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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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段時間沒纏過來的女人,周特助頓時像見了鬼似的。 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段斯野擋在身后。 然而段斯野比他高出半個頭,在他看到的時候,段斯野已然發(fā)現(xiàn)了她。 也就是這會兒。 時蔓余光瞥到二人的身影,驚喜一抬眸,直喚了聲段斯野的名字,“你回來了?” 周特助心口一咯噔。 心想完犢子,果然又來找老板。 段斯野卻眸光冷凝。 漫不經(jīng)心地撇著她,“陳智給的地址?” 時蔓端出一副名門淑女的樣子,不大自在地走到他跟前,“嗯,我求了好半天,你別怪他。” 原以為段斯野這是愿意搭理他了。 不想話音剛落。 段斯野連個眼神都不給她,繞開她就走。 見狀,時蔓當(dāng)即追上去,聲音也帶了隱約哭腔,“我知道你煩我,但我就想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跟時柚在一起了?!?/br> 聽到時柚的名字。 段斯野腳步明顯放緩,繼而在電梯前停下來,像是終于舍得施舍她一眼,居高臨下道,“是又怎樣?!?/br> 雖然已經(jīng)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時蔓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下墜,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 “她不配?!?/br> 時蔓紅著眼眶,憤憤挑撥,“別人誰都可以,但她不行,她不配?!?/br> 眼底生出毫不遮掩的厭煩。 段斯野收回視線,充耳不聞地闊步邁上電梯,不想時蔓干脆用身體擋住即將關(guān)上的門。 情急之下,她幾乎胡言亂語,“你別被她騙了,她就是為了報復(fù)我才接近你!” 聞言,段斯野終于來了一絲興致,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 時蔓眸光閃爍,像是拽到救命稻草,“我說的是真的,段斯野,你聽我一句勸,她不是什么好人,她——” 話還沒說完。 就聽段斯野嗤笑一聲,眼底的輕蔑像無情的冷水,直接澆滅所有可能。 刻薄的話吞到肚子里。 像鋒利的刀片。 時蔓眼睜睜看著段斯野不屑挑眉,不緊不慢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爺?shù)官N?” “……” 男人唇角一揚(yáng),“你說氣不氣?!?/br> 作者有話說: 時蔓:氣昏古七了 第五十九章 ◎下來搭理你男朋友◎ 如果說來找段斯野之前, 時蔓還抱著某種不切實際的希冀。 那么這一刻,當(dāng)段斯野親口說出這句話時,時蔓已然萬念俱灰。 這種殺傷力,比她當(dāng)初被爆出視頻又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來得還要兇猛, 時蔓肩膀忽然就頹喪下來。 偏偏這會兒別人也要上樓。 住在這兒的人都有頭有臉, 沒人在意她是誰, 見她堵著門口不動, 相當(dāng)不耐煩地來了句,“到底上不上去?!?/br> 聞言,時蔓一個激靈, 紅著眼下意識地退離開來。 可瓊瑤式的眼淚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見剛上去的兩道人高馬大的身影直直擋在段斯野前面。 時蔓只能在縫隙中窺得男人的一舉一動。 結(jié)果雪上加霜。 別說看她。 段斯野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就這么神容淡漠地低眸擺弄起手機(jī),俊美得像尊沒有感情的神。 ……不。 他只是對自己沒有感情。 時蔓捏緊拳頭, 指尖陷進(jìn)rou里,嫉妒瘋狂的情緒像海水般仿佛將她淹沒。 這一次,她沒再猶豫。 從包里拿出那張從柜姐那兒轉(zhuǎn)交過來的名片, 未經(jīng)思考地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從電梯上下來的段斯野面色陰鷙, 極為不耐地給陳智打了個電話。 門打開的瞬間。 電話剛好接通。 陳智嬉皮笑臉,“怎么了野哥, 什么事兒找我?!?/br> 段斯野隨手扯開領(lǐng)口, 磁嗓威懾擲地有聲,“你說什么事?!?/br> 戾氣順著電流鉆入耳膜。 陳智瞬間收起不正經(jīng)。 哽了兩秒, 他相當(dāng)艱難地干笑, “時蔓還真找過去了啊?!?/br> “不然?”段斯野呵地冷笑, “她哪次開過玩笑?!?/br> 從高中開始。 時蔓就熱衷在他身后追逐的游戲, 不管他去哪,做什么,她都熱心腸地?fù)胶鸵荒_。 少時段斯野只覺得她煩人,但本性不壞,所以也談不上厭惡,畢竟那時的時蔓對他來說是友善的。 他甚至想過,把她當(dāng)做普通朋友。 可時蔓呢,仗著段斯野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另眼相看,四處傳播段斯野和她在一起的流言,讓段斯野無端忍受許多煩惱。 而這種讓人不勝其煩的手段,在他回國后,時蔓仍舊樂此不疲。 看在創(chuàng)業(yè)那會兒時蔓主動給他牽線搭橋的零星恩情,回國初期的段斯野在物質(zhì)和人脈上回報她不少,也因此再度給了她自信,導(dǎo)致時蔓又開始興風(fēng)作浪。 段斯野從前可以不去理喻。 但現(xiàn)在不行。 現(xiàn)在他有了時柚。 想到電梯門關(guān)上前,時蔓那一剎憤恨得恨不得毀天滅地的眼神,段斯野心底到底起了波瀾。 本來這一處,是留給他和時柚的私密空間。 如今看來也沒什么意義。 段斯野不容許時柚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到一點(diǎn)傷害。 似是從段斯野口中感受到這事兒的嚴(yán)重性,陳智趕忙道歉,“哎,真對不住啊野哥,昨兒她找我的時候,我喝多了,她纏著我我應(yīng)該是沒崩住就說了?!?/br> “媽的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br> “這時蔓也真是的,怎么都這種程度了還不死心啊?!?/br> “真對不住啊野哥,我等會兒就給她打電話說說?!?/br> 段斯野接過周特助遞來加了冰塊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壓下心中火氣。 男人擰著眉梢把杯子撂在中島臺,嗓音磁渾透寒,“你別急著找她,我先問問你?!?/br> “啊?” “你不是萬事通么?!?/br> “啊?!?/br> 段斯野悠然冷笑,一字一頓,“來,好好跟我說說,她以前都是怎么欺負(fù)時柚的?!?/br> 此話一出。 陳智脊背涼得一激靈。 頓時有種小時候在學(xué)校惹事,回到家要挨老爹鞭子的既視感。 要不是這會兒在電話里,他恐怕都想溜了。 不過沒辦法,和時家的生意再緊要,也比不過段斯野一個來得嚇人。 斟酌了會兒,陳智終于憋出一句話,“野哥,你這么護(hù)著這姑娘,難不成她真成我嫂子了?” 似乎被“嫂子”倆字”取悅到。 段斯野眉梢輕佻,冰冷的腔調(diào)不經(jīng)意轉(zhuǎn)成春風(fēng)蕩漾的柔,“你覺得呢。” “……” 陳智一哆嗦。 該說不說,這霸道總裁愛上小啞巴真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