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明王
半個月后,北方與南方交界處的客棧,蕭冰雪坐在桌前享用著她飯后的甜點桂花糕,對著坐在她身旁的水無痕道:「小睿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水無痕平淡的道:「離這客棧的二十里外?!?/br> 半個月前,水無痕答應(yīng)替司徒睿守護(hù)蕭冰雪,一開始她想盡辦法甩掉他,但幾天后,她身上銀兩用完,就回過頭來巴著他不放,女人果然就是現(xiàn)實,他不明白司徒睿怎會看上這樣的女子。 蕭冰雪納悶的道:「小睿有跟你說什么嗎?」 水無痕拿出放在他身旁的小箱子,道:「他要我把這個交給你?!闺m然他們吵架是他起頭的,但他這中間傳話人也挺累的,只要他們傳的話一不順耳,就會把他當(dāng)出氣桶大罵一番,他真是無辜受罪。 蕭冰雪接過小箱子,她放在桌上打開來看,是一把黑色手槍,旁邊還放著兩條彈匣,她道:「小睿真厲害,連這個都做出來。」 水無痕納悶的道:「這是什么?」 「防身用的武器。」她將手槍拿出來左右來回看,做工不輸她前世時用的手槍。 水無痕心中雖然有許多疑問,但他沒有問出口,他道:「太子殿下希望今晚與你見面?!?/br> 「我不要?!?/br> 水無痕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把玩手上武器的蕭冰雪,司徒睿為了討好她,舉凡銀子、美食、裘衣都送來,就怕她餓著、冷著,但這女人就是不領(lǐng)情。 夜晚,客棧后頭的森林內(nèi)傳來炮竹的聲音,聽到的人都認(rèn)為是哪家的孩子晚上不睡在玩炮竹。 森林內(nèi),蕭冰雪看著樹干上掛著的布娃娃完整無缺,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多年沒用手槍,槍法都不準(zhǔn)了。 她再1次舉起手槍瞄準(zhǔn)布娃娃時,1雙手從她身后握住她的雙手,司徒睿道:「手要伸直,眼睛要瞄準(zhǔn)獵物?!顾粗氖种缚巯掳鍣C,布娃娃下一秒隨即破裂。 司徒睿輕笑著道:「你看,這樣就打中獵物了?!?/br> 蕭冰雪輕點著頭,她將手槍收入小箱子蓋上后,一把抱起轉(zhuǎn)身就走。 司徒睿連忙從她后頭抱住她,道:「老婆別生氣了,是我不對,原諒我可好?」 蕭冰雪沉默片刻,道:「我已經(jīng)不是你心中的那個邱敏敏了。」 「不管你變得如何,你還是我的敏敏,我的公主?!顾就筋]聽到她的回應(yīng),又道:「前世我去世后,我知道你為了活下去,改變了很多,但又如何,我對你的心,前世到這世都一樣,始終愛著你?!?/br> 蕭冰雪對他的心何嘗不是一樣,她轉(zhuǎn)過身主動親吻司徒睿。 司徒睿欣喜的回吻著,他雙手捧著她的臉,珍視的吻著她。 悸動的心,不管經(jīng)過多少年,物換星移,始終不變。 司徒睿將蕭冰雪抱進(jìn)懷里,埋首在她的頸窩間,道:「我捨不得離開你,但是軍營那不能沒有我?!?/br> 蕭冰雪皺起眉頭道:「南方局勢動盪,非要用軍隊來鎮(zhèn)壓?」南方動盪都是民兵,尋常百姓,而不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 「在軍隊鎮(zhèn)壓前,明日你隨我先進(jìn)去城都協(xié)調(diào)。」 「好。」 半個時辰后,司徒睿跟著蕭冰雪回到客棧,兩人紛紛進(jìn)了房間,蕭冰雪不悅的道:「你進(jìn)來做什么,回去你的軍營。」 司徒睿理所當(dāng)然的道:「我不回軍營,今晚我要抱我的老婆一起睡在這。」 「我還沒原諒你!」 「可是你親吻我不就是原諒我的意思嗎?」 「那、那是順勢而為?!顾龝撬且驗樾睦镞€有他,她把1個枕頭丟給司徒睿,指著一旁的長椅,道:「你睡那。」 司徒睿輕點著頭,抱著枕頭轉(zhuǎn)身就往長椅的方向走去,倒頭就睡。 他完全沒有抱怨反而讓蕭冰雪措手上不及,她以為他會向她求饒或著用甜言蜜語來哄她,但他完全沒這么做。 蕭冰雪心里有些失望的爬上床躺著,雙眼直看著一旁躺著背對她的司徒睿。 片刻,蕭冰雪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走到司徒睿身旁,拉著他的衣衫,道:「我一人睡會冷,來陪我一起睡?!?/br> 司徒睿迅速坐起身,開心的道:「老婆,我就知道你需要我,我來溫暖你?!顾?把將蕭冰雪撲倒在床上,伸手脫去她的衣衫。 蕭冰雪連忙拉住自己的衣衫,道:「我是要你來陪我睡,不是要你來做這事。」 「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碰你了,來讓我好好的疼愛你?!?/br> 「你這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你回去睡,我不用你陪。」 「老婆,是你誘惑我先,怎么把人弄著火就要趕走,你要滅火啊。」 「要是這時代有滅火器,我1定拿來噴你?!?/br> 司徒睿脫去自己的衣衫,道:「你就是那個滅火器,快把我身上的火熄滅?!顾晕欠獯?,趁機把她的衣衫都脫去。 司徒睿身上的火越燒越旺,燒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熄滅。 接近中午時分,司徒睿和蕭冰雪才紛紛走出房間,水無痕在客棧大廳坐在桌前已等候許久,他見到司徒睿并無訝異,只是恭敬的行禮。 司徒睿和蕭冰雪對坐在水無痕前,司徒睿道:「要塞的情況如何?」 水無痕嚴(yán)肅的道:「有許多士兵守著,且進(jìn)去要塞前都嚴(yán)格盤查,說是太子殿下下的命令。」 司徒睿挑了下眉,道:「看來這明王已把自己當(dāng)成太子了。」 他在東宮被禁足這半個月來,水無痕已查出冒充他和黑梅幫成員接觸的人正是司徒明,放出得不到蕭冰雪而滅了蕭府1門謠言的人也是司徒明。 蕭冰雪納悶的道:「明王是誰?」 司徒睿道:「燕妃所生,七皇子,司徒明,和我在爭奪太子之位?!?/br> 「可是小睿不已經(jīng)是太子了嗎?」 「我和他不是皇后所生的,都是庶出,所以我這太子之位還是會有所變數(shù)?!?/br> 蕭冰雪記得前世世界每朝代的皇子為了皇儲之位,相互爭斗、相互殘殺,連睡上一覺都無法安穩(wěn),她心疼的挽著司徒睿的手臂,道:「小睿,辛苦了。」她相信司徒睿為了這太子之位也付出不少心血。 司徒??粗挶崆榈牡溃骸敢院笥心闩阒?,一點都不辛苦。」他抬起她的下巴要親吻她,卻被1旁傳來的咳嗽聲打斷。 水無痕冷眼看著已經(jīng)把他忽視徹底的兩人,平淡的道:「眼下我們要進(jìn)入要塞,了解南方的情況到底如何?!?/br> 蕭冰雪面有難色的道:「水無痕是能順利通過盤查進(jìn)入要塞,但小睿和我會被發(fā)現(xiàn)。」畢竟司徒睿上個月才在南方過元宵節(jié),所有的兵將都見過他們。 司徒睿若有所思的道:「我自有辦法?!?/br> 客棧的木門被用力的打開,傳來巨大的聲響,進(jìn)來的是五名身穿布衣的壯漢,他們一前一后紛紛走到司徒睿他們身旁的桌子坐下,大聲吆喝著:「小二,還不趕快給爺們送來酒菜?!?/br> 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道:「好的?!?/br> 其中一名壯漢道:「我們在上酒菜前,先解決任務(wù)。」他話一說完一把拔出手上的大刀朝司徒睿劈去。 司徒睿一把將蕭冰雪抱進(jìn)懷里,快步往后退了幾步閃躲開來,水無痕也已經(jīng)往另一方向閃開,方型的桌子裂成兩半倒在地上。 其他壯漢見狀紛紛拔出大刀朝他們揮砍過去。 蕭冰雪為了不托累司徒睿,雙手用力推開他,朝壯漢功擊,她前世所學(xué)的詠春拳在此時都派上了用場。 被她功擊的壯漢頭次見到如此奇怪的拳法,無法招架節(jié)節(jié)敗退,被司徒睿攻擊的壯漢也是如此。 一旁的水無痕雖攻擊壯漢,但他雙眼卻仔細(xì)的觀察著蕭冰雪和司徒睿出手的招式,他游歷大江南北,還未看過如此奇怪的武功招式。 蕭冰雪至始至終都始用著同一套拳法,但司徒睿除了有使出蕭冰雪的拳法外,中間還穿插許多的近身攻擊的招式,讓人無法摸透。 不到半個時辰,壯漢眼看情勢不利,相互使個眼神,就要往外跑去,全被水無痕給踢了回來,嚴(yán)厲的道:「誰派你們來的?」 五名壯漢疼痛的在地上打滾哀嚎著,沒有人回應(yīng)水無痕的問題。 蕭冰雪月要上前逼問他們,卻被司徒睿擋了下來,他道:「這骯臟事交給老公來做?!?/br> 司徒睿拔起佩劍,居高臨下的將劍架在其中一名壯漢的脖子旁,陰冷的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名壯漢緊抿著雙唇,不肯說出一字。 司徒睿拿劍輕劃過他的脖子,來回數(shù)次,之中壯漢想往后退,卻被水無痕給按住身體動彈不得。 壯漢脖子上的鮮血越流越多,最后他顫抖的道:「是、是太子殿下派我們來的?!?/br> 水無痕冷笑的道:「呵,那你們可知道站在你們身前的是何人?」 壯漢紛紛抬頭上下打量著司徒睿,沉默片刻后面有難色的搖著頭。 司徒睿從懷里拿出刻有「?!棺值牧钆疲迕麎褲h看見驚訝不已,其中一名壯漢道:「你、你是太子殿下,司徒睿?」 另一名壯漢愣了愣,道:「那之前跟我們碰面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