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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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回來了啦 求評論?。?! 第十八章 ◎不是故意睡你的◎ 說來也奇妙。 段斯野居然是她身邊除了宋蘿以外, 第一個知道她不是啞巴的人。 這種奇妙感充盈著時柚身體的每一處,以至于她這刻連呼吸都是輕飄飄的。 抿了抿嘴角,她嘗試溝通,“為什么要去那個地方?電話里說不行嗎?” 那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靜默兩秒, 聲線發(fā)涼, “不談算了?!?/br> 時柚腦中警鈴大作, 瞬間舉白旗投降,“談?wù)務(wù)?,我談?!?/br> 車窗外, 繁華的初春街景飛馳而過,段斯野幾不可查地彎了下嘴角。 電話掛斷, 時柚總算松了口氣。 隨后便開始搜索凈安寺在哪兒,不搜不知道, 一搜嚇一跳,這地方距離她遠得那叫一個離譜,就是坐大巴都要一個半小時。 可段斯野約定的時間卻是八點。 八點啊。 你起來喂雞??? 揣著一肚子的牢sao, 時柚只能第二天含淚早起,連個妝都沒畫就出了門。 結(jié)果大巴司機這個“渣男”像洪世賢一樣辜負她, 活活遲到半小時,時柚吃了一肚子冷風(fēng)才坐上前往凈安寺的車。 扛著暈車, 一個半小時后, 她終于到了距離凈安寺三公里遠的山腳停車場。 沒錯,是停車場。 她要想去凈安寺, 還要再走三公里。 ……時柚都快哭了。 不過還好, 旁邊有一排掃碼就能用的電動車, 專門給游客用。 時柚再廢, 電動車也還是會騎的,于是她掃了輛,一面給段斯野打電話。 事實上,她在大巴車遲到那會兒,就給段斯野發(fā)過信息,說自己可能會晚些,讓他先等等。 段斯野一如既往地高貴冷艷,只簡短回了一個“嗯”。 雖然話很少。 卻激發(fā)了時柚洶涌的內(nèi)疚之情。 以至于這刻她打電話的語氣都相當(dāng)卑微,電話剛一接通就抱歉道,“對不起啊,路上出了點岔子,我馬上就要到了,不然你——” 后邊的“再稍微等等”還未說出來,就聽到周特助溫和的嗓音,“時柚小姐嗎?” 時柚指尖猝不及防地一頓。 下一秒,周特助腔調(diào)歉意:“段總已經(jīng)上山了?!?/br> “………………” 她就該猜到這男人對自己不會這么寬宏大量。 大約被囑咐過,周特助沒多說什么,只告訴她,有問題到山腳下找他。 上午九點,正是陽光最猛烈的時候。 時柚被曬得怨氣比鬼還重,卻又別無他法,只能騎著小電動來山腳下找人。 周特助一身西裝,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那輛豪車旁等她。 想著電話里暴露過她會說話,時柚也懶得跟周特助裝,把小電動停到一邊,過去直接開口問他。 這一問才知道,段斯野今天并非專門約她,而是和別的貴客一起上山拜佛。 就算告知她,也只是順便。 換而言之,段斯野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她八點在山腳下“談?wù)劇?,即便她準時到場,她也要等段斯野忙完,才有開口的機會。 周特助說,“手機不帶在身上,一方面是山上信號很差,另一方面也是拜佛需要心誠?!?/br> 說罷,男人再度歉意地笑。 或許早就習(xí)慣了段斯野的做事風(fēng)格。 時柚壓下火氣,擠出一個生硬卻友好的表情,“那他什么時候能下山?” 周特助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個我真不清楚,我只負責(zé)在山腳下等他?!?/br> 他朝上指了指,“反正段總就在上面,你往上走,肯定能見到他。 “……” 時柚深吸氣,展露出微笑,“好?!?/br> - 抱著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跟他說清楚的態(tài)度,時柚咬牙跺腳,到底上了山。 凈安寺不像那種知名寺廟,客流量不多,上山的路修繕得并不那么好,甚至有點兒原生態(tài)。 也幸虧時柚穿得比較休閑,方便走路,但累是真的累。 不過好處是,哪怕今天是休息日,來拜佛的人也不多,路上旅客稀稀拉拉,她抵達山頂還沒開始四處尋找,就不經(jīng)意瞥到從某個殿堂中闊步出來,那道清瘦孤高的身影。 男人白衫黑褲,寬肩窄腰手挽外套,被清風(fēng)勾勒出拿人的線條,皮膚也白得像道光。 旁邊跟著一個身材很好的漂亮女人,還有稀疏的兩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是陳智,這男人嘴巴到哪里都碎,不知說了什么,一伙人聽了笑得開懷。 唯獨段斯野,似笑非笑,長腿生風(fēng)拾階而下,一身清貴氣息不可褻玩焉。 下一眼,他看到了時柚。 小姑娘穿著淡紫色對襟毛衣,黑色緊身牛仔褲,雙腿筆直修長,一頭黑亮亮的長發(fā)披在肩頭,輕盈又秀氣。 表情卻是怨念十足。 纖細的手握著挎包的背帶,圓溜溜的鹿眼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瞪著他。 陽光迎面晃來。 段斯野單手抄兜,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瞇了瞇眼。 時柚不滿地看他。 以為他要說什么驚駭世俗的話,結(jié)果這男人薄唇翕動,一挑眉,“來了啊。” 那感覺就好像,他壓根就沒過時柚能來,但她偏偏破除萬難來了,來得非常上桿子。 時柚:“……” 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得徹底。 一時氣不過,時柚想開口懟他,不料段斯野身后的陳智突然蹦出來注意到她。 “哎呦,這不時家的小仙女嗎?” “你怎么也在這兒?” 兩句話像個塞子,頓時把未出口的話堵回去,嚇得時柚猝不及防地閉緊嘴巴。 身后其他幾位陌生人面孔也朝她打量而來。 段斯野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側(cè)頭瞥了陳智一眼,不冷不熱道,“怎么哪兒都有你?” 陳智傻了吧唧地給他解釋,“不是,這時家meimei啊,咱昨天在青姐婚宴上見過的?!?/br> 昨天陳智有事早走一步,很多事并不怎么清楚。 段斯野冷呵,“所以呢?關(guān)你屁事?” 時柚:“……” 陳智:“……” 陳智不說話了。 正琢磨自己是不是說錯話,哪知下一秒,段斯野輕抬下顎,語調(diào)不經(jīng)意放柔,對時柚懶聲道,“走上來的?” 意識到這男人在跟自己說話。 時柚微微回神,白里透粉的鵝蛋臉懵懵懂懂地看向段斯野。 雖然沒搞懂這男人葫蘆里賣什么藥,但她還是傻乎乎地點頭。 果不其然。 男人輕嗤一聲,“笨死了?!?/br> 明明是挖苦的話,卻有種嗔怪的調(diào)調(diào),“有纜車你不知道?” 時柚:“…………………………” 也沒人告訴我???! - 凈安寺山路崎嶇,很多游客習(xí)慣坐纜車上去,也有少部分的想看看沿路的風(fēng)景,選擇步行。 這也是為什么,時柚一路上來,感覺都沒什么人。 不過即便她很早就知道有纜車,她也不一定會選擇乘坐。 畢竟凈安寺這纜車,看起來挺不安全的……小小的一個玻璃屋,只能乘坐兩人,看起來還搖搖欲墜的。 最重要的是,時柚有點兒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