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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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師兄是應(yīng)天政府一派的人物,再加上杜教授講的那些負(fù)面人物,傻子也能猜到,李師父教了不少款頭很大的人物。 珍卿不想做趨炎附勢的人。 而李師父個人才藝也很牛,在詩詞文章、書法繪畫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市面上有很多他寫的書。 李師父人已不在江湖,江湖上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珍卿也沒想借師父的名,為自己撈什么便利。所以從前,她從不提起李師父的名號。 現(xiàn)在謝董事長在問,珍卿也就先含糊地說 “一共有兩位先生授業(yè),匡成英先生教了八年,學(xué)問書法都好,還教我學(xué)強(qiáng)身的五禽戲。 “李梅坡先生學(xué)問也好,還做過多年小官,后來成了隱士派,回到家鄉(xiāng)以琴書自娛,順便收了我做學(xué)生。” 坐在前面的吳大哥很奇怪:“做過多年小官,學(xué)問也好,怎么收個女學(xué)生呢?是你杜家的親友嗎?” 珍卿心電急轉(zhuǎn),還是含糊地說: “李先生收下我后,曾經(jīng)說:日暮途窮,收個小徒,以娛晚景。 “他也不是正經(jīng)教我,我隨著他學(xué)書,也天天陪著他玩呢?!?/br> 大家聽得都覺好笑,陸三哥聽得好玩,捏一下她的耳朵,笑問: “你跟個老先生,能有什么好玩的呢?” 珍卿就慢悠悠地說: “那可玩的就太多了:春日踏青賞百花,夏天玩荷釣魚蝦,秋日田里捉螞蚱,冬天騎驢訪梅花,還能圍爐烤地瓜。” 她說得這么別致生動,大家不約不同地笑。 坐在前面的徐師傅,也大聲喝彩,說:“杜小姐說得文雅,又得趣味,口才真真是好?!?/br> 吳二姐嗨笑著推了珍卿一把,說: “我還說,我還說,你怎么這么會調(diào)皮,原來你老師整天東游西蕩的,帶著你撒開了瘋玩,原來,是一個老淘氣教出個小淘氣?!?/br> 珍卿連忙喊冤:“二姐,我可沒有整天東游西蕩,我學(xué)習(xí)很上心的?!?/br> 陸三哥笑:“你既然上心學(xué)習(xí),怎么總有人說你淘氣?” 吳二姐也說:“我看你啊,比男孩子還能淘氣,拜個師父也不正經(jīng)地教,只教你學(xué)些精致的淘氣,正經(jīng)東西恐怕沒學(xué)多少?!?/br> 珍卿很不服氣地說:“李師父不正經(jīng)教,我可是正經(jīng)學(xué)的……” 這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的,有點兒說岔了路,引起人們的聯(lián)想,惹得大家又開始哄笑。 珍卿是怎么正經(jīng)學(xué)的,大家都不在意,不過逗著她說話玩。 謝董事長回到家里,還跟二女兒說:“先前,我聽說小妹從小病歪歪,又被她祖父關(guān)在家里,恐怕她性格不好,大家都難相處。沒想到,她是這么個好玩的孩子?!?/br> 吳二姐也笑著說:“這小丫頭,我真是喜歡她,你看那個不省事的惜音,說話行事顛三倒四,對小五算不得友善,可小五全然不放在心上,心胸如海闊,這才是最難得的?!?/br> 謝董事長眼神卻有點復(fù)雜,感喟地說: “你以為不上心,就一定是好事?咱們家這位五小姐,心境開闊是真的,沒心沒肺也是真的。 “你看謝公館上下這么多人,有幾個被她放在心里,連你杜叔叔,她都不大在意。更別說惜音了。 “越聰明的孩子,越是敏感冷清。你杜叔叔多年不管她,你看她一點兒不鬧,這就不像個孩子了?!?/br> 吳二姐沉默了,她mama說得倒也是。 當(dāng)初她的爸爸過世,母親離開了晉州的吳家,但只能帶走她這個女孩兒。 大哥作為承嗣的獨孫,吳家的祖父母和族人,都堅決不同意把大哥帶走。 母親逼于無奈,只好把大哥留在了吳家,一別就是十?dāng)?shù)年。 他們從日本回來以后,母親繼承外祖和舅舅留下的家業(yè)。 這個時候,大哥都已結(jié)婚生子了,心里還在怨恨母親。 吳二姐作為meimei,和母親一起籠絡(luò)大哥那么久,甚至讓浩云受委屈,才把他的心焐暖和。 像小五這樣不哭不鬧,過分懂事的,反倒是有些不同尋常。 謝董事長跟吳二姐說: “越是這樣的孩子,越要好好教育她。祖怡,你找一找你那個培英女中的病人。 “問問她培英的招生考試,都考哪些科目,大致范圍在哪,回頭叫小五好好準(zhǔn)備。 “放眼海寧,甚至放眼全國,培英女中,也是頂尖的女中了?!?/br> 吳二姐應(yīng)下了,說明天就去打聽。 謝董事長又心緒不平地說: “原先你杜叔叔說,小妹脾氣有些硬,在一個屋檐嚇,恐怕大家難相處,不如讓她念寄宿學(xué)校,大家都能相安無事。 “我一面覺得,他作為父親,只想做甩手掌柜,著實欠妥;二也覺得,圣音女中太過嚴(yán)厲,小妹才從鄉(xiāng)下來,未免不能適應(yīng)。 “可你杜叔叔心意已決,而我也未知小五的性情,心里也有一點思量。就隨你杜叔叔安排了。 “沒想到這圣音女中,倒給小妹鬧出這么多事故。還是培英女中好?!?/br> 吳二姐聽得心里復(fù)雜,母親固然不算是壞人,甚至她還是個大慈善家,卻也太過精明和自我。 母親很喜歡杜叔叔,也珍惜這段夫妻關(guān)系。相比之下,杜叔叔自己也不上心的女兒,在母親那里,分量就輕得多了。 她不會為了繼女的利益,傷害她跟丈夫的和諧關(guān)系,她從來是個善于做選擇的人。 這就是他們的母親謝如松,作為親生的子女,有時候也覺得心生敬畏。 第二天的各大報紙上,紛紛刊發(fā)慈善拍賣會的消息,珍卿別開生面的才藝表演,竟也占據(jù)一席之地,引起人們極大的興趣。 不過,珍卿仔細(xì)看了相關(guān)報道,上面提及她的時候,身份內(nèi)容都比較含糊,只說成是“謝公館的五小姐”“謝董事長之幼女”,沒有丁點兒提到她家的狗血故事。 珍卿不由松了一口氣,肯定是三哥他們,特意幫著掩去了真姓名。 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做人還是低調(diào)一些的好,她一個半大不小的丫頭,說起來也沒有多大成就,邀來盛譽著實無益。 關(guān)于謝董事長辦的拍賣會,在社會上的反響還是很大的,但也是人心難測、褒貶之一。 有的人盛贊這拍賣會為“義商之舉”,謝董事長和家人,都當(dāng)為商界楷模。 也有的人不以為然,說謝董事長故弄玄虛,沽名釣名,冷嘲熱諷地揣測這拍賣會,不曉得收上來的錢,多少能到西北災(zāi)民手中,多少又進(jìn)了某些人的私囊。 而且那些唱衰和攻訐的人,于珍卿在拍賣會大展筆墨一事,也有一些陰陽怪氣的評論,有一個叫《奇匯》的小報就說: 謝董事長與某教授結(jié)為連理,又得了一個頗具才情的繼女,現(xiàn)在不但可自詡為商人世家,亦可在門口放一張牌匾,上書四個大字“書香門第”…… 這種明褒暗貶的作派,倒還不那么刮耳刺心,更有一些揭秘派的小報,發(fā)一些聳人聽聞的消息,說: 謝公館做的慈善拍賣會,明擺著已經(jīng)跟軍方政府,背地里談好了分贓協(xié)議。 到時候這幾方貪狼餓虎,紛紛賺得囊篋大滿,那遍地白骨的西北疫區(qū),哀哀垂死的蒼生黔首,還不知能否盼到一兩滴救命的甘霖。 不論坊間輿論如何發(fā)酵,謝董事長的拍賣會,第二天下午還是照常進(jìn)行。 珍卿覺得不想再去,免得被人看耍猴似的圍觀。 杜教授和謝董事長有點失望,但陸三哥和吳二姐都同意,讓珍卿按自己的想法來。 第二天下午的拍賣會,珍卿捐出去的古董歙硯,竟然拍出一千二百塊錢的高價,換算成后世的錢,也大概有近二十萬塊錢。 按照珍卿原來的估計,覺得最多不過四五百塊,沒想到多賣出來這么多。 珍卿已寫信,告訴李師父捐硯臺的事。 如果賣出來的錢,真能挽救一些生命,就算被李師父遷怒,她也安心受著了。 而且,她覺得李師父是個疏闊的人,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 三天的拍賣會結(jié)束以后,謝董事長收了拍賣金,還是沒有一刻的閑散。 她馬不停蹄地,跟龔老先生的義賑會,在籌辦疫區(qū)所需要的物資。 連吳二姐也在到處接洽,尋找愿意去疫區(qū)服務(wù)的醫(yī)護(hù)人員。 臘月二十三一過,謝公館的管家下人,是一日比一日地忙。 這謝公館里住著的一家人,三代人真是來自天南海北。 不同地方的人們,過年的風(fēng)俗也不大一樣,每個人的講究都要兼顧一下——麻煩事是真是夠多的。 家里的小孩子們,也都湊熱鬧寫對聯(lián)、畫年畫什么。 陸浩云這天在外面,特意到鐘表行挑手表,挑了很久都覺得不夠滿意。 這一會兒,他正指著柜臺里的一款表,叫服務(wù)員取出來看一看,忽然聽見有人喊“陸先生”。 陸浩云回頭一看,是小五的那們侄子杜遠(yuǎn)堂。 他身邊跟著一位,穿著皮大衣的中年女人,想必是他的妻子。 這對穿戴精神的夫妻,點頭哈腰地上來問好,特別熱情地跟陸浩云寒暄著。 然后他們對慈善拍賣會大加恭維,盛贊陸浩云一家急公好義,是商界楷模,等等。 陸浩云禮貌地謝過,問他們是否就在海寧過年,這夫妻兩個說是的。 他又跟二人寒暄幾句,就請他們自便,態(tài)度還是比較客氣的。 陸浩云客套完就回過頭,看服務(wù)員從玻璃柜臺中拿出的那只表。 杜遠(yuǎn)堂卻走到他側(cè)邊來,躬著身笑得很殷勤,問: “陸先生,上旬鄙人托珍姑姑,送了一件法國相機(jī),不知是否用得上?” 陸浩云側(cè)過臉看他,扯扯嘴角笑了下:“還不錯,杜先生著實有心了,多謝費心?!?/br> 杜遠(yuǎn)堂兩口子極高興,有一肚子好話要說,卻忽聽陸先生說: “杜先生、杜太太,難得于此巧遇,我正有一事相求,希望你們別多心?!?/br> 這兩口子聽得詫異又歡喜。 陸先生這個牌面上的人,說對他們有事相求,那是太看得起他們了。不管做不做得到,他們哪有不應(yīng)承的。 陸浩云就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