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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264節(jié)

    可是,就這么輕易的讓兒子如了愿,那怎么成!朱雄英這熊孩子讓他的媳婦提心吊膽得連身體都顧不上了。

    “那就讓她先進宮來看看,若是當真能干再說。你若是反悔,也還來得及?!碧┒ǖ劭傻媒o常氏留著后路。

    常氏想說她肯定不會反悔,倒是朱雄英很有可能。

    不如還是趁朱雄英同意的時候,先把婚事定下?

    “你要是不同意,那就不必再商量?!币豢闯J弦僬f話,泰定帝可就不能答應了。

    常氏一聽立刻道:“好,就這么定了。若是人品甚好,又當真能干,那就定了。”

    第148章 改制

    ◎教材◎

    可憐的朱雄英他怎么也沒有想到, 最后他成婚一事上最大的絆腳石的人竟然成了泰定帝!

    等朱雄英從泰定帝的嘴里得知,常氏已經同意讓他娶陳亙, 卻是泰定帝不同意就此定下, 事,才只能緩著。朱雄英終是沒能忍住的問:“爹,這是為什么?”

    “你是明知故問, 還是當真想不明白?”泰定帝面對兒子的質問, 反問之。

    朱雄英一僵,若不是蠢得無藥可救, 怎么會不明白,之前泰定帝就已經說過了。

    “爹就沒有想過, 她也可能會成為至兒的助力?!敝煨塾⒔K于沒有再揪著為什么不放,可是他也想知道在泰定帝看來,是不是陳亙就沒有任何可能成為朱至的助力?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泰定帝聽到這話,目光變得凌厲的質問朱雄英, “你是在告訴我, 你身為至兒的兄長, 還不如一個女人可靠?至兒有你我作為靠山還不夠,得再拉攏旁的人?”

    一怔, 朱雄英反應過來道:“爹,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孩兒也希望能給至兒更多助力。朋友會比敵人更好?!?/br>
    泰定帝依然沒有松口,“人, 先讓她進宮陪著你娘, 至于什么時候同意你們的婚事, 再議。”

    完全不給朱雄英再開口的機會, 直接就把朱雄英打發(fā)了。

    朱雄英實在頭疼, 一時鬧不明白,泰定帝到底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最終,朱雄英實在想不明白,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寫在信上,送到朱至手里,只希望朱至能給他想出個主意。

    朱至面對應天送來一封又一封的信,主角都不一樣,總的來說,都把朱至當成了可以出主意的人。

    泰定帝給朱至的信分明已經流露出,愿意成全朱雄英和陳亙的意思,朱雄英卻在信中提及泰定帝果斷拒絕,哪怕常氏明明已經同意都不肯,那肯定有原因。

    朱雄英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只好找朱至求助,希望朱至能夠指出,到底他犯了什么錯誤,能讓泰定帝執(zhí)意不肯點頭答應這門親事。

    朱至看完朱雄英信中的內容,迅速的提筆回信。

    為了一個女人欺騙父母,甚至不惜連她這個當meimei的都利用了,朱雄英就沒有考慮過,最大的問題是他自己嗎?

    什么時候開始,朱雄英成了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惜傷害身邊的親人的人。

    為了一個陳亙昏了頭的朱雄英,怎么不讓泰定帝擔心呢?如今可以欺騙父母,用meimei當棋子也要達到娶陳亙目的的朱雄英,將來會不會也為了這個女人舍棄天下?

    身為一國太子,泰定帝曾經也是作為太子的人,縱然泰定帝重情,可是泰定帝從來都知道,天下何以為重。情,尤其是兒女私情,終究只是生活中的點綴罷了,不該左右于人。

    然而,朱雄英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可以不惜一切,這怎么不讓泰定帝憂心呢?

    收到朱至送來的信,朱雄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反省自己的作為,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他竟然讓父親生出這樣的想法,他成了一個為女人可以舍棄一切的人?

    不,不是的,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是。

    朱雄英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下什么樣的錯誤,才會讓泰定帝執(zhí)意不肯點頭同意他和陳亙的婚事,那就得用行動向泰定帝證明。

    泰定帝既然說了愿意讓陳亙進宮,證明這就是給朱雄英的機會,朱雄英也不必再心急如焚。

    此時,泰定帝也讓弟弟們各回各的封地。

    一眾人都與泰定帝拜別,泰定帝叮囑弟弟們道:“以后,各地的安寧與否全靠你們告訴我。你們一定要幫我支撐起天下?!?/br>
    當哥的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容易,在場的誰人不清楚,他們還沒有那個資格幫著泰定帝撐起天下。

    泰定帝如此叮囑他們一番話,不過是讓他們有所負重,到了各人的封地中,切莫肆意妄為。

    “大哥放心?!痹谒麄冞@些當地的人面前并不稱朕的泰定帝,也叫他們情不自禁的喚上一聲兄長。

    “保重?!碧┒ǖ劭v然不太舍得兄弟們離開,但也不得不讓他們離開。

    “大哥也保重。”一眾已然成年的王爺紛紛沖泰定帝抱拳,希望泰定帝能夠保重身體。

    眾人托家?guī)Э?,紛紛上了馬車,這都離去。

    最是引人注目的莫過于燕王一家,而如今的冤枉是朱高熾。他們走了,朱棣卻依然留在應天。

    朱元璋早就已經下過嚴令,從今往后朱棣都只能被困于應天燕王府的方寸之間,至死不能放出。

    原本對于放不放朱高熾回北平,朝臣們議論紛紛,最終還是泰定帝拍板,北平早已不是當初朱棣所在的北平,有朱至鎮(zhèn)守北平,誰也生不出半點亂子來。

    朱高熾不僅僅是朱棣的兒子,也是魏國公徐達的外孫,念在這一點上,泰定帝愿意放他們一家回北平。

    縱然朝堂上的人都覺得泰定帝這一舉動過于冒險,未嘗沒有放虎歸山的可能,泰定帝卻執(zhí)意為之。

    最終誰也拗不過泰定帝,便只能由著泰定帝把朱高熾兄妹和徐氏一道放到北平。

    泰定帝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話要叮囑朱高熾。事至于此,確實都已經注定,泰定帝根本不怕朱高熾到了北平能掀起什么風浪。

    終于上了馬車,徐氏與兒女們一車,二子朱高煦激動的道:“娘,我們真的可以去北平了?爹一直希望我們可以去北平?!?/br>
    徐氏第一時間捂住朱高煦的嘴,“不許胡說八道?!?/br>
    禍從口出這句話,難道他忘得一干二凈了嗎?徐氏急得不行,可是對于前路也充滿了未知。

    北平,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北平。他們回去,不過是和在應天一般換了一個地方受人監(jiān)視罷了。

    可是,看著身邊的兒女們,想到還在燕王府內的朱棣,這一切都是她的選擇,路,依然要走下去,無需回頭,也不能回頭。

    朱至也就知道了,泰定帝把她的叔叔們放出去了不少,就連北平這里,也讓朱高熾過來。

    也行吧,讓他們過來就過來,北平,早已今非夕比。

    是以縱然朱至忙得不可開交,算著朱高熾他們一行抵達北平的時間,還是親自到城門接人。

    徐氏在城門瞧見朱至時,不得不感嘆朱至的確八面玲瓏。

    “jiejie。”一見朱至,朱高熾甜甜的打起招呼,微胖的身板笑起來憨厚可愛。

    在他身后的人一個個都跟著喚jiejie,朱至迎著上前將他們一個個抱下,三男三女,徐氏也是不容易。

    朱允炆與湯顯也在身后與徐氏見禮,“四嬸?!?/br>
    “哎!”徐氏聞此喚,露出笑容,看著湯顯的眼神那叫一個滿意。

    朱至是朱元璋孫子輩里成親最早的人,嫁的也還算不錯。徐氏見過湯顯幾回,一如馬氏和常氏一般認為湯顯是個不錯的孩子,朱至深居高位,早已經不是需要男人給她尊榮富貴的人,自然也不需要一個多么出色的郎君。只須一個能夠包容她,陪她度過一輩子的人。

    “燕王府我都已經讓人打掃干凈,里面的所有擺設都沒有動過。四嬸回府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添減的東西只管開口,我命人及時更換。”徐氏的面子朱至給,既然都已經來到這兒了,燕王府的一切,朱至當然也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

    “讓你費心了?!毙焓县M不感激,朱至對他們家從來都很不錯,若不是朱棣動了那樣的心思,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比現(xiàn)在更融洽。唉,終究是沒有彌補的可能。

    “我倒是不怎么費心,都是徐將軍cao辦的?!毙燧x祖聽說jiejie和外甥們要來,高興得早就已經開始置辦東西。朱至不過是順勢把他要給徐氏或者是朱高熾的東西,一樣一樣搬進燕王府。

    提起徐輝祖,徐氏四下張望,沒找到他的身影,不解的問:“輝祖怎么沒來?”

    “互市剛開,需要徐將軍鎮(zhèn)守,如今應該在巡邏,帶四嬸回府休息之后,他應該能陪四嬸吃個飯?!敝熘燎掖饋恚燧x祖在她手下辦事,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徐輝祖做什么去了。

    徐氏聞言,當知朱至對徐輝祖委以重任,十分感激的道:“輝祖性格有些高傲,多謝你包容?!?/br>
    朱至揮揮手道:“四嬸是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想什么說什么。包容是不曾包容,反倒是他們得容忍我的壞脾氣。四嬸車馬勞頓,肯定也累了,還是先回府休息吧,有什么話,您在北平,我也在北平,來日慢慢敘舊就是?!?/br>
    接人,總不能接了人,就原地站著不動。是該讓人趕緊回府歇著才去。

    徐氏自然認同的,與朱至頷首,在朱至一路護送之下,安全的抵達燕王府。

    “你們不進去坐坐嗎?”徐氏在門口下車,回頭一看朱至卻沒有要下馬的意思,發(fā)出邀請。

    “四嬸領著弟弟meimei們先休息,等哪一日府上安頓妥當了,您請我,我肯定上門。今日就不必了?!敝熘潦莻€心里有數的人,因而絕不會在他們剛到北平的第一天進門,讓他們一家子忙得不可開交。

    徐氏自知朱至說的不是客氣話,也就不再邀請,“那就等我收拾好府里之后,再給你下帖子?!?/br>
    朱至側頭揚起笑容道:“好?!?/br>
    一個好字落下,朱至調轉馬頭,領著朱允炆和湯顯一道回府。

    “為什么四叔都已經做了那樣的事,爹還會把四嬸他們放回北平?”回去的路上,朱允炆總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題。想不明白,那就跟朱至問個清楚。

    “為什么不能把他們放回北平呢?”朱至不答反問。

    朱允炆皺起一張臉,就朱棣做下的事,難不成朱至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四叔是四叔,四嬸是四嬸,怎么能一概而論?再說了,北平早已不是當年四叔封地的北平。難不成你以為北平在信國公的執(zhí)掌之下,如今又由我來接手,四嬸他們回來了,還能從我手里奪回北平嗎?”朱至把朱允炆不敢脫口而出的話,明明白白的擺在了朱允炆的面前。

    末了拉住韁繩,回頭看了朱允炆一眼,朱至道:“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只有自身足夠強大,才不會畏懼任何敵人。斬草除根,永絕后患,那是適合于不死不休的敵人,可是四嬸和高熾他們并不單純是敵人,更是親人?!?/br>
    親人這兩個字說出來,朱至凝望著朱允炆問:“親人是什么,你能明白嗎?”

    朱允炆脫口就要回答,朱至卻搖搖頭道:“不應該這么問。應該說,對誰動手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你知道嗎?”

    ??!朱允炆情不自禁的張大了嘴,呆滯的望著朱至。

    “若是咱爹對四叔他們一家子動手,只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看了笑話,也讓我們朱家變成笑話。很明顯咱爹是不希望骨rou相殘。那么在天下大定的情況下,為什么要對親人動手呢?你得記住一句話,仁至方可義盡。無論是對誰都一樣?!敝熘潦窍嘈盘┒ǖ鄣?,相信泰定帝心里不是沒底的人,所以面對一眾兄弟們手握兵權,泰定帝還能把人放出去,心中必有他的思量。

    朱允炆顯得有些羞愧,“是我太過狹隘了?!?/br>
    朱至并沒有趁此機會狠狠教訓朱允炆,只道:“所以你要打開眼界?!?/br>
    朱允炆重重的點頭,表示一定會乖乖聽朱至的話,他會努力打開眼界。

    旁邊的湯顯聽著朱至教導朱允炆的話,發(fā)現(xiàn)朱至說的這些不管是對誰其實都適用的。

    仁至方可義盡。

    湯顯想啊,這些話他該告訴信國公,也好讓信國公知道,在大明朝廷里,皇帝公主對他們這些功臣的態(tài)度,或許可以讓信國公更放心。

    不過,于徐氏來說,多年之后重新再回到北平,看著熟悉卻陌生的北平,她是茫然的。

    這么多年以來,在朱至的大力支持之下,大肆修繕北平,街道也好樓層也罷,甚至就連整個格局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乍然出門看著周圍,徐氏都有一種自己是不是還在北平的感覺?可是,怎么從未聽說北平修繕呢?

    想到昨天徐輝祖同她說起,不僅是北平城內,就算是運河,都已經動工修繕。北元送進來的人全部幾乎都投入到了修建工程啊,如此架式,但凡看到的人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這是要遷都??!

    誰都明白,應天不可能一直作為大明的國都,可是自朱元璋開始卻一直沒有拿定,到底該遷都洛陽或是長安。

    彼時也有人提議,北平合適。北平原本是元朝的大都,對于元朝深惡痛絕的朱元璋,確實一開始就否定了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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