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陽葵在工作呢(日系NPH)、潮熱夏雨、明婚暗戀、全世界就我是個咸魚、七零嬌嬌,我被陰郁糙漢惦記了、隔夜茶、重生七零,回到和前夫結(jié)婚當(dāng)天、他還不來搶走我、無情道劍君懷了我的崽、八零親媽和小棉襖
然后,就是賤兮兮的陳智跟上來一探究竟, 那新鮮勁兒,就好像看到公雞下蛋, 笑瞇瞇非得跟她說話。 說完還夸她,說meimei聲音好甜哪。 結(jié)果就換來段斯野的一記涼颼颼的眼刀子, 外加一聲非常不給面子的“滾”。 陳智扯著嘴角灰溜溜地走掉,走之前還鳥悄帶上門。 時柚差點兒繃不住笑,但轉(zhuǎn)念一對上段斯野的視線, 就只能強忍著耷拉下嘴角,錯開目光低頭回班導(dǎo)信息。 班導(dǎo)還挺關(guān)心她, 時柚只能解釋說家里有急事。 回完信息,段斯野叫來的餐廳外賣也送了過來。 秘書擺在那張氣派奢華的方形茶幾上, 滿滿當(dāng)當(dāng)幾乎放不下。 段斯野目光始終縈繞在她身上, 知道她在生氣,秘書一離開就靠坐在辦公桌上, 低眸哄著她, “再有情緒也要吃點東西吧?!?/br> 往常只有他敢坐的皮質(zhì)老板椅, 此刻就墊在時柚屁股底下。 小姑娘毫不心虛地仰頭看他, “不是要談么,吃什么飯?!?/br> 只要一看到段斯野頭上那塊紗布,她就止不住氣。 段斯野倒是樂了,捉住她的手捏了捏,一臉浪蕩風(fēng)sao,“行,你說談就談?!?/br> 時柚冷酷無情地把手抽回來,“少貧。” 段斯野嘆了口氣,明明一身反骨在她面前卻卑躬屈膝,頭也低了低,“那您說,從哪里開始?!?/br> 時柚呵笑,“你不主動還指望我指哪兒打哪兒啊?!?/br> 知道這姑娘辣,但沒想到她生起氣來又嗆又辣。 段斯野挑眉刮目相看,想了想,也沒再繞彎子,從曹穗然遺物的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說起。 當(dāng)初被段斯野送過去復(fù)原的主要有兩樣,一是曹穗然那個字跡模糊的日記本,還有就是被撕碎的病情報告書。 就在段斯野送走時柚的那天,被復(fù)原的兩樣,送到了段斯野手中。 日記里,記載著曹穗然去世之前那一年。 段斯野原以為,她會記載對丈夫的埋怨,對兒子的傷心,抑或是濃重的心事,然而現(xiàn)實是,曹穗然密密麻麻記載的,全都是生活瑣事。 今天買了什么,吃了什么,花了多少錢。 和房東太太聊了什么。 回到家要做什么,要吃什么藥。 以及明天要做什么。 就像一個健忘的老年人,必須把整活的瑣碎記錄得井井有條,才能維持生活秩序。 然而這些細(xì)碎的日常,也漸漸變得含糊,曹穗然像是沒了耐性,直到最后一篇日記,終于有了一些實質(zhì)性內(nèi)容。 內(nèi)容里,記載了戚芳容來找她。 聽到這,時柚微微睜大眼,“你那個后媽?” 段斯野嗯了聲,看起來挺平靜,“那會兒她還沒正式上位,正找機會鉆空子,知道我媽一個人在加拿大,就故意過去刺激她?!?/br> 說著,他笑了下,“結(jié)果就知道我媽患上另外一種病?!?/br> 時柚:“……什么病。” 段斯野淡淡眨眼,“阿爾茨海默癥?!?/br> 其實在剛剛,時柚就已經(jīng)察覺到,那個日記里記錄的情況很不正常,卻沒想到,段斯野的母親居然真的會得這個病。 印象中,這個病只有老年人得。 時柚也是近兩年,看到一些影視劇拍了三十多歲的女性得這種病的情節(jié),才知道這個年紀(jì)的人也有幾率得。 然而這并不能平息時柚心中的震驚,“然后呢……” 段斯野波瀾不驚地回望她,“然后,戚芳容就用言語刺激她,說她這么活著,不如早點去死來得痛快。” “……” 時柚徹底呆住。 怎么會有人這么惡毒。 不給予人道關(guān)懷就算了,還讓人家去死?? 時柚無法理解。 她覺得戚芳容簡直就是個瘋子,“她是這樣的人,你爸還跟他在一起,你爸也太——” 后面的話迫于理智戛然而止。 段斯野卻自嘲地笑,“沒錯,他就是這么下作,惡劣,自私,且毫無同情心的男人。” 他每說一個字,時柚的心情就跟著沉重一分。 她似乎沒理由再生他的氣,僅憑下意識,就去牽住段斯野的手。 男人指節(jié)修長,掌心蘊涼。 時柚是這刻給予他唯一的一絲溫度。 段斯野心口泛起灼灼熱度,掀起眼簾,含情般定定看她。 小姑娘眼底的慍色全然褪去,似感同身受般微微蹙眉,神色凝重,又像在用表情問他,你還好么。 顯然,段斯野挺好的。 他還有心思笑,不止笑,還親昵地勾住她的手指,“你再這么看下去,我就不想說了?!?/br> “為什么?!?/br> 段斯野輕揚眉梢,“想親你唄?!?/br> 時柚:“……” 要不是這會兒他頭上有傷,時柚還真想抬起屁股拿腦門兒創(chuàng)他一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她面無表情道,“都沒交代完親個鬼,憋回去?!?/br> 段斯野勾著痞笑,“行,那我繼續(xù)?!?/br> 繼續(xù)說下去,就是戚芳容用她的惡毒嘴臉,成功刺激到曹穗然,曹穗然之后的那段時間,抑郁癥嚴(yán)重復(fù)發(fā),到最后,真的應(yīng)了她的話,自我了解了。 最后一篇日記。 她沒有訴說對任何人的恨,只有對段斯野的內(nèi)疚。 內(nèi)疚自己這么多年的懦弱無能,沒有好好照顧他,內(nèi)疚自己是這樣的母親,內(nèi)疚自己得了這樣的病。 對曹穗然來說,這幾乎是無解的深淵,她看不到未來的任何希望,也不想自己變成呆滯癲狂的行尸走rou,所以,她這近四十年的人生最后,走得很果斷。 絕望,果斷,且沒有留戀。 畢竟,她這輩子從未真正得到過什么。 時柚聽完,陷入深深的沉默,心情一時有些應(yīng)接不暇。 她很難想象,段斯野看到這份“真相”,會是怎樣的心情。 如果是她,她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 時柚深吸氣,抬眸看向段斯野,“所以,你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對不對。” 因為心情不好,面對她的時候,會有掩藏不住,不自覺的低沉和疲倦,所以才會讓她覺得,段斯野這陣子莫名提不起勁,不對勁。 然而段斯野在意的點卻不在這。 像是早已經(jīng)過駭浪的拍打,男人神色風(fēng)輕云淡,又不失逗弄地調(diào)笑,“從來沒有人關(guān)心我心情好不好,你是第一個。” “……” 時柚抿抿唇,小聲道,“我是你女朋友,我肯定要關(guān)心你的?!?/br> 說著,她又生起氣來,“但你呢,遇到這么大的事,完全都不跟我溝通,你就這么自己一個人硬扛著,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付姨電話的時候有多擔(dān)心你?!?/br> 總算知道她的消息打哪兒來的,段斯野嘖了聲,忙按住她要抽出來的手,目光脈脈地輕聲哄道,“這回我真知道錯了,以后絕不再犯,行不行?” 時柚耷拉著嘴角,信也不信。 還挺享受這種被人管著的滋味,段斯野挑唇心情不錯地笑,“而且經(jīng)過還沒說完,你要不等會兒再收拾我?” 這話倒是討好到時柚。 小姑娘目光轉(zhuǎn)柔,問了句然后呢。 然后就是,段斯野那晚和陳智喝了一整晚的酒,第二天回到公司,就讓人把戚芳容和段氏百貨相關(guān)的各種代言都撤掉,并提出解約。 緊跟著,營銷號們就爆出戚芳容的各種黑料。 早年當(dāng)小三,偷.稅漏.稅已經(jīng)算是最平平無奇的,其次就是狗仔偷拍到戚芳容和之前一個年代劇里扮演她表弟的小鮮rou背地里出入同一家酒店。 猛料左一輪右一輪。 這些都已經(jīng)夠讓人咂舌。 偏偏最狠的還在后面,其中有一位營銷號,直接爆出是戚芳容逼死段國忠的原配,還發(fā)出那篇復(fù)原的日記,以及曹穗然手機里那些不定時發(fā)來的謾罵短信。 經(jīng)證實,正是戚芳容的號碼之一。 時柚這幾天都在云南老老實實采風(fēng),沒時間看微博,并不知道這幾日的內(nèi)娛翻起多少驚.雷。 如今聽段斯野這么一說,她才后知后覺地打開微博,緊趕慢趕地親眼見證一番。 事實證明,段斯野并沒有夸大其詞,雖然戚芳容的熱度已經(jīng)褪去,但進(jìn)一步的消息已經(jīng)被頂成了“爆”。 ——戚芳容已被警方帶走。 戚芳容這幾年營造的好演員形象一夜翻車,話題里,全是清一色的謾罵。 和她有關(guān)的各種代言商也紛紛發(fā)出公告解約,還有她準(zhǔn)備進(jìn)的兩個劇組,也紛紛發(fā)出聲明表示不會再用此演員。 這波橘云詭的發(fā)展,時柚已經(jīng)不足以用震驚來形容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段斯野:“那她現(xiàn)在呢?” 段斯野玩世不恭地抻眉,“應(yīng)該還在警方那兒接受調(diào)查吧。” 時柚張了張唇,“你父親就是因為這件事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