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難道這就是愛?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一進夜店的杭軒哲就覺得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卻見其他人似乎如魚得水一般,看來是常客。 卡麥爾一進到夜店就遇到不少熟人,一下子就被拉進了舞池里,他們其他的人便被帶位到一個切西亞預(yù)先訂好的位置。 這一陣子都十分嚴(yán)肅的駱駿凡也終于是一臉輕松神情的很自然的坐在杭軒哲的身邊,不久后立刻有人前來攀談。 「撒斯姆,好久不見了?!?/br> 「最近忙?!柜橋E凡說著,還似是很適意的伸手搭住了杭軒哲的肩膀。 那人似乎與駱駿凡交流著什么默契,笑了:「急什么,擔(dān)心人家?」 「不!我擔(dān)心你不長眼。」 「真過分,好啦!我約了其他人,下回有空再聊。」 「嗯。」 杭軒哲看著駱駿凡公事化的笑容,知道那是他對待泛泛之交才有的表情,他們的確不想跟這里的人深交,才會用工作時的名字來自稱。 駱駿凡最近實在沒心情來夜店玩,可切西亞把這個不知情的杭軒哲帶來了,他怎么能不跟著來,太危險了。 音樂未盡,舞臺上的dj便預(yù)告了下一首曲目,整個舞池里的人都沸騰了起來:「ladiesalemen,接下來……despacito!」 切西亞一聽便站了起來,不管歐亞椅子都還沒坐熱,就把他給拉進舞池里去了。 「調(diào)酒喝起來像果汁,你別喝多了,你有爛醉的前例。」駱駿凡語帶關(guān)心的把酒單遞給了杭軒哲,就見他鼓著頰把酒單搶了過去。 「我絕對不會再在你面前喝醉了?!?/br> 「在別的男人面前也不行?!?/br> 「其他人又不像你……」杭軒哲本是跟駱駿凡斗著嘴,眼角馀光卻看見了一個讓他很驚訝的畫面,他把視線轉(zhuǎn)向了舞池里,看見了他不曾見過的切西亞。 平常在店里的切西亞是一個個性很穩(wěn)重的人,畢竟身為店長,老闆不在他就得看好店里,但下班進了舞池,他竟可以這樣隨著音樂舞動。 切西亞又名魅惑天使,杭軒哲現(xiàn)在終是看見他真正魅惑的那一面了。 拉丁曲風(fēng)的音樂配合他魅惑地扭動著身軀,時不時的以眼神勾引著歐亞,杭軒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切西亞他是gay嗎?」上回杭軒哲問過本人,看來是被切西亞閃避掉這個問題了。 「是!而且他的對象是歐亞?!?/br> 「我居然不知道,我還以為一切只是表演?!?/br> 「表演歸表演,與他們的性向無關(guān),不過在店里工作的人全是gay,他們沒有隱瞞你竟也看不出來?」 「全是!那、那你為什么叫我去那里工作!我又不是!」 有多久了,這段時間杭軒哲總躲著他,好久沒看見他這炸毛的模樣了,駱駿凡剛剛看見不少人盯著杭軒哲看的不快沖淡了不少,好吧!今天來這一趟,換得了一個跟平常一樣的杭軒哲,他認了。 「是?。∧阆胂胛以趺磿夷闳ド习??」 「你別想暗指我被你掰彎了!」 明明才三分多鐘的曲子,經(jīng)由dj巧手一混,延長了這首熱門的曲子,切西亞踩著舞步走回了座位,伸手便拉住了駱駿凡的手。 「因為你做的好事我不能離開?!柜橋E凡搖了搖頭,今天他只想死黏在杭軒哲身邊。 「放心,有歐亞在。」駱駿凡敵不過切西亞,只得無奈被他拉進舞池里。 跟駱駿凡交換了守備位置的歐亞一坐到杭軒哲的身旁,就見杭軒哲呼出了一口氣,好像剛才情緒有多緊繃一樣。 「你發(fā)現(xiàn)我跟切西亞的關(guān)係了吧!」 「嗯!」 「會因此討厭我們嗎?」 「當(dāng)然不會。」杭軒哲急著解釋,本以為自己的態(tài)度讓歐亞誤會了,卻看見歐亞沒有一絲受傷害的表情,他才放心:「我對感情的態(tài)度很認真,所以我不能接受一份看似游戲的愛情,我相信你們也是。」 「這個社會即便到了最近接受我們的人變多了,大家越來越敢坦然表現(xiàn)出自己,但我們要尋找一個伴侶還是相對比較難,尤其……在遇上直男的時候,所以我們常常會受到傷害?!?/br> 杭軒哲聽得出來歐亞的意有所指,閃躲著:「我不覺得有些人會那么容易受到傷害,至少撒斯姆那個天之驕子,我就不覺得他被拒絕過。」 「你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人一直在拒絕他嗎?」 「我怎么沒見過?」杭軒哲故意假裝不知,歐亞他們都不明白,駱駿凡對他才不是真心,他只是在玩弄他罷了。 「你還真打算一直裝傻?。 ?/br> 「你不明白,我對感情要求要專一,撒斯姆他做不到,他是會跟人一夜情的人?!?/br> 「不可能?!拐f其他的歐亞可能相信,一夜情這種事他絕對不信:「我知道在desire工作,做多了紫籤上的表演,有人會把假的當(dāng)真,有人會把真的作假,你很顯然就是屬于后者?!?/br> 那是他不知道他和駱駿凡真的發(fā)生過,杭軒哲腹誹著。 「就算他不是會一夜情的人,可你知道我到desire工作之前我與他才見過一次嗎?他怎么可能就這樣喜歡上我?!?/br> 「如果一見鐘情呢?」 杭軒哲望向舞池里的駱駿凡,儘管他帶著切西亞那樣撩人的舞伴了,還是有不少人行為大膽眼神曖昧的勾引著他,駱駿凡這樣的人,不會玩一見鐘情這種純情的游戲:「我不相信?!?/br> 「可我聽說你們有回喝了酒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你似乎做下了什么承諾卻忘光了,但撒斯姆卻是記得一清二楚,他在等你想起來?!?/br> 那一夜除了他們上了床還發(fā)生其他的事情嗎?杭軒哲這種喝到斷片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但以前也從未聽朋友說他會在酒后胡來的,所以他也一直沒想追究自己酒后都是什么樣子,但現(xiàn)在聽歐亞說了,是他第一次強烈的想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你這么說好像在指責(zé)我始亂終棄一樣?」 歐亞聳了聳肩,如果他真的給了老闆承諾還忘了,那可真是他的錯了:「這里雖然不是gaybar,但卻是公認的我輩中人最常出入的地方,你知道撒斯姆為什么今天肯來?他是怕有人覬覦你?!?/br>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種受歡迎的人?!?/br> 歐亞以眼神示意了杭軒哲:「那個、那個還有那個,他們的眼神都在說,等你一落單,他們要上前來請你喝杯酒?!?/br> 「騙人?!?/br> 歐亞只是笑了笑,不意外他不相信:「方才是因為留下的是我撒斯姆才放心,如果留下來的卡麥爾,他一定寧可掃了壽星的興也要留下來,因為卡麥爾如果聽你這句話,他會立刻站起來把你獨自丟在這里,讓你見識見識?!?/br> 「不!不行!」杭軒哲一聽立刻拉住了歐亞的手,深怕他也這么做了。 「信了吧?」歐亞撥開了杭軒哲的手,不是他討厭杭軒哲,而是怕「有人」看這一幕看得刺眼,地獄業(yè)火是很嚇人的。 「所以他真對我……」 「換個角度看,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這得靠你自己意會?!箽W亞能說的、能開導(dǎo)的,只到這樣了,杭軒哲若再聽不懂,他只能為駱駿凡掬一把同情之淚了。 一直以來都是杭軒哲用自己的角度先入為主的去看待駱駿凡,卻沒想過那玩世的模樣就是駱駿凡的個性,難道……他是真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