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日
這天夜里,孫瓴接到了自家父親的電話。 “孫瓴,你什么時候回家里一趟。” “是?!?/br> “過年你回的早,裴家來拜年你也沒見著,嬸娘還問起你?!?/br> “是,嬸娘可好?!?/br> “好,小裴要回來了,那到時候給他某份好差事?!?/br> “是” 又話了幾句家常,最后孫老爺囑咐道:“你那兒的下人伺候的還可妥當?你也別對下人們太好,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閑話”。 孫瓴一聽便明白其中的原委。淡淡道了聲“知道了”。 這大過年的,就兩人守在家中。 窩在書房里看書,也不去管外頭天寒地凍。 鏡清在看孫瓴的內部報刊,上頭介紹著各地的時局。一九四零年,外頭早就天下大亂,唯獨這里還守著一方太平,只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樣的太平日子,也不知能守幾日。鏡清心下一片清明悲涼,暗暗想到“定要為自己早早打算才是”。 而孫瓴此時在看泰戈爾的《飛鳥集》, “有一次,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 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原是相親愛的?!?/br> 不禁莞爾一笑。 一室之內,所見所想南轅北轍。 孫瓴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出頭,再加上今日回了趟內城,也有些乏了,喚了鏡清,一同出了書房去。這書房離他臥室,也就幾步路。到了臥室門口,他卻不進去,看著鏡清走向自己的房間。鏡清感覺有道視線一直追著自己,回頭看去??磳O瓴倚門含笑的看著自己。 “喂,孫冰山,你做什么還不回自己屋去” “你先回啊,你回了我在進屋” “這又是什么規(guī)矩,我偏不,你先進屋我再進?!?/br> 孫瓴本想靜靜的看著他,沒想他卻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當下生了壞水,“那不如我們一塊兒進”說罷快步走向鏡清這邊,扭開了門鎖,推著他的背,這么一帶,兩人便齊生生的站在鏡清屋中了。 這原是這小公館的客房,雖不如孫瓴的房間般寬敞,但是勝在雅致大方,一大面玻璃窗子正對著前院的老榕,平日里是滿室綠意。孫瓴細細打量著這屋。 鏡清不耐煩道:“好個土匪,這樣硬生生的闖進來,怎的不改行去打家劫舍?” 孫瓴大步走到小沙發(fā)邊,毫不客氣的翹著腿坐著,眼仍不住的亂轉。 “這還是你的家呢,怎么,自個兒都不認識了?” “我本來就鮮少來來這屋。不過總覺得你來了之后這屋子有點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桌椅板凳,床簾布藝,一樣也沒變過” “也說不上哪兒,你在這兒,就覺得不一樣” “我以前的先生,教過我一個詞,叫‘蓬蓽生輝’,孫冰山你聽說過嗎?” “……”孫瓴哪可能沒聽說過,這還不是自己教的,當下也不知該感嘆自己的學生聰明,還是該嘆自己蠢,教出個自己的克星來。 “孫冰山,你聽過沒聽過啊。”鏡清繼續(xù)耍著貧“還大學生呢,連我這個沒上過學堂的都比你懂得多”“噯,孫冰山,孫冰山……” 孫瓴突地站了起身,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跟前。鏡清以為自己玩笑開過了,惹怒了孫瓴,這下又賣起乖來“孫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孫大哥,你生氣啦?” “你別生氣,我講個笑話給你聽?” “……” “你到底要怎樣才不生氣啊” 孫瓴這時沉聲道:“你真想讓我不生氣?” “是啊,你板著臉,看起來怪兇的。噯,別生氣啦” “那也行,你親我一下”說著孫瓴便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鏡清先是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還真用唇輕輕的碰觸了孫瓴的手指所指。 孫瓴先前也是覺得老是對方調戲自己,自己也得忽悠回來才行,沒想到這一動作,滿室氣氛頓時旖旎。看著鏡清目色清明的站在自己面前。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輕柔的覆上了他的唇,舌尖遣鎸,情意綿綿,時而吮吸,時而啃咬。孫瓴伸出舌描繪著鏡清的唇形,鏡清微張這嘴,等著他,尋著他。 待這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不能自已。一個目光灼灼,一個含情脈脈,就這么雙雙的望著。鏡清低聲的開口:“你早就這么想的吧?” “恩?” “進這個屋子前,你早就這么想的吧” “……是也不是?!?/br> “……你道是把話說明白呀” “我心中有你,自然有了這個念想,進這屋子只想逗逗你”說著低頭親吻鏡清的頭發(fā)“誰知……你竟這般……” “喂,自個兒存著壞念頭還賴我,我哪般了?” 孫瓴笑而不答,鏡清不依不饒,“我哪般了孫冰山,孫無賴,孫土匪……” 孫瓴此刻只想堵住他那張鼓噪的嘴,又吻了上去,這一番激吻與先前不同,摻雜了欲念在里頭,兩人都已情動,鏡清已將手搭上了孫瓴的腰背。孫瓴瞇起眼,將手伸到鏡清胯下,鏡清初時只是享受,后又覺得有些不妥,似要掙扎。 孫瓴卻咬著他的耳垂說了聲“‘禮尚往來’這詞我也教過你,你可曾記得”說罷還猶不盡興的伸舌舔了一下耳廓。 這耳朵被舔了舔,鏡清只覺得自己身子都軟了一般,就快要立不起身子了。再聽他這混賬話,什么“禮尚往來”?那聲“可曾記得”分明是沖著前兩天的荒唐事來的。不想還好,一想起那日早上被孫瓴捉著手去摸那灼熱物件,頓時就覺得渾身的熱了起來,觸感似乎仍留在指尖。 孫瓴一拉,把鏡清帶上床來,解了他的褂子隨手丟在一旁,俯下身去,將那物什含入口中,鏡清看他動作,著實嚇了一跳,可當那濕熱的口腔包圍,他頓時就失了掙扎的力氣,癱軟在床上。孫瓴雖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但以往都是女伴,這口活上也是初次,自是沒什么技巧可言,一個不慎,齒間輕觸到敏感的頂端,一下就把鏡清激的射了出來。 只看那燈光昏黃的室內,兩具rou體赤誠相對。孫瓴吐出口中的白濁,裸身跨跪在鏡清身上,拿出自己早已挺立的陽具,就著滿手的白濁,上下taonong著。鏡清已不是頭次見他自瀆,仍被他沉醉其中的樣貌吸引,不自覺的看了過去。 孫瓴并未做到最后,躺下身來靜靜的躺在鏡清身邊,從背后抱著鏡清。 鏡清只覺得有根火熱事物頂在自己股間,害怕的往前縮了縮。 “別動,讓我抱一抱”孫瓴暗啞的開口道。并細細的親吻他的脖頸。 “鏡清,幫幫孫大哥” “……”鏡清著實不知這個情況要怎么個幫法?!拔也粫?/br> “恩?” “就是像你那樣,把它放在嘴里,我不行的” 孫瓴沒想到鏡清這般說,只覺得被自己放任不管的陽具跳動了一下,再也不去搭理他,自顧自的將這忍無可忍的東西往鏡清的大腿根處送,這大腿內側的rou本就細滑,鏡清此時繃直了身子側躺著。只覺得那根熱杵在自己腿間不斷進出,摩擦過自己的股間、會陰和垂著的yinjing,攪的自己下身一陣陣酥麻。孫瓴手也不閑著,摸上鏡清瘦弱的前胸,逮著那兩點凸起扭捏、揉弄。 “呃……啊……”孫瓴發(fā)出低沉微啞的呻吟。 在鏡清聽來,如歌如訴,卻尤為傳情。 才射過的事物,又半硬了起來。 待孫瓴出精,弄的鏡清腿間一片粘膩濕滑。伸手往下摸,才發(fā)現(xiàn)鏡清也是情動不能克制。將他翻過身子,與自己面對面親了個嘴。手則仍在下頭動作,沾著那濕滑粘液,伸出一指往rouxue中探,待進入兩個指節(jié),才緩緩的勾起手指,看鏡清并無什么不適,又伸進了第二根手指。 孫瓴在北平求學時,也是聽過幾件這回事兒的,北平城當時有個名角,喚作隋越棠,據(jù)說就是某個將軍的相好的,故而排場大的很,不是什么堂會都肯接,一般人的面子都不給,搞的一票難求。那時比他唱腔更紅的,就是關于他的坊間戲本。不少人拿著渾話編排他,真真假假的,也讓人搞不清楚,倒是男男之間的活春宮,倒是真切的聽了不少去。 下身已是劍拔弩張,卻耐著性子慢慢做著擴張。鏡清只覺得體內有些腫脹之感,倒也沒有別的什么不適。孫瓴抽出手指,扶著自己的rou塊頂上幽xue。鏡清看到那賁張尺寸,方才有些后怕。 孫瓴看他怯生生的樣兒,到有幾分不忍,奈何箭在弦上。親吻他的額頭以示安慰,而下半身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霸道的進入門戶,硬生生的貫穿腸道。鏡清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只覺得內壁火燒火燎。 孫瓴用手指撫慰xue口,剛才前戲做的足,鏡清身體韌性也好,這一下子,倒是沒裂傷。 鏡清漲紅著臉看著孫瓴,似有話要說,卻不知如何開口。 孫瓴用頭輕蹭他的面頰,“你要說什么?” “你……進去了?” “進了一半” “嘶”鏡清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才一半便這樣疼” 孫瓴一手摸上他疼的軟下去的yinjing,拇指指腹快速的在頂部滑動。 “你且忍一忍,過一會兒便好了” 言畢又挺著腰,緩緩的插了進去,這下抽插他做的極有技巧,插進兩分抽出一分,待到盡根沒入,只覺得內里高溫濕滑,抽插間伴有猥褻聲響。 “真舒服”,孫瓴滿意的贊嘆??是笾吮M在懷中,生理心理具是暢快無疑。竟是以往任何一次交往都不曾有過的。當下便有些控制不住動作,扯過鏡清一直腿搭在肩頭,狂放的抽插起來。 這根事物豈是手指能比?又被這么猛浪的對待。鏡清現(xiàn)在已是痛極,只覺連聲響都發(fā)不出。只見他開口閉口間,卻未有任何語言。孫瓴看他似有話要說,緩了緩氣息,摟著他起身,讓他環(huán)著自己的脖子,坐在自己身上。這一下動作,他以前的女伴是很是喜愛的,可以與愛郎面對面說著綿綿情話,一邊行那云雨之事??稍阽R清確是不能承受,當下喉嚨嗚咽了一聲。眼角已見濕潤?!疤邸?,聲音已見哭腔。 孫瓴手上加緊動作,后頭卻不敢再那般放肆,只是慢慢的使出水磨的功夫,淺淺的研磨內壁。待過了一陣,鏡清只覺得后xue內不復剛才疼痛,倒有幾分麻癢,便親了親孫瓴的嘴唇。 孫瓴明白他的意思,這才托著他的臀上下動作。 鏡清發(fā)際已濕,頭向后仰著,露出一節(jié)白生生的頸部,猶如天鵝垂頸?!鞍 甭曇魰r高時低,不受控制,氣息狂亂,在孫瓴眼中,自是萬種風情。 孫瓴唇舌不斷刺激著小小的乳尖。時而輕咬時而舔弄,靈活的舌尖在上頭打著轉。粗糲分身卻猶在攻城略地。手上作惡般的翻下了鏡清的包皮,鏡清倒吸一口氣,全身毛孔都打開了一般,后xue不斷地將含著的rou塊往深處吞,前頭射了出來,這兩天射的多了,液體稀薄不少。 孫瓴的陽具被他吞的更里了些,覺得自己太陽xue突突的跳動,狠狠的抽插了幾下,guntang液體便噴射在腸道深處。 一把扯過被子裹著兩人,倒在了床上。 “孫大哥” “恩?” “我們這樣,是不是入了洞房啊” “是” “……,那,那……” “我會對你負責的” “呸,人家又不是婆娘?!?/br> “恩?” “人家要聽得不是這個” “那你想聽什么,我說給你聽” “你說幾句情話來聽聽” “……” “或者發(fā)幾個誓” “……” “你不是說要說給我聽嗎?我就想聽這個” 孫瓴那他沒轍,把他圈進懷里,低聲說了句什么,那人頓時不鬧了,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兩人就著這姿勢,倒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