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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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和二姐,走過南北向的大前廊,拐過靠北的那條東西向走廊。 才一拐過來,就見三哥的病房外面,一對穿著體面的中年男女,坐在三哥門口跟人說話。 一個老頭兒義憤填膺地,說現(xiàn)在的留學(xué)生,花家里多少錢,出洋去上一層釉子。學(xué)問長沒長倒難說,倒學(xué)了洋人數(shù)典忘祖、不仁不義的作派。 他一種假洋鬼子,訂的親事說扔就扔,讓長輩們沒法做人不說,把人家好好的姑娘也害了。 那個穿得花哨的中年女人,擺著白蓮花典型表情,假模假式地哀嘆著說: “孩子大了,我們也管不了。只求他別做得太過,大面上過得去就行了,我們在親戚朋友面前,好歹能做個人就罷了?!?/br> 就見吳二姐臉上一陰,沖上去罵那對中年男女: “往日顧忌你們是長輩,給你們留著頭臉,你們自己不尊重,越興騎到我們頭上來。 “今天當著外人的面,我也不怕撕爛了衣裳,和你們一起露個真形。 “我弟弟早說要退婚,給她一筆補償金,總之無意再耽誤她。你們拖著不松口,哄得人家女孩兒苦等…… “如今女孩兒愿意退婚了,我弟弟照給補償金,說的好好的給她以多少錢以清此債。 “你們反倒起了賊心,獅子大開口……我們家為了西北疫情,能捐的都捐出去,哪有那么多由你們勒索…… “陸伯父,小的時候,你是我最崇敬的長輩,博學(xué)多識,溫文爾雅,剛毅耿直,容不得一含糊混沌,營蠅茍狗。 “哼,自從娶了這么一個妻室,你如今跟從前相比,簡直是天下地下的變化。 “你們陸家,也不必威脅我們,你們想登報張揚此事,咱們倒不妨拭目以待,看看誰身上的爛瘡多,好不好亮出來給人看!” 那中年男人相端臉白,神情上有點慚惶不堪,連忙掩面爭走出來了。 那妝容濃艷的中年女人,也小跑過來挽上那男人,倒有幾分薄怒不忿。 這二人步伐有些急迫,從珍卿身邊路過,差點撞到她身上,倒一點兒沒有注意她。 這一對中年男女,大約是三哥的親爹和后媽。 這人模狗樣兒的,偏偏不干人事兒,這不擺明了欠收拾嗎? 珍卿見一個護士jiejie,端著一盆屎尿糞水,溜著墻根兒遠遠過來。 珍卿低頭瞅瞅自己的學(xué)生裝,她身旁就是這層的工人間。 她推開工人間的門,在地上撿了件爛衣裳,隨便披搭在身上,又把脖子里的絲巾,摘下來蒙在臉上, 她就站在工人間的門內(nèi),變著嗓子大聲喊:“唉呀,俺娘滾樓梯了,噢,還摔出血了,誰來幫幫俺??!快來人啦,救命?。 ?/br> 不到半分鐘,果見那端屎尿的小護士,噔噔噔往北邊樓梯那跑去了。 又見兩個人從走廊上過,珍卿從工人間出來,端起小護士放下的那盆屎尿水,也往北邊樓梯口的方向走。 她瞅準了下面經(jīng)過的人,看見三哥的親爹在下面,露出一點衣角的時候,就嘩啦啦把盆子向下一傾。 珍卿聽見女人尖叫的同時,端著臭烘烘的盆子,靠著走廊的內(nèi)壁,一陣狂風(fēng)似的向南跑。 跑到最南端的時候,她使出最大力氣,把這臭盆子扔到院墻外頭去——那后面是一片樹林子。 珍卿又從南邊樓梯下去,從二樓滿繞了一個大圈。她把剛才披搭的爛衣裳,早也扔到二樓工作間了。 她跑到住院部的外面,找到工人接水的龍頭,把手臉洗了一洗,把鞋子也洗了一洗,再檢查身上有沒滋到糞水。 住院部的樓下面,三哥的渣爹早不見了。 但渣爹的后老婆,還頂著一身糞水,一邊在那賣慘哭罵,一邊忍不住彎腰嘔吐。 路過的人避瘟神一樣,遠遠地避開她走。 那個女人嘔吐著,話都說不連貫還要說,說陸浩云仗著jiejie是醫(yī)院院長,故意在這里欺負人,一定要跟吳院長討說法,要跟陸浩云討說法…… 有護工和醫(yī)生看見,也遠遠地站著不上前,那女人身上頭臉上,全都是屎橛子和草紙屑,簡直把人惡心得不得了。 她好歹還要一點臉,看著不少人遠遠站著,嫌惡地在那說笑嘲諷,她最終是挨不過,也低頭走出去了。 珍卿把剛才蒙臉的絲巾,也塞回書包袋里,從南邊樓梯又上到住院部三樓。 剛要拐彎的時候,見吳二姐氣勢洶洶地下去了。 這陸爹是暗著不要臉,他后老婆是明著不要臉。 珍卿一邊往三哥病房走,一邊琢磨著,怎么治治這渣男賤女。 想當年她在睢縣,真有無緣無故惡待她的人,她一貫是心黑手狠的人。 要對付這對渣男賤女,珍卿一眨眼,就有了不少主意。 不過考慮到她還是青春少女,還是決定斯文一些,用一個低調(diào)的、兵不血刃的法子。 現(xiàn)在有很多小報,最喜歡捕捉名人富豪的軼事,然后添油加醋地再創(chuàng)作,以迎合普通民眾的趣味,簡直不要太暢銷啦。 說起陸爹家的這些事,簡直比小說還精彩喲。 色藝雙絕的戲子,把持不住的公子,被逼遠走東洋的原配,戲子如愿嫁了公子,公子家卻越來越不景氣。 戲子眼見原配越來越發(fā)達,他們想用一樁婚事,捆綁原配能掙錢的兒子,又用花言巧語捧殺原配女兒…… 當然,要珍卿動筆來寫的話,一定要有側(cè)重點的。 其他都得是一筆代過的角色。 重點還是戲子和公子,是他們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 他們年輕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追求愛情。 現(xiàn)在年紀大了,照樣也該有這種浪漫情調(diào)。 珍卿決定,不管有沒有真事,一定要給這兩個人,多安點風(fēng)花雪月的事。 讓街坊鄰居,多談?wù)撘幌滤麄兊氖论E…… 作者有話說: 今天打針胳膊疼,人有點暈乎了,弄好了竟然放的存稿箱,而且還沒定時間。剛睡醒才發(fā)現(xiàn),抱歉抱歉……現(xiàn)在還暈…… 而女主就是醬紫,也請多多包涵…… 第100章 做人要揚長避短 到了三哥病房里頭, 他哭笑不得地看珍卿:“你在學(xué)校的先生面前,怎么瞎話兒,也張嘴就來。” 珍卿在他床前坐下, 乖乖巧巧地,把腦袋擱在三哥胳膊上: “三哥, 我太擔(dān)心你了。昨天看你的臉色, 像白雪公主那樣白, 特別嚇人。我一直擔(dān)心你, 覺也沒有睡好, 還是來看看才放心?!?/br> 陸三哥咳了一下,拉著珍卿的手,一時間, 神情軟和得不行,眼神也綿軟得很。 他不由俯下身子,摸摸珍卿的腦袋, 一湊近她身上, 他鼻翼動了一動, 詫然道:“你頭上什么味道?” 珍卿皮子不由一緊,拿著辮子往鼻邊嗅。 她“噢”了一聲, 若無其事地說:“有個女人被潑糞了, 我看了一會兒熱鬧,興許是染上味兒了?!?/br> 這事剛才有人通知二姐, 陸浩云自然曉得, 他爹跟他爹的后老婆, 莫名被人潑了糞水。 他們被潑了糞湯水, 陸浩云沒覺得快意, 當然也不過心就是了。 不過, 他對陸家人和周家人,都忍耐放縱到極點,已經(jīng)引起母親和jiejie的極大厭惡。 謝董事長一旦發(fā)怒,二姐再從旁添油加醋,這些人是不好招架的。 說起來,他天天給母親當長工用,她也該替他平平事了。 這些無聊的人事,在陸浩云的腦海里,一瞬間就閃過去了。 珍卿特意請假來看他,他很領(lǐng)她的情,心里著實熨帖得很,這一會兒倒沒多心。 珍卿拉著三哥的手,殷殷地跟他說: “三哥,阿拉伯人有一句格言,說有兩種東西,就是喪失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它的價值,那就是青春和健康。三哥,你之前很不好,你沒有珍惜,你最寶貴的兩樣?xùn)|西。” 她的神態(tài)和語氣,陸浩云覺得很好玩,笑得簡直停不住,笑完了才受教地說: “你這忠言,一點兒也不逆耳,三哥自然要聽你的?!?/br> 三哥心里也覺慚愧,他確實太過大意了。 他從前多少回感冒,一點藥也不吃,不知不覺就好了。所以,他下意識有種感覺,他健康得不怕任何疾病。 他跟珍卿說,他會吃一塹長一智,就算是為了家人,他也會愛惜自己的。 他們溫情脈脈地說著,三哥問珍卿想吃什么,待會兒讓徐師傅去買。 過了一會兒,吳二姐又過來了,她狐疑地問珍卿:“剛才我們倆一起來的,你怎么突然不見了?” 珍卿早想好說辭,看了一眼三哥,很無辜地說:“剛才,你罵的那個中年男人,匆匆忙忙向外去,踩到我的腳,他也沒道歉。我皮鞋上落了腳印,我到下面找地方擦鞋去了?!?/br> 吳二姐和陸三哥,不約而同看她的鞋,果見她右邊的皮鞋,有一點不明顯的水跡。 吳二姐就放下對她的懷疑,只是囑咐她以后要報告行蹤。 吳二姐跟三哥說,她剛才盤問了一大圈子,不但找不出倒糞水的人,連倒糞水的盆也找不到。 就是樓下有個人,說看見有個穿黑衣服的人,像是拿著盆在三樓,但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珍卿心想,那小護士jiejie,也許是怕?lián)右?,大概把事情含糊過去了,沒有說丟了一個有屎尿的盆。 不過這樣也好,不用連累這個護士jiejie。 護士小jiejie,大概需要補個盆子,珍卿想著待會兒找機會,給她放一點錢,算是給她壓驚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珍卿跟吳二姐一起吃飯,吃完飯立即被送回學(xué)校了。 到晚上回家的時候,胖媽跟珍卿說,今天一早的時候,三哥那爹和他后老婆,其實上午先來的謝公館,為的就是三哥給周小姐賠償?shù)氖隆?/br> 陸爹那后老婆曲迎香,是另一種女中豪杰——她摻和著不該摻和的事,也要表現(xiàn)得大義凜然,好像她真是一片好心。 但胖媽對這女人的評價是: “三少爺那個后娘,也是夠人招呼的,你看她老不老少不少,陰不陰陽不陽的,打扮得跟要出局一樣,一看著就不是好貨。 “要不是她在后面搗鼓,三少爺跟他爹,關(guān)系壞不成這樣?!?/br> 珍卿好奇地問胖媽:“出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