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biāo) 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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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涼國公的眼界有多寬,有多不在乎功勞,定是騙人的。他不就是怕自己辛苦這么三四個月的殺敵,最后為了那么點(diǎn)事,叫他的功勞全都沒了,才會想把那些鬧事的人全都解決掉,免得他們再鬧騰。 朱至一來,涼國公比誰都更清楚,事情瞞不住了,現(xiàn)在就看朱至什么意思。指望朱至幫他瞞,涼國公從不有此想。他可比誰都清楚,朱至是個眼里不容沙子的人,沒有立刻給他一腳,那都是因?yàn)樗情L輩。 “那就走吧?!敝熘恋昧藳鰢臏?zhǔn)話,那就不用繞彎子了,直接走。 涼國公素來知道朱至是個急性子,可是,朱至沒說要怎么做! “等等,你沒說要怎么做呢?”對啊,沒有聽到朱至打算如何對他,涼國公心里著實(shí)沒底。 可是朱至回頭沖他道:“跟著我走就知道了。要不然,且請舅公回應(yīng)天再由我爹處置?!?/br> 提前說清楚是不可能說清楚的,朱至只讓涼國公跟上,有什么話他們到人前說。 涼國公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 為了怕回京被人參上一參,再把他的功勞全都抹了,他只能乖乖的跟上朱至,且由朱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朱至領(lǐng)著涼國公一會兒就回到了,陸副將不錯眼的觀察涼國公,確定以及肯定,涼國公應(yīng)該是讓朱至治老實(shí)了! 那就好,那就好! 陸副將對偶爾有時候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不了起的人的涼國公,甚至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那么一個事其實(shí)很是憂愁的。 好在終于出了一個朱至是狠狠能治住涼國公的人,也讓陸副將稍松一口氣。 “把他們放開。”一來,朱至先讓涼國公的人把北元人們放開。 一干人齊齊看向涼國公,這可是他們國公下令讓他們捉的人,要不要放,須得涼國公做主。公主來了又怎么樣,他們就只聽他們的國公爺。 對此,朱至并沒有生氣。 辛苦練出來的兵要是都不聽元帥的,那得某位元帥反省反省,他是怎么當(dāng)?shù)脑獛?,像樣嗎?/br> 于此時,涼國公已然示意人把人都松開。 六七個北元壯漢,叫涼國公的人揍得鼻青眼腫的,得了自由,且與朱至問:“你比他大?” 直指涼國公,這位橫眉豎眼的,顯然是要討個公道。 “不算,他是此番北伐的大元帥,我們都聽他的。不過,他要是做了什么事,我們?nèi)妼⑹靠粗?,絕不會允許他無法無天?!敝熘烈环旁?,考慮到朱至一出現(xiàn)就能讓涼國公聽話,還把他們放了這件事,自然,還是有人愿意相信朱至的。 “那他昨天晚上想強(qiáng)占我meimei,逼得我meimei咬舌自盡,如今雖然保住一條命,卻是再也不能開口說話,按你們大明的規(guī)矩,他該如何處置?”既然信了,為首雙目赤紅,雙拳緊握,恨不得食涼國公之rou,喝涼國公之血的方臉男兒立刻追問。 他來,就是想討要一個公道。 朱至想都不想的道:“按軍法,杖四十?!?/br> 這不假,軍法確實(shí)如此規(guī)定。 涼國公瞪圓了眼睛,朱至竟然又要打他? 他不該打嗎? 方臉男兒一聽怒氣稍緩,再問:“話說得是挺好聽的,他既是你們的元帥,你們打他,誰下得了手?” “既說了打,就不會緩,來人,行刑。”朱至此番前來既是為涼國公之錯而來,同時也為安撫北元百姓而來。 為了這件事要?dú)Я怂貌蝗菀追e攢的好印象,朱至得要慪死!因此,朱至絲毫不猶豫,這便讓人把涼國公押過來打。 涼國公哪肯啊,朱至看出他的不樂意,已然警告道:“若是舅公不愿意按軍法處置,好說,回去讓我爹處置您,彼時可就不是四十軍棍的事了。” 有人添油加醋,就涼國公做下的事,完全可以無限放大,到時候涼國公可得想好了,自己要不要把事情全都咽下。 一提泰定帝,涼國公馬上不吱聲了,傻子才會想回去讓人捏著他的錯處無限放大,叫他吃盡苦頭。 “好,我受?!睕鰢珯?quán)衡再三,以為比起應(yīng)天一張張殺人不見血的刀,還是叫朱至明明白白的罰了的好。 話說著,涼國公已然脫了身上的鎧甲,且立于一旁,讓人就那么當(dāng)著北元百姓的面打。 涼國公一方的人自然是沒有上前敢打。朱至又不是只身一人前來,一個眼神掃過去,跟她前來的將士中有兩人執(zhí)杖上前,一句話不多說,直接打。 可憐的涼國公,生平兩回受軍棍都是因?yàn)橹熘痢H欢鴮τ谥熘?,涼國公真怨不起來,要不是因?yàn)樗v,他至于受這責(zé)罰? 朱至的人打起人來半點(diǎn)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那么多的人看著,是不是真動手,哪個看不出來。 涼國公被打得皮開rou綻,偏涼國公連吭都不吭一聲,倒是讓人對他肅然起敬。是個硬漢子。就是這品性不行。 一個個在心里默念著。待四十軍棍打完,涼國公整個人的臉色那是一片慘白。 “凡我大明軍士都聽好了,無論是誰,膽敢無視軍法,一如涼國公。別說什么北元的俘虜不是人。北元滅,他們歸降于我大明,從今往后就是我大明的子民,凡我大明子民,不容人欺,不容人辱。你們更是給我牢牢記住了。能入我大明各烈士陵園的將士,都是為守衛(wèi)邊境,征戰(zhàn)沙場而壯烈犧牲的烈士。可是,你們別忘了,你們究竟是為誰守的江山。你們?yōu)榈氖羌胰?,是這無數(shù)的百姓。倘若你們連保衛(wèi)他們都做不到,甚至更是做出欺他們,辱他們的事,那你們就不配說你們是大明的軍隊(duì)?!敝熘羺柭暫瘸?,正告于在場的所有將士,他們莫要忘記自己的初衷。 “謹(jǐn)記公主教誨。”關(guān)鍵時候,必須得有人捧場,這不,一旁已然有人出面附和。 朱至的話說到人的心坎上了,他們都是將士,該是守衛(wèi)大明的人,絕不是仗著自己那點(diǎn)本事便四處仗勢欺人,強(qiáng)搶民女的強(qiáng)盜或者土匪。 “是,謹(jǐn)記公主教誨。”有人出面附和,其余人那必須得跟上。 朱至已然沖一旁的北元百姓道:“你meimei的傷,我會為她請大明最好的大夫,盡所能治好她。她這一輩子若是過不去這個坎,把人給我,我會護(hù)好她?!?/br> 當(dāng)舅公弄出的爛攤子,朱至除了幫忙收拾,還能怎么辦? “如果你們覺得這四十軍棍依然不解氣,想如何對付我舅公,請便?!敝熘烈讶环帕嗽挘Y(jié)果對方并沒有接話,朱至立刻讓開,且讓涼國公顯露在人前,由他們處置。 涼國公?。?!朱至確定不是在拿他的小命開玩笑嗎? 就這幾個北元人來尋涼國公的架式,要說他們不想要涼國公的命,鬼都不信! 之前涼國公連見都不見人,不就是覺得不需要見,免得一不小心傷了自己。 結(jié)果怎么著,朱至一來,他按她說的聽她的話,她竟然要把他的命交出去?果然最毒婦人心嗎?朱至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涼國公無聲的控訴朱至,他都一身的傷了,朱至不說心疼心疼他這個舅公,更要任人處置他。過分,實(shí)在太過分。 結(jié)果怎么著,朱至回了他一記稍安勿躁的眼神。 然而看著方臉的男人靠近,這讓涼國公如何能稍安勿躁?一不小心他可是要沒了性命的! 涼國公想吱聲,朱至先一步上去將涼國公按下,且與方臉男兒道:“人在這兒,你要如何解氣只管動手。誰也不許插手。” 話說著,朱至更是掃過一旁的眾人,無聲的警告所有人,哪一個敢輕舉妄動試試。 朱至的威嚴(yán)甚濃,一時間包括陸副將在內(nèi),都不敢上前。 而那方臉男人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能得到交代,饒是一開始他沖到?jīng)鰢拿媲笆窍胍獙⑷藲⒘?,為自家meimei出氣,對于涼國公以多欺少,更是出言相辱,他更是恨不得食其rou,喝其血。 然而如今對于朱至出面,二話不說教訓(xùn)涼國公,更由他處置,方臉男人半天沒有吱聲。 再者,自家meimei并沒有被欺負(fù)成,咬舌自盡這一點(diǎn),方臉男人也是寄希望于朱至所說的,為他的meimei請最好的大夫,盡可能的治好她。難免,方臉男人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 “你說話算數(shù)?為我meimei請來名醫(yī),若是我meimei一輩子過不去這個坎,也由你負(fù)責(zé)?”方臉男人問出心中最記掛的事,只盼有人能治好他meimei身上的傷,還有心上的傷。 “天地為證,若我朱至言而無信,當(dāng)死無全尸?!敝熘羾?yán)肅立誓,也為寬眼前這些人的心。 那一位方臉男兒聞之似乎終于下定決心,“我meimei命還在,也沒有被他真正欺負(fù)了,既然他受了他該的責(zé)罰,你也答應(yīng)為我meimei救治,此事就到此為止?!?/br> 于普通人而言,他們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公道,應(yīng)得的公道。 朱至出面,并沒有任何偏袒之心,甚至更是讓他任意處置涼國公,他若再不懂得見好就收,那他當(dāng)真要讓所有人與他陪葬? 人便是如此,在得不到他們所要的公道時,他們會不惜一切,包括他們的性命,若有人給了他們該得的公道,心中的憤怒得以平息,他們也就愿意退一步,而不再執(zhí)意與人不死不休。 涼國公聞言自是大松一口氣,同時看向朱至,似在無聲詢問,朱至是早料到如此結(jié)局的吧,以進(jìn)為退? “多謝?!毕氲葲鰢雒娴酪宦曋x,談何容易,便只能朱至代勞了。 方臉男兒連連拒絕,朱至道:“我看你們身上有傷,不如讓軍醫(yī)為你們瞧瞧?” “不必了。只是我meimei。”方臉男兒和同伴們身上確實(shí)是有傷,不過都是皮外傷罷了,不值一提。此時最需要大夫的人是方臉男兒的meimei??! “商枝,你陪他們走一趟。另外,病看完了,將他們一家都帶回來,從現(xiàn)在開始,由我們來照顧他們?!敝熘羴砹?,既知情況,哪能不帶上孫商枝,被喚一聲,孫商枝己然第一時間出面,而萬河也乖乖的立出,齊齊等著方臉男兒。 方臉男兒未必不會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受了騙,結(jié)果朱至竟然連大夫都帶了來,也叫他心中的猜忌放下了好些。 能有人來就好,就好。 最終,方臉男兒也想起來了,沖朱至感謝道:“多謝?!?/br> “去吧。她是我大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大夫,你們可以放心?!敝熘敛怀鲩T也就算了,出門必須得把大夫帶上。 方臉男兒雖然驚于孫商枝是女流之輩,但想到自家meimei如今的情況,也不想接觸任何男人,女大夫好,女大夫好! 等方臉男兒他們一走,朱至一眼掃過涼國公道:“舅公,撿回一條命的感覺如何?” 涼國公方才怕的就是眼前那么一個不知死活的北元人,當(dāng)真沖過來要他的命,死里逃生,若說心中無感那定是騙人的。 “您也是有女兒的人,若是今日遇此事的人是您,您能容人活著?舅公總以為我愿意與您再三說教,卻從來不思將心比心。你們亦如此。別忘了你們也是有家人的人,既不愿意你們的家人受人欺負(fù),自該不欺于他人?!敝熘琳嬲媲星械囊庾R到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涼國公行事肆意,連帶著他所領(lǐng)的軍隊(duì)從來也是軍紀(jì)最差的。 長此以往可不行。 朱至已然在考慮,該怎么樣整治涼國公軍中的軍規(guī)。 涼國公都被當(dāng)眾責(zé)打四十軍棍,足見朱至是個執(zhí)法嚴(yán)明的人。 面對這樣鐵面無私的公主,誰都清楚犯到她手里會是什么下場,誰又敢跟朱至嗆聲? “回去正告三軍,從現(xiàn)在開始,但有違亂軍紀(jì)者,罪加一等。各萬戶,千戶,百戶,一個個帶著你們的人好好的熟記軍規(guī)?!敝熘料铝?,同時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道:“把軍規(guī)給我大聲的讀出來,若是哪個地方?jīng)]有聲音,罰你們圍著軍營跑上三圈。” 軍營,他們這可是有近十萬的兵馬安營扎寨,若是圍著這里跑上三圈,不,就算是一圈都要了命了。 “還不快去?”朱至說完話,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個人動,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結(jié)果,再一次喝斥,讓他們麻利走人。 “是。”朱至過于可怕,哪個敢不聽話?趕緊散了。 涼國公對于朱至訴責(zé)于人的事,那是半個字都不敢吭。 終于人都幾乎散去了,朱至也終于想起他這個舅公還跪著是吧。轉(zhuǎn)身依然狠狠的瞪了涼國公一眼,扶著涼國公道:“舅公信不信,但凡要是我碰上那姑娘同樣的事,我啊,必讓您知道什么叫永絕后患?!?/br> 靠!涼國公真覺得身下一涼,饒是朱至就那么一句話,也足以叫涼國公心驚rou跳。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睕鰢蟊酬囮嚦橥?,他都痛成這樣了,該不記住教訓(xùn)嗎? “那最好。再有下一次,舅公莫怪我不念親情,必讓您這一輩子都動不得半分欲念?!敝熘陵帎艕诺姆旁挘瑳鰢痼@望向朱至,朱至回頭且問:“舅公要現(xiàn)在就試試,我能不能?” “不,不,不用試?!遍_什么玩笑,涼國公是想試的那個人嗎?打死他也不想試。一點(diǎn)都不想試! 朱至一聽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一旁喚道:“去喚軍醫(yī)來,讓他們給涼國公處理傷口?!?/br> 難為朱至還能記得他有傷在身,涼國公縱然被打的時候就在怨念朱至,怨朱至下手如此之狠,完全忘記他可是朱至的親親舅公,怎么說也是長輩,朱至是半點(diǎn)親情都不念??! 然而此刻,涼國公相信,若非朱至念著他是長輩,這會兒他絕不是受了所謂的四十軍棍而已。 此事禍起之源是什么,涼國公自己有數(shù)。朱至可不是有所顧忌的人,她既然說了再有下一次便親自動手?jǐn)嗔怂挠?,這一回她就不敢嗎? 不,涼國公跟朱至一塊那么些年,他比誰都清楚,這天底下沒有什么是朱至不敢做的事,只有她想不想做。 讓他受四十軍棍,已然是朱至看在他是自家舅公的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