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篇 再見元離
朝著君玉陽走來的人披著一件黑色滾金邊的斗篷,面容被斗篷遮住看不到表情,那人走到君玉陽身旁后便蹲下查看,像是在看君玉陽是否還有生命跡象一般左瞧瞧右瞧瞧,那人稍微看了看之后,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蓋在君玉陽身上,接著便將他攔腰抱起,躲在一旁疾風(fēng)剛好也被那人看到,那人向疾風(fēng)招了招手,疾風(fēng)便走了過來,那人先把君玉陽抱上馬后,自己也跟著騎上馬就離開了將軍府。 這場突如其來的雨下了一整夜,隔天凌晨雨勢漸緩,過沒多久雨也就停了,大雨過后的土壤,散發(fā)著清新的味道,所有的草木上都掛著晶瑩的露珠,就像是天然的珍珠項鍊一樣。 君玉陽緩緩睜開眼睛,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處在室內(nèi),馬上就像被踩到腳的狗兒般嚇得從床上坐起,但他左看右看都覺得這些擺飾跟顏色似曾相識,好像自己很久以前有見過一樣,這時一個年輕小伙子端著兩碗東西走了進(jìn)來,看到君玉陽醒來便笑著說:「你醒啦?昨天你全身溼透了,我們家主人出門找奇花異草,剛好看到你倒在一旁,于是就把你帶回來了,我替你換過一套新衣服了,然后看到你腰間有個銹蝕很嚴(yán)重的懷錶,原本想說替你處理掉,但又想到那東西應(yīng)該對你意義非凡,所以幫你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這兩碗一碗是藥,一碗是白粥,這藥是我們主人精心替你調(diào)製的,藥如果喝完了就吃些白粥補(bǔ)充體力吧?!?/br> 君玉陽看那小伙子說完后就離開了,隨即稍稍移動了動沉重如石的身子慢慢走到前方桌子旁,看見那黑不見底的湯藥便有種難以下嚥的感覺,君玉陽緩緩拿起藥碗湊近嘴邊,鼻子瞬間便聞到了藥草傳來的清香,君玉陽這時才甘愿將藥給吞下去了,但怕藥雖清香卻仍是苦口的他,仍是捏著鼻子將藥給喝了下去,喝完后望向一旁的白粥,意思意思的吃了幾口后就不吃了,接著起身轉(zhuǎn)向一旁的梳妝臺,便看到那小伙子說的懷錶,君玉陽將它捧在手心,依稀想起之前自己心力交瘁時,漢離用這懷錶救了自己。 這時君玉陽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抓緊懷錶就往外衝,正好一頭撞進(jìn)來人的胸膛,君玉陽一抬頭,差點尖叫出聲,但這次沒有再像之前那么失禮了,君玉陽這次有好好的先確認(rèn)過后再呼喚眼前人的姓名:「原來是元離大人,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元離嘴邊勾起迷人的笑問說:「難得這次沒叫錯我名字呢!你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兒?」 君玉陽有些尷尬的說:「我是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去解決,三番兩次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等我的私事告一段落后,我會好好向你致意的?!?/br> 元離拉著要跑走的君玉陽,接著用低沉的聲音說:「若我說我能幫你,你愿意讓我?guī)蛦幔俊?/br> 君玉陽睜大眼睛回頭看著元離,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而元離只是向他點點頭,君玉陽這時想起之前元離要跟自己最交易的事。 于是他緩緩開口:「元離大人,關(guān)于你之前跟我說的交易那件事,現(xiàn)在還算數(shù)嗎?」 元離一聽隨即微笑回說:「原來這事兒你還記得,若你想繼續(xù)這筆交易,那我當(dāng)然是可以同意,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這交易只有真沒有假,我希望我?guī)湍阏胰说耐瑫r,你也能確確實實的替我找這胎記的故事,不然這場交易就算破局?!?/br> 君玉陽語氣堅定的回說:「君無戲言,我定會讓這筆交易兩邊等值,但我也有話要跟先生先說在前,這胎記的事牽扯到兩個人,我希望未來先生聽到答案的時侯,不要去傷害另一個人?!?/br> 元離雖不知為何一個胎記為何會連結(jié)到兩個人,不過既然自己都有條件了,那另一方提的條件應(yīng)該也要接受,兩人握手算是交易成立。 君玉陽大概的說了漢離的事情跟他現(xiàn)在的位置,希望元離能讓自己順利潛入查探,元離稍微想了想,自己若出手顯得樹大招風(fēng),于是喚來剛剛那個端粥給自己的小伙子,要他去攻心堂跟堂主要一個最頂尖的心機(jī)客,若堂主不愿就說是自己的命令,不由得他不從,小伙子說了聲是之后就去了攻心堂。 沒多久就帶回了個用面具遮住了半邊臉的人,元離見到他便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你去協(xié)助君玉陽,他是我們的顧客,可別搞砸了事情,也別耍小花樣,不然可就有你受了,明白嗎?」 那人似乎不會說話,也許只是寡言罷了,但那不影響君玉陽要做的事,那人點點頭算是接下了命令,接著走到君玉陽面前短短說了句:「任憑先生差遣,在下愿意為先生赴湯蹈火?!?/br> 君玉陽怯怯的問那人說:「你有名字嗎?」 那人回說:「在下沒有確切的名字,只是每個人都叫我獨孤,先生也稱我獨孤即可?!?/br> 君玉陽接著在獨孤耳邊悄悄的說:「我只是要你替我支開苗疆將軍府內(nèi)的人,讓我可以順利進(jìn)到將軍府去找我要找的人,這么一件簡單的事情你可以完成吧?」 獨孤點點頭,君玉陽接著轉(zhuǎn)向元離作揖后就說:「事不宜遲,我即刻出發(fā)?!箾]等元離同意,君玉陽就拉著獨孤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