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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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你身體痊愈,你的生活就要靠你自己?!赡?,你還學(xué)會料理家務(wù)?!?/br> 照顧施祥生的老媽子,也是珍卿花錢叫阿永請的,但不可能跟施祥生一輩子。 …… 作者有話說: 日更六千真不是人干的事………………………………………………還沒吃飯啊感謝在2021-06-15 18:50:27~2021-06-16 18:58: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咕咚來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努力留言 42瓶;夏墨成霜 10瓶;怕胖的餅干 5瓶;23155266 2瓶;言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0章 套路深的兩個人 麥吉公寓的202室里。 珍卿告訴施祥生, 給她找了一份工作,要開始準(zhǔn)備起來;而且從她現(xiàn)在開始,也要開始適應(yīng)做家務(wù)。 施祥生聽得心慌不已, 神情頓時緊張極了。 但她自己深呼吸一陣,勉強鎮(zhèn)定下來。 她的眼神還是神經(jīng)質(zhì)地發(fā)直, 一瞬不瞬地看珍卿, 問:“是……是什么工作?” 珍卿拿起她的手袋, 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 還有印質(zhì)一般的三本書籍, 都遞給施祥生以后,才給她講述起來: “基督教女青年會的智育部,辦了一個女工掃盲學(xué)校, 最基礎(chǔ)的課程,要教她們識字、算賬、唱歌,這都是你能勝任的。更深入的課程是以后的事, 你現(xiàn)在不用擔(dān)心。 “比較難的一點是, 那些出身貧苦的女工, 因為沒有受教育的機會,自身沒有知識, 有時候會顯得倔強、遲鈍, 甚至是粗魯、無禮…… “但我想你可以理解她們,她們沒有受過好的教育, 也沒有受過多少善待……她們的命運和你一樣不幸, 甚至很多人比你還要悲慘…… “你跟她們, 是能產(chǎn)生同理心的。你只要將心比心, 對她們耐心教導(dǎo), 動之以情, 她們一定能感受到你的誠心……” 施祥生看完掃盲夜校的簡介,把三本教科書緊緊抱在懷里,她眼睛里有點惶恐,看起來思緒很沉重。 她本就蒼白的臉色,因憂心緊張更顯蒼白,她的面皮和嘴唇都在顫抖。 珍卿拉著她坐下來: “一開始的時候,學(xué)生也許不太好管,以后肯定會好起來的。 “而且你的同事,多是很溫和的女教徒,非教徒的員工,也多是有愛心的女性,不會有你父母那樣的惡人,你不要太擔(dān)心?!闶┘业娜?,很快會離開海寧,他們不能再傷害你……” 施祥生神情略恍惚,可以看出她精神很緊張,但她咬緊牙關(guān),沒說一句不行的話。 說起施祥生的父親,珍卿問她:“你目前,還需要隱姓埋名,要不要改一下名字?” 施祥生的緊張感,稍稍去了一些,她秀眸中意蘊深深,頗動感情地說: “珍卿,沒有你的扶助挽救,我是斷沒有生路的。我打算隨你的姓,再取‘扶助’的‘扶’字,就叫杜扶,你覺得好嗎?” 始料不及的珍卿:“!” 她自然趕緊推拒:“你跟我的姓,我怎么能受得起?” 施祥生揉著手小聲地說,沒有什么受不起。 珍卿摸下巴思考,“杜扶”?感覺這名字怪怪的呢? 施祥生不安地看她:“你不愿意嗎?”她很怕再多給她添麻煩,也很怕會讓她為難。 珍卿連忙安撫她: “不是不愿意,你這個‘杜扶’,跟詩圣的名字連音,恐怕有點引人注目,不大妥當(dāng)。 “而且你我是平等的,要你隨我的姓,我覺得也不妥。何不隨你母親的姓呢?” 施祥生神情雖柔弱,眼神卻是堅定的: “我生母即便活著,也是柔弱無用之人,她死了也護佑不了我,我不愿感染她的不幸。珍卿,天意讓你救了我,我也能從你身上汲取力量。就讓我隨你的姓,好嗎?” 百家姓里“杜”排47位,也算一個勢力蠻大的姓。 施祥生想改姓“杜”,也未必姓的是她的杜,姓想姓杜也沒有啥。 “杜扶”不行,按照施祥生的套路,難道叫“杜挽”“杜扶挽”? 到底取個什么名字呢?杜前進?杜光明?杜小康?杜向陽? 珍卿實在想揉腦袋,臨到正經(jīng)取名的時候,她就莫名變成取名廢了??! 誒?!說到“杜向陽”,珍卿拉著施祥生的手,喜獲靈感地說: “我寫了一個小說,叫《逃》,女主人公命運多舛,但是她個性很頑強,擺脫了包辦婚姻,以后還自學(xué)成材,成了一個師范生…… “我給她取名叫阿葵,因為葵花無論在什么地方,它一定是向著太陽長,向著光明去的。你覺得‘葵’字好不好?” 施祥生若有所悟,像受了點化似的,欣喜地抱住珍卿:“這個名字好,這名字寓意太好,我以后就叫‘杜葵’了。” 珍卿覺得好神奇,這名字就像一束光,把施祥生整個人照亮了。 說完了該說的事,珍卿再給施祥生打打氣,看看時間也該走了。 但施祥生做人很細心,她說她記了一本賬,都是她日常花銷的錢。再加上看病吃藥的花費,賬已經(jīng)記了一百五十塊?!@些錢都是珍卿墊付的。 她給珍卿簽了個欠條,預(yù)備以后掙了錢還她。 珍卿倒也沒有推辭,這未必不是施祥生以后人生的動力。 “施祥生,你好好修養(yǎng),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學(xué)習(xí)自理,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施祥生微微一笑,說:“珍卿,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稱呼我為杜葵吧,我從這個名字,開始我的新生?!?/br> 珍卿愣愣地點頭,說了一聲:“行吧,杜葵?!痹趺催@么別扭得慌? 珍卿和陸三哥回到車上。 時間已經(jīng)快八點了,天光竟還是大亮的,陸三哥跟珍卿閑聊: “談得如何?” 珍卿還有點疑慮:“我看她頗有決心,就是身體還虛弱。還要養(yǎng)養(yǎng)吧。大概還要一兩個月?!?/br> 陸三哥覺得有義務(wù)提醒她: “我聽阿永說過了,她是郁癥引發(fā)厭食,一直離群索居,未必對她修養(yǎng)有利。 “你們薦她到夜校教書,不妨早點讓她住到基青會里?;鄷iT救濟婦女,會有人關(guān)懷開導(dǎo)她,也便于她適應(yīng)學(xué)校氛圍。 “小五,我的建議,最多再讓她住半個月,就讓她去基青會吧!” 珍卿覺得,三哥不愧是三哥,他其實說到了點子上。 但回想施祥生的樣子,珍卿還是心存疑慮:“她長久受到精神虐待,之前又厭食小半年,身心受損極大——” 陸三哥神情溫和,但語氣不容置疑:“小五,你心知肚明,她將來只能靠自己,你不該放任自己心軟?!?/br> 珍卿一時糾結(jié)得很,不由反詰三哥: “照三哥的道理,錢姑媽和明珠表姐,也不該容流于謝公館,那怎么還由她們住著?” 陸三哥愣了一下,扒拉一下她腦袋,搖頭失笑: “謝董事長對錢太太,還有一點姑嫂情誼,自然不忍心趕她。不過在楚州,她也跟我坦言,冥頑不靈又能攪事的人,不好長住一起,她有打算送她們到外頭住……” 三哥摸到珍卿的頭發(fā),感覺熱潮潮的,他稍微退開一些,輕聲問她熱不熱。 珍卿回一句“還行”,想著錢家母女的事,真是替大家長感到茫然:“那以后如何呢?幫明珠表姐尋個親事嗎?” 珍卿其實隱有耳聞,錢姑父死之前,已在安遠辦好房子,錢家母女過去就能入住。 嫁在安遠的明月表姐,也想她母妹去安遠,方便她和丈夫照應(yīng)。 但錢姑媽說親家母是瘟神,她是死活不肯去的。而明珠表姐也未必想去。 陸浩云不喜錢太太和她二女。 但死去的錢姑父,還有他的大女兒,雖說他們稍嫌迂腐,但也都是光風(fēng)霽月的人。 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他也無意把事情做絕,所以就由謝董事長安排。 回到謝公館的時候,正指揮傭人做事的秦管家,喜盈盈地上來跟珍卿說: “五小姐,今天楚州有好消息,太太特別高興,說明天叫裁縫來量身,給大家做新衣裳穿,還說要帶奶奶、小姐們,都去百貨大樓逛去……” 總之,謝董事長的意思是,這一年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大家既沒心情游山玩水,也沒閑空置辦衣物首飾。 現(xiàn)在不用為疫情奔波,也不用為公司的事勞碌,連大房為祖父母守的一年孝期也結(jié)束了——準(zhǔn)確的說是九個月。 大家到了該放松的時候,男人們由他們自便,女人一起出去瀟灑一下。 秦管家說完這件事,胖媽又上來跟珍卿說:“五小姐,今天郵差送信來了,你的信還不少呢!瞧瞧去!” 珍卿一聽就來了精神,趕緊往樓上跑,陸三哥也一道上去。 跟三哥倉促地再見,珍卿就躥進房間里。 三哥在走廊上略站一下,聽見她關(guān)房門的余音,才拿鑰匙開門進房間。 珍卿進來換鞋洗手,就開始一封連一封地看信。 杜太爺在信中揚揚得意,他說珍卿寄的兩百塊收到了。 他聽說珍卿靠自己的能耐,竟然掙了五百塊錢,他欣喜得三天三夜睡不著。 之后,他總在祠堂告禱先祖,不年不節(jié)的,又特意給祖宗上了墳。 他跟祖宗們敘說家中之事,說珍卿雖說只是個妮兒,以她的機靈勁兒,將來必能出人頭地的。 他日也念夜也念,請祖宗們好生保佑珍卿,只要珍卿照這個勢頭發(fā)展下去,日后必定能揚名顯親、光宗耀祖的…… 祖父的興奮喜悅之情,洋溢于字里行間。不過他后面也提到,族里還是不叫她上族譜。 杜太爺在信里安慰她,說族里那些個老東西,那是王八吃秤砣,又臭又硬的,現(xiàn)在先不必管他們。 他再三鼓勵珍卿好好干,等將來掙出大功名了,那幫老東西指定哭著喊著,求珍姑姑上族譜上來。 然后,杜太爺展開想象的翅膀,對未來做了美好的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