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情終成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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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他多的是性子等,反正,在歲月無崖的荒野里,在世間中的千萬張臉中,他已認定了那雙眼,然而這個執(zhí)著與決定,是輕而妥,綿而不窒。╛ 為什么他會來? 隨著他的到來,在場的大伙兒也陷入震驚,在一片低聲的驚呼中,大家將目光轉至場中央原在斗酒的兩個女人,而最訝異、憤怒的人肯定是張郁芯,只見她的雙眸緊盯著他,可他卻始終低著頭,未曾看過她一眼。 我心慌了,向著身后他那幾個朋友問道:「是誰說的?」 「他們沒說,是我自己還是擔心著你,所以來了?!顾穆曇?,是我不曾聽過的淡然,驀地,他直直將我摟入懷里,「別喝了,我?guī)慊厝?。?/br> 那刻,我全身癱軟的倚在他的胸前,暈眩的頭腦使我辨不清自己的情緒,心慌間,接連冒出太多雜亂的念頭。如今的我是如此狼狽不堪,妝油花了,渾身酒氣,容顏爛醉,如此糟糕的狀態(tài),連我都嫌惡此刻的自己,卻被他一覽無遺,讓我不由得生起一股羞恥。 「我不要!」我搖頭,聲音夾雜著哭音,「我還沒有輸!我快贏了、我快贏了!」 剛剛就算再委屈、再傷心,身體再不適,我也未曾輕彈眼淚,卻在見到他時,我心中一再按耐的情緒就此崩堤,再也抑制不住的傾瀉而出。他彷彿有個讓人情緒卸甲的能力,再大的堅強,于他的溫柔前都成了不必要的虛無,所以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最真實的我。 他聞此,眉頭再次一皺,「郁芯?!顾林?,聲音中透著不悅,「過頭了?!?/br> 他都知道了?又是誰告訴他的?我整個人愣住了。 張郁芯向我怒吼:「婊子,又再跟學長裝可憐討拍!」 「不用她說,我自己都明白褲子到底是怎么出事的?!顾渎暤溃骸肝耶敃r之所以沒在后場跟你理論,除了因為這件事最后化險為夷沒出什么事,也因為我知道我所認識的你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這件事完了、夠了就該結束了,結果呢?如果我今天不來,你還打算對她做出什么事來?」 她一愣一愣的望著他,忽地,兩行淚水緩緩落下,「學長……」 隨著她的淚水,大伙兒都靜下來了。誰不知道,那個妖嬈如花,在系上被無數(shù)學長呵護、吹捧、追求,無疑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麗女孩,卻在此刻哭了,而且,居然是為她那看似勝券在握的情感關係。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可是……」 「我一直知道?!顾驍嗔怂脑挘傅蚁矚g她,所以我不容許你傷害她?!?/br> 溫宥生一語,讓現(xiàn)場的人都倒抽一口氣,而我,也愣住了。 她有她的執(zhí)著,他亦有,而這份出于己心的堅持,在面對直屬情誼的矛盾時,他們也都選擇了衝突頂撞。 「對不起?!顾f。 她開始啜泣,淚水愈掉愈多,最后嚎啕大哭,整個人沒入吳筠惠的懷里,被她心疼的輕輕拍著頭。 她和她說:「寶貝,沒什么好難過,不過就是遇到了一個不合適的人?!?/br> 接著,后頭也幾個人上前安慰。 「沒事的,難過就哭吧?!?/br> 「至少現(xiàn)在知道了,就不會繼續(xù)跟他浪費時間與心力了,不是嗎?」 她聽著,哭得愈發(fā)傷心。 她的喜歡,多少人追企都企及不著,她捧著那顆芳心,落落大方、明明白白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卻只給她三個字的回覆,但不是「我愛你」,而是「對不起」。 溫宥生和站在吧檯后的曾紫嫻點了點頭,而后低下頭和我說:「我送你回去吧?!?/br> 我迷迷糊糊的望著眼前模糊的他,不容我的回應,他直接傾身,將我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離開紫月。 行至店外,外頭的寒風讓我登時打了個哆嗦,他下意識的將我又抱得更緊了些。店外正好遇到一臺行駛而來載著要來紫月的客人的計程車,待那群人下車后,他便和司機確認是否能載我們一程。司機開了后座的車門,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入車內,自己也坐在我的身旁,讓我的頭能倚在他的肩膀上。 我倆未曾言語。倚在他的肩上,靜靜的聽著計程車上播放的音樂,縱使渾身不舒服,我卻是十分貪戀此刻的平靜,在這般沉靜與平穩(wěn)的狀態(tài)下,因為心安和酒精的發(fā)酵而讓我的意識逐漸消逝離去,也就因此,后頭的事我都印象不深了。只記得溫宥生扶著我出了車,他再次將我公主抱起,好似步行樓梯往上走去,而后停了一會兒,折騰了一陣子才從口袋中拿出鑰匙開門,而室內的燈光也隨著他的開啟而透進了我闔上的眼皮里,我皺皺眉,微微張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并不清楚,在模糊的視線只知道房內的東西并不多,并且整齊不雜亂。這里,是他的租屋處吧? 他繼續(xù)抱著我進入房間里,讓我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或許是剛剛一直走動,讓我的胃晃動的十分不舒服,再加上本身劇烈的頭暈,讓我的胃瘋狂的攪動翻涌,我再也抑制不了自己,一口大量急速的酸泉自胃中涌出…… 我已經管不了那么多,只覺得如今的胃變得好舒服,而后,便昏沉沉的進入夢鄉(xiāng)。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這一覺,我睡得很不沉穩(wěn),因為頻頻做了許多奇怪的夢,縱使睡了,還是覺得好累好累。 我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視線極其模糊,我這才忽然意識到…… 我管不著自己還沒洗手,直接一手撐開右眼,另一隻手指伸進去眼球里打探,但即使把眼睛摸到澀痛了,卻還是沒半點隱形眼鏡的存在。 原初擔心自己戴了一整晚的隱形眼鏡入眠,卻又因為摸不到而心慌。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房門外傳來溫宥生溫柔的聲音,「醒了?」 他的聲音就像朝暾初升,灑落著暖暖光輝,成了萬物生靈的倚盼。 「宥生,那個,我……」在我的視線前,是他非常模糊的人影。 他似是瞧見我呆愣愣無法聚焦的神情,立刻意識我要說什么,「昨晚看你睡得很沉,我便幫你把隱眼拔了、洗了,現(xiàn)在在眼鏡盒里?!?/br> 隨著他指示的方向望向床頭柜,看到上面放著一個眼鏡盒、夾子與一罐生理食鹽水。 「你怎么知道我有戴隱眼啊……」剛剛睡醒的我,腦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傻呼呼的問他。 他難得調皮的神祕一笑,「不告訴你?!?/br> 說到隱眼,我又忽然想到…… 「啊!我?guī)y睡覺是不是臉會爛掉!」我摸著自己的臉,卻意外的未感觸到粉感,嘴唇上也無任何口紅的味道。 他見此失笑,「不要擔心,不會爛掉。我昨晚去便利商店買了卸妝水跟化妝棉幫你卸了妝,也略略的幫你洗過臉,可是還是建議你自己再洗一次吧?!?/br> 好吧,如此細心入微,我是徹底服了! 我揉了揉雙眼,迷茫的回想昨晚的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似乎一切的記憶都止于離開酒吧后…… 等等,好像還有忽有一瞬的舒適感,才讓我得以舒服入眠…… 思及此,我頓時有些不安,「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