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迷路了(9)
用不著幾天的時間,阿謹就幫我查到了梁梓浩的最新動向,還有他連日沒來學校的原因── 「他在馬凌手下替他辦事,但他不懂打打殺殺,只是跟著他們的大財主而已?!?/br> 「什么?!馬凌?!」聽到阿謹講的話后震驚之馀我也很生氣,他居然給我跑去混幫派?而且還是做事狠戾、笑里藏刀、喜怒不形于色,江湖人稱瘋馬的馬凌手下! 「對,千真萬確,我親自盯著的,最近馬凌那里都專車接送他,我打聽到的可靠消息是說他沒淌渾水,就是負責拿錢出來的而已?!?/br> 「喔,」我點頭,「知道了,還有什么其他的嗎?」 他搖搖頭,「沒了,關哥你也知道馬凌那里管得很嚴,規(guī)矩又多,其中就明定著不可洩漏內部事務的規(guī)則,所以也是密不透風,那些都是我動用了一些關係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只是,除了梁梓浩的這件事以外,我還聽說最近馬凌收了不少新人?!?/br> 「嗯,好,我知道了,」了結了私事,我隨即馬上交代起了公事,「那你一定要把馬凌盯緊了,他已經(jīng)沉寂了好一段時間,如今這么大動作的招兵買馬肯定圖謀不軌,你讓下面的人多注意一點看他到底搞什么鬼,也順便跟關老頭報告一下,讓他稍微有警戒?!?/br> 「是,關哥,我一定去辦?!?/br> 「然后……」我清了清嗓子才說:「也多派幾個人盯好梁梓浩,別讓他把我們這邊的事說出去,也別讓他給我捅出什么婁子,他一有什么情況隨時報給我知道?!?/br> 天殺的我也不曉得到底為什么我要那么關照他。 現(xiàn)在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沒有關係了,那我到底在干么? 像阿謹那種明眼人,一定馬上就看出了我下的這條命令看似是監(jiān)視,實則是保護,就怕他被馬凌給怎么了。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他的。 「又收到你家謝少嘉的訊息了喔,笑成這樣?!?/br> 早八的第一堂課,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明顯,不太符合上早八的臭臉狀態(tài),所以anna才會察覺的如此輕易。 「要你管?!刮译y得笑的俏皮,誰讓我就是心情好。 一見我開心,她便更加大膽的深入揶揄,「所以確認名分了嗎?謝太太?代理籃球隊長夫人?」 「還沒啦,」我往她肩膀拍了一下,「就還是那樣啊,他只是傳一些他拍的風景照過來,順道問問回程時要不要幫忙帶點什么回來而已?!?/br> 「好啊,」她厚顏無恥的拿出手機滑了滑,然后將螢幕show給我看,「你讓他幫我?guī)н@款唇膏的這個色號回來,我肖想很久了,只是都找不到可靠的代購,網(wǎng)路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品一直都不敢下手,正巧他人就在那里,關哥,幫我跟他說吧!」 「說什么呢你,」我充滿醋味的說:「他就是要帶也是幫我?guī)?,怎么能輪的到你,再說了,我什么都不缺,就是希望他能快點回來而已?!?/br> 「齁齁,」她垂下臉,皺了皺鼻子,發(fā)酸的說:「對啦對啦,有男人就沒朋友,我看關哥你跟他交往后肯定也是見色忘友。」 「好說好說?!?/br> 「欸,關哥,」她突然話鋒一轉:「是說,你跟我們說梁梓浩現(xiàn)在跟著那個什么馬凌的走在一起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騙你干么?」歛下眼,我往旁瞥了瞥梁梓浩平時坐的位置,「那還是你崇拜的阿謹告訴我的,你覺得會錯嗎?」 「天啊,」她嘆,「那就不會了,不過我真的看不出來,也真的不敢相信,老實說,他不適合?!?/br> 我也看不出來、我也不敢相信、我也覺得他不適合。 「而且,」她繼續(xù)說:「你不是說那個馬凌很恐怖嗎?心意難揣,待在他那里就活像在伺候古代皇帝那樣,伴君如伴虎,你都不怕梁梓浩他那隻小白兔被吃了還怎么了嗎?」 「我怕什么?」聳聳肩,又是那樣的言不由衷,「干我屁事,他愛干么就干么,愛跟誰就跟誰,被馬凌給怎么了倒好,省得我還得花心思去跟他算帳?!?/br> 「算什么帳?」 「就,隨便啦,反正……對,就是這樣。」 她無言的睨了我一眼,「唉,嘴硬!明明就很擔心他,為什么還不承認?」 「我哪有,你別亂講。」 「好,隨便你吧,就不要等到哪天后悔了,那就來不及了?!?/br> 接著她就轉過去利用剩下的時間做她還沒做完的作業(yè),我則在她轉回去的那一瞬間回她說: 「我不會后悔,你放心!」 「關哥,急報!」 然而,就在我日子過得非常平凡乏味的這時,阿謹突然這么說,彷彿是命運也覺得我太清幽,想幫我找點事做了。 「怎么了?什么急報?」 「馬凌那邊最近好像有動靜了,好像是有一股勢力在跟他對抗,吵得很兇,剛才在市中心旁的公園談判被警方勸退而已?!?/br> 「一股勢力?誰?什么原因?」我問,然后還有最重要的:「梁梓浩有沒事?」 「不明,只知道好像是感情糾紛,還有現(xiàn)場沒有梁梓浩,關哥你放心?!?/br> 「誰說我擔心他,」撇過頭,我納納的說,「我只是不喜歡在這種萬馬奔騰的場合里,看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那里顯擺?!?/br> 「喔喔。」他欠扁的回的很敷衍。 「除了這些還知道什么嗎?跟關老頭說了嗎?」 「說了,剛剛我已經(jīng)讓人講給老闆知道了。」 「那就好,」我翻開今天他交代要上的財務分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上課吧?!?/br> 但,事情終究還是沒那么簡單,梁靜茹的歌詞都明著說命運好幽默了,它怎么可能只安排如此而已,這些都還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終究,沒過幾天,大事就發(fā)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