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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第68節(jié)

    謝星闌去看秦纓,便見秦纓毫無異議地頷首,“我也做此想,我還覺得,他今日不會去常駐的宅邸,他會去那處花園廢棄之地。”

    謝星闌當機立斷,“兵分兩路,謝詠和馮蕭帶人去常駐之地,我們?nèi)ヅf宅?!?/br>
    李云旗遲疑一瞬后道:“我也隨你們?nèi)ヅf宅。”

    事不宜遲,眾人重新上車馬,馬蹄聲劃破長夜,打著火把的隊伍,似火龍一般往城門口趕去,到了城門之時,守城的衛(wèi)軍嚇得持兵列陣,見來人是金吾衛(wèi)與郡王府的神策軍護衛(wèi),這才開城門放行。

    出了城,謝詠和馮蕭帶著一隊人馬往西行,其余人則都往東去,盧旭從前養(yǎng)花的莊子坐落在城外的玉關河河畔,眾人沿著玉關西岸趁夜趕路,小半個時辰之后才近了柳陌花衢的河畔村落。

    這處村落距離京城極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京城中頗多達官貴族在此購置田產(chǎn)、修建園林,但再好的風景,夜色中疾行的眾人也無心觀賞,遠處傳來河水湍急之聲,在鄉(xiāng)間小道上行了兩炷香的功夫,一棟白墻斑駁的大宅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這棟宅邸飛檐斗拱高低錯落,白墻灰瓦清新雋雅,但因久不住人,墻皮脫落,門漆灰敗,正門前更長滿了苔蘚雜草,滿目蕭瑟凄涼之景。

    秦纓剛下馬車,便看到門口的荒草小路上有兩道嶄新的轍痕,車轍一直延伸到正門,最終消失在了齊膝高的門檻處,她忙道:“今日才來過馬車!”

    見秦纓猜對,眾人神色一振,謝星闌看謝堅一眼,謝堅立刻拔出腰側(cè)長刀,上前用刀尖在門縫之中幾挑,“嘩”的一聲輕響,正門大開。

    以免打草驚蛇,謝堅將火把交給旁人,帶著幾個金吾衛(wèi)摸黑走在最前,其他人則打著火把后一步進了門。

    門內(nèi)的景致與門外一般蕭索荒蕪,足見盧旭的確久未來此處,而此刻整個大宅靜悄悄,黑黢黢的,誰也不知盧旭在何處。

    很快謝堅返回,“公子,縣主,的確有一輛馬車,馬車里是空的,還找到了一個人,應該是駕車的車夫?!?/br>
    他話音落下,兩個翊衛(wèi)自不遠處的倒座房里揪出一個男人,一個翊衛(wèi)喊道:“公子,他說今日盧旭的確帶著一個年輕女子來了此處!”

    車夫夢中被驚醒,一見這般陣仗,睡意瞬間散得干干凈凈,秦纓來不及細詢,只問:“盧旭將那姑娘帶去了何處?”

    車夫驚惶地指向后宅:“就在里面,在正院上房?!?/br>
    這一次無需金吾衛(wèi)打頭陣,秦纓率先走了上去,謝星闌快步跟在她身邊,李云旗見狀也立刻握著腰間佩劍跟了上。

    沿著長滿苔蘚的廊道一路往北,車夫所說的正院很快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此刻院門半開,漆黑的天光之下,一抹黃豆般大小的燈燭映在西廂窗欞上。

    秦纓屏住呼吸,輕巧無聲地進了院門。

    她步伐極快,卻未發(fā)出聲響,可剛走到屋檐下,秦纓身形猛地一頓,上房正門并未落鎖,此刻門扇半掩,一縷微光從西廂泄入正堂。

    屋內(nèi)寂靜無聲,可秦纓的指尖卻開始輕輕顫抖,因為與昏光一起散出來的,還有一股子濃烈到刺鼻的血腥味。

    是人血,只有極多的人血,才能發(fā)出這樣濃烈的腥味。

    她們來晚了?

    秦纓懸了半夜的心猝然一痛,謝星闌和李云旗也瞬間變了臉色,謝星闌兩步上前推開門扇,李云旗則紅了眼,“芳蕤!”

    三人幾乎同時進門,一進屋子,又被地上的血跡刺疼了眼,這正堂五丈見方,落滿了灰塵的青石地磚上卻有血跡與拖痕,秦纓眼瞳似被針扎,又順著血痕往亮著燈燭的西廂門口看去,剛看了一眼,她便覺耳畔轟然作響。

    西廂門口有一灘溪流般的血色,秦纓難以想象門后的李芳蕤此刻是何種模樣,李云旗站在秦纓身邊,也將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謝星闌微微瞇眸,第一個往廂房門口走去,秦纓和李云旗見狀連忙跟上,可就在進門的剎那,三人都猝然一僵。

    幾乎是同時,外間院子里響起了幾道輕呼聲,伴著這動靜,一道腳步聲跑著進了正堂,廂房門口的三人回身一看,面上一片異彩紛呈。

    看著三人模樣,門口的李芳蕤面露古怪,又松了口氣道:“你們竟找來了!太好了!”

    她快步走入廂房,又看著地上躺著的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道:“我正擔心這衣冠禽獸有沒有被我打死,你們快幫我看看!”

    第66章 對峙

    盧旭眉眼挺括, 臉型瘦削,與盧國公生得有三分相像。

    此刻他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面上烏青淤紫一片, 口鼻處還有零星血沫,而那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 都來自他左側(cè)肋下的傷口,他大半個身子被鮮血浸透,此刻傷口處胡亂地纏著從他外袍上撕下來的布條。

    李芳蕤的儀容也不好看, 她發(fā)髻半散,右側(cè)面頰上有一小片紅腫, 衣領不知怎么被扯開, 又被她胡亂地掖好, 而她面上, 領口,裙擺上,皆是星星點點的血印。

    秦纓看著她活生生的她, 緊繃的心弦微松,沉郁的心底也注入了幾分活氣,目光往旁里一瞟, 瞧見一截被折斷的, 帶著血的尖利木條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不遠處的桌腿旁, 躺著木條的另一半,看模樣, 似是用來支窗戶的叉竿。

    秦纓先上下打量她, “你可有其他傷處?”

    李芳蕤搖頭,散亂的發(fā)絲在紅腫的臉頰旁輕晃, “沒有沒有,其他的都是些小傷,倒是此人,他若是如此死了,我可說不清,便給他簡單包扎了一下,但還是止不住血,剛才我出去是想找找有沒有其他人來著,結(jié)果不熟悉路走到了后面去,幸好沒走多遠便聽見前面有動靜,真是沒想到你們來了。”

    李云旗也在打量她,“你身上的血——”

    李芳蕤哼道:“不是我的,都是他的,這畜牲雖有些力氣,卻還不是我的對手,他還以為綁著我雙手便沒事了,就是剛才燒斷布條的時候,把我手腕也燎了一下?!?/br>
    李芳蕤說著抬起左手,果然見手腕上被燒出一小片水泡來,秦纓目光往窗邊長榻看去,很快,在床榻陰影之下看到了一截被燒斷的布條。

    謝星闌早已經(jīng)蹲下身子探看盧旭脈搏,這時道:“呼吸平穩(wěn),脈搏有些弱,是失血過多,得送回國公府去醫(yī)治才好,他眼下還死不得?!?/br>
    李芳蕤一聽此言,詫異道:“哪個國公府?你們認得此人?”

    秦纓頷首,“盧國公府,不出意外的話,此人正是我們要找的人,你今日去了漱玉齋,后來是如何被帶走的?”

    李芳蕤想起白日,也有些心有余悸,“我知道你查國公府那位二夫人的病,便想著,兇徒會否和國公府有關,昨日我去了一趟國公府,發(fā)現(xiàn)不好直接問當年那位夫人的病況,便沒敢輕舉妄動,后來回府想到了盧家產(chǎn)業(yè)頗多,而當年三位受害者遇害之地都接近鬧市,便想,兇手會不會是盧家產(chǎn)業(yè)上的人呢?于是今日先往漱玉齋去——”

    “我們府上在漱玉齋買過好些玉器,我去打探之后,打聽到了一家枕瓊齋的鋪子也是國公府的,后來我在去枕瓊齋的路上遇到了此人?!?/br>
    說至此,李芳蕤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我在枕瓊齋問了問,也沒問到什么,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他,他說他是枕瓊齋的二掌柜,又問我打探玉行,是否是想買玉器,我以為能探得什么,自然說是,于是他告訴我,十年前枕瓊齋叫枕瓊閣,開在文新書局以南,如今那鋪子還在,說能送我過去……”

    李芳蕤面露苦惱,“我當時也是昏了頭了,想著又是鬧市,又是青天白日的,去文新書局也不遠,再加上看他年紀與我父親一般,又文質(zhì)彬彬,竟真上了馬車,上去之后,馬車往文新書局的方向走,他還與我閑聊起來,我看他十分熱忱,還以為他是想讓我買玉好在中間拿漂沒1,后來說著說著,我便意識不清了,等醒來,人已經(jīng)在此了?!?/br>
    她越說越是心虛,又去看李云旗的臉色,李云旗面龐黑如鍋底,又氣又心疼,“你怎么敢?!真以為自己有拳腳功夫,便誰也傷你不得?前次一個人跑去深山里,這次還敢上生人的馬車,你一個小姑娘,就算青天白日的,別人想要你性命也是眨眼間的事!”

    李芳蕤自知理虧,不敢辯駁。

    這時屋外又響起說話聲,謝星闌屏息靜聽兩瞬,揚聲道:“讓盧瓚進來!”

    院子里的人正是盧瓚,他快步進門,先看到了紅裙奪目的李芳蕤,待看到躺在地上的盧旭,他眼底最后一絲希望驟然破滅。

    謝星闌冷聲問:“這應是你二叔無錯了,他今日將李姑娘擄來此處,卻被李姑娘反制,眼下傷勢有些重,先將人送回城中治傷,待他醒來之后再行審問?!?/br>
    盧瓚只覺五雷轟頂,此等場面,再如何舌燦蓮花也無從辯駁,一旁的李芳蕤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他二叔?此人是盧國公府二老爺?是盧月凝的父親?!”

    李芳蕤一聲比一聲更高,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她切切看著秦纓,又靈光一現(xiàn)道:“所以縣主當日懷疑之人乃是他?他是當年舊案的真兇?!”

    事到如今,算是抓了個現(xiàn)行,秦纓便點頭,“不錯?!?/br>
    李芳蕤倒吸一口涼氣,謝星闌已命人進來將盧旭搬出去,翊衛(wèi)們搬得十分粗魯,昏迷不醒的盧旭眉尖輕蹙,盧瓚看著盧旭,面上冷汗淋漓,他不敢想象接下來盧國公府會發(fā)生什么,但他明白,天塌了,盧國公府是真的氣數(shù)將盡了。

    盧旭被搬走,謝星闌起身,目光如劍一般打量著屋子,又問李芳蕤,“你醒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將人反傷?”

    李芳蕤從驚震中回神,指著長榻道:“醒來之時,我躺在榻上,雙手被布帶綁著,盧旭點了燈,坐在一旁神色古怪地看著我,見我醒了,他還對我笑了一下,又古怪地來摸我的臉,直到這時,我才看出他的意圖。”

    “當時我身上還有些氣力不濟,便與他說話周旋,我問他是誰,為何帶我來此,他卻神叨叨的說著什么‘不能怪他’、‘太像了’的說辭,見我沒有那般恐懼,他更有些暴躁,像很想看我驚恐無措,還問我為何不哭,然后便打了我一巴掌。”

    李芳蕤摸了下傷處,疼的一齜牙,又道:“見我還是不夠害怕,他便來扯我的領子,因離得太近,被我找著機會,我一記窩心腳踹了過去!他應是對我用了迷藥,那會兒氣力還是不夠,只將他踹了個踉蹌,他一看我竟然有勁,立刻面露癲狂,撲上來便將雙腿按住,又要來掐我脖頸——”

    李芳蕤說著,指著燈燭所在,“剛好那盞燈便放在榻邊上的案幾上,我一邊掙扎一邊去燒布條,雖燒傷了手,卻少了桎梏,他見我解脫雙手,竟然也不害怕,似乎篤定我打不過他,我當時腦袋還發(fā)暈,便拿了窗邊的叉竿做武器?!?/br>
    “他極有力氣,發(fā)瘋似的想制住我,我本想先跑出去,可剛跑到正門,他卻從背后揪著我的領子和頭發(fā),將我拖拽了回來,我氣急了便也下了死手,連叉竿都打斷,他卻像不知道疼似的,我第二次被他掐住頸子之時,用折斷的那頭朝他身上刺去?!?/br>
    見李芳蕤生龍活虎的,眾人早已放下心來,可此刻聽著她的講述,又覺無比揪心,她雖攏好了領子看不出多少傷痕,但可想而知,她身上必定也有不少暗傷。

    李云旗忍不住斥道:“你看看,你便是再會拳腳功夫,遇上不怕死的使陰招的,還是要吃大苦頭,你今日就是僥幸遇到個不會功夫的男人,若他會半點武藝,你便要在此受盡折磨,你……你知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多擔心你!”

    李芳蕤也心有余悸,前次是有驚無險,此番是有驚亦有險,但凡那藥力再重些,或者不等她醒來盧旭便行兇,那她真是無力回天。

    “對不住哥哥?!崩罘嫁ㄏ戎虑?,又看向秦纓和謝星闌,“還有你們,又讓你們cao心了?!?/br>
    秦纓長嘆了口氣,“怪我叫你知道了案情,你今日若出事,我真無顏見你父親母親,幸好你有幾分自保之力,但下一次萬萬不能貿(mào)然行事了?!?/br>
    李芳蕤內(nèi)疚道:“怎能怪你,你讓我在家里等消息的,是我坐不住,你放心,我這會兒吃了苦頭,也算長了教訓了,往后一定不再如此?!?/br>
    李芳蕤性子豪烈,又頗有主意,尋常很不服李敖和柳氏管教,往日里,也就李云旗能說得動她,但如今對著秦纓,她卻十分乖覺自省,直看的一旁的李云旗有些瞠目。

    謝星闌命人收集現(xiàn)場物證,又令謝堅去搜盧旭過來時的馬車,半炷香的功夫不到,便從盧旭的馬車上搜出來兩截未燒完的迷香,那迷香加了沉檀,味道極淡,這才令李芳蕤上馬車之時毫無所覺。

    將所有物證帶上,一行人趁著夜色出了莊子,回程之時,讓盧旭躺在自己的馬車里,仍然讓那車夫駕車,車夫嚇得面白如紙,自不敢違逆。

    李芳蕤如今既是受害者,亦是人證,一聽要回盧國公府對峙問罪,李芳蕤立刻表示先不回郡王府,要跟著隊伍先去盧國公府,李云旗見狀,只得令神策軍武衛(wèi)先快馬回府報信,好令李敖和柳氏放下心來。

    此時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馬車簾絡緊閉,秦纓正檢查李芳蕤身上的各處淤傷,她頸子上被盧旭掐出幾道青紫,肩背上也在撕打之時撞出數(shù)處青腫,秦纓身邊并無藥酒,只先替她將肩背上的淤疼處揉散。

    李芳蕤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知后覺的生出幾分畏怕委屈來,“我真是沒想到,那盧旭竟會是殺人兇手,十年前他父親和夫人接連過世,他怎會出去殺人呢?手段還那般殘暴,昨日在長公主府上,她們說的我背脊發(fā)涼。”

    秦纓先將盧旭和于氏如何成婚告知,得知自己和于氏未出閣之前的性情有些相似,李芳蕤這才恍然,“難怪,難怪他在那神叨叨的說什么很像……”

    替她按完了傷處,李芳蕤系好衣襟,白鴛又幫她將半散的發(fā)髻重新挽好,秦纓看著她紅腫的臉頰道:“盧旭從前行兇,是喜歡在遇害者活著之時施虐,再加上你與于氏有幾分相似,他更要等你醒來,若非如此,今日真是——”

    李芳蕤苦著臉應是,“怪我想的太過簡單了,也太過自大,我從小在郡王府長大,也沒吃過什么苦頭,便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今日可算得教訓了。”

    她說至此,忽然看向秦纓,“縣主便不怕嗎?”

    秦纓微愣,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問,她肅然道:“不可能不怕,查命案面對的都是藏在暗處的兇徒,這些人大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誰也不知會遇上什么,所以我爹爹令我?guī)е蜱蠛桶坐x,我便帶著,但即便沒有她們,保護自己也很是重要?!?/br>
    李芳蕤點點頭,又有些狐疑地審視秦纓,“往日沒經(jīng)過這些,我還未曾深想,可此番之后,我很有些好奇縣主為何要幫著衙門查案子——”

    秦纓微微瞇眸,只輕聲道:“倘若你見過康素琴滿眼懇求的老父親,見過羅槿兒悲哭絕望的母親,或許你便能明白了。”

    李芳蕤微怔,她不知想到什么,眉眼間露出幾分愴然來,又幽幽地道:“我明白,那日我從外面歸家,我母親尚未看見我之時,她面上便是那痛苦絕望的神色?!?/br>
    眾人離京之時已經(jīng)近四更天,如此一來一回,等到京城之外時,已經(jīng)過了五更,時至深秋,天亮的越來越晚,此刻天穹猶如潑墨,正是黎明時最為漆黑寒涼之時,城門尚未開啟,守城的衛(wèi)軍聽見外頭叫喊,才命打瞌睡的軍士將城門打開,眾人魚貫而入,直奔盧國公府而去。

    盧瓚失魂落魄地御馬隨行,眼底半點生氣也無,盧文濤綁著雙手騎馬隨行,面色亦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看著馬蹄聲掠過無人的御街,距離盧國公府越來越近,盧文濤看了一眼盧瓚,眼底的晦暗越來越重。

    盧國公府也亮著通明燈火,謝星闌留下的翊衛(wèi)守在府內(nèi),見他們回來,立刻上前來稟告:“大人,盧國公和夫人暫且歇下了,府內(nèi)下人都被看管著,誰都不曾離開。”

    謝星闌吩咐,“將他們叫出來,再派人去請大夫?!?/br>
    翊衛(wèi)去的很快,盧旭也被抬進了國公府廂房之中,剛將人放下,盧炴和楊氏腳步極快地趕了出來,見前院之中不僅有金吾衛(wèi),還有神策軍,可謂聲勢浩大,兩人都驚了一跳,一轉(zhuǎn)眼,二人看到了站在秦纓身邊的李芳蕤。

    楊氏眼皮一跳,“李姑娘——”

    見李芳蕤冷冷地看著自己,楊氏大為不解,又去看盧瓚,“瓚兒,到底怎么回事?”

    盧瓚語聲艱澀道:“母親,在城外莊子上找到二叔了,二叔今日抓走了李姑娘,欲行不軌,卻被李姑娘反制,我們敢去的時候,李姑娘剛剛刺傷了二叔,二叔如今傷重昏迷不醒,等他醒來,你們問他是怎么回事吧?!?/br>
    盧瓚三魂沒了七魄,面上一片屈辱,楊氏聽著這話,更覺晴天霹靂一般,李芳蕤面上的傷痕明顯,盧瓚更不可能當著眾人編出這等謊話騙她,楊氏眼前一陣發(fā)黑,人即將栽倒之際,一旁的盧炴終于開了口。

    盧炴道:“誤會,這一定都是誤會,我二弟雖然行事無忌,卻不會干出這樣放肆妄為之事,李姑娘,這……”

    李芳蕤冷笑,“誤會?今日前因后果我已告訴金吾衛(wèi),盧國公不會覺得,我身上的傷勢都是自己打自己?”

    “我是自己走到盧旭那莊子里去的?還是說我與盧旭有何仇怨,今日是專門去刺殺他的?我就算沒有人證,但盧旭今日帶著車夫,那車夫是聽令行事,但他是旁觀者也是幫兇,亦是證人,更別說,還在盧旭的馬車里找到了迷香?!?/br>
    她涼聲道:“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想幫他抵賴?!”

    李芳蕤性子雖是純直,卻也是嫉惡如仇,且如今害到了她身上,她更是不會心軟,盧炴聞言,面露惶恐,“怎會如此呢,他是不是失心瘋了……”

    他看向眾人身后,“車夫在何處?我要親自問問,看看盧旭今日是不是又喝酒了,他一定是喝多了,發(fā)了瘋,這才對李姑娘不敬?!?/br>
    李芳蕤惱道:“他清醒得很!他是先誘騙我上了馬車,又將我迷暈,等我醒來之后,他已經(jīng)將我綁著,這樣的行事做法分明有預謀,你少在此混淆視聽!”

    “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