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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315節(jié)

    “這是霸道,□□?!敝熘镣虏壑煸?,馬氏凝重道:“是啊。因而夫妻相保容易,君臣相始終難。你爺爺不一定是能夠海納百川的皇帝,可你爹會是。他仁厚愛民,他會是一個比你爺爺更合適的皇帝。因而,你只管放手去做,萬事有你爹在身后為你撐腰,還有我?!?/br>
    馬皇后想讓朱至知道,朱元璋會犯的錯誤,泰定帝不會犯。

    既然認定朱至提議的重分田地是好事,泰定帝就會支持到底,對此,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有多少人說朱至的不是,朱至都不必擔心,只須放手將此事辦好,辦妥。

    朱至哭笑不得辯解道:“奶奶,我不擔心。自來改革就沒有不被人反對的。我做的都是我認為該做,理當做好的。至于將來,最差不過一死,誰還能不死?變革非一朝可成,只要不是隨我亡而滅,必令大明百姓能夠過上他們想要的太平安樂的日子?!?/br>
    如此豁達,無畏,馬氏摟過朱至道:“我們至兒是好孩子,更是國之棟梁,大明得能你,甚幸也?!?/br>
    “爺爺一味把奶奶困于內宮,管那么些破事,實大明之不幸也。”朱至的感慨不是今日才有,而是一直那么覺得。倘若這個皇帝由馬氏來當,會比朱元璋更好。

    “如今也不晚。正好我回了北平,你在北平鋪的局,我為你扛起?!瘪R氏并不覺得曾經的自己有多少委屈,也不至于過不去,以后,將來,才是更重要的。

    “你手里那些女兵跟你多年,也是時候讓她們上戰(zhàn)場了。只你一人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不夠。”馬氏對朱至的情況相當清楚,正因如此,她才會提議朱至應該把人放出去,最好能夠讓那些女子綻放屬于她們的光芒。

    “奶奶放心,我會的?!敝熘列量嗑毘鰜淼谋刹皇怯脕頂[設的,以前沒有讓她們出戰(zhàn),是因為她們本事不到家。

    現在不一樣了,確實也是到了該讓她們各顯身手的時候了。

    相較于朱元璋、泰定帝、馬氏的叮囑于離別在即的朱至而言實屬不正常,常氏知道朱至將要往福建去,只管準備一應吃食,收拾行囊,叮囑朱至一定要小心照顧自己,這才正常。

    朱至連連應是,保證自己出門在外也會照顧好自己。

    常氏再不舍,那也知道自己攔不住人。

    再者,泰定帝和朱雄英明擺著有什么事要朱至去做,她要是攔著,叫朱至不高興不說,怕是更壞了泰定帝和朱雄英的事。

    于大局上,常氏從來不拖累泰定帝。

    不過,朱至照舊是要把朱允炆帶上,對此,這一回泰定帝卻道:“允炆留下。”

    饒是朱允炆也沒有想到泰定帝竟然要把他留下。

    “你年紀也不小了,跟在你哥哥身邊,早日做出些成績來,好與你封王?!碧┒ǖ圻@算是解釋。兒子眼看著一天天長大,不能一直當著皇子不思上進吧。泰定帝是想自他開始,不再一味給兒孫們封王,也就是希望兒孫們都能有本事,至少能夠對得起他們生在皇家,受百姓供養(yǎng)。

    “我跟著jiejie也可以做出成績?!敝煸蕿闪晳T跟在朱至身邊,那讓他感覺安全,舒心。

    泰定帝突然讓他留下,朱允炆總覺得有別的原因,絕不是泰定帝說的那樣而已。

    “此事就此定下?!笨墒牵┒ǖ蹍s并非在跟他們商量,而是要就此定下。

    朱允炆便明白,泰定帝已經打定主意,任他們再說什么也是無用。此時朱允炆和朱至只須聽話照做而已。

    朱至明面上沒有駁泰定帝的意,私底下還是跟泰定帝說上一句,“爹,不至于。”

    不想泰定帝卻難得不聽勸的道:“在這件事上聽我的。再者,允炆總跟你在一塊并不是長遠之計,還是讓他跟在你哥哥身邊多看看。允熥也不小了,正好讓他們一起跟著你哥辦差?!?/br>
    眨了眨眼睛,朱至道:“也不用那么急吧?!?/br>
    不料泰定帝聞言瞪了朱至一眼道:“你怕是忘了自己幾歲開始辦事的。”

    那,朱至又不是正常孩子,拿她一個不正常的人要求朱允炆和朱允熥,確定好嗎?

    終究,朱至沒說出來。承認自己不正常,那還得解釋,算了!

    沒能說服泰定帝,朱至只好閉嘴。

    朱允炆的不樂意,誰都看得出來,朱雄英且尋上朱允炆問:“怎么,一直跟著你jiejie,不樂意留下來幫我了?”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敝煸蕿梢豢粗煨塾⒂兴`會,趕緊解釋。

    “那就安心留下,你確實不小了,得做出成績讓人看,順勢爹也好給你封王。跟在你jiejie身邊,你功勞立得再多,別人也只記得你姐是女子一點,連帶著對你都沒有好印象。”朱雄英算是給朱允炆解釋了泰定帝為什么把他留下。朱允炆低下頭喃語道:“我沒想那么多,我就是覺得跟著jiejie心里踏實。”

    這種安全感是別人所無法體會的,以至于朱允炆都不知道該怎么樣說服人才好。

    “你也漸漸長大了,總不能一直跟著你jiejie。”朱雄英如是問。

    “為什么不可以?我能給jiejie打下手?!敝煸蕿刹簧鯓芬?,怎么長大了就不能跟在朱至身邊呢?他又不是什么事都不會干,他也可以幫到朱至。

    朱雄英且道:“話雖如此,男/女七歲不同席你不知?”

    此話一出,朱允炆沒了聲音,他怎么會不知道,此時卻對這個規(guī)矩不滿之極。

    “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狗屁不通的規(guī)矩。日后朝堂上既少不了女官,到時候還說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那才是最大的笑話。心思不正的人,看誰都覺得齷齪。難道我們要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活?”朱允炆忍了忍,終是沒能忍住吐槽。

    朱雄英笑了道:“確實,這世上狗屁不通的規(guī)矩多著,你要是不服氣就把這破規(guī)矩改了。反之,改不了你只能受著?!?/br>
    對嘍,這世上就是如此。規(guī)矩是人定的不假,可是如果你沒有本事,只有滿腔不滿,不會有人拿你當一回事。

    規(guī)矩,要么你強大到有能力改變,要么你就只能受著。

    “jiejie此去福建,并不僅僅向信國公學習水戰(zhàn)是不是?”朱允炆細細一品,總覺得朱至此去并不是簡單的學習而已。

    “對。”朱雄英并不瞞著朱允炆,但細節(jié)方面不能告訴朱允炆。

    朱允炆聽著朱雄英一個對字卻沒有了下文,便知道好些事不適合自己知道。雖然朱允炆對這一點也有些不滿,但他也清楚,他沒有能力反抗。

    “從明天開始,你跟在我身邊學著處理政務?!敝煨塾⑦m時終止話題,同時與朱允炆道:“好好學?!?/br>
    朱允炆小聲嘀咕道:“哥哥莫不是以為我跟在jiejie身邊多年只學了行軍打仗?”

    “那就用你跟你jiejie學到的本事好好幫幫我。啊,順便教教允熥?!敝煨塾⒛睦飼恢乐煸蕿筛谥熘辽磉叢⒉皇侵灰晃秾W了行軍打仗,朱至在處理政務上可是一把好手,他何嘗不是想看看朱允炆學得怎么樣。

    “不是,哥哥你還沒教允熥嗎?”一聽要教朱允熥,朱允炆頭都大了。

    想他和朱允熥相差幾個月而已,他早就跟朱至學著如何處理政務了,朱允熥卻是還沒開始?

    朱雄英理所當然的道:“你比允熥聰明?!?/br>
    那朱允炆能說不是嗎?

    “既然你比他聰明,就不能按對你的標準對他。你也是當哥哥的人,你jiejie怎么教的你,你也怎么教允熥,不對?”所謂傳承嘛,不就是一個教著一個,慢慢的傳承下來?朱雄英覺得一個教一個挺好。

    “那哥哥呢?”好,朱至教了他,他是可以教朱允熥不錯,那朱雄英呢?他教誰了?

    “我驗收成果?!敝煨塾⑻貏e不要臉的說。

    朱允炆呆了,朱雄英沖他一笑道:“總之,允熥就交給你了。要是教不好允熥,我會告訴你jiejie,就說你竟然沒有把她教的本事學到。你jiejie大概會傷心的。畢竟她把你帶在身邊這些年,手把手教你,十分用心?!?/br>
    嘶!朱允炆覺得,他知道朱至是個沒有下限的人,只要能夠達到目的,朱至才不管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萬萬沒有想到,這不只是朱至一人!眼前的朱雄英簡直比朱至更要無/恥。人家卻是引以為傲!

    “大哥,哪有你這樣的?!敝煸蕿蓪嵲跊]能忍住控訴,不想朱雄英理直氣壯道:“我可以這樣。所以,一定要教好允熥?!?/br>
    丟下這話,朱雄英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朱允炆瞪著朱雄英離去的方向,想的是朱允熥得怎么教!

    在此之前,朱允炆得送朱至離開北平。

    雖然朱允炆是想跟著朱至一塊去的,不過朱至道:“政務繁重,我這一走,你留下幫著爹和大哥處理政務。你都長大了,是要學著擔事了,順便要是有什么不講理的人告我的狀,你還能幫我說說話對吧?!?/br>
    這話朱允炆愛聽,立刻與朱至保證道:“jiejie放心,誰要是告你的狀,我一定懟回去?!?/br>
    懟這個詞必須是朱至教的。

    朱至聽著愉悅笑了,“那可就這么說定了?!?/br>
    “說定了?!敝煸蕿芍刂攸c頭。自小朱至庇護于他,如今他長大了,也必須要庇護于朱至。

    只是,很多事從一個轉點開始,終是不一樣的。

    大批的軍隊將所有城墻,各地府衙團團包圍,待見大軍出現,有人想要出門,卻被門口的將士攔下道:“安和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br>
    甚至就連城門也隨著軍隊接管,頃刻間城門已經關上。

    “安和公主有令,關閉城門,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斬。”

    一個斬字,霸氣盡顯,自然免不得引起許多人的不滿,可是城門已關,但見那身著鎧甲,威風凜凜的將士,他們誰會覺得他們的不滿能讓他們沖出城門?

    此事,懂的人都懂,須用最快的速度互通消息才是。

    然而他們想傳遞消息,難道以為就能隨便傳了?

    “拿下?!痹簤S紙也好,飛鴿傳信也罷,無一不被識破,人拿下,鴿子交到上頭人手里,一應書信都收集起來,最后是要送到朱至手里。

    城墻守衛(wèi)替換,城中府衙被圍,所有官吏人家門前都有守衛(wèi),如此嚴陣以待,難免讓人生也不安,再加上他們送出去的消息沒有任何回應,更讓人不安到極致。

    好在,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各府隨著朱至來到,也都一一被請到府衙。

    但見一身玄墨宮裝的朱至居于正堂之上,手執(zhí)書卷,聞腳步,輕抬眼眸,隨后又低下頭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倒讓剛來的人有心想跟朱至行禮,在朱至垂眸那一刻,叫他們想說話的人都說不出話了。氣氛沉重得讓人不敢吱聲,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走進來,這才注意到,都是熟人。

    都是一處的官員,誰和誰不管暗地里是什么樣的關系,認得對方是肯定的。

    早到的人以為就他們幾個,等滿堂都站滿了人,自然讓人驚心不矣,這,這竟然是把全省的官吏都押來了嗎?

    “公主,都到齊了?!痹谒麄凅@心或不確定時,萬河行來稟告,也就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人,到齊了。

    朱至應一聲,終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書,整理衣袖與一眾人對視道:“諸位大人來前無人告訴你們要見的是何人,如今我自介紹一下,大明安和公主朱至?!?/br>
    哪怕沒有人告訴他們,是何人來請,大家都清楚來見的究竟是何人。

    既是朱至下令封城,更將他們各府全都看管起來,如今要見他們的必然是朱至。

    可是剛剛一來,就朱至那一個眼神,把他們嚇得一個激靈,突然間說不上話,這一滯吧,就讓他們錯過機會。后來的人更是因為有心避之,倒想看看朱至一介女流之輩,能如何他們。

    不承想,朱至也不在意,有什么事等著人齊了再說。

    “諸位大人還不見過安和公主?”萬河一看朱至自我介紹后,一個個竟然在那兒發(fā)呆,立刻出言催促。

    未明身份,不行禮還有借口,如今朱至表明身份,他們要是再不知見禮,就一個犯上,無視皇家的罪名,朱至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見過公主?!眲e管多少人心不甘情不愿,此刻就得客客氣氣與朱至見禮,君臣之別,饒是他們想無視都不成。

    朱至應一聲,隨后下令道:“著將福建布政使推出去斬了?!?/br>
    ?。?!此令下發(fā),一片嘩然,誰能想到朱至一開口竟然就要人命。瘋了吧!

    然而一旁將士已經沖進來,縱然他們不認得,萬河在上頭,請人的時候這位布政使是哪位,必須認得。

    人立刻沖進來,準確無誤捉住福建布政使,這便要拖下去。

    “公主縱然是公主,也無處置朝臣命官之權,更何況臣是一省長官。”福建布政使一看情況不對,縱然害怕,也得為了自己一條小命做最后掙扎。

    “公主草菅人命,就不怕天下皆效仿嗎?”可惜,前面一句話并不能讓朱至為之而動,直到他喊出這話。

    “說到天下皆效仿,難道我不是向你學的。拖出去,斬!”朱至回應了一句,內容令人驚心,可是無人敢多嘴多問,尤其朱至都說了,這是學的他,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人已經拖到堂外。沒有給人多想的機會,將士手起刀落,圓滾滾的腦袋落在地上,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幾欲令人作嘔。

    然而親眼看到朱至話不說兩句就要了他們之中最大的官的腦袋,誰敢嘔吐?死死的捂住嘴,拼命的咽回去,只怕被朱至看見,那他們可就麻煩了。

    “接下來是誰呢?”朱至好整以暇掃過在場的人,視線所到之處,一個個面露驚色,慌亂垂頭,只怕下一個就是他們。

    “提刑按察使。”朱至喃唔出這個官名,下方那一位已經軟坐在地,連忙與朱至求道:“公主,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瞇起眼睛盯著坐在地上的那一位,朱至道:“看來你們都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都挺該死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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