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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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我開始寫《禍害》,至于為什么是禍害。 他向我求婚的那天,我問陸聲,“你表弟……那些人有歸案嗎?” “都死了?!?/br> “那你有沒有——” “有。我用了一些擦邊手段,讓他們黑吃黑?!?/br> “現(xiàn)在你身邊很安全。那些臟東西都被我打理完了,意外發(fā)生之后,我媽她們的安全都受到了威脅,我當(dāng)時想,不管用什么手段,就算是犯法坐牢,開除軍籍,我都要讓這些恐怖分子徹底消失?!?/br> 他跟我有過同樣的想法,“沒想到,我們還是同一種人。” “同類,互相禍害最合適不過。這個陸太太,你當(dāng)不當(dāng)?” “禍害你,我榮幸之至呀。” 我笑的非常單純。 充滿快樂。 陸聲半跪下去,為我戴上了一枚寶戒,親了親,“那就干脆禍害一輩子吧?!?/br> 以后,我有家了。 然而,并未結(jié)束。 我們最近在籌備婚禮的事,陸聲剛出完差,回到了觀照堂。 “石榴惡鬼投胎,先干掉一大碗狗糧。”他跟我吐槽。 “她最近在減肥哦,你別慣著她。今天可不能再吃了?!蔽覕Q擰車載藍(lán)牙,讓聲音更清晰,他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我看了看導(dǎo)航,“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你別等我,自己先動筷嘛?!?/br> “我再燉個慢湯,你回來就正好上桌,想喝什么?” 戒指襯著外頭的黃昏,反著璀璨的光。 我受下他的殷勤,心中很甜蜜,“嗯,好叭。天麻雞湯?” “行,正好冰箱里還有材料?!?/br> “慢慢開車,別急。” “好——”我笑,“是不是我三十碼上高速你才覺得安全,我開車技術(shù)比以前好多了?!?/br> “真的?” “真的!” 他舍不得掛,又怕我不專心開車,還是掛了。 我拐過彎,發(fā)現(xiàn)路邊的凸面鏡顯示我后頭緊跟著輛車,我皺了皺眉,覺得這距離很容易追尾,遂變了個道。 從外地工作完回來,遠(yuǎn)郊的盤山公路上沒什么車,馬路也很開闊,很好變道。 結(jié)果那輛白車,也跟著我變道。 沒成想,它還忽然猛的往前沖,眼看要追尾,我急中擺動方向盤,勉強(qiáng)讓他穿過去,能感覺車身擦著車身,特別驚險。 我剎車,停在了路邊開緊急車燈,前邊的車停下。 下車。 發(fā)現(xiàn)半邊車身被刮擦得一塌糊涂,怎么回事?! 那邊也下來個人。 天還沒暗,輪廓莫名熟悉。 “不認(rèn)識了?” 我駭然。 ——郭培。 “李雁南,你夠狠,把我全家都整沒了,”郭培臉頰凹陷,還有疤痕,意氣風(fēng)發(fā)全無,“我哥坐牢,我爸自殺,我成了逃犯,就因為你他媽那該死的jiejie?你那么愛她,不干脆下去陪她嗎?怎么著,過幸福生活當(dāng)豪門太太,你想的挺好?!?/br> 我警惕得后退,迅速倒映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他不該會知道這些,他拿出了長尖的東西,是刀子。 “有件事,你沒搞明白,當(dāng)年開那車的,不是我哥,是我——” 如雷貫耳,我渾身汗毛倒豎。 他剛走一步,我跑上了車發(fā)動車子倒檔,繞過他一股腦沖了出去。 給吳維打電話。 “喂?” “郭培,郭培他在追我!他是撞死我姐的真正兇手!” 我看著后視鏡重新出現(xiàn)的白色車影,猶如看見甩不掉的鬼魅,“他開了車,就跟在我后面,還帶了刀——我在三環(huán)18國道這里,給你發(fā)定位。” 吳維聲音變調(diào),“你趕緊的,到鬧市區(qū)去,我報案讓最近的警車馬上過去,連著線別掛斷——” 可是郭培的速度非???,在我飚到100的時候,我覺得整個車底盤已經(jīng)飄起來了,慣性快要失控,還是被緊追不舍。 左右轉(zhuǎn)向,可怎么也甩不脫。 我猛然想起,他們是愛玩車的,開的全是改裝車,速度非比尋常。 這樣緊張得咬合了一陣,在看見前方下高速的車流時,我豁出去,將油門踩到底,試圖趁機(jī)沖進(jìn)車流。 可那車身瞬間超過了我,影子般的流水掉頭,在我來不及反應(yīng)之際,已經(jīng)朝我撞來。 轟隆——!!! 猛烈得沖擊,我覺得自己翻了出去。 安全氣囊彈出…… 我耳近乎失鳴,車身失控,直接沖破路邊的鐵鏈帶著我的身體一起高空墜落,我聽見自己無望的尖叫。 而后兩輛車先后沉進(jìn)了海市的海里。 郭培的詛咒,是用殺死我姐的方式來干掉我,他要同歸于盡。 我很想活。 這樣死了,陸聲怎么辦?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親人的死亡了…… 不能,那不能。 拼了命得在水里掙扎,有一個那樣的瞬間得以撞開變形的車門,從夾縫中逃了出去,勉強(qiáng)爬上了浮礁,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我,爬在地上吐水。 警車的警笛聲已經(jīng)由遠(yuǎn)至近。 前方有個水庫的坡,我奮力爬上去要求救。 郭培也沒死。 我要往上,被拖住一只腿,因為沒力氣,一下被他拉了下來。 下一秒他兩只手掐住我,就算是這樣掐,也要把我掐死。 他殺死了jiejie,還要?dú)⑺牢?,手彷徨,恨與惡一瞬激發(fā),抓到一個東西猛往他頭上砸,他脫了力,我再砸。 警察大聲喊我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脫困,還在砸。 反殺。 海警帶著陸聲坐船上岸,見到這個場面,都咽了咽口水,我手里握著那塊礁石,淺綠的縐紗裙上,全是郭培腦袋開花的血。 海警全沒敢圍過來,“李小姐,先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放下。” 他們用手電照我,很懷疑我的精神狀態(tài)會無差別攻擊,甚至準(zhǔn)備好拿出警棍制裁我。 陸聲一下用身體給我攔住,“她只是嚇到了?!?/br> 我見著他來了,愣怔地哭起來,像個被丟掉的孩子,“我沒瘋。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他拿了刀,撞完還要掐死我?!?/br> “我知道,我知道?!彼哌^來,抽走了我手里的礁石。 搓了搓我手上的血,把那戒指上的血漬搓干凈。 警察過來拍照,取證現(xiàn)場。 他只穿了一件家居服,外面是風(fēng)衣,將它脫下來,小心地罩著我避開警察的相機(jī)。 “已經(jīng)沒事了,我?guī)慊丶?。?/br> 四周都是血和海鹽,還有水里漂浮著的車零件,零件散落一地,高處的車禍現(xiàn)場被拉起阻斷條。 我才反應(yīng)過來,事情結(jié)束了,自己活了下來。 “是他干的,他撞得我姐——” 陸聲頷首,“我知道了。別怕?!?/br> 忽然在他懷里大哭出聲,我從來都是無聲地流淚,沒有哪一次這樣的,這次我真正哭的撕心裂肺,稀里嘩啦。 后來,陸聲告訴我,是趙綜前未婚妻告的密,“他上半年跟她解除婚姻,因為公司財務(wù)分配的事。” 那天下午她不僅看見了,也聽見了我們的沖突。 她愛上趙綜,為此遷就屈服,可趙綜總不把她當(dāng)回事,何清苑覺得是我占據(jù)了趙綜的心,痛恨我們這對兄妹從前的私情,痛恨趙綜對我這個meimei的在乎。 郭家出事以后,圈里的人都有聯(lián)系,互通有無。 她眼里,自己被拋棄,而我甩了她在意的男人之后令覓下家,過得滋潤……她看不過,沉默一年之后,還是聯(lián)系了流亡在外的郭培。 我聽完,沒什么好說的。不必陸聲出手,趙綜已經(jīng)對付她了。 次年,年末,下大雪。 頒獎典禮過后,我于人世最繁華熱鬧的街區(qū)載車,去往人煙稀少的道教山腳,司機(jī)為我打開門,我一身華麗的閃亮禮服歸來。 前方,有個男人,牽著可愛的狗來接我,一身家居氣。 這時,我已經(jīng)懷孕了. 腹中有個我和陸聲共同孕育的新生命,他總會對我的安全萬分小心,只要人在,必來接我一同上山,或者干脆帶我住別的平層別墅。 我摸摸腹部,想這就是人性的意義。 這世上沒有誰是真正干凈的人,但哪怕背負(fù)這些罪與惡,也要嘗試向光而生長,追求幸福。 天地再大,一座山里,有我的家。 褪去名利場的符華,只有我愛的人,和我的歸宿。 “陸太太今天很棒?!标懧暽斐鍪?,“回家吃飯了?!?/br> 我滿足得與他相握,“回家?!?/br>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