的晦氣,迎來明年的希望。 衛(wèi)靈犀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肚子里的小家伙今晚格外的興奮,不停地踢打著她的肚皮。 無奈,她只得披衣坐了起來。 守夜的銀蕊聽聞帳中的動靜,把燭火的芯子撥亮了些,挑開帳子來查看情況,見小姐輕柔撫摸著肚皮,便知道一定是肚里的小家伙調皮了。 “小姐,他又鬧你了 ?” 衛(wèi)靈犀微笑點頭,橘色的燈光給她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越發(fā)顯得她溫柔如水:“若是大將軍在,一定得讓他瞧瞧,也不知道這孩子是隨了誰,竟然這么能鬧騰?” 銀蕊聽聞她這么說,捂著嘴竊笑:“我看啊是隨了小姐你!大將軍那么沉穩(wěn)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她。反而是小姐的性子里帶了些調皮,一定是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