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
(使用愛筆思畫提供之素材) ———— 「啊......!」 「怎么了?」 才正享受著久違的親暱,姫彩這一叫令冴挑起眉來。 通常這種時候都不會是什么正經(jīng)事。不過,他還是會下意識的在聽到姫彩的嗓音時往她那兒看去。 「要是那兩個孩子找不到對象怎么辦?我沒給他們找青梅竹馬......」 「......姑且只針對這個問題。就算是詣也已經(jīng)十六歲了,你現(xiàn)在才意識到啊?!?/br> 他和姫彩從嬰兒時期就待在一起,能夠長時間維持情愛而未被友誼定義彼此的關(guān)係,這種緣分并不是隨處可見的。 冴知道姫彩大概是一半在認(rèn)真擔(dān)心、一半純粹在間聊,但他還是有堅持嚴(yán)肅的在意之處而開口,「我娶你不是只因為我們一起長大?!箍粗m不語卻露出了微笑的樣子,他注視著片刻后又補充道,「他們要不要建立家庭跟我們沒關(guān)係,就讓他們?yōu)樽约旱娜松x擇負(fù)責(zé)吧。不過......」盯著這張至今他依然沒有看膩的臉,冴微微垂下眼簾,「雖然還不成熟,不過照這個樣子下去還大有可為,才能方面你不用替他們cao心。至于臉,既然他們像你也像我,這就足夠證明他們不會沒對象?!?/br> 儘管小的時候還沒有特別的想法,自從年少時久別重逢后,姫彩便感覺到冴愈發(fā)帥氣,而且那也確實并非因為愛慕他所產(chǎn)生的錯覺。每年情人節(jié)一到,冴所屬的事務(wù)所都會收到大量寄給他的巧克力,網(wǎng)上的評論也不分男女的稱讚他的容貌,這讓姫彩確信她「看見」的和大眾一樣,先不說顯而易見的足球成績無庸置疑的增添了強(qiáng)大的光環(huán),冴光是相貌就已經(jīng)是個極其出眾的帥哥。 即便已步入中年,姫彩仍能因為看見冴的臉蛋而心花怒放。她其實從未問過在他眼中她的樣貌究竟被打上多少分,她只知道他所作的任何選擇從來都是最滿意解。今日聽他這么一說,她總算是有確切的答案了。 那么一個好強(qiáng)的人主動將她和他相提并論,不是為了哄她,事實上他也從不拿無根據(jù)的事情這么做,他就只是把一直看在眼里的事實說出來罷了。 只實話實說而導(dǎo)致直白的太過刻薄的習(xí)慣,用在她身上卻處處都是蜜意。 像真理一般理所當(dāng)然的將她視作同樣層級的人,冴的態(tài)度總是如此毫不遲疑,總是,令姫彩欣喜的如此死心塌地。 「......我可以把剛才的話視為再生一個的許可嗎?」 「死都不要。」 咯咯笑著,姫彩隻手捧著因他方才拐彎抹角的稱讚而微熱的臉頰,「可是我想要延續(xù)冴你不可多得的優(yōu)良基因嘛!」眼簾微微低垂,她的眸子閃動著,「現(xiàn)在只能指望孫子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了?!?/br> 偶爾,冴會思考自己從小到現(xiàn)在是怎么放任姫彩變得這般病態(tài)。每當(dāng)他思索起緣由時,他總會很快的想起自己每一次都是怎么得出結(jié)論的——因為姫彩對他的愛慕讓他感受極佳,于是他便從來沒想過要阻止她。 「凜的孩子也都是男孩,怎么辦......」 「就算是女孩也不行,你想無視法律啊?!?/br> 看著姫彩閉著眼睛卻笑盈盈的,冴想著她大概在腦海里欣賞著她口中所說的「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孫子」,就像她在作畫以前總會在腦袋瓜里將破碎的常理拼湊成作品那樣,這讓他感覺她是認(rèn)真的。 姫彩是不想像的,她只「看見」——這么多年來,冴也漸漸被她的這一說詞影響。 他偶爾也會覺得她說的話不可理喻,但他相信姫彩那如直覺般的見識,而最后的結(jié)果往往印證了她的說法?;蛟S,未來真的會有個和他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孫子也說不定,冴已經(jīng)能夠這么單純的相信。 姫彩這副模樣也是他寵出來的,就算最后事情發(fā)展并非如此,他也甘之如飴的享受和她構(gòu)筑一些夢。 沉默片刻用作思索,冴隨后開口,「我說姫彩,兩週后我有假,去一趟西班牙吧?!?/br> 「可以嗎?」眼一睜就是閃閃發(fā)光,姫彩高興不過眨眼的時間,她很快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將嘴角的上揚給收起,「但是啊,星不讓我去啊?!?/br> 她這么一說,令冴挑了挑眉,「星不讓你去?」 「小時候明明說『最喜歡mama』的星,說什么『mama在會干擾到他』所以出國前再三提醒我不許去找他。」 「......我大致上了解是為什么。」 「哈啾!」 「睡覺的時候踢被子的毛病又犯了啊,詣?!?/br> 「才沒有啊,就是突然覺得很想打噴嚏而已?!?/br> 訓(xùn)練中途,大汗淋漓的星與詣一塊兒到場邊補充水分。星本還在想著等會兒的練習(xí)菜單,卻被詣忽地嗆出的一聲吸引了注意。 還待在日本的時候,他們倆都是睡在一塊的,連棉被都是共用。自從會半夜冷醒后,星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弟睡姿極差這件事。從小到大他也不知道在夜半時分幫詣蓋過多少次被子了。 要是詣著涼了,肯定是他晚上又亂掀棉被了——這種想法老早在星的腦里根深蒂固。 「我真的沒有感冒啦?!股焓?jǐn)Q了擰鼻子后,詣這才回過頭來看向星,「對了哥哥,你知道我昨晚做惡夢夢到什么嗎?」 「???能有什么好怕的?」 「我夢到mama哭了?!?/br> 「......哈啊?!?/br> 「超可怕的對吧?!?/br> 那臉仍然是沒有給出什么情緒,可身子就不同了。一聽見關(guān)鍵詞,星頓時一僵。 要說什么是糸師家最害怕的事,那絕對非他們的女主人哭泣莫屬。 畢竟那是連他們那不茍言笑又一向冷靜的父親都難以處理的局面。那倒也不是說家里的誰都安撫不了他們的mama,父親的陪伴通常就足以讓淚如雨下的母親在一陣子后重新展露笑容。但那樣冷靜的父親眼里居然也會有閃過慌亂的時刻,這對兄弟倆來說簡直是奇景。 見識過哭的比摔傷的詣還難受的姫彩以后,年幼的星便拉著詣一塊兒暗自發(fā)誓絕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比起單純的只是想變得和哥哥一樣堅強(qiáng)的詣,星的出發(fā)點更多的是不愿面對情緒起起伏伏的mama。 也許,他不像大家想的那樣和父親相像。他那張和冴如出一轍的皮囊,埋藏于其中的是如姫彩一般多愁善感的心。 要說是個人堅持也好,是叛逆期也罷,甚至是作為兄長與長子的尊嚴(yán),星一直小心翼翼的掩藏著自己和母親極為相似的那一部份。 糸師星,是個自尊心極強(qiáng)的少年。 「嗯——總感覺過沒多久就會看見mama?!?/br> 「不要亂說話,詣?!?/br> 伸手拿起馬克杯,冴啜飲了幾口后說道,「你啊,別太寵他了。是我和你去西班牙旅游,輪不到他來干涉。」 姫彩沒有說話,就只是輕笑著,為即將到來的假期感到雀躍。畢竟,他們倆因為工作的關(guān)係經(jīng)常分隔兩地。 眼角馀光瞄到時鐘,姫彩看了下時間,想著晚餐時間將至的她決定先去煮飯,以免自己又在沉浸于作畫之時不知不覺把家人給餓著。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做飯吧?!?/br> 「這不是還差一點而已嗎?我無所謂啊?!?/br> 兩人接連站起身來,姫彩搖了搖頭、伸手輕按冴的肩膀讓他坐著即可,「那你可會餓壞啊。」 「我已經(jīng)習(xí)慣等你了?!估噲D按住自己的手,不費吹灰之力與她同樣起身的冴注視著她,「只有在你作畫的時候,我才會讓步?!?/br> 紫藤的眸里映照出的彷彿是記憶里頭的那個男孩,是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是那個許給她后半生的青年。 那樣一個只愿做第一的男人,卻在面對繪畫時,甘愿在她心中與之并排。細(xì)數(shù)過往,他自始至終都是如此,他從來不懂畫,卻把畫在她心里的份量理解透徹。 這世上第一道光,正是他給予她的。 「冴......!冴......!」盯著自己的丈夫,姫彩忽地激動的雙眼瞪大,「等我一下!」 明白她這番反應(yīng)原因為何,冴就是看著姫彩連忙轉(zhuǎn)身提筆,在調(diào)色盤中創(chuàng)造可塑性,接著在畫布上畫龍點睛。彷彿用盡她全身力氣似的,整幅作品的靈魂在這一筆下終于誕生,令她不由得大口呼吸了幾回。 小夜流姫彩,以黑暗畫作聞名,其最具特色之處,正是在于畫作里頭總會有那么一處明亮而溫暖的小豆色。許多人從她各個作品中推敲那抹亮色的意義為何,正反兩面的意見拉鋸著,但從沒有一方說法獲得證實,這也成了粉絲間樂于探討的問題之一。 「感覺怎么樣?」自個兒欣賞了作品一會兒后,姫彩這才回過頭來笑著問冴。 那是一張畫有全家人的圖。色調(diào)依舊幽暗,以外人來看恐怕還會覺得不祥。不過,當(dāng)團(tuán)聚在一起的他們手中捧有如光芒般的亮點以后,畫面的意境再一次的大相逕庭。 出色的畫作與出彩的笑容填滿了那雙綠眸,冴微微垂下眼簾,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很厲害啊,姫彩。」 他依舊不懂畫,依舊,只懂得那份如傾落的陽光一般的愛將會伴隨著作品永遠(yuǎn)留傳下去。 那是屬于他們兩人之間的不言而喻。 (全文完) ———— 先別急著走! 因為之前忘記的關(guān)係 還有下一章的角色資料才會全部完結(jié)喔ヽ(??▽?)ノ 糸師星(itoshisei) 糸師詣(itoshimai) 兄弟倆的名字就是冴跟姬彩的名字重新排列組合而已 比較可惜的是沒有在文內(nèi)提到他們的風(fēng)格 星是「構(gòu)筑最美麗的連結(jié)」的中場 詣是「打破最丑惡的連鎖」的后衛(wèi) 是根據(jù)冴和姬彩的特色設(shè)定的 我個人認(rèn)為要是有在文里提及這點的話 大家會更早發(fā)現(xiàn)其實兄弟倆都更像姬彩 詣沒有意識到這點 倒是星因為很早有自知之明所以怕被姬彩感染太深 就像上一章星一聽到「看見」就馬上想到是姬彩說的 他不是討厭姬彩而是再這樣下去他會太感性 畢竟是把冴的自尊心完美繼承的長子 就算心里感性的不得了 他表面上還是跟冴一樣冷冷的、沒有什么反應(yīng) 至于為什么要這樣命名這對兄弟 除了單純的出發(fā)點:要從冴跟姬彩的名字拆出來 另外一點就是要像冴跟凜的關(guān)聯(lián)一樣 冴和凜的名字都有冫字 個性篇冷淡 他們有看海的習(xí)慣 那星跟詣雖然部首無法對應(yīng) 不過都有日字 他們倆的習(xí)慣則是看夜空 骨子里偏激彩的情感強(qiáng)烈 最后讓我確定星跟詣選字的原因則是字義 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冴喜歡的歌:tofubeats「水星(feat.仮谷せいら)」 他說聽這首歌能讓他冷靜 里面有歌詞如「閃亮的星光」或「到水星旅游」一類的歌詞 星的名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至于詣 詣有到達(dá)之意 也就是說 這對兄弟的誕生 對應(yīng)歌詞的「帶你去更閃亮的地方」 對冴而言正是他帶著姬彩兩個人一起到達(dá)了水星的意思 想必是相當(dāng)寧靜美好的時刻吧 本來有想要寫姬彩跑去西班牙找冴之類的橋段 不過因為是足球云觀眾的關(guān)係 我完全不知道皇馬的生態(tài)長怎樣 我感覺會寫出太多云到翻白眼的內(nèi)容所以作罷 還有一個是類似在說兩個人分別在西班牙跟法國時的生活 稍微拆了一點內(nèi)容改寫進(jìn)番外: 就是姬彩其實偷偷用了很多跟冴相關(guān)的產(chǎn)品這點 原本完整橋段是在說冴意外發(fā)現(xiàn)姬彩有買他的周邊 于是跟廠商要了一些沒用上的照片、不動聲色的送給人在法國的姬彩 老早盤算好她會在收到的時候又羞又廚的獨自凌亂 另一個一樣是分隔兩地的故事 是關(guān)于情人節(jié)的描述: 根據(jù)公式書說經(jīng)紀(jì)人表示冴他去年收到了兩千個左右的巧克力 得知這件事的姬彩想說之前因為他都沒有消息所以不敢打擾他 其實她早就想送冴巧克力了 在兩人交往后迎來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時做了巧克力 后續(xù)大概是冴特地讓經(jīng)紀(jì)人把特定包裝的巧克力留下來給他 在經(jīng)紀(jì)人驚訝他居然有收巧克力的打算時 只有冴知道那是姬彩說好要給他的 甚至當(dāng)著大家的面吃的津津有味 也有想過要寫姬彩到西班牙去找冴: 是想安排她以女友的身分出現(xiàn)在冴的隊友面前 隊友會一直調(diào)侃冴之類的 不過就像前面說的我不懂皇馬生態(tài) 我甚至不知道冴哥在那邊算不算有學(xué)籍、是不是住宿舍的狀態(tài) 而且要瞎掰出他的隊友太困難了 于是這個就是稍微想想也沒有要寫出來的打算 還有像是處理姬彩對待凜的這部分 忘記之前有沒有提過了 在凜跟冴鬧矛盾以前他都是叫姬彩「姬彩jiejie」 鬧矛盾以后則是「姬彩姐」 某方面來說也是因為年齡大了會讓原本的稱呼叫得很彆扭 還有就是姬彩叫他「小凜」的時候特別像在對待小孩子 所以他很強(qiáng)硬地要姬彩也跟著把稱呼改掉 原本有要描寫關(guān)于凜怎么看待姬彩跟自己哥哥的感情這件事 畢竟這對兄弟的羈絆原作就寫在那 有稍微構(gòu)想兩個路線 像是「很崇拜的哥哥和對自己很溫柔的鄰居jiejie」或是「想要搶走哥哥的傢伙」 前者的心態(tài)算是: 雖然一樣是搶了哥哥 不過因為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jiejie 對自己也很好 所以哥哥要談戀愛也只能跟和他也很熟很好的姬彩在一起他才甘心一點 后者的心態(tài)是: 知道姬彩對他很好 但她試圖佔有哥哥這件事同樣不可饒恕 大概是又愛又恨的狀態(tài)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沒有讓凜對姬彩有超出友誼的感情就是了 我只是想看凜扭哥哥又被搶走啦(x) 最后因為感覺寫起來會花太多篇幅所以通通砍了 只讓凜擔(dān)任如何看待冴跟姬彩感情的位置 至于凜確切在這部同人里面對姬彩時是什么心態(tài) 要套用以上兩種我覺得都可以 對角色資料沒興趣的朋友 希望我們未來還能在其他作品再次相見 而有興趣的朋友呢 我們就下一章再見啦(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