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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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反正今晚時家招待沈家,也不知道時蔓會不會鬧?!?/br> “不過話說回來?!?/br> 時柚回憶起段斯野的音容樣貌。 不笑的時候浮浪不經(jīng),笑起來卻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好看,最主要還特別高,身材特別好。 ……嘖,簡直男妖精中的極品。 時蔓能扛得住就怪了。 于此,時柚很中肯地評價,“她告白的那個比沈家那個可帥多了。” 宋蘿沉默兩秒,“你先別幸災樂禍?!?/br> 時柚眨眨眼,“???” 宋蘿cpu高速運轉,“她要是真退婚,你猜下一個倒霉的是誰?” 空氣安靜兩秒。 時柚坐直身子,“可我這啞巴還沒治好呢。” 宋蘿陰惻惻地笑,“這不正給你治著么?!?/br> 時柚:“……” 宋蘿這人哪兒都好,就是出了名的烏鴉嘴。 第二天上午,時柚就在北城名媛小群里得知時蔓和家里鬧崩的事,其中有幾個特別八卦的,還@她,問時蔓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她就是被這些@給弄醒的。 看著成堆的信息,時柚無語凝噎,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砸死高個子的感覺。 更悲催的是,手機突然響了下。 時柚一激靈,低眸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時恒:【我回國了】 時恒:【晚上來檀莊見一面】 …… 城西臨江別墅,銜山公館。 落地窗外的院內(nèi)暖陽初升,和風容與。 剛睡醒的男人一身舒適居家服,抄著口袋,從樓上長腿闊步下來,另一只手接著電話。 電話那頭,年輕男人嘰里呱啦,“不是,你和時蔓到底什么情況,怎么我在你這邊聽到的跟外面完全不一樣?” “她跟你表白了,你沒答應,沒答應她退什么婚?!?/br> “我還以為你倆明天就要領證呢?!?/br> 覺得吵,段斯野不耐煩地嘖了聲,把手機扔到中島臺上,“領你媽的證,你看我像?” 男人狗腿子笑,“不像,誰領您段爺都不能領啊?!?/br> “反正沒事兒就行,正好晚上檀莊戲班子開臺,我?guī)阋娨娦旅婵祝渭依咸眠@口,你看看,有沒有覺得好的,到時候幫我引薦引薦?!?/br> 段斯野眉梢輕佻,“我有什么好處?!?/br> “呦,”男人真心感嘆,“您段爺身邊還缺人啊,這時蔓一個頂十個,那姿色身段,多少人惦記,你這福氣,還能看得上我戲班子里的小演員?” 確實是看不上的。 別說戲班子,就演藝圈里的女頂流,段斯野都沒正眼瞧過。 慢條斯理地倒了杯水,男人垂眸對手機閑閑道,“嗯,看不上,去不了?!?/br> 男人調(diào)笑,“別呀,你說吧,喜歡什么樣的,我給你照條件物色?!?/br> 溫水順著食道流下,鋒銳的喉結滾了滾。 玻璃杯落在桌面,磕出清脆的一聲,“我用得著你給物色?” “你瞧我這嘴,”男人立馬改口,“不是物色,是介紹!” “就咱段爺兒這身家外貌,小姑娘哪有不想貼上來的。” 這話不經(jīng)意戳中某根神經(jīng)。 男人漆深桃花眸一滯,腦中莫名就浮現(xiàn)昨天見過的某個嬌嫩絨絨的小姑娘。 仿若上好的羊脂玉,溫軟得像讓人想拖在掌心觸碰,又膽小如林中小鹿,烏黑清澈的眼濕漉漉地望著你,引誘你,卻經(jīng)不起一絲一毫的逗弄。 還沒來得及伸手試探她的溫度,就嚇得轉身跑掉。 修白指節(jié)輕點杯壁,段斯野嘴角噙起一抹玩味弧度。 飛泉鳴玉般的磁嗓哼笑,“還真有?!?/br> 作者有話說: 大尾巴狼.段 第三章 ◎“因為,你好看?!薄?/br> 或許是往日混不吝的形象深入人心,突然來這么一句,很難不讓人嗅到一絲jian.情。 陳智在電話里豎起耳朵,“我草,誰啊?!?/br> “一小屁孩兒。” 段斯野調(diào)子懶懶的。 也不知怎么。 本不想說的,腦中卻不由自主勾勒出她的樣貌。 看起來也就二十歲,或者更小,白色牛角扣大衣,黑色長筒襪,格裙下露出一截瓷白的絕對領域,雙腿筆直又纖細。 長長圍巾繞在肩頭,兜住長發(fā)和一小點下巴尖,盯著你看的時候,眼睛滴溜溜的,靈得很。 總的來說。 非常漂亮且討巧的長相。 遠比被人吹成盛世美顏的時蔓要讓人驚艷。 從冰箱里拿出蛋奶吐司,段斯野斂著眸,電話那頭卻已經(jīng)坐不住了,“不是,哥,你還好這口呢?我怎么記得你喜歡胸大腰細大波浪?” 段斯野要笑不笑的,“你話怎么這么密?!?/br> 他不僅密,他還欠,“那姑娘哪兒的啊,有機會帶來給我見見,我?guī)湍銋⒅\參謀?!?/br> 段斯野破爛兒脾氣糊他臉上,“滾?!?/br> 陳智哪兒敢深惹,嘻嘻一笑,又把話題拉回來,“那你今晚來不來,來我親自接你,讓我家角兒給你唱牡丹亭。” 段斯野隨手朝咖啡機放了點咖啡豆,磁嗓淡淡,聽不出情緒。 “看情況?!?/br> 不管這個“情況”如何,檀莊晚上還是要正常營業(yè)。 作為北城上流圈最新潮的銷金窟,檀莊不僅是一家中式餐廳,還養(yǎng)了個昆劇團。 劇團不大,不算太正規(guī),可在業(yè)內(nèi)卻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就因為圈子里很多人好這口。 仗著人脈和菜肴做得不錯,吃好了還能坐樓上聽曲兒喝茶,檀莊營業(yè)不到一年,就小有名氣。 戲班子里的臺柱子沈黎初,更是聲名鵲起。 不少顯貴花錢來檀莊,就是為了聽她唱一曲,據(jù)說這位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清雅高貴,也只有來檀莊,才能一睹芳容。 時柚從沒見過沈黎初,倒沒少聽過她的傳聞。 之所以對她印象這么深,也是因為圈里一直在傳,說把時恒魂兒勾跑了的人就是她。 這次見面約在檀莊,更仿佛印證這件事。 要是往常,時柚多少會有些雀躍,但眼下情況不同,時蔓剛和家里鬧得山崩地裂,時恒就從新加坡飛回來。 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時蔓,而是約她吃飯。 怎么想都不太妙。 時柚千萬個不愿意,可到了晚上還是要乖乖去。 想著可能見到未來嫂子,時柚精心打扮一番,還特意戴上時恒之前隨手送她的梵克雅寶小鳥胸針。 抵達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古色古香的公館屹立在流光街景下,瘦金體的“檀莊”牌匾在夜色下韻味十足。 時柚剛下車,接待人員就腰彎得像鞠躬,恭敬地帶路。 吃飯的地方在南院,瓊樓玉宇般的中式樓閣,四四方方圍出一個小院,雅致到每個隔間都獨特文藝。 不對外營業(yè),有種遠離鬧市的幽靜。 “時先生。” 侍應生敲了敲門,“時小姐到了?!?/br> 門是開著的。 時恒坐在餐桌的主位,儀態(tài)端矜地喝著一杯茶。 他給時柚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坐進來。 像往常會面一樣,時柚乖巧得像個溫良恭謙的好meimei。 兩人關系談不上親近,時恒又話少,直到開始走菜,男人才開口。 “媽說給你找了心理醫(yī)生,感覺怎么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