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離婚后我干起了媒婆[穿書] 第28節(jié)
高晨晨的褲腿上有一片黑印子?,也?是?氣的臉色通紅。從倆人的話里不難聽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阮清見過于金蘭,但沒?說過話,吳和李之前和她差點成為一家人,此?時卻已?經(jīng)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tài),張水秀則是?壓根就不認識。 三個人都不想多管閑事?,于是?啥話也?不說,默契的避開戰(zhàn)場進了家屬區(qū)。 走了一段路,卻聽到身?后傳來一句響亮的罵聲。 “呸!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吳和李聽見這一聲臉色瞬間變了,他扭過頭去看,高晨晨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于金蘭站在那里,正對著?的是?他們的方向?。 張水秀自然也?聽到了這一聲,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吳和李,問道:“咋了?” “沒?咋,走吧?!?/br> 吳和李不想搭腔,本意?是?不想開始一場戰(zhàn)爭,卻沒?想到一頓飯還沒?有吃完,于金蘭就主動將戰(zhàn)線拉到了玉珍嫂子?家門口 。 她和丈夫吵架吵出了門,一路走一路罵,直罵到玉珍嫂子?家門口,才停下腳步,指著?玉珍嫂子?家的大門,嘴里全是?“忘恩負義,男盜女娼”之類的齷齪話。 她這一路高聲大嗓,引來了不少看客。 玉珍嫂子?一家人聽到動靜出來時,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全都是?家屬區(qū)的鄰居。于金蘭則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罵的更?起勁兒了。 一想到在這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面前被?揚了名,玉珍嫂子?就氣得渾身?發(fā)抖。 “于金蘭,大晚上的你在我家門口發(fā)啥瘋?” 于金蘭嗤笑道:“我發(fā)瘋?我看是?你們一家子?凈做齷齪事?,你們自己?不活人,還不讓別人活。吳和李本來就是?跟我妹子?定過婚的,是?我們家的人,你們?nèi)缃窬谷唤痰乃荒_將我妹子?踢開,再?找個野情人風流快活去。想要我家啞巴吃黃連有苦口難開。我告訴你,你那是?做夢!” “你們帶累了我妹子?的名聲,如今又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惡心?事?,就必須給我妹子?一個說法。吳和李呢?讓吳和李出來?” 吳和李從玉珍嫂子?身?后閃出身?來,氣憤道:“金蘭嫂子?,當初是?你家要跟我退婚,這事?大家都知道。你們家寄來的退婚信我都還留著?呢,現(xiàn)在你咋能反過來倒打一耙,把事?情都怪到我頭上呢?” “啥退婚?我們不知道,也?沒?寄過啥信?!庇诮鹛m耍起了無賴,“吳和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我是?見你討不著?媳婦實在可憐,這才將親妹子?介紹給你,沒?想到你竟然見一個愛一個,做出這種壞人倫的齷齪事?。這邊吊著?我那可憐的妹子?,那邊又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別人。我不管,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遇到這等無賴,吳和李被?氣笑了,“好,你說你想要個啥說法?” “賠錢!你害了我妹子?的名聲,就得做出補償。要么賠錢,這事?咱就算了,要么我就去找你的領(lǐng)導,團里不管我就找旅里,總有一個愿意?為我們老百姓做主的人?!庇诮鹛m本來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沒?想到自己?剛開始發(fā)力,對方的臉皮就撐不住了。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她就說她早就掌握了這些文化人的伎倆。她心?里得意?,嘴上又加重了砝碼,“還有啊,不光是?你,還有給你做中間人,叫你干這不要臉的事?的那個,姓阮的,你也?出來?!?/br> 阮清本來早就跟了出來,于金蘭罵戰(zhàn)時,她就在現(xiàn)場。此?時,她看著?她問道:“怎么?你們兩家的糾葛還能攀扯到我身?上?” 于金蘭“哼”了一聲,道:“要不是?因為你,吳和李早就和我妹子?結(jié)婚了,你做下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害了我妹子?一輩子?,你也?得給個說法。” 阮清看了一圈周圍的看客,道:“據(jù)我所知,當初吳連長和你妹子?的媒是?你丈夫楊營長保的。我也?是?做媒的,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們定親時楊營長在場,同樣要是?退婚,也?該楊營長在場見證才行?!?/br> “我當初給吳連長保媒,他說他之前那樁婚事?已?經(jīng)退干凈了,你現(xiàn)在又說他倆沒?有退婚。這樣,你把你丈夫叫出來,咱們?nèi)綄χ?,總能問清楚?誰說了假話。要真是?吳連長的錯,你說咋賠我們就咋賠。” 是?啊,楊營長人呢?經(jīng)阮清這一提醒,看客們終于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關(guān)鍵人物。 阮清朝玉珍嫂子?低聲道:“不知道楊營長知不知道他老婆出來打秋風,咱們還是?要通知他一聲的好?!?/br> “對,對?!庇裾渖┳?緩過神來,趕緊叫了個平時和自己?關(guān)系比較好的軍嫂,囑咐道:“你幫我跑一趟楊營長家,看他人在不在家里?!?/br> 那軍嫂答應(yīng)著?匆匆去了,玉珍嫂子?還不放心?。丈夫今晚有會,回來的晚,她怕楊營長也?沒?回家,于是?又請那軍嫂的男人幫自己?跑一趟連隊,請丈夫幫著?找一找楊營長。連隊里有電話,找人咋樣都比兩條腿方便。 玉珍嫂子?不動聲色的安排著?后招,于金蘭則聽說要找丈夫來,她罵道:“女人之間的事?,你少攀扯我男人。你今天就給我個說法,要不然,你打量我沒?見過你帶來的那個姑娘呢?告訴你,我早就打聽清楚了,先前不發(fā)作就是?為了抓你們個現(xiàn)行。你們要是?不讓我活,我就讓你們?nèi)紱]?臉……” “金蘭嫂子??!比钋逋蝗惶岣吡艘粽{(diào),打斷了她的話,“事?情的原委到底如何,不是?你在這里三言兩語就能下結(jié)論的。吳和李這是?軍婚,他從跟姑娘見面,說了啥話,見了啥人,都要跟部隊報告的一清二楚。” 看于金蘭被?打斷后,愣在那里,阮清趁機大聲說道:“也?就是?說,他到底有沒?有跟你妹子?退婚,機關(guān)政治部的備案里寫的是?清清楚楚。他要是?騙人,自有紀律處分他,可你要是?騙人,你打量你不是?部隊上的人,沒?人拿你有辦法?” “那你可想錯了。你跟楊營長是?一家子?,他身?為干部,本身?就有約束家人的責任,你要是?敢胡亂攀咬別人,楊營長就是?治家不嚴,自有紀律處分他。” “你胡說啥呢?”于金蘭壓根不信。她在部隊上這么久,興風作浪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從來沒?見丈夫受過啥處分。 “你少唬我!” 阮清卻道:“我是?不是?唬你,等楊營長待會兒到了就知道了。我聽說吳連長跟你妹子?定親時,已?經(jīng)給了七十塊的彩禮了?不知道你們家決定退婚的時候有沒?有將彩禮原樣退回來?要是?沒?有……”阮清拖長音調(diào),環(huán)視周圍一圈,說道:“這樁婚事?既然是?楊營長保的媒,那你們兩口子?可是?有合伙詐騙的嫌疑啊。” “你胡說八道?!庇诮鹛m終于被?說的有些怕了,尤其周圍的看客們也?開始附和。 “說得對,是?這個道理,七十塊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楊營長平時看著?挺老實啊?!?/br> “架不住他有個混不吝的老婆。” 阮清見風向?已?經(jīng)開始一邊倒,便不再?說話。玉珍嫂子?則也?一反開始時氣憤的狀態(tài),好整以暇的等著?楊營長來對峙。 整個戰(zhàn)場內(nèi),最?心?焦的人變成了于金蘭,她迅速分析著?阮清話里的真假,奈何想來想去,腦子?里越發(fā)的亂了。 第37章 [vip] 當眾澄清 說?起于金蘭突然鬧事的原委, 還得從他?們兩?口子吵架說?起。 于金蘭先前打的主意就是從彩禮上?要?挾吳和李就范。當初她妹子聽了她的話,當即要?求吳和李轉(zhuǎn)業(yè)后再結(jié)婚,吳和李不愿意, 以致兩?人鬧到了要?退婚的地步。 一聽要?退婚,她妹子急了, 拍電報上?來問于金蘭討主意。于金蘭則淡定的很,一來她認為?即使有人上?部隊和吳和李相?看,人家也不一定能看的上?他?。二?來, 先前兩?家定婚時吳和李已經(jīng)給了她娘家七十?塊的彩禮錢,自家當時跟他?說?的是, 要?是執(zhí)意退婚, 彩禮是不給退的。 七十?塊可不是小數(shù)目, 于金蘭覺得吳和李不會做這樣賠本的買賣。 于金蘭給她妹子回了信, 叫她不要?著?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她只管在家里等著?吳和李上?門求和, 到時候要?好好拿捏他?一番。 于金蘭給妹子教的全是經(jīng)驗之談,卻不想傍晚她剛親眼目睹吳和李和一個姑娘出雙入對的進了孫政委家,晚上?丈夫一回來, 二?話不說?就讓她給娘家寫信, 說?是人家已經(jīng)向上?面?打了戀愛報告,兩?人應(yīng)該是成了, 讓趕緊匯錢上?來,將彩禮退給人家。 于金蘭先前覺得忐忑, 現(xiàn)在被丈夫證實, 只覺得晴天一個霹靂砸下來。 彩禮是那么好退的嗎?說?匯錢就匯錢。 娘家啥情況,于金蘭是再清楚不過的。她家姐弟三?個, 差不了幾歲。兄弟要?娶媳婦兒,給說?和的姑娘家看不上?他?家在窮山溝溝里,說?是給一百四十?塊的彩禮才嫁。于是家里就將指望全托付到了她妹子身上?,當初吳和李和她妹子定婚時,家里不多不少正?好要?了一百四十?塊。 吳和李先前給的七十?塊彩禮,前腳給了后腳就被送去了兄弟的未來岳丈家。如今再想退還彩禮,就先得從弟弟的岳丈家把錢要?回來,可一旦張了這個口,弟弟這門婚事就也算是黃了。 于金蘭又急又氣,越想越覺得娘家如今落到這樣一個左右為?難的地步,全都?是吳和李害的。他?不僅害了她妹子的名?聲?,還要?害的她弟弟娶不上?媳婦。 于是跟丈夫撒完氣后,又跑到孫政委家去鬧。于金蘭不是個沒主意的人,她此次的打算一共有兩?點。一是為?了給妹子出氣。人家早就找好了下家,可憐她妹子還在家里做著?和他?結(jié)婚的美?夢。二?則是為?了搞壞他?的名?聲?。因此她一上?來就罵他?忘恩負義,聲?稱兩?家沒有退婚。 一旦名?聲?壞了,跟他?相?看的姑娘肯定會翻臉走人,這樣一來,吳和李沒了下家,最后肯定會乖乖上?門求和。再者,他?在部隊的名?聲?完了,人自然也就沒臉在部隊上?再呆下去了,到時候不想轉(zhuǎn)業(yè)也得轉(zhuǎn)業(yè)。這也算是一箭雙雕,間接達成了最初的目的。 于金蘭的算盤珠子打的啪啦響,卻沒想到一上?來就遇上?了一個厲害人。 阮清不僅將她懟了回去,還讓人去叫她男人來。于金蘭在吵架的場合上?從來沒有吃過虧,這次是唯一被唬住的一次,就在她氣勢被迫弱下來,快速思考對策的時候,楊營長被人從家里薅出來了。 他?一到孫政委家門前,一看家屬區(qū)幾乎所有的住戶都?出動了,瞬間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你在這里吵吵啥?家里還不夠你鬧的?”楊營長先是呵斥一聲?他?老婆,然后趕緊跟玉珍嫂子賠禮,“這婆娘不曉事,嫂子你別見怪,我這就帶她回去?!?/br> 楊營長拉著?他?老婆的胳膊將人往回拽,她老婆卻不肯罷休,嘴里嚷嚷著?必須給個說?法。 楊營長道:“你要?啥說?法?再鬧!再鬧我這兵也不當了,一家子回去種地去?!?/br> “回去就回去,”他?老婆叫囂著?,“正?好轉(zhuǎn)業(yè),這破地方老娘還不樂意待呢?!?/br> 看客里有人終于看不下去了,嗤笑道:“還惦記轉(zhuǎn)業(yè)呢?改天你男人營長的職務(wù)一撤,可真要?回去土里刨食兒去了?!?/br> 楊營長連拽帶抱的就要?帶著?人回去,阮清卻不肯罷休。 她朗聲?道:“楊營長,還要?請你等一等?!?/br> “金蘭嫂子剛才聲?稱吳連長和她妹子還沒有退婚,說?吳連長是始亂終棄。說?這種壞人名?譽的話是要?負責任的,既然你是他?們之前的媒人,就請你當著?大家的面?證實一下,吳連長和你妻妹到底有沒有退婚?還有,男方先前給出去的彩禮到底有沒有退還?” 楊營長一下子就被問住了,他?進退兩?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躊躇了半天,最后打著?商量道:“吳連長,這都?是家事,要?不改天你來家里,咱們再好好說?說?。今天這種場面?就不要?再說?下去了吧?” 吳和李還沒有來的及開口,阮清已道:“啥叫家事?楊營長,請你好好看清楚如今的局面?,你的妻子當眾壞人名?聲?,不只是吳連長,受到牽扯的還有我跟張水秀同志,還有玉珍嫂子一家。想必你也聽說?過,吳連長如今是有對象的人,他?的對象就是這位張水秀同志?!?/br> 阮清指著?身邊的張水秀,道:“我作為?他?們的介紹人,無端成了做下作勾當?shù)娜?,張水秀同志更是成了破壞別人婚事的第三?者。你今天要?是不當著?大家的面?將事情說?清楚,我就親自去找你的領(lǐng)導,看看干部家屬這樣壞人名?譽,是不是真的就沒有任何的處置辦法?” 阮清這一招是跟于金蘭學的,她開口閉口都?拿找領(lǐng)導威脅人,如今換了她們站在理上?,也要?讓她嘗嘗受制于人的滋味。 楊營長終于發(fā)現(xiàn)今天的事情沒有辦法善了,于是只好說?道:“吳連長和我妻妹確實是我做的媒,不過他?們兩?人如今已經(jīng)退了婚了,兩?家現(xiàn)在沒有任何糾葛,各自婚嫁自由。至于彩禮,那肯定是要?退的,可咱們這事畢竟出的急,我岳丈家就是將彩禮錢寄回來,也得再等些時日,吳連長,你就再寬限幾日吧?” 他?老婆急了,阻止道:“你說?的啥話?為?啥要?退彩禮,明明就是姓吳的騙了我妹子......” “你閉嘴!”楊營長呵斥了一聲?他?老婆,又朝玉珍嫂子和阮清等人道:“鄉(xiāng)下婆娘不會說?話。今天過錯都?在我們,我替她跟你們賠禮道歉?!?/br> 真相?得到了澄清,阮清便沒有再攔著?楊營長帶他?老婆回家。幾人重新回到餐桌上?,卻都?沒有了胃口。 吳和李對今天的鬧劇感到非常抱歉,他?跟眾人道歉,說?都?是因為?他?,連累了大家。玉珍嫂子則道:“遇上?這等不講理的人,也只能自認倒霉。不過還好阮清主意正?,讓那楊營長當眾澄清,否則要?是今晚的話傳出去,你的名?聲?總要?受損?!?/br> 幾人沒說?幾句話,孫政委就匆匆回來了,一進門就問:“咋回事?” 玉珍嫂子趕緊將他?拉到臥室里去細說?。 張水秀情緒有些不好,吳和李就打算早早送她回招待所去,兩?人剛走到大門口,張水秀又讓他?先在門口等著?,自己?回去找阮清說?幾句話。 阮清見張水秀去而復返,便知道她心里有疙瘩。她道:“這事確實是吳和李做的不妥當,他?先前不能將事情處置妥當,這才導致你也受了牽連。可話又說?回來,吳和李一個大男人,遇上?于金蘭那樣的,只能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好在那個楊營長還算有些當機立斷的眼色,不然這事還有得掰扯?!?/br> 張水秀道:“先前看見于金蘭,我心里確實怪他?,可剛才鬧得最厲害的時候,他?一直把我擋在身后,我就是再大的怨氣,這會兒也消了一些了。姐,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彩禮的事?” “你是說?吳和李給于金蘭家的彩禮錢?” “嗯。”張水秀點點頭,道:“之前的事吳和李也沒有瞞著?我,他?早就跟我說?過兩?家的恩怨,也說?她家拖著?不肯痛快退彩禮。先前我還勸他?要?急事緩辦,彩禮要?退,但不能鬧的太難看,以免影響他?自己?的名?聲???扇缃袢思叶?欺負到我們頭上?了,再忍下去可不是我的性子?!?/br> 阮清想了想道:“要?就要?吧,經(jīng)過這次,于金蘭已經(jīng)理虧了,就算事情再鬧大一次,咱也不用怕。再者,彩禮的事最好速戰(zhàn)速決的好,要?是拖得久了,反倒成了說?不清的事了?!?/br> 張水秀得了阮清的建議,臉上?的郁悶終于少了一些。 回招待所的路上?,她見吳和李始終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神色,便道:“這次的事,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知道我的性子,最不喜歡牽扯到別人的是非里去,你要?是再有下次,咱倆就啥話都?不說?了,直接一拍兩?散。” 吳和李趕緊保證道:“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br> 張水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我問你,咱倆現(xiàn)在是不是在談對象?” “當然!” “那你的事就算是我的事,我的事也算是你的事?” “自然是這樣的。”吳和李以為?她還在敲打他?,這時便是啥話好聽就說?啥話。 楊營長將他?老婆拖回去后,兩?人又是大戰(zhàn)了一夜,嚇得孩子哇哇的哭,但兩?口子誰也沒有心思哄孩子。 戰(zhàn)到天亮,楊營長又改成苦口婆心模式,勸道:“你不敢再鬧了,之前團里已經(jīng)找我談過話了,話里話外都?是我沒處理好家務(wù)事。我不是嚇唬你,這件事影響非常不好,你要?是再鬧,我這營長直接就不用再干了,咱們一家子就打包回老家,到時候你心疼你娘家,就幫著?一起下地掙工分去吧。” 于金蘭抹著?眼淚,“你就不該說?彩禮的事,我娘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真退了彩禮,我兄弟就得一輩子打光棍?!?/br> 楊營長聽著?他?老婆的想法,心里覺得荒謬至極。咋?你兄弟娶媳婦,還要?找個冤大頭給填窟窿? 可一想到她情緒剛剛緩和下來,不敢再激,便也放緩了語調(diào),道:“有些事我沒跟你說?,上?回和你妹的事,吳和李是打過結(jié)婚報告的,結(jié)果隔了沒多久就說?要?退婚,又隔沒多久,他?又打了戀愛報告。這件事反反復復,已經(jīng)引起了司令部和政治部的注意,前幾天上?面?找孫政委談話,人家是半點面?子都?沒給我留,直接將事情捅了出去。” “你還不讓我提彩禮的事情,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昨天晚上?當機立斷先低頭說?了軟話,就憑你胡攪蠻纏這一條,被有心人宣揚出去,只怕上?面?又要?找我談話了。” 于金蘭被丈夫說?的心里越來越虛,但還是死咬著?不松口彩禮的事。她扯起衣襟擦了擦眼淚,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去燒兩?個雞蛋,你吃了先去上?班,其他?事我再好好琢磨琢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