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虛》
「我們要怎么進去?」三月兔皺了皺眉:「爬墻嗎?」她覺得這是不錯的方法。 「不行,城堡內(nèi)部到處都是侍衛(wèi)。」瘋帽子駁回。 「唔...那怎么進去?」三月兔對瘋帽子的駁回有些不滿,輕輕地皺了皺鼻。 「從屋頂?!共窨へ埖穆曇粼谒麄兌呿懫?。 「哇喔!你何時來的?」三月兔被嚇了一跳。 「剛到。」柴郡貓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裂嘴笑著。 「你說,從屋頂?」瘋帽子問。 「沒錯?!共窨へ堉赶蚱渲幸粋€圓頂:「那里有個暗門,里面有升降梯,可以直達地下長廊,便捷又快速。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爬上圓頂,但我想我們和這座城堡的主人一樣,都不是一般人。」柴郡貓仍然笑著,接著消失,留下了一句話:「我先去等你們。」 「什么嘛,他以為每個人都會瞬間移動嗎?」三月兔不滿地鼓起雙頰。 「我們走吧?!汞偯弊訝科鹑峦玫氖帧?/br> 「咦!?你會嗎!?」三月兔驚訝的看著瘋帽子。 「被改過了,我的設(shè)定?!?/br> 「啊...對齁...」三月兔恍然大悟。 不過那個柴郡貓,是因為知道才這么做嗎? 說也奇怪,他甚至知道愛麗絲和她的故事,連故事藏在哪里、該怎么找到都知道。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三月兔開始對他產(chǎn)生好奇。 ◆◇ 「呃...確定我們剛剛坐了升降梯嗎?」三月兔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記得一秒前...不對,0.1秒前才坐上升降梯。 但現(xiàn)在地下長廊似乎就在自己眼前。 她甚至沒有感覺到升降梯在下降,就到了目的地。 原來升降梯也會瞬間移動嗎? 要不是紅心到處派侍衛(wèi)守著,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的。 「別再發(fā)呆了?!共窨へ埐恢螘r走出了升降梯,衝著三月兔微笑:「得抓緊時間,紅心的警戒心比誰都重,要不是怕故事有什么閃失,這里鐵定也充滿侍衛(wèi),但是既然她沒有派遣侍衛(wèi),自己一定會特別注意?!?/br> 「嗯...」三月兔點了點頭,走出升降梯。 瘋帽子早已走在前頭,柴郡貓出聲制止。 「嘿,別這么急,我說過了,這里有機關(guān),如果被紅心發(fā)現(xiàn),就沒有下一次了?!?/br> 「....」聽到這,瘋帽子停下腳步:「哪里有機關(guān)?」 「你怎么變成笨蛋了?這不到處都是嗎?」柴郡貓依然裂嘴笑著,他似乎就只有這個表情。 「...?」瘋帽子一頓,抬頭一看,再次愣住了神。 的確,兩側(cè)的墻壁上整齊地排列著紅色的心形。 無須懷疑的,全是感應器。 而第一個感應器,和瘋帽子只有一步的距離。 如果方才柴郡貓沒有阻止自己,愛麗絲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謝謝?!汞偯弊拥乐x:「我們該如何避開這些機關(guān)?」 他決定聽從柴郡貓的指示,現(xiàn)在只有他能相信了。 「你知道在紅心的城堡里,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就像廢材似的,一點能力也沒有?!共窨へ埖男σ鉀]有減退,反而擴大了些:「所以現(xiàn)在,我們只能毀了這些機關(guān)?!?/br> 「...?」瘋帽子蹙起了眉。 在一點能力都沒有的情況下,怎么破壞這些精密的機關(guān)? 「啊!?怎么可能!?」三月兔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忘了提醒你們,這些機關(guān),是我創(chuàng)造的?!共窨へ埫嗣约旱呢埗?。 「啊!?」三月兔驚呼。 「...!?」瘋帽子也吃驚地看著柴郡貓。 他的懷疑果然沒錯。 這個男人對所有事情都太過了解,甚至像是親自經(jīng)歷過。 原來曾經(jīng)是紅心的手下嗎...? 「不必如此戒備,我現(xiàn)在和她沒有任何瓜葛,倒是恨意多了一些?!共窨へ埖难壑袥]有太多情緒,卻讓人感到沉重。 「你說你幫助我們是因為命運,這命運難道是你製造的嗎?」 一般手下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詳細,甚至替紅心製造如此機密的機關(guān),他們之間絕對不僅僅只是主僕關(guān)係。 「不管是哪來的命運,至少我是真心想幫你們?!共窨へ埢卮?「順便幫幫我自己。」他捏了自己的貓耳一下,所有的感應器都碎成一地,接著他向前走,示意瘋帽子和三月兔跟上。 「....」柴郡貓走到了一個巨大的門前。 門上有著花藤的紋路,中間有著巨大的空洞。 「這是鑰匙孔嗎?」三月兔問。 「沒錯。」柴郡貓點頭。 「你知道鑰匙藏在哪嗎?」三月兔又問。 「我身上就有一把?!共窨へ堄执?。 「太奇怪了。」三月兔沒有提問,眼中卻充滿困惑。 「....」沉默的瘋帽子也蹙起了眉。 「那些感應器很顯然只有你能破壞,這扇門的鑰匙除了紅心,你絕對是唯一擁有的?!谷峦每聪虿窨へ?「但她不只沒有換機關(guān),連鑰匙都沒有取回,這不就說明了她很信任你嗎?」 「信任什么的,只會招來背叛?!?/br> 「...?」三月兔怔住了神。 此刻柴郡貓慣常的微笑令她感到恐懼。 「為什么...要笑呢...?」她忍不住提問。 「....」柴郡貓頓了頓,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退。 「明明難受的要命。」三月兔又說,接著她撇過頭,不再看著柴郡貓:「比瘋子,還要愚蠢?!?/br> 她真是受夠了這種皮笑rou不笑的假面具,那么多年了,她看得還不夠嗎? 會痛就說,想哭就哭,想咆哮就咆哮,即使歇斯底里又怎樣? 至少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為什么總是,要把自己傷得更重呢? 「....」柴郡貓沒有回話,只是沉默地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鑰匙,放入了門上的巨大空洞。 鑰匙開始不斷放大,直到填滿了整個空洞。 咿--- 沉重的大門緩緩開起。 出現(xiàn)的,是另一扇門。 「!?」柴郡貓一驚。 「...?」三月兔也愣在原地。 「...!?」瘋帽子衝向前,將擋在門前的兩人推開,憤怒的捏緊了拳頭。 果然沒那么簡單。 「我正在等待你們的到來?!辜t心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三人回過頭。 紅心噙著笑,緩緩向他們走來,高跟鞋踩踏在地上的聲響甚至有些刺耳。 一如既往的囂張。 「感到意外嗎?我的驚喜?!?/br> 「....」柴郡貓緊咬下唇,頭一次垂下了嘴角。 原來他以為的順利從頭到尾都是圈套。 果然一如既往的jian詐。 所以他才總是贏不了。從來就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