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路嬂潪第一次遇到高巧圓的情景，她怎樣都忘不了。

    高巧圓是學校里很有名的校花，能被稱讚為?；?，漂亮養(yǎng)眼的外表是必備的外在條件，她的個性在別人眼中是溫婉柔順、嫻靜端莊，再來她還是老師所講的那種品學兼優(yōu)、獲獎無數(shù)、待人有禮的十好學生。

    如此美好像小說里才會出現(xiàn)的女生，路嬂潪怎么想也想不到在圖書館里這么輕易與她相遇。

    她讀書資質(zhì)平傭，幸而她還是有點自知自名，遇著國文老師要求學生挑一位自己的詩人或詞人寫一篇欣賞他原因的文章，路嬂潪還懂得跑去圖書館找資料，就在那個懶洋洋的午休，她去到圖書館的詩詞文學那范圍翻著可以比較容易寫的詩人。

    翻一本還算易讀的詩集，站在那邊打算先翻多幾頁再作打算要不要租借，她看得入神，卻被后一列傳來的窸窣聲浪打擾了安靜，路嬂潪皺著眉頭，合上詩集，轉(zhuǎn)身把擋著視野的幾本書輕輕地移開了一條細縫，她見到一個高大男生的背部。

    「學妹，我那么帥，又那么喜歡你，你不接受我是要怎樣？你讓我在朋友面前丟光了面子?！鼓猩鷵踝×松砬暗呐?，路嬂潪皺一皺眉，想著這個男生真夠自大……

    帥？你喜歡別人，別人就要喜歡你？甚么邏輯？路嬂潪不屑的撇開視線，拿著手中的詩集打算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xù)閱讀一下。

    「你真的很好笑，難道為了你的面子，我就要喜歡你？這是甚么道理。」女生冷硬的回嘴，不甘示弱。

    嬂潪把踏出去的腳步收回來，感覺這個女生也算有點頭腦，這出戲碼有點可看性，人皆有八卦之心，她亦不例外，便偷偷的留下來繼續(xù)八卦。

    其實她認出那個自稱帥的男生正是學校籃球隊最受歡迎的前鋒，在她印象中，男生很高大，五官不錯看，學校不少女生把他當名星追棒，校內(nèi)的比賽，只要他出賽的那場，觀眾席上都幾乎滿座，全都是女生，全都是來看他的。

    「還說我好笑？你不喜歡我怎會每一場球賽都過來看，還對我笑，你不是在勾引我還是甚么？承認吧，你喜歡我，你現(xiàn)在是欲擒故縱，反正我也正好跟女朋友分手了，跟我一起吧。」

    男生自大狂妄，一言不發(fā)就把女生摟住腰肢，把她緊鎖在懷間，兩指捏住她的下巴，正想要一親芳澤，他甚至把女生的掙扎視為欲拒還迎。

    路嬂潪感覺不對勁了，男生硬來，而女生可能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敢高聲呼叫，年少時還有點正義感的嬂潪咬一咬唇，提起勇氣把走路的聲浪加大，然后趕緊走過去那一列去，撞破男生的好事。

    她還假裝沒事，走過去翻找書本，看見男生怒瞪著自己，嬂潪不輸他回瞪過去，就是不肯離開這一列。

    女生趁男生沒注意從他懷里逃出來，還逃到嬂潪的身后。

    「哼?！鼓猩亲泳碗x開了。

    「謝謝你?！古袅艘豢跉?，輕柔地在嬂潪耳后道謝。

    她說話的熱氣掠過敏感的耳廓，弄得嬂潪全身酥軟，她趕緊回身退后一步，與那個女生拉開距離。她抬眼一看，終于看到她是誰了…….怎會是她？

    「不…….不用謝，我路過?！孤穻罎灳o張到結(jié)巴。在學校念書有三年，高巧圓的名字聽過幾千萬遍，真人的話，她也曾經(jīng)在遠處的走廊看過她的身影，當時光看側(cè)臉便認同傳言形容的那樣，漂亮又溫柔。而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倒是第一次，對方漂亮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臉蛋帶著青春少女勾人攝魂的荷爾蒙氣息，她嘴角的微笑，彷彿是一道冬天里的陽光，溫暖著路嬂潪，當時心里的第一個反應是…….?；ü皇敲惶搨鳌?/br>
    二人尷尬地互相對看，不過更多的是嬂潪不敢對上校花的目光，加上圖書館里的安靜，更加不知所措，垂在側(cè)邊的手，一直摳著衣罷。

    嬂潪聽見一陣輕柔的笑聲，飄開的目光尋到笑聲來源，不是誰，正是?；òl(fā)出來的。高巧圓笑得彎起了眼睛，她不知道她在笑甚么，路嬂潪嚇得心跳加速到她不能自控，緊抱手中的詩集，低頭小聲道：「高學姐，我先走了。」小潪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高巧圓追了幾步，凝望著明顯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睛再度笑彎了，心唸：這個學妹…….可愛得不要不要的。

    后來，路嬂潪就覺得自己時常碰見高巧圓了，無論是走去買飲料的平臺處，還是去找徐倩倩的走廊上，而最巧恰的，每一次她為了做功課去圖書館找資料，都會遇到她。

    每一次在圖書館里巧遇，巧圓都會跟她打招呼，然后便陪她一起找資料，她們起初沒甚么話可以聊，到后面在圖書館里遇上第四五次，嬂潪面對她時也不會像之前那么緊張后，巧圓總會主動找上話題跟她聊天。

    等到二人聊熟了，嬂潪與巧圓便有著默契，幾乎天天在午休時在圖書館見面，那時候巧圓對她很溫柔又細心，不過日子越來越過得挺美好的時候，嬂潪察覺到巧圓對她有些不同于朋友的那種身體接觸。例如喜歡與她十指緊口地牽手找書本，喜歡壁咚她在書架上靜靜地看著，再來指尖會撫在她的臉上，把她的耳珠玩弄在指尖里，弄得她一身激靈。

    嬂潪那刻浮過很多在網(wǎng)上看過的禁忌內(nèi)容，可她不敢去想，總為高巧圓的行為找很多理由與借口，但她知道自己已深深地喜歡上高巧圓，不是學妹憧憬學姐那種，而是真真切切地喜歡她，喜歡她的深度可以在不少個晚上夢到與巧圓熱吻，甚至出現(xiàn)兩個赤軀交纏的畫面。

    畫面都很朦朧，也足夠嬂潪陷入迷茫與不安。

    她躲了高巧圓一段日子，可是英文老師又給他們佈置了閱讀名著的功課，她得去圖書館租一本全英的文學作品，當時為了躲開高巧圓，她幾翻思良便選擇忍痛花零用錢去書店購買。

    在地區(qū)最大的書店里有點忘情地逛起來，慢慢地尋找英文文學的位置，她不急，邊看邊找，很久沒這么舒心看書了。來到了冷門的外國文學區(qū)，她探入到其中一個位置，找到了一本她心目中的文學作品，她踮高腳尖伸盡手只碰到邊沿，快要放棄打算去找職員的時候，一雙白晳的手出現(xiàn)在眼底，替她把書拿了下來。

    「謝……」她轉(zhuǎn)身，嬂潪被嚇了一跳，禁聲又心虛的不敢迎上對方的目光。

    「躲夠了，小潪?！垢咔蓤A闆著一張臉連人帶書扯到無人的一個角落，位置很好被很高的書架擋住，她把嬂潪壁咚到另一邊的書架上，低首凝視小潪緊張的可愛臉容。

    一個月了，久到高巧圓想放棄，但她實在不甘心，鋪了那么長的路，怎可能給小白兔逃掉？萬一日后還落入別的手里，她會后悔的！

    她跟蹤了小潪來到書店，等了那么久，她不介意再多等一會兒找一個機會抓住她的小白兔。

    再也管不了世俗的的荒謬，世俗的不認同，甚至小潪可能會罵她噁心，高巧圓就在壁咚她到墻邊那刻不想被束縛，側(cè)過頭把唇吻下去。

    路嬂潪忘記不了高巧圓就在書店里把她初吻奪走，以及她們胡亂吻得難以分割之后，高巧圓往她耳朵吹了一口熱氣，對她說:「你再敢躲我就咬你。」

    高巧圓忍不住咬住了她的耳朵，邊咬邊往她耳邊呢喃……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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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腳蹬了一蹬，黑暗突然被腦海里的溫熱呢喃驅(qū)走，路嬂潪猛然地睜開雙眼，她呼吸比平日急喘，花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看清楚了眼前的天花板是她的房間而不是那間書店，右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抹走額前淺淡的汗水……

    嗯？怎么腰上有點重？

    她眼睛往下瞄過去，驚見自己身上多了一條手臂，全身的感知都蘇醒了，原來她身上掛住了半個人……某人的臉頰埋在她的頸窩里，還傳來對方一絲緊接一絲呼出來的呼吸聲。

    怎會這樣？

    她不是睡在沙發(fā)的嗎？

    再看清楚一點，她身上的衣服都跟昨夜的不一樣，衣服還有點眼熟，不就是她的衣服來的嗎！？

    「婠曲璩！」嬂潪把她推開，將一夜的長夢都歸責到她身上，一定是她厚面皮跑到她的床來睡才這樣的！和巧圓分手，到傷痛過了，有好幾年嬂潪都沒有夢到巧圓，這一次還夢回了二人初遇以及書店里那個胡來的吻……

    「嗯……甚么事啦……好睏，給我多睡一會吧……媴圓?！骨乘铝?，以為自己在bd的休息間里，大吼她名字的是莐媴圓。

    圓圓？誰？

    「婠曲璩，你起來！」路嬂潪起床，一手把被子扯走。

    冬天的寒意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曲璩皺起眉，眼皮跳動了幾回，慢慢從睡意里找到了一些她在沙發(fā)上睡到早晨時的畫面。

    想起來了，她也是被一陣寒意叫醒的。

    小潪給她蓋的被子不算薄，可客廳的陽臺玻璃門的門縫里吹來的絲絲冷意始終把她冷得受不住醒過來，那時候剛好是早晨的六點半鐘，她是凌晨三點半來到小潪住處的，記得在小潪吹頭發(fā)時受不住睏意就在沙發(fā)里睡去，依她推測，當時應該四點半左右，而她只睡了兩個小時就被冷醒。

    將近四十八小時沒睡的曲璩仍感到很睏，奈何風很寒，她很冷，而且她醒起自己已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洗澡，把心一橫，從沙發(fā)里起來輕手輕腳偷進了小潪的房間，從衣柜里隨手拿了一套運動裝便去了浴室淋了一個熱水澡，她沒有洗頭，打算真的睡醒了再洗。

    淋了一身熱水舒服多了，她回到客廳，冷冷地瞪住那張沙發(fā)，沙發(fā)看起來變得一點也不像昨夜那么舒服，沉思了好一會兒，想到房間里的床很大，小潪躺在上面旁邊還有很多空位。

    嘴角一勾，她轉(zhuǎn)身再次偷偷走入小潪的房間，躡手躡腳地爬上床，躺在她的身旁。屬于小潪的味道飄入她的鼻腔里，好聞得使人神經(jīng)放松，還有她的體溫也使人迷醉，曲璩側(cè)過身來，像時間靜止一樣拼住呼吸看著她的側(cè)臉，突然禁不住地笑了一笑，她在想，小潪連睡覺都那么內(nèi)斂？

    小潪躺得太過筆直，四肢一動也不動，曲璩若不是憑她呼吸時輕微的起伏判斷她只是睡著了，要不然還真以為躺著的是具尸體。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睏意如猛獸襲來，曲璩眼皮沉重，她眷戀著被窩里的溫暖，控不住手腳便把小潪抱著，熱燙的肌膚透過衣衫傳到曲璩的靈魂之中，她舒服的嚶嚀一聲，臉頰側(cè)被小潪性感的脖子勾了過去，再不猶豫地埋進去。

    畫面通通上演了一遍，婠曲璩勾起嘴角爬了起來，把她的怒意不放在眼里，睡得滿足雙手往上拉筋伸腰?！感灒绨?。」

    「你不要給我裝瘋賣傻！你不是在沙發(fā)睡的嗎？」很想很想把她志在必得的笑容給巴掉，特別她穿著自己的衣服，感覺就像和她有過甚么似的親密，昨夜關(guān)燈后告訴自己的堅決，被眼前剛睡醒后特有嫵媚感的女人徹底攻破。

    她長卷的頭發(fā)蓬松地散落到肩上與胸前，頭頂有些短毛立了起來，昨天帶了點妝的臉容已是不沾脂粉，也是小潪第一次見她素顏的樣子，不過如她所料，這個女人平日妝根本不濃，最多畫點眉毛眼線以及涂點唇膏，其馀根本不用再多了，素顏配了一頭睡醒的頭發(fā)，身上卻穿了有點跟她氣質(zhì)反差的運動裝，看在她眼里…….

    很誘人。

    曲璩可憐巴巴的抿起小嘴，一臉被她錯罵了的委屈，扇動著她又長又卷的睫毛「客廳冷，我被冷醒了，然后轉(zhuǎn)了個圈，覺得全屋子里最暖的地方…….就在你的被窩里。」

    她還撲過去，把快要暴怒的小潪抱入懷間，吸收她傳來的體溫?！膏?，好暖?！?/br>
    「不要這樣，婠曲璩！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小潪猛力地想要掙脫她的懷抱，她的懷抱有毒，昨夜在店里被抱之后，魂靈從此戀上，還不斷游說她的理智去接受它。

    她沒有聽她說放開她，反而越抱越緊，在反抗的力量開始軟弱下來時，曲璩摟住她的腰把她緊貼到自己的身上，額頭貼在她的額頭，眼眸低垂，視線落到她的鼻尖與唇瓣處，呼吸緩慢。

    她正在克制所有奔出來慾望，漸漸呼吸急速，胸口激蕩地起起伏伏。

    就在猛獸要張牙舞爪的那一刻，曲璩松開了她。

    「借浴室給我洗把頭吧，開始癢了。」她換了張日常的笑臉，走到浴室后，嘴角裝不住的抿成了線。

    一切來得快，走的也快。

    跪在床上的路嬂潪失重的坐下來，摸著微溫的額頭，再怎么心硬，她在看到了曲璩下床時閃過的失落表情而瞬間軟下來，那怕是一秒即逝，她都看到了。心間的復雜又矛盾的悸動太煩心，她不是年少時可以不顧一切的那個她了，甚至痛恨當初的自己怎可以那么不顧一切，把全部的熱烙和甜美都交給了高巧圓。

    可笑的是…….年少的她也沒想過高巧圓有一天會用那種狠絕的方式把一切收回，直接把她里里外外都抽乾后，再丟下她置之不理。

    多狠又直接的分手方式。

    一點還擊的可能都不給她爭取。

    她不想再愛了，愛了又怎樣？把愛都獻出來的一方，就是輸家。

    她輸了一次，連站起來再賭一次的膽量都沒了。

    婠曲璩把頭洗了出來后便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依舊若無其事地耍賴皮，纏著小潪不放?！感?，很香呢～」她去把頭發(fā)吹乾便走出客廳，聞到了香味，肚子適時咕嚕地叫，也代表她又餓了。

    悠然地走到廚房門口，雙目就停足在小潪認真對待食物的側(cè)臉，她炙熱的目光擾得嬂潪心神不安，她假裝沒事，可對方不肯罷休，忍無可忍對她皺眉指：「你要吃就不要待在這里！」

    「一個人在外面很無聊，看著你比較有趣，對了，現(xiàn)在五點了，你今天不開店嗎？」曲璩瞇眼深笑，原來她們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路嬂潪惱羞成怒，找不出話來回嘴，從小她都不會跟別人吵架的，飲恨自己有這缺點，咬住了唇，冷淡譏諷道：「怎么說我是這里的主人，你作為客人真不懂客氣，騙吃騙睡，你最好不要再惹我，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你掃出去！有錢很了不起？還有，今天店里是定休日，不用開門?！?/br>
    曲璩哦了一聲「來別人家作客不都是客客套套假裝要幫手，實際屋主不會讓客人動手的嗎？套路都這樣演啊?！顾b出詫異和理所當然，可嘴角的偷笑暴露了她的底韻。

    「誰說的？在這里要吃東西，不用付錢，只能用勞力來交換，你覺得無聊是吧？我打算包餃子，你給我到外面去揉麵團，搟餃子皮?！剐灡緛碓谧鰺鯗?，打算把材料洗好放入砂鍋里開始燉后就去揉麵團包餃子，冰箱里還剩不少豬rou和玉米粒，拿來包餃子應該很不錯的。

    她把東西塞到曲璩的手上，曲璩臉上的難色，小潪看著感到愉快，她就是要整她！

    曲璩不敢拒絕，怕小潪真會把她掃出去，唯有抱著小潪給她的東西出去放到餐桌上，盯住一堆麵粉、水和不知道是糖還是鹽的白色顆粒，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做，幸好她想到世界科技發(fā)達，便趕緊在小潪沒注意之下去拿了手機搜索了餃子皮怎么做。

    「哦，原來餃子皮是這樣做啊，很簡單?！顾孕艥M滿的的笑著，便把麵粉倒到小潪給她的特大碗子里面，再往里面倒了滿滿的水和一小匙鹽巴。

    她先用筷子把東西攪均，有點成形了便用雙手搓揉有點濕濕黏黏的麵團，可是越揉越覺得不對勁，怎么網(wǎng)上說揉一會兒麵團便會很光滑，可她的麵團一直都濕潤不乾…….

    可能揉得不夠，曲璩逕自心里在想。

    她揉得手也發(fā)軟，轉(zhuǎn)過身往廚房里瞥一眼，小潪正專心不知道在干甚么，生氣中的小潪不好惹，曲璩認命的抿著嘴繼續(xù)揉，她不知道那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會把麵團揉得漂漂亮亮，然后在小潪面前領(lǐng)功。

    曲璩一心一意地揉麵團，她的安靜使在廚房里的嬂潪越發(fā)不安，在處理好rou餡洗乾凈手后便走出去探過究竟，腳步悄然地來到曲璩的身后，一眼看過去她在揉的……麵糊？她在干嘛？不是讓她揉麵團的嗎？

    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發(fā)現(xiàn)她連揉麵團這么簡單都不會?？磁缕匠６际峭獬宰澹莻€不會做飯的女人。

    「你這樣揉揉到明天都揉不到餃子皮出來好嗎?！箣罎瀸λ澈髧K了一聲，轉(zhuǎn)頭去廚房再拿了一袋麵粉出來，下手很狠地往那麵糊加麵粉?！改闼盘嗔恕！?/br>
    「原來是水多了啊……」誰叫網(wǎng)上的資料都寫水多少克多少ml，她怎么知道那即是多少呢。

    她皺著眉，把責任推到網(wǎng)上訊息太虛無飄渺身上。

    「你不會問的嗎？快點揉，不要停手。」嬂潪故作怒目地瞪她一眼，瞧到她劫劫的縮了縮肩，心間更舒暢了。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廚師，并在中國學藝時揉過幾萬甚至上憶片的餃子皮，看著婠曲璩把麵團揉得有氣無力的模樣真看不順眼，她一衝動便站在曲璩身后，雙臂穿過她兩側(cè)，把長滿厚繭的手放到她細嫩的手背上，用力地帶動她推揉著麵團。

    「要這樣，不能用死力，要用柔力，對對……就這樣?！剐瀸Ｐ牡膸е黄鹑帱I，沒注意到曲璩一臉驚喜又錯愕的表情。

    瘦板的身軀和她的背互相緊貼，胸口那軟綿的觸感絕對是最勾人的地方，特別是她一路帶動著揉麵團，她們之間又是緊密她貼在一起，來自軟團與她背脊的磨蹭很快轉(zhuǎn)化成一道電流，電流急速地在全身血管里跑了一圈又一圈，激起了熱血沸騰的慾望。

    嬂潪很快擦覺她的雙手根本沒在動，空間霎時變得沉默和安靜，二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一聲也不發(fā)地保持原來的姿勢。臉上的緋色漸漸變得濃密，嬂潪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甚么蠢事！

    她暗里咬住唇罵自己怎么會失心瘋手把手教她揉麵團！如今看來好像自己在抱住她，退也不是，不退也很奇怪。

    「哎呀…….」婠曲璩從她雙臂里轉(zhuǎn)過身來倚靠著餐桌，把充滿麵粉的手扶在她的腰肢上，雙眼發(fā)亮，笑得甜蜜傾過去往小聲道：「我用盡方法撩你你不受，原來…….你是想做撩人的那個啊，早說嘛，歡迎你隨時來撩我?！?/br>
    婠曲璩聽見嘖的一聲后，笑容就沒了，她被一隻也沾滿麵粉的手給捏住了腮子不讓笑。

    她早就想試一次把婠曲璩那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給滅掉，這下終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