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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06節(jié)

    程銘禮不解,“怎么就要殺人呢?你不是說,便算不cao縱,他們也會死嗎?任他們只有死亡,不是更保險?”

    “因為回光返照吧。”解鳴謙解釋,“人之將死,可能會回光返照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人能沖破情咒的束縛,恢復清醒。cao縱死者自殺,可杜絕后患?!?/br>
    程銘禮哎了一聲,盯著手中資料,感覺這些資料沉甸甸的。

    這輕飄飄的一張張紙,全是一條條死去的人命。

    邪術師,當真是狠辣,不將人命當命。

    他繼續(xù)翻看資料,又發(fā)現(xiàn)一件事,“鳴謙,死者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是怎么回事?第一個死者,和第二個死者,死亡間隔時間是三月,第二個死者和第三個死者,時間縮短至兩月,再往后,縮短到數天?!?/br>
    越到后邊,死亡間隔時間越近,一月內幾乎有兩到三人死亡。

    最近一月,死亡人數更多,有四個。

    解鳴謙湊過去看了看,回道:“有可能是一開始他以男子陽精低調修煉,后來實力增強,便開始肆無忌憚?!?/br>
    “當然更可能是,他遭功法反噬,壓不住體內陰氣了。”

    一開始修煉還想著低調提升實力,但隨著實力提升,體內陰氣暴漲,兇手不得不頻繁采補男性陽精,以壓下-體內陰氣。

    女性陰氣盛而滋補,男性陰氣盛則反損。

    兇手是男兒身,體內陰氣過盛,會讓他臟腑疼痛,感覺自己好似時時刻刻置身冰天雪地,無處排遣寒意。

    為了緩解這種痛苦,他除了大量采補,別無他法。

    烤火、躺電熱毯、泡溫泉等等,都沒法緩解這種寒意,它作用于意識,不作用于身體。

    因為太過難受,也顧不得低調不低調。

    只是這種方法,不過是飲鴆止渴。

    采補,實力增強,實力一增強,體內陰氣暴漲,會更難受,一難受,采補,死循環(huán)。

    解鳴謙提醒特警道:“兇手最近會再作案,你們多留意?!?/br>
    “是?!碧鼐c頭。

    解鳴謙將資料還給特警,見時間已經到下午五點,解鳴謙帶著程銘禮出去吃飯,剛走出停尸房,傅鐘彬打來電話,“鳴謙,救,救命。”

    傅鐘彬聲音虛弱,中氣不足,好似大病未愈。

    “你在哪里?”解鳴謙心下有不好預感,拉著程銘禮往停車場跑。

    “金色玫瑰包廂,嗚嗚嗚,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备电姳蛘f得斷斷續(xù)續(xù),還有水流滋滋聲。

    “等我?!苯怿Q謙開口,“伸出左手,中指伸直,食指尖和拇指尖一前一后,掐在中指第一橫紋處,無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跟我念,‘仰啟神威豁落將,都天糾察大靈官’……”[1]

    解鳴謙交給傅鐘彬的是靈官訣,靈官訣用途比較廣,驅邪、治病、收瘟、攝毒等等[2],不知道傅鐘彬那邊是什么情況,但不管什么情況,口念靈官訣都能緩解。

    傅鐘彬在強大的求生欲下,口齒不甚清晰地跟著念,解鳴謙念一句,他跟著念一句,一直重復。

    能明顯感覺到傅鐘彬那邊情況在便好,他越念越精神,越念口齒越清晰。

    四十多分鐘后,解鳴謙帶著程銘禮沖入包廂。

    包廂內,傅鐘彬趴在地上,左手前伸,中指豎著,打氣靈官訣。手機放在他的頭前邊,右手緊緊攥著一噴瓶。

    聽到動靜,他眼珠子費力斜轉,右手大拇指摁住噴瓶,將噴瓶里的水往嘴里噴。

    解鳴謙摸出朱砂,用大拇指沾了沾,印在傅鐘彬額心。

    傅鐘彬渾身一顫,整個人放松下來。

    太好了,那種想自殺的沖動沒有了。

    他四肢用力,想要從地上爬起,剛動了動,又無力地趴在地上。

    解鳴謙和程銘禮扶起傅鐘彬,送回沙發(fā)上坐著,解鳴謙問:“怎么回事?”

    傅鐘彬眼淚又落了下來,“我不該偷懶,睡在金色玫瑰,我該和你們一起走的。”

    若非他睡在金色玫瑰,也不會被人強上,被人cao縱著去自殺。

    要不是解鳴謙之前因為他紅腫的雙眼,給了他一瓶水,這瓶水他太過喜愛,時不時噴噴噴,也不能在被-cao縱時,讓他保持一絲清醒。

    要不是他這瓶水讓他克制住那不屬于他的邪念,他能不能活著,還說不定。

    慘,太慘了。

    他一個剛死了未婚妻的失意青年,只愛美女只對女人硬得起來的鋼鐵直男,居然被個男人強上,老天為什么對他這么殘忍?

    解鳴謙:“……”

    好吧,確實挺慘的。

    他拍拍傅鐘彬肩膀予以安慰,伸手探向傅鐘彬腹部,去抓捕他身上殘留的陰氣。

    傅鐘彬反應很大地縮成一團,雙手捂著腹部,大驚失色:“你你你,你做什么?”

    便算是解鳴謙,他也不能讓他碰自己已經遭男人玷污了身軀。

    玷污過一次,不能再玷污第二次。

    解鳴謙:“……”

    行吧,理解他剛遭強迫,猶如驚弓之鳥的反應。

    他收回手,耐心地問:“你想不想找到那強迫你的人?”

    “是許清和?!备电姳蜃ゾo手中小噴瓶,狠狠道,“早上才見過他的監(jiān)控,我不會忘記他的容貌?!?/br>
    “不是他,許清和沒有回國,有人冒充他?!苯怿Q謙繼續(xù)開口,“他身上有幻容咒術,能隨意變幻容貌,一般手段抓不到他。”

    “他從你這兒離開不足兩小時,我抓下他留在你身上的氣息,或許能追到他,為你報仇?!?/br>
    傅鐘彬猶豫片刻,癱在沙發(fā)上,“那你抓吧?!?/br>
    他生無可戀。

    已經臟了一次,無所謂第二次。

    解鳴謙手指點上傅鐘彬腹部,揪出一縷陰氣,裝入一道黃符里。

    陰氣無形無態(tài),若非知道這世上真有各種氣,只看解鳴謙動作,還當他在進行無實物表演。

    解鳴謙捕獲陰氣后,對傅鐘彬道:“我要破解你身上情咒了,你忍忍。”

    傅鐘彬悲憤點頭。

    還有什么痛,比得上被男人強上時的痛苦?

    來吧,只要能抓住強-jian犯,他愿意做任何事。

    解鳴謙指尖點上傅鐘彬額心,往里輸入元氣。

    他準備強行破咒,讓兇手遭到反噬。

    只要反噬得夠重,兇手就沒法再像之前那般輕易逃跑。

    一念及此,解鳴謙眸光沉沉,身上氣勢一瞬間暴漲。

    程銘禮站在解鳴謙身后,還不覺得如何,傅鐘彬直面解鳴謙,也直面他身上浩瀚若海,深沉如山的氣勢。

    他不敢直視,本能得避開解鳴謙的視線。

    而此時,他感覺自己額心好似有萬根針穿過頭顱刺入腦海,并在里邊哪吒鬧海。

    傅鐘彬慘叫一聲,正準備掙扎,卻額心一涼,那股痛意被鎮(zhèn)住,又覺得可以忍受,但疼痛可以蒙蔽神經,身體本能卻瞞不過。

    不過呼吸間,傅鐘彬渾身冷汗涔涔,好似從水里打撈過一樣。

    待解鳴謙手指離去,他躺在沙發(fā)上,猶如干涸的魚,張著嘴一吞一吐,一吞一吐。

    此刻,通往鄉(xiāng)下的專車后座,一名面色蒼白、面容病弱的青年“哇”地吐出鮮血。

    正在開車的司機嚇得聲音都快劈叉,“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

    “停車?!鼻嗄晖蚝笠曠R,和透過后視線觀察青年的司機雙眼對上,這瞬間青年眼底黝黑深邃,口中念念有詞,而隨著他念念有詞,司機雙眼迷離,踩下剎車,坐在駕駛座上,猶如傀儡。

    “過來。”青年再次開口。

    他的聲音十分魅惑,帶著古怪且特有的韻律,讓人不自覺聽從。

    司機木愣愣地下車,來到后座,癡呆呆地望著青年。

    青年粗魯地解開司機褲頭,坐了上去。

    金色玫瑰。

    解鳴謙替傅鐘彬把了脈,替他寫了一張保養(yǎng)身體的藥方,傅鐘彬被兇手汲取陽精,傷了根基,要好好養(yǎng)上幾年。

    幸好傅鐘彬年輕,沒被兇手徹底摧殘。

    請了人將傅鐘彬送去醫(yī)院,又將藥方留給照顧傅鐘彬的人,解鳴謙帶著程銘禮去抓兇手。

    沾有濃郁陰氣的黃紙化作紙鶴,在車子前邊帶路,解鳴謙開車跟在紙鶴后邊,一路風馳電掣,過省道,來到鄉(xiāng)道。

    程銘禮視線落到紙鶴上,眼底滿是好奇,“鳴謙,這紙鶴會飛,又是什么原理?”

    解鳴謙:“emmmmm”。

    這讓他怎么用科學解釋?

    他想了想,道:“元氣能轉化動能。”

    程銘禮:“……”

    心塞塞。

    過了片刻,他問:“我能不能學玄術?”

    解鳴謙道:“學玄術,會有五弊三缺,你想有哪弊哪缺?”

    五弊為鰥、寡、孤、獨、殘;三缺乃福祿壽[3]。

    解鳴謙缺命,已經應了,程銘禮想應什么?

    程銘禮沉默片刻,試探地開口:“獨?”

    獨者,膝下無子老無所依。

    “我反正不會有子女,也算應了獨?”程銘禮道。

    解鳴謙瞧了他一眼,道:“可是除了殘,不是你想應什么就應什么,而是看你命格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