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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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老鼠尖叫聲或者小孩慘叫聲在耳邊響起,因為太過尖銳凄厲,讓聽的人不由得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周山泉摸摸手臂,望向解鳴謙,“鳴謙,你聽到什么了沒有?” 陰惻惻的,難聽又恐怖。 解鳴謙還未搭話,隔壁房子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接下來是尖利的女高音,“啊,強寶!” 在廚房做菜的周父拎著菜刀跑了出來,跑到客廳問周山泉,“山泉,你叔家出什么事了?怎么聽到你奶在叫?” 周山泉起身,“爸,我去看看。” 周父將菜單往電視柜上一丟,道:“我也過去看看?!?/br> 解鳴謙和程銘禮對視一眼,心底有了數(shù)。 程銘禮湊近解鳴謙,問:“鳴謙,是反噬吧?” 解鳴謙點頭。 這邊剛燒咒物,那邊便遭到反噬。 相較周家人,解鳴謙和程銘禮是最不焦急的,兩人優(yōu)哉游哉地跟在后邊,進入隔壁樓房。 樓房內(nèi),一名滿頭青絲的奶奶跪倒在地,哀嚎大哭,她的身前,一名年輕男孩躺倒在地,口吐鮮血,時不時抽搐一下,十分可怕。 瞧見周父和周山泉,奶奶忙喊他倆,“強寶忽然變成這樣,快送他去醫(yī)院,快!” 周父上前去幫忙,解鳴謙拉了周山泉一下,將事情真相告訴他,又道:“死不了,不用急。” 周山泉的堂弟不是玄術(shù)師,周山泉又沒有死,反噬的程度,沒有玄術(shù)師出手那么重。 頂多身體虛弱,干不來重活,以后都得慢慢好好養(yǎng),不然的話,會命不長久。 周山泉焦急的神情一滯,僵硬在原地。 “為什么?。俊?/br> 周山泉不解,他家和他叔叔家,關(guān)系還不錯,畢竟兩家又是本家又是鄰居,還有爺爺奶奶在側(cè)。平時有什么事,都會互相幫忙。 比起借五千元不還的大姑,周山泉對叔叔和叔叔家的堂弟,是當一家人看的。 他沒有弟弟,叔叔家的堂弟,和親弟弟也沒什么兩樣。 以前讀書,他手里有零花錢,自己不買零食,會給他買零食,讀大學(xué)時,他會給他帶禮物,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堂弟為什么這么對他。 周奶奶不敢碰周強,怕碰了他周強吐更多的血,見周山泉呆愣到那里,連忙道:“還愣著做什么,快開車,送你弟弟去醫(yī)院?!?/br> 周父抱著周強往外沖,對周山泉道:“山泉,走。” “爸,走什么走,就將他丟到這里,別管他!”周山泉朝周父喊道,聲音失控。 真相實在是太震驚,他待在這兒,都覺得難受。 周奶奶一聽這話,氣得拍打周山泉,“你,你怎么這么沒有良心?他是你弟,你不管他,你要看著他死?你怎么不去死?!” 周父也沉著臉,“山泉,別亂說話,他是你弟?!?/br> “爸,咱家年前聽到鬼敲門,鬼跑步,都是他搞的鬼。”周山泉指著周強,“他咒我斷子絕孫,咒我不得好死,爸,我沒這樣的弟弟!” 周父震驚,低頭望著還在吐血的侄子,不敢置信。 “他會變成這樣,是他自作自受。還記得我找到的那個小木人吧,我把那些小木人燒了,他就變成這樣,他活該!” 周奶奶聽完,又揪著周山泉打,“是你將你弟害成這樣的,你怎么這么沒良心,連家里人也害?快點將那小木人從火里拿出來。” 周山泉沒躲,沖他奶奶喊道:“是他沒良心,是他害我,你怎么不打他,不罵他?拿出小木人,你看著我死嗎?” “他是你孫子,我就不是你孫子?” 周奶奶瞧瞧周山泉,又瞧瞧周強,忽然坐在地上,摸著眼淚哭,“周家造了什么孽哦,山泉,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這不是沒事嗎?你弟弟快要死了啊。” “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弟死嗎?你別忘了,你們是留著同樣二分之一相同的血,你倆的爸爸,是親兄弟?!?/br> 周父冷靜下來,對周山泉道:“送你去醫(yī)院。” 周奶奶有句話說得對,周山泉沒有死,這事就能輕能重,但要是周強有個三長兩短,周山泉有理也都變無理。 周山泉失魂落魄,犟著不肯動。 周父怒道:“我還喊不動你了?” 解鳴謙勸道:“送去醫(yī)院吧,犟著沒用?!?/br> 反正死不了。 周山泉繃緊唇,嗯了一聲。 周山泉家有車,是周山泉畢業(yè)后兩年工資,加上他爸贊助買的,十來萬,不算貴,但周山泉很是愛惜。 見堂弟將血流到自己車里,又想起這個堂弟這樣,是害他不成反噬的,心頭很是難受,他板著一張臉,往縣里開。 解鳴謙和程銘禮跟了上去。 畢竟,主人不在家,兩個客人待著,也不像話。 周強到了半路不再吐血,暈迷了過去,送到醫(yī)院時,直接送去急診。 然后周山泉坐在醫(yī)院椅子上,周父跑上跑下交費用。 周山泉更難受了。 周強自作自受,結(jié)果他家還要墊付醫(yī)藥費,要是撕破臉皮,周強家連醫(yī)藥費也不還了,他家豈不是又多了一重損失? 他爸的錢,都是他爸辛辛苦苦打工賺回來的。 周強進行急診檢查完,送去住院部,這時,周強父母也到了醫(yī)院,兩人瞧見周父和周山泉,一張臉崩得很緊。 周強父親瞪著周山泉,滿是冷意,“山泉,小強他是你弟弟,你倆沒有親兄弟,你倆就是最親的兄弟。” “要是小強有個萬一,山泉,別怪做叔叔的狠心?!?/br> 周山泉冷著臉,“叔,是他先害我的?!?/br> “爸,”周山泉望向周父,滿臉淚水,“是不是我只能死,不能求活,我求活就是錯的?” 周父望向周強父親,將周山泉拉到后邊,“我家山泉不是將周強送進醫(yī)院?你還想怎樣?這事,等周強醒來,沒完!” “我倒想問問他,我家山泉到底有哪對不住他,要他用這種臟辦法害山泉?” 周強母親抹淚,“這里邊一定有誤會,我家強子怎么會害山泉?山泉,你忘了,我家強子從會走路起,就跟在你后邊哥哥長哥哥短的,他從小最親的就是你,他怎么會害你?” “沒有誤會。害我的咒物一毀,他就出事,不是他還是誰?”周山泉也難受得厲害。 周家只有他和周強兩個孫輩,兩人年紀相差也不是很大,從小一起玩的,有時候懶得回家,還會一起睡,可以說,除了父母,真的不會有比他更親的親人,但是,就是這個親人,恨他恨不得去死。 難怪他家起房子時,周強過來幫忙,大包大攬,那個時候?qū)χ軓娪卸喔屑がF(xiàn)在就有多恨。 周強母親急道:“也許是誤會呢?強子被人蒙騙,以為那些東西埋在家里能給人帶來富貴之類的?!?/br> “那他怎么不在自己家埋一埋?”周山泉冷笑拆穿。 解鳴謙和程銘禮站在一旁,見有護士往這邊瞧過來,解鳴謙用手指戳戳周山泉,道:“不要在醫(yī)院吵鬧,出去走一走?” 第111章 111 周山泉也不想再呆在這里, 看他叔嬸那張臉。 以前這兩張臉有多讓人親近,現(xiàn)在就有多讓人惡心。 他對周父甕聲道:“爸,我先出去了, 等周強醒來, 再通知我一聲?!?/br> 他大步流星離開。 他怕再不離開, 又會和他叔嬸吵起來。 以前怎么沒覺得,他叔嬸這么自私呢? 是不是只有他兒子的命是命,他的命不是命, 他兒子得活著,其他人活不活, 無所謂? 憑什么,周強的命更高貴一點嗎? 周山泉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帶著的眼鏡上, 霧蒙蒙的, 看不清路。 解鳴謙嘆了口氣,遞給他紙巾。 醫(yī)院常有事故, 見周山泉哭得慘, 旁觀者也不覺得奇怪,只安慰他道:“別傷心, 會好起來的?!?/br> 周山泉“嗯”了一聲,道了聲謝謝。 到了一樓, 解鳴謙對周山泉道:“去附近吃個飯吧,吃完飯,再給叔叔帶一份飯上去?!?/br> 周山泉沒有異議。 到現(xiàn)在,周山泉腦子里還是嗡嗡嗡的, 情緒沒法緩過來。 他奶奶怪他, 他叔嬸怪他, 憑什么怪他? 坐在空余飯店空余椅子上,周山泉拿下眼睛,一邊抽泣一邊拿抽紙擤鼻涕,他問解鳴謙,“鳴謙,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是拿他當親弟弟的,我們以前的關(guān)系是真的好,雖然這幾年有點疏遠,但血緣關(guān)系擺在那里,我心里對他是真親近?!?/br> “他沒有心的嗎?” 解鳴謙遞給他一杯熱水,溫聲道:“別想了,你沒錯,你別哭?!?/br> 周山泉聞言,又想哭了。 嗚嗚嗚,大學(xué)沒怎么說過話的室友都會這么溫柔的安慰自己,會因為他的事,迢迢幾百里跑過來替他解決問題,他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的堂弟,為什么能這么狠心傷害他? 解鳴謙聽著他低聲啜泣,又給他遞紙。 周山泉斷斷續(xù)續(xù)哭了十幾分鐘,等飯菜上來后,才慢慢止住哭聲。 解鳴謙遞給他一碗湯,見他沒有再哭的趨勢,松了口氣。 同時松了口氣的,還有程銘禮。 一個大男人,真的好能哭。 雖然,這事發(fā)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法那么輕描淡寫的接受,但,好歹堅強一點。 解鳴謙又給周山泉夾菜,道:“吃飯吃飯。” 他不敢再說安慰之語了,怕安慰了,又引起他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