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吻玫瑰 第78節(jié)
看到這檔綜藝全部內(nèi)容的時候,傅染不由自主唇邊勾起弧度來,這檔綜藝包含芭蕾、民族舞、國標、街舞等,是一檔包羅萬象的舞蹈綜藝。 評委里居然還有林崢嶸的影子,傅染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歡喜,她是真沒想到崢嶸老師會去當評委。 “這是祝嵐遞來的兩個劇本,這部《渡佛》網(wǎng)絡(luò)上評價很高,她說沒有你,就不開機?!鼻f婉是真想讓傅染往前走一步。 這年頭,哪有明星不聽從經(jīng)紀人的安排的,也就只有傅染這樣的仙女,她才一步步地退讓。 目光描摹至她拿著的這份邀請函,莊婉蹙眉,“這份舞蹈綜藝邀約是應(yīng)廣大粉絲要求,導(dǎo)演組才安排的,但我不建議接?!?/br> 因為她的腿傷,不適合這檔綜藝。 如今她流量正盛,合該是打造仙女人設(shè),穩(wěn)扎穩(wěn)打,而不是站在云巔之上還沒站穩(wěn),就墜入谷底。 她的腿傷的確不適合接這樣的綜藝,但她真的想給喜歡她的粉絲跳舞,讓她們別擔心。 最終,傅染還是沒做出選擇,只是跟莊婉說了句,下個劇本接電影。 電視劇她嘗試過了,耗費的心力比電影要更多,以后若是有機會她還會再嘗試。 - 傅染教司瀅跳舞可是雷打不動,每周周末,都要將小姑娘從床上拽起來。 商湛心疼傅染,便讓陳屏每周去接。 翡翠公館終是不再孤寂,管家瞧見商湛神情里流露出來的柔軟,心里也著實,為其歡喜。 更令人吃驚的是,向來不會將工作帶進家里的商湛,一周七天幾乎是有六天的時間都在家。 甚至,陳屏將他的辦公文件,通通都運到了書房。 書房與傅染在別墅里的練功房只相隔一堵墻。只要打開門,他就能聽到那里頭的動靜。 將文件處理完畢,商湛突然發(fā)現(xiàn)耳邊靜悄悄,沒有司瀅的聲音時,他瞇了瞇眼睛,站起身來。 望了眼窗外,他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夜已經(jīng)深了。 那傅染此時應(yīng)該和傅玦在客廳吃飯,而司瀅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陳屏給送回家了,他如此想著。 從書房里走出來,商湛瞥了眼練功房一眼,只是不經(jīng)意的一眼,便再難挪開。 只見傅染穿著粉紅色的練功服,模樣翩躚娉婷地在壓腿。似瀑布般的長發(fā)扎成一團,團在腦后,雪白的天鵝頸白皙得晃人眼,纖長又骨感的胳膊像翅膀那般握著光,纖瘦的腰被縛得纖細,瞧著就很軟。 練完基本功,傅染墊起腳尖翩躚地跳起舞來,她的腳背繃直,眼神堅定,身線與動作剛?cè)岵?/br> 就在她一個大跳做完的時候,她顰了下眉,肌rou牽扯的疼令她不由自主地將掌心貼在大腿,曾經(jīng)留有傷疤的地方。 她像是不信邪似的抬高自己的腿,試圖將腿抬到自己的后腦勺上,惹得商湛不由得睜大眼眸。 商湛眼神滿是匪夷所思,但只有傅染自己知道,這個動作對她以前而言,是游刃有余的。 而今,雖然能做到,但她支撐不了多久,而且先前受傷的地方,絲絲拉拉的疼。 將腿放下來,傅染撫摸著泛疼的地方,姿勢算不上優(yōu)雅地坐在地上。 她緩緩地躺下來,背部緊貼著冰涼的木質(zhì)地板,望著純白的天花板,她輕聲低喃,自言自語著,“傅染,往前看吧。” “其實放棄掉一件事,也不是那么艱難的事情,只是……”有點兒難過而已。 傅染眼眶泛紅,眼尾處有淚珠滾落。 就在她試圖想要說服自己的時候,商湛英俊如斯的輪廓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蹲下身體,柔和著目光看她。 “多大個人了,跳舞怎么還哭,連司瀅都不哭鼻子了?!鄙陶勘鶝龅闹父褂|碰著她柔軟、溫熱的眼尾。 濕咸的淚水沾染在指尖,商湛將手放在唇邊,而后他躺在傅染身邊,腦袋還非得挨著他。 他的嗓音低醇,“傅染,想做什么就去做,你身后有我呢?!?/br> “商湛會無條件站在傅染身后?!鄙陶框\備至地親吻著傅染的發(fā)絲,心臟震顫得厲害,他彎唇,“染寶,你做自己就好。至于我對你的感情,純當做我明戀于你,你高興了,想談的時候,考慮考慮我,好不好?” 商湛前兩句話感動得傅染眼眶愈發(fā)的紅,可聽到他后面這句話的時候,她情難自抑地扯唇笑了出來。 這廝怎么無論說些什么,都繞不過要跟她重新開啟新的感情呢? 他還故意誘哄著她,“我比別的男人會來事兒,各方面的實力都比別人強,樣貌跟你站在一處也般配。我可以成為你的傀儡,只要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學,好不好?” 陳屏讓他當塊橡皮泥,任傅染隨意捏,當時他的反應(yīng)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莫名當著傅染的面說出來,他覺得當塊橡皮泥也挺好。 甜言蜜語于傅染來說,只會讓她,更加清醒,她輕喃,“我想我的腿好起來,我想給喜歡我的粉絲,跳最后一次舞?!?/br> 傅染的聲音清凌凌的,悅耳得連商湛把眼睛都瞇了起來,他心里毫不猶豫是想要拒絕的。 但此刻拒絕,他無疑會被傅染罵。 他收斂神色,委婉地說:“染寶,你可以演戲,可以唱歌,可以在娛樂圈里拍電影?!?/br> “商湛,這些事情,原來你都不允許我做的?!备等巨D(zhuǎn)過身來,晶瑩剔透清澈的眼眸瞧著他。 目光落在她鐘靈毓秀的臉上,商湛不由得滾了滾喉嚨,他緩緩地湊到她面前,“除了拍攝親密戲,只要你喜歡,我都允?!?/br> “這樣阿……可怎么辦呢?”傅染佯裝出很是苦惱的模樣,而后她哂笑著,“下一部祝嵐的《渡佛》不僅有親密戲,還要跟出家人卿卿我我,誒?” 聞言,商湛頓時來精神了,他坐起來,眼神里的火焰一點即燃。 他蹙眉,“這些編劇是瘋了嗎?”跟反派親吻就算了,怎么還要跟出家人親密戲呢? “不可以?!鄙陶坷溆仓ひ?,那架勢瞧著就像是,如果你要去,那我絕對敢攪得天翻地覆。 他的反應(yīng)令傅染莫名覺得好笑,她扯起唇角,開始解釋,“男主是高風亮節(jié)的人物,女主是蛇妖,她們在男主不是佛的時候談的,他們之間除了親吻,摸摸小手,是純潔的柏拉圖戀愛?!?/br> 傅染解釋得很清楚,但每句話都在商湛的心里瘋狂掀起波濤。 他冷硬著眼神湊到傅染臉頰面前。 兩個人相隔半寸,連呼吸都仿佛勾纏起來,他壓低著嗓音懇求著,“染染,柏拉圖戀愛,不跟他談?!?/br> “跟我談,好不好?”說罷,商湛柔軟的唇靠了過來,一時間傅染竟忘了躲開。 作者有話說: 湛爺:談個柏拉圖戀愛。 穆黎:你看我信嗎? 我來加更啦!! 第77章 熱吻 ◎“誰是你妻子?”◎ 他的唇很軟, 他身上的味道是她慣用的玫瑰味道,他腹部的肌膚壘塊分明,是健碩的觸感。 只是稍稍地碰了下,她就瘋狂想要逃離, 但商湛卻緊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腰上攬。 他調(diào)侃, “辛苦練的, 就為了給你摸?!?/br> 傅染猝不及防被她惹得展露笑顏。繼而,她顰眉,那模樣像是再說, 說好的柏拉圖戀愛呢? “給個機會好不好, 染寶,這回讓你說了算?!鄙陶坎灰樀卦谒媲叭鰦?。 他是真的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她,盛怒時,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將驕矜與自尊都扔在地上任她踐踏, 只要她能夠跟他好。 傅染的心臟像是被拳頭緊緊捏著。 如今的她太謹慎了, 她生怕踏錯一步, 兜轉(zhuǎn)間, 又進去商湛的溫柔陷阱里。 可她非要冷硬著心腸, 然后由她來主場。她坐直身體,而后主動吻住商湛的唇,動作緩而又青澀。 分明跟他談過許多年, 仍舊青澀得讓他心動。 商湛意味不明地翹起唇,眼神里滿是難以自抑的心動, 眼眶冰霜凝住, 心臟悅動頻率失衡。 只聽傅染說:“我們可以再試試?!?/br> “但是, 如若我說結(jié)束, 那就徹底結(jié)束了?!备等据p喃,眼里一派認真。 這就意味著她認真地在思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商湛欣喜不已,如獲至寶般地將傅染攬進懷里。他眼底喜不自勝全染著笑意,唇角上揚,模樣說不出的欣喜。 他輕輕地在傅染脖頸的地方蹭了蹭,那姿勢就像是蹭什么毛絨小動物似的。 “柏拉圖戀愛,你說的噢?!备等驹谒陷p喃,溫熱的呼吸令商湛頓時怔了瞬。 四目相對,他眼中沾染世俗的情丨欲如何都抑制不住,而他自然也能看得到她眼中的玩味,那句話像是故意逗他玩的。 可無論是什么條件,他都甘之如飴,商湛親吻著她的脖頸,場面活色生香,可他卻極致隱忍,“我們?nèi)緦氄f什么都好?!?/br> - 五月連綿不絕的細雨像是天上漏了個窟窿似的,濕潤的水霧本身在干燥的地域?qū)∧w是很友好的,但傅染的腿傷淋漓難以遏制般的疼痛著,她素來隱忍。 某回教司瀅跳舞的時候,傅染痛得連步伐都是站不穩(wěn),于是小司瀅趁傅染換衣服時,偷偷溜到商湛的書房里。 她坐在商湛的腿上,嘴巴湊到商湛耳朵邊,她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說:“小叔叔,師傅傅的腳總是很痛,連抹藥都沒有用,今天我都看到她走路都一瘸一拐的?!?/br> 聽司瀅說完,商湛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情來,其實這兩天,他也發(fā)現(xiàn)到傅染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抽筋。 經(jīng)常疼得夜不能寐,在漆黑的夜里按摩著自己的腿腳。 忽而,他想起穆黎曾經(jīng)跟他提到過的老師父,翻出地址,他讓陳屏聯(lián)系。 看骨科的師傅人在雁城,曾經(jīng)他看好了穆黎外公的腰椎損傷。得知他有空,可以看病,商湛馬不停蹄想讓傅染回雁城。 去的路上,商湛認真臉對傅染說:“帶你出去玩兒,你閉上眼休息會。” 傅染上完舞蹈課,腦子就跟團漿糊似的,任憑他隨意帶她去哪兒,她全然信任他。 待到凌晨兩點,她從他懷里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待在雁南機場時,傅染看著商湛陷入沉思。 那柔軟的眼神像是在說“你帶我來雁城來玩兒?”拜托這是我老家誒。 “再睡會兒,待會帶你去看醫(yī)生?!鄙陶磕抗鉁厝崂`綣,他暖熱的手掌仔細地摸索著她有點兒酸疼的膝蓋骨骼。 帶她去看醫(yī)生嗎?可是她怕疼。 在雁南商湛家的蘇式別墅里住了晚,隔天商湛備厚禮帶傅染來到雁南比較偏僻的一家中醫(yī)館,有多偏僻呢?位置于郊區(qū)的一條窄小的弄堂里,毗鄰于鄉(xiāng)下,由于周圍有一所初中,所以周圍都是小吃館。 黑色的商務(wù)車越往鄉(xiāng)下開,商湛冷眸里的薄冰愈發(fā)凝結(jié),他特別想拽著穆黎的耳朵問,這位世外名醫(yī),真的有登天的技術(shù)嗎? 從車里下來,商湛蹙緊的眉就沒松開過,他瞧見幾個三四歲的小孩兒在玩滑板車。 其中有個皮膚瓷白,年歲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女孩兒跌跌撞撞地跟著自己的哥哥,她不經(jīng)意間腦闊撞到了商湛的膝蓋。接著,小孩兒“噗通”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