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biāo)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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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難道不是憑本事查出了毒害曹國公的人?”太子當(dāng)然明白皮世為何一臉的不信,按以前的錦衣衛(wèi)行事,恨不得把人全都捉起來嚴(yán)刑逼問,什么時候他們費(fèi)過心查查案子? 但是,太子很清楚的知道,錦衣衛(wèi)的存在不該是一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地方,最好它能跟大理寺或是刑部一樣,是能給人帶來希望,也是代表正義的地方。 然而皮世聽到這番話只是將目光停在鐵牛身上,鐵牛沒能忍住的道:“太子說話你看我做甚?” “是指揮使嫌棄我又不是太子嫌棄我,我不看您看誰?!逼な来鸬媚墙幸粋€理所當(dāng)然,鐵牛好險忍住沒有跳起來揍人! 好在最后一絲理智提醒著他,他在太子面前,哪怕要把人往死里打,絕對也不能當(dāng)著太子的面動手! “我也聽太子的?!敝煸霸缍谶^,太子的話他要聽,鐵牛一慣最聽的就是朱元璋和太子的話,何時他給了皮世錯覺認(rèn)為他們錦衣衛(wèi)不必當(dāng)太子是一回事? “太子爺,要是將來指揮使說話不算數(shù),再因為我一心查案要把我趕出錦衣衛(wèi),您能不能把我調(diào)去大理寺?”皮世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放心,必須得向太子討一句準(zhǔn)話才行。 鐵牛?。。?/br> “可以。若是錦衣衛(wèi)不許你查案,你與孤說,孤將你調(diào)去大理寺?!碧铀斐兄Z,不過,如果錦衣衛(wèi)能改一改風(fēng)格,這對大明而言莫大的好事。自然得種下種子才行。 “謝太子爺?!逼な澜K于得一句準(zhǔn)話,高興得沖太子呲牙一笑。 旁邊的鐵牛是忍了又忍,沒有當(dāng)眾磨牙完全是顧忌太子。 “曹國公府上須得小心謹(jǐn)慎些,此案務(wù)必再三查證?!碧诱冢Mな滥軌蛟偃椴榘缸?,切莫有所遺漏。 皮世正色承諾道:“太子放心,屬下一定再三查查,絕不讓企圖對曹國公不利的人逃之夭夭?!?/br> “好?!碧拥昧艘痪錅?zhǔn)話,很是滿意。 沒有別的事既將兩人打發(fā)了去。 鐵牛乖乖聽話的領(lǐng)著皮世出了東宮的門,皮世正要向鐵牛炫耀一番,剛出東宮的門立刻挨了鐵牛的打,“好家伙啊,敢當(dāng)著太子的面告我的狀。你小子不安好心。” 皮世趕緊抱頭,努力保證不被打傻,嘴里更是反駁道:“我怎么告你狀了,你分明覺得我太磨蹭,不樂意我總喊著查案查案,所以才看不上我,這才把我趕回家的。我又沒有無中生有?!?/br> “那也不是你能在太子面前亂說話的道理?!辫F牛才不要跟他講理,狠狠的在皮世身上抽了一記又一記,不打他對不起皮世告他的黑狀。 “大哥,你要是再不講理,我回去找太子爺告狀了?!逼な罌]辦法了,再讓鐵牛打下去他一準(zhǔn)得成傻子了。不想成為傻子就得管住鐵牛是吧。 鐵牛依然沒能忍住打多他幾巴,道:“用太子爺威脅我是吧,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敢威脅我了?!?/br> 皮世面對鐵牛的巴掌啊,趕緊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了,再打要打傻了!” 行吧,皮世也不是要把人打傻的意思,面對皮世的提醒,也算出了一口惡氣的鐵牛終于收了手。 皮世瞅了鐵牛一眼,確定鐵牛沒再要把他往死里打,這才放下護(hù)著腦袋的手。 “大哥,太子爺是心存仁慈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了。再說了,嚴(yán)刑逼供得來的結(jié)案,誰敢保證不會冤枉了人?咱們就算靠著皇上,那也不能做那喪盡天良的人。 “有些話我早告訴過你,凡事給別人留一線也是給自己留一線,逼得別人沒了活路,早晚也會葬送自己的活路。自古以來的酷吏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皮世別看一副邋遢樣子,人心里門兒清著。 他不認(rèn)同鐵牛他們的做法,也是覺得鐵牛他們要是一直不管不顧,以嚴(yán)刑酷法對付朝中的那些大臣,早晚有一天死的人一定會是他們。 畢竟惹了天.怒人怨,難道朱元璋會庇護(hù)他們嗎? 自古以來的酷吏們不管曾經(jīng)有多得皇帝的寵信,到最后一定都會淪為皇帝平息別人怒火的犧牲品。 錦衣衛(wèi),絕不會是例外。 皮世心里門兒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鐵牛,可惜鐵牛半句都聽不進(jìn)去。 今天,其實皮世很意外。畢竟按鐵牛的風(fēng)格,得朱元璋的命令,對于敢下毒手要害曹國公的人,直接關(guān)了拿下,再來一個嚴(yán)刑逼問,就不怕他們不招。 但是,他們卻選擇查案,順著線索一樣樣的查下去,不用以前的老辦法了。 可是,僅此一次,皮世心里依然不安,想著該怎么樣才能離開錦衣衛(wèi),他不想成為一把刀! “你啊你,別一天到晚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們對陛下盡忠,難道陛下能不知道?再說了,就算陛下將來真要舍了我們,那我們也心甘情愿。”鐵牛早有心理準(zhǔn)備,絲毫不打算因此而打退堂鼓。 皮世無奈道:“大哥,你就沒有聽見剛剛太子說的話?” 太子的話當(dāng)然不可能當(dāng)作沒聽見,可是鐵牛回了一句道:“陛下說的話你就沒有聽見?” 得了,皮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鐵牛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可能不聽朱元璋的話。 皮世吐了一口氣,不斷讓自己別生氣,否則真要把自己氣死。 “以后你小子少給我動心眼,我告訴你,再想從我手里跑出去,我饒不了你?!痹捳f著已經(jīng)上手,直接扯上皮世的耳朵,皮世那叫一個苦啊,不斷求饒道:“饒命啊大哥,饒命。” 朱至是第二日才知道,張士誠的兒子竟然混到了曹國公的身邊,蟄伏了多年,不惜以身為奴的成為曹國公信任的人,然后想出一個用慢性毒取曹國公性命的法子。 這是布了多少年的局?曹國公能撿回一條命,實屬萬幸。 “既想報仇又想活命,想要的太多,最后一無所有。”朱雄英也在一旁聽完,如是評價,朱至道:“這些年來但凡他狠下心和伯父同歸于盡,伯父也活不到今日。” 只能說曹國公的運(yùn)氣真好。 一旁的太子沖他們道:“你們身邊的人一定要查清楚了。” 顯然通過曹國公的事太子也是心有余悸,以至于對朱至和朱雄英有此叮囑。 朱至揮手道:“爹爹放心,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耐性。再說了,我們也不能因為這事草木皆兵。那日子還用得著過嗎?以誠心待人,若是依然不能收服于人,死于非命,只能說是時也命也。” 作為一個豁達(dá)的人,朱至就不cao那許多心了。 對于身邊的人,朱至是信得過的,若是他們留在她的身邊只為取她的性命,就他們在她身邊多年,也算幫她許多,死在他們手里,她也不冤。 聽得朱至如此豁達(dá)的話,太子微微一愣,隨后也道:“說得不錯,坐在我們的位置上,誰敢保證自己手里沒有人命。殺人償命,我們敢殺也擔(dān)得起后果?!?/br> 斷沒有因為害怕被人報復(fù),或者被人所殺,自此什么都不敢做的道理。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兩個準(zhǔn)備準(zhǔn)備,三日后就起程吧?!碧訉﹀\衣衛(wèi)能迅速查出加害曹國公的人很是滿意,朱雄英和朱至該出門辦事也得讓他們出去。 “是?!碧有募弊屗麄兂鲩T,那肯定是不能推的了。 只不過宮里因著曹國公突然遇險進(jìn)宮,加上之前為朱雄英冊立為皇太孫一事,那是忙得不可開交,此時面對又要出遠(yuǎn)門的朱雄英和朱至,立時再一次忙活起來。 曹國公轉(zhuǎn)醒也聽說了太子的打算,且請朱雄英和朱至來一趟,不能下榻的人也就在榻前與朱雄英和朱至一番叮囑道:“這些年臣收養(yǎng)了不少孩子,一直以來也讓他們讀書識字練武,太孫和郡主出門,怕是沒有幾個稱手的人能用,若是不嫌棄,臣倒是想向太孫和郡主舉薦幾個人。” 剛剛成為太孫不過兩三日的朱雄英,其實對太孫的稱呼不算太適應(yīng),由親近的長輩們喚出,他更是愣了一下。 不過曹國公言外之意都是對他們的愛護(hù),反應(yīng)過來的朱雄英立刻向曹國公道謝。 “太孫無須客氣,此番代陛下和太子前往各地督建烈士陵園,太孫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北地?!辈車f到這里長嘆道:“燕云之地,久于胡人之手,胡人居多,我漢人被胡化不知凡幾,燕地之士多彪悍,大明雖建朝十余年,并未將人完全教化,因而太孫一定要小心再三?!?/br> 曹國公憂慮的是朱雄英在這過程中遭遇意外。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朱雄英身為太孫,更是眾矢之的。曹國公在應(yīng)天都吃了那么大的虧,更何況朱雄英出門在外,稍有不慎,小命休矣。 “伯父教訓(xùn)得是,我一定小心。”朱雄英連連保證,也是提起十二分小心,萬不敢怠慢。 “若是老臣身體好,一定隨于太孫左右??上?.....”曹國公是有心追隨于朱雄英左右,保護(hù)朱雄英,可身體成了這般模樣,曹國公也是有心無力。 “伯父愛護(hù)之心,我都明白。伯父好生靜養(yǎng),伯父無恙,我也才能放心?!敝煨塾⒑螄L不是掛念曹國公身體,萬幸曹國公躲過了一劫,往后更要小心才是。 曹國公頗是愧疚,“不想竟然在陰溝里翻了船?!?/br> 朱至在一旁道:“伯父何必愧疚,長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斷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伯父得以安康,是上天庇佑,也是伯父命不該絕,伯父以后還得繼續(xù)幫皇爺爺和我爹安定天下。有您在,大明也就有了定海神針?!?/br> 好聽的話朱至從來不吝嗇,也是希望曹國公莫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念著啥也顧不上。 被朱至稱為定海神針,曹國公不禁笑出聲了,望著朱至長長一嘆道:“郡主的力道如何?” “舅公已不是我的對手,伯父若是手癢,待您身體好了,我再陪您比試一番?!敝熘林獣圆車胫赖氖鞘裁?,也不吝嗇亮出涼國公來讓他知道,涼國公已然不是她的對手。 曹國公驚嘆無比,同時也抱怨道:“藍(lán)玉倒是嘴嚴(yán)得很,輸給了你竟然一聲不吭?” 朱雄英笑道:“舅公就是贏了至兒怕是也不好意思說出去?!?/br> 微怔,曹國公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極不厚道的笑了道:“說得對了,輸了說出去丟人,贏了也是勝之不武?!?/br> 話說著打量的視線落在朱至身上,頗是驚奇。 朱至天生神力的事或許涼國公不曾放在心上,曹國公就不一樣了,作為自家人,好些太子不曾與涼國公明言的話,細(xì)心的曹國公又藏得住話,太子并不吝嗇與曹國公分說。 朱至對朱雄英的意義,怕是比朱允炆和朱允熥他們兄弟更叫朱元璋和太子寄以厚望。也正是因為如此,曹國公在指點朱至武功的事上,一向極上心。 只不過朱至幾次三番往外跑,曹國公也不是日常進(jìn)宮的人,難免沒能對朱至的武藝了如指掌。 可是拿出涼國公當(dāng)例子,曹國公立時明白了朱至現(xiàn)在的武力水準(zhǔn)到了什么地步。 “太孫和郡主出行,陛下和太子選的是何人追隨左右?”怎么說朱至和朱雄英也還小,總不能不派個鎮(zhèn)得住的人跟著他們。萬一要是被人欺負(fù)了,朱元璋和太子都忍不住。 “我們還不知道呢?!敝煸爸家獠⑽聪逻_(dá),因而他們兄妹都不知道。 曹國公道:“陛下和太子定為太孫郡主安排妥當(dāng),倒是不必老臣cao心?!?/br> 朱元璋和太子敢把兒女放出去,既要讓他們順勢收攏人心,但也絕不會叫他們被人欺負(fù)了。 恰在這時候百川小步走了過來,喜上眉梢的人啊,沖曹國公和朱雄英、朱至見禮了,也趕緊道明來意,“陛下有旨,太孫和郡主快到前面接旨去。” 看,旨意這不就來了。 曹國公也要起身前去接旨的,卻叫百川按下道:“國公爺只管好生歇著,皇上體恤國公爺?shù)纳眢w,免了國公爺接旨?!?/br> “謝陛下?!蹦呐轮煸安辉诟?,曹國公是該謝就得謝。 朱雄英和朱至向曹國公告辭,接旨去。 朱元璋的詔書相當(dāng)簡潔明了,委朱雄英和朱至前往各地?fù)竦亟沂苛陥@,以委戰(zhàn)死將士在天之靈。讓秦王跟著一道去,給侄子侄女們打下手。 聽到秦王,誰都明白這就是跟著震懾于各地文臣武將的人。 可是,就秦王那不靠譜的德性,他跟著確定不會給朱雄英和朱至帶來麻煩? 有人心里就直犯嘀咕了,無奈不敢對朱元璋的決定有所質(zhì)疑,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比起秦王,朱雄英和朱至最關(guān)注的難道不是作為負(fù)責(zé)他們安全的侍衛(wèi)總管? 侍衛(wèi)總管是魏國公徐達(dá)的長子徐輝祖,副總管是隨著平定云貴而晉封為潁國公的傅友德之子傅讓。 這么兩位可都是青年才俊,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論文論武,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一個傅讓已經(jīng)在東宮當(dāng)值,和朱雄英、朱至十分熟稔,人對朱雄英和朱至亦十分恭敬。 至于徐輝祖吧,朱至這些日子出入魏國公府,得以和這位也算是有所往來,大家也算半熟吧??墒窃谘嗤醯氖潞螅煸耙廊蛔屝燧x祖負(fù)責(zé)朱雄英和朱至一路的安全,那就有點意思了。 朱雄英和朱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無奈。 罷了罷了,有利有弊,自來的道理,他們就不管了。 朱雄英和朱至爽快接下詔書,至于何時起程,他們隨時可以。 反倒是常氏看著半大的兒女們,想著他們很快就要出門,這一走不知又是多久不能見,不舍自是不舍,卻也不敢說半個不字。還是麻利幫他們收拾行李去。 太子在他們接旨后才回來的,對兩個孩子,太子依然再三叮囑道:“凡事小心。你二叔別看平日不著調(diào),有事他會在前頭頂著。正好,他一向不要臉,不好辦的事就讓他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