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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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柚身上仍舊穿著兩天前隨便穿下樓的居家服,此刻絲毫沒有遮擋風雨的能力,她明明已經(jīng)盡可能跑得很快了,卻依舊淋成狼狽的落湯雞。 好在前方有個隧道。 隧道里明亮如晝,她可以進去避會兒雨。 心情卻更糟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場大雨淋透,時柚原本郁積在心口的難過,像海浪般翻涌起來。 偏偏一輛車迅猛地從眼前飛馳而過,帶來一陣猛烈的冷風。 時柚又冷又濕又難受,只能抱著雙膝蹲下來,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時柚努力不讓它掉出來。 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可笑。 她已經(jīng)夠可笑了,明明不是什么公主命,卻硬要裝公主,明明高攀不起,卻覺得自己和對方有可能。 但其實,她什么都沒有。 沒有真正的父母,沒有親人,也沒有愿意不顧一切愛她的人。 不過沒關(guān)系啊。 她又不需要,她一個人就可以活得很好。 想著,時柚抬手倔強地抹了把眼淚,此刻外面的雨水似乎平息了一些,沒有剛剛下得那么急和兇。 時柚微微仰頭,呆呆看著外面的雨簾,或許沒一會兒,她就可以出去,再找一輛車回家。 只要回到家就好了,她可以洗一個舒服的澡,躲在被窩里,睡一個踏踏實實的覺,再也不用面對抄不完的經(jīng)書,也不用再想那些與她無關(guān)的亂七八糟。 想著,時柚心里稍稍踏實一些,重新拿起手機打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網(wǎng)約車。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隱約的男聲。 男聲嗓音沉沉,有幾分熟悉和緊促,像在努力呼喚什么。 時柚觸屏的手指微微一僵,不知是不是聽錯,她竟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叫自己。 ……是叫自己嗎? 時柚眨了眨霧蒙蒙的眼,不可置信地起身,朝身后的隧道望去,再然后,她就看到了那道身影。 那道孤拔頎長,即便滿身焦灼,也掩蓋不住氣質(zhì)斐然又桀驁不馴的身影。 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點亮最后一根火柴后,成真的愿望,時柚就在這昏黃的光線下,看到從隧道另一邊快速穿行而過,又最終來到她面前的段斯野。 男人胸膛起伏,被雨水淋過的發(fā)型微亂,氣場也透著一股罕見的暴躁,像在尋找一個叛逆的小朋友。 而這位小朋友,此刻正孤立無援地站在那兒,濕淋淋,又眼巴巴地看著他。 段斯野心頭一酸。 惴惴不安的心卻終于有了??康姆较?。 他將呼吸喘勻,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漆深的桃花眸定定鎖著時柚,段斯野強迫自己冷靜開口,“你去哪兒了。” 他不說話,時柚還可以憋住。 可他一說話,眼眶登時就熱到沸騰。 原來真的是他。 不是幻覺,不是臆想,也不是自作多情的假象。 既甜蜜又委屈的心情像海水一般將她淹沒。 時柚張了張干澀的唇,如夢似幻地看著眼前男人,弱弱吐出三個字,“段斯野……” “你還知道叫我?!?/br> 段斯野眼眸猩紅,聲音微顫近乎嘶啞,“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天一直在找你。” “……” “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天有多擔心你!” 被他沉聲吼著。 時柚鼻子驟然一酸。 眼淚毫無預兆地往下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股力道強行扯入懷中。 像飄零的落葉,找到可以??康陌到浮?/br> 男人氣息混著冰冷的雨水和風,卻又無比的柔韌堅實,仿佛要將她揉碎嵌進身體里。 就是這一秒,時柚聽到段斯野強而有力的心跳。 以及他在她耳邊,氣惱卻如釋重負一句,“還好?!?/br> 段斯野垂著眼簾,摟著她的臂彎收得更緊,低低呢喃,“還好你沒事?!?/br> 作者有話說: 依舊是勉強寫完的一天。 明天有事要出去,所以不確定明天還更不更,如果不更就請假_(:3」∠)_ 第四十七章 ◎“我什么時候,說要送你回家?”◎ 隧道之外, 雨聲漣漣,天潮地濕。 隧道之內(nèi),是與世隔絕般的寧靜,靜謐到只有交融的心跳聲。 男人溫熱的鼻息搔在脖頸間, 時柚心速快得仿佛跳舞機的頻率。 她從沒被異性抱得這樣緊過。 不止身體上的緊, 還有心理上的緊繃, 這種奇異又輕飄的心情, 讓原本遍布全身的冰冷很快被燥熱代替。 幾秒的冷熱交加,時柚下意識瑟縮了下。 段斯野:“……” 弱小的身板兒在懷里打顫,顫得他心頭與之一震。 喉嚨泛起干澀。 段斯野稍稍往后一退, 毫不猶豫將身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將她牢牢裹住。 又用從未有過的耐心, 眸色沉柔地審視她,“好點兒沒?” 時柚止不住發(fā)抖, 卻還是乖乖點頭。 冷風穿堂而過,偏偏他的車要遵守交通規(guī)則不能調(diào)頭,無奈之下, 段斯野只能蹙眉再度將她攬入懷中,“車就在前面, 我們快點過去?!?/br> 或許是因為有剛剛的擁抱打頭,時柚心跳沒再跳得那樣突兀, 幾乎順應著段斯野的動作被他緊緊抱住, 又想著他這會兒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瘦削的鎖骨半敞在冷空氣中, 有些微妙的心疼。 于是加快步伐跟著他, 也不去想他會帶自己去哪兒。 其實去哪兒都沒關(guān)系。 反正有他在, 她就是最安全的。 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想著, 時柚隨著段斯野走到隧道的另一頭,抬眼便看到前方那輛眼熟的邁巴赫。 周特助這會兒正撐著傘等他們,看到兩人出來,立馬兩眼放光,上前遞傘。 出來得急,車上只有這一把,段斯野幾乎毫不猶豫地拿過來,大部分都遮在時柚身上,把她送上車。 他上半身卻幾乎濕透。 好在車上有干毛巾,車內(nèi)暖氣也開到最大。 段斯野抽出兩條,一條隨意搭在肩頭,另一條直接蓋在時柚濕漉漉的頭上,沒什么好氣兒地揉搓她的頭發(fā)。 時柚本就是蓬松的丸子頭,被他這么一擦,簡直要散開。 她皺著眉吃痛地啊了聲,抬手制止,“疼,你輕點?!?/br> 段斯野手上動作這才停下來,盯著她的眼神里幾分秋后算賬的惱意,輕嗤,“現(xiàn)在知道不好受了?” “……” 這男人的壞脾氣果然雖遲但到。 或許是第三人在場,時柚有些羞怯地哽住聲嗓目視前方,“你不是在國外么,怎么突然回來了?!?/br> 車外世界,大雨依舊瓢潑不停,儼然與溫馨的車內(nèi)兩個世界。 段斯野輕描淡寫地睨她一眼,“那就要問你電話為什么打不通了?!?/br> 男人語意譏諷。 像是憋著好大的氣,卻沒發(fā)作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為了找自己到底花了多大力氣,時柚還是下意識地心虛起來,扭頭老實巴交地解釋,“……我手機這兩天沒帶在身上。” 剛擦完的短發(fā)凌亂,段斯野這刻莫名就有種,破除往日斯文偽裝暴露本性的野痞。 白襯衫的領(lǐng)口依舊敞著,他慵懶靠著,好整以暇地看著時柚,“為什么不帶身上?!?/br> 一句話就將時柚拉回兩天以前。 兩天前,她在家獨自在家消沉,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把手機設為免打擾,扔進抽屜逃避。 再然后,時恒就來找她,把她帶到祠堂抄了兩天的經(jīng)書。 不知道是不是段斯野這會兒太蠱人。 時柚沒敢看他,只言簡意賅地解釋,隨后又補了句,“再后來,就是你來接我了。” 段斯野瞇了瞇眼,像把她看透,“那又為什么不回我微信?!?/br> 問到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