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的話癆婢女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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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秉逃出地牢后,查看了下地形,最后悄悄摸到個偏僻不起眼的地方。 從夾道下去,果真看見地牢大門。 他穿著牢獄的衣裳,手里提著飯食。 “開門,送飯的?!?/br> 看牢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人,聽見聲音,從小榻上起來。囫圇嘀咕:“怎么又送飯.....” 然而嘀咕完,發(fā)現(xiàn)不對勁。正要拔刀,卻猛地被打昏了。 霍秉從他身上找出鑰匙開門進去,徑直往里走,終于在最里頭的牢房看見沈梔梔。 “沈姑娘?”他喊。 沈梔梔還以為自己聽岔了,轉頭一看,是霍秉。幾天不見他下頜長滿了胡渣。 “你怎么在這,你不是關在牢里嗎?” “我來救你?!被舯齼上聨退蜷_牢門,說:“時間緊迫,一切等出去我再細細跟你解釋?!?/br> 沈梔梔困惑,但直覺告訴她不能走,若是走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不能跟你走,我是清白的?!?/br> “你必須走!我得到消息,大人明日就要殺了我們,你想在這等死嗎?” “大人要殺我?” 霍秉點頭,從身上抽出匕首,啪嗒一聲將沈梔梔的鎖扣敲開。 他拉著她:“時間來不及了,快跟我出去?!?/br> “可是......唔——” 沈梔梔話還沒說完,就被敲暈,之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 再醒來,是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她被疼醒的。 她迷糊地揉了揉脖頸,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馬車上,趕緊掀簾。 “醒了?”霍秉坐在前頭架馬車,邊說:“沈姑娘,我們已經(jīng)逃出城,經(jīng)過前頭的樹林可以歇會,然后我們再分道揚鑣?!?/br> “分道揚鑣?”沈梔梔問:“你要去哪?” 霍秉說:“我不知道,亡命天涯。但你不能跟著我,我隨時都會被追殺。” “那我呢?”沈梔梔欲哭無淚,她像在做夢。 怎么突然就......發(fā)展成了逃命? “你隨意去哪都好,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生活。”霍秉說。 沒多久,馬車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停下。 “這輛馬車不能要了?!被舯鼏枺骸吧蚬媚飼T馬嗎?一會你把這匹馬騎走?!?/br> “我騎走了,你怎么辦?” 霍秉淡笑了下:“我本就該死,倒是沈姑娘被我連累了。你自去逃生吧,至于我,若是不幸被捉住,死不足惜?!?/br> “可我要去哪里?”沈梔梔慌得很:“我沒有行囊,身上連一文也無?!?/br> 而且,她還有許多錢埋在裴府呢,她舍不得。 霍秉從身上取下一枚玉佩,交給她。 “這是我隨身攜帶多年的,當初十兩銀子買來?;仡^你拿去當,應該還值個七八兩?!?/br> “去吧?!被舯延衽迦M沈梔梔手中:“沿小路一直走,記住我的話,路上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也不要住客棧??梢匀R里打尖,等到了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再停下來?!?/br> 他交代得清清楚楚,末了,對沈梔梔一抱拳:“沈姑娘保重,我走了。” “哎......”沈梔梔喊住他,說:“馮姑娘死了?!?/br> 霍秉沒回頭:“我知道?!?/br> “我問你,你當初編的故事是騙我的嗎?” “不是編故事?!?/br> 霍秉停下來,眼角微紅,嗓子像淋過雨似的疲憊。 “我沒騙你,我跟馮姑娘是青梅竹馬,我們有婚約,我們深愛對方。” “我跟她失散多年,去年在裴府相逢?!被舯桨晡㈩潱骸拔覀兌己芨吲d?!?/br> “可一切都晚了!”他說:“她成了裴沅禎的女人,也成了裴沅禎政敵的棋子?!?/br> “他們每月都在對她用毒,若是沒有解藥,就會蝕骨鉆心而死?!?/br> “可要解藥就得完成任務,她求我?guī)退?。?/br> “我追隨大人多年忠心耿耿,曾拒絕過。但當我看到她流血痛苦的樣子,我心如刀割?!?/br>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br> “但我沒有選擇?!?/br> “沈姑娘,我沒騙你。若有來生,我做牛做馬彌補對你的虧欠?!?/br> 說完,霍秉抱拳:“我走了,山水無相逢,保重!” . 霍秉走了,沈梔梔卻呆愣愣地站在樹林里。 她抬眼望向四方,天大地大,竟不知該走哪條路。 過了會,她蹲下來,抱頭痛哭。 “我原本好端端燒火來著,前途一片光明......” 沈梔梔哽咽:“怎么就卷進這檔子事?” “你要我去哪里?到底去哪里嘛。我才十七歲,就要過天天被追殺、東躲西藏的日子,我還沒嫁人呢我......” “我原本存好錢,想以后回村建宅子,想嫁阿煥哥來著......” 提起這事,她想到還埋在裴府的錢,頓時又心疼起來。 她癱坐在地:“我這幾年辛辛苦苦攢錢容易么,如今全沒了。那么多錢,也不知以后落誰手里?!?/br> “我不能回村了,家也沒了,朋友也沒了,我都還沒來得及跟時菊和大壯道別?!?/br> “嗚哇——”她悲涼得很,大哭:“我怎么這么慘吶!” 哭著哭著,沈梔梔發(fā)現(xiàn)空氣格外安靜。 須臾,她揉了揉眼,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金線流云仙鶴皂靴。 沈梔梔打了個嗝,順著靴子緩緩往上看。 裴沅禎站在她面前。 “哭夠了嗎?” 第9章 裴沅禎站在她面前,臉上辨不清情緒,但沈梔梔總覺得他帶著點瞧熱鬧的意思。 他問哭夠了嗎。 原本是哭得差不多了,可這會兒見著他,沈梔梔頓時有種無法擺脫命運的絕望。 她都還沒開始逃,他就追來了。 那她是不是......回去就要死了? “嗚哇——”沈梔梔又哭起來:“我就要死了嗎?” 可她不甘心啊,她還有很多愿望沒實現(xiàn),還有很多事想做。 她哭著爬過去,一把抱住裴沅禎的腿。 “大人行行好,能不能看在奴婢就要死的份上,允奴婢兩件事?” 裴沅禎猝不及防被她抱住,愣了下。 他掙開,而沈梔梔抱得更緊。整張臉貼在他大腿上,眼淚透過布料幾乎沾到了他的皮膚。 “大人求求你了,奴婢就要死了,奴婢只有兩個小小的愿望。”沈梔梔怕他不答應,飛快地說:“奴婢有一些積蓄埋在小院樹下,能不能交給奴婢的朋友時菊?” “哦,時菊不是前院婢女,是后院廚房燒火的。她家窮,等著錢......” “說第二條?!迸徙涞澞椭宰印?/br> “第二就是....就是......”沈梔梔涌出一大包眼淚,傷心欲絕:“能不能讓奴婢好好地死?奴婢不想被砍成八塊喂狗,太丑了?!?/br> “......” 裴沅禎靜默。 周圍的侍衛(wèi)也跟著無言地靜默。 “允你!”裴沅禎不自在抬腳:“松開!” 沈梔梔得了承諾,趕緊放開手。 但凡接受了死亡后,莫名地,心里只剩巨大的空寂。 她不再哭,安安靜靜坐在地上,聽那邊侍衛(wèi)給裴沅禎稟報。 “大人,霍秉已被捉,要如何處置?” “先帶回去?!?/br> . 沈梔梔被侍衛(wèi)牽馬駝了回來,然后徑直丟在明輝堂后罩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