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如她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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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緊了,下巴壓在她薄薄的肩頭?,她躲了一下,又被他?壓住,元貞壓著慍怒:“現(xiàn)在才是回家。” 也不要什?么?黃道吉日了,都是狗屁,打起仗來從?不挑選什?么?黃道吉日,他?還不是照樣打贏了??禳c成親,名正言順。趕著走的話,明?天傍晚就能到,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拜堂也快得很?!拔覀兊郊揖统捎H?!?/br> 明?雪霽心里一跳,終是忍不住舊事重提:“松寒,再緩緩吧,現(xiàn)在成親對你?不好。” “你?別聽那些人放屁?!被仡^?,看見他?壓緊的眉眼,“成不成親,他?們都會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怕多這一件?!?/br> “不一樣的?!泵?雪霽耐著性子解釋,“我不想?做他?們的靶子,而且我走了,起碼他?們沒有這么?現(xiàn)成的借口彈劾你??!?/br> 彈劾,彈劾,這不是他?第一次從?她口中聽見這兩個字了,開?始讓人覺得好笑又可愛,如今卻更多是焦躁。元貞極力壓住怒意:“沒了這個借口,還有別的借口,我又不怕,該怎的就怎的,除非他?殺了我?!?/br> “別!”明?雪霽怕了,不想?從?他?口中聽見這個殺字,急急來捂他?的嘴,“你?別這么?說?!?/br> “他?殺不了我,我也不是任他?揉搓的?!痹懙椭^?看她,薄唇在她手心里,略一觸碰,粘粘的澀澀的,心里生出另一股燥,“這些事你?不太懂,聽我的就行?!?/br> 熱意從?手心傳到心尖,同時又發(fā)著冷。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聽人說過她不懂了,從?前計延宗總這么?說,雖然隔了這么?久,聽見這句話,還是本能地覺得瑟縮,那些藏在心底揮之不去的自卑,突然又涌出來。明?雪霽鼓足勇氣:“我不懂的事,你?可以跟我說說?!?/br> “惡心得很,你?又何必知道?!痹懙皖^?,胡亂在她臉頰上?一吻,“聽我的就行?!?/br> 馬匹跑得很快,他?是真的很厲害,她跟楊桃同騎的時候那樣顛簸,全身都要繃緊了,才能勉強應(yīng)付,此時卻穩(wěn)穩(wěn)被他?抱在懷里,絲毫不用cao心,只是靠著他?坐著就好??蛇@樣子,她不喜歡。 她更想?自己踩著馬鐙,抓著韁繩,哪怕手心磨得發(fā)紅打泡,哪怕顛簸得骨頭?都是酸的,但心里是歡喜的,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沒用人,她也可以學,很多事情,她都能學會。 入夜時在義縣投宿,住的是靠近衙門的客棧,包下全部院落,親兵在外面警戒,沒有丫鬟服侍,元貞自己提來了熱水。 嘩啦啦倒進?臉盆里,挽她的衣袖,替她洗手洗臉,他?動作很大,水花弄濕了領(lǐng)口,明?雪霽推辭著:“我自己洗就行?!?/br> “你?手都凍木了,我來?!痹懖豢希降滋嫠春昧?,又拿帕子給她擦。 明?雪霽感?覺到他?指側(cè)的繭子,沙沙的磨在臉上?,讓人心里濕著,怎么?都沒個開?交,他?給她擦完了,就著她的剩水自己來洗,奔波幾天,發(fā)髻都松了,黑而硬的發(fā)絲垂在耳邊,明?雪霽伸手替他?掖?。骸八珊!?/br> “嗯?”他?抬眼看她,臉上?濕淋淋的都是水珠,“怎么??” 明?雪霽也不知道要說什?么?,頓了頓:“累不累?” 肯定是累的吧,眼圈都黑了,衣服全是皺的,只怕是一直不曾合眼,不然不能追得這么?快。感?念著,又難過著,亂紛紛的,怎么?也理不清頭?緒。 元貞胡亂抹干了臉,在她唇上?一吻:“不累?!?/br> 比起打仗的時候,這點累算什?么?,無非是兩天三夜不曾合眼,況且得她這一句問,比什?么?都強,再讓他?扛上?幾天幾夜也都可以。提起剩下的熱水嘩啦啦都倒進?腳盆里,忽地一笑:“我給你?洗腳吧。” 明?雪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他?攔腰抱住,按在椅子上?,他?熟門熟路扯了鞋襪,手心貼了她的腳心:“看把你?凍的?!?/br> 她到底還是身子弱,這邊又冷,跑了一整天腳簡直凍成了冰坨子,握住了放進?腳盆:“好好泡泡?!?/br> 溫熱的水晃動著,環(huán)抱著皮膚,他?伸手來替她洗,明?雪霽怎么?都不肯,掙扎著躲閃著:“我自己來。” 怎么?能讓他?給她洗腳,多臟,況且是他?呀,她怎么?敢。羞得脖頸都紅透了,誰能知道此時的滋味,比肌膚相親更讓人忐忑緊張。 “我來?!痹懩睦锟下犓??蹲在她腿邊,抓緊了按住,讓她絲毫動彈不得,手指順著腳踝滑下去,說是洗腳,其實他?并?不講究,平常也都是胡亂弄過,此時給她洗,卻得細致了。 揉捏著,打著圈,指腹擦過去,壓著按著,小小的指縫里,淡粉的指甲邊,沒有一處不滑,不水,不可憐。讓人膨脹著,只想?要去那個溫暖濕潤的地方?。牙縫里開?始發(fā)癢,很想?咬,于是一口咬在她腿上?,看見自己的牙印,聽見她時緊時慢的抽氣聲,元貞喑啞著嗓子:“以后不許再跑。” 頭?腦全是混亂的,聽見了,又想?不清楚,溫熱的水環(huán)繞著蕩漾著,他?的手燙得厲害,像要把這水都加熱煮沸了,像要把她燒化了,明?雪霽喘不過氣,發(fā)不出聲。 “回去就成親?!彼?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含糊,“你?想?見邵家人,等咱們安頓下來以后,讓他?們來京里見你??!?/br> 所以,這是他?的讓步嗎?腦子亂得不行,聽見他?帶幾分任性地補了一句:“邵七不行,討厭得很?!?/br> 嘩啦一聲,他?抱起她,腳上?帶著水,甩出水珠子的弧線,他?把她丟在床上?,壓了過來。 明?雪霽醒來時,在灰白的晨光中,看著元貞。 他?還沒醒。他?應(yīng)該是累壞了,微微打著鼾,濃密的長睫毛垂著,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 讓她心里生出無數(shù)柔情,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碰他?的睫毛。扎扎的,癢癢的,像小獸的毛,蹭在指腹。他?一下子醒了,電光石火之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明?雪霽吃了一驚,像被鐵鉗箍住,發(fā)著疼,還沒出聲時他?眼皮一撩,看清楚了是她,重又合上?眼。 “簌簌。”他?喉嚨里咕噥了一句,手上?撤了力,又睡著了。 他?實在是累了,這么?久不曾休息,昨夜又不肯消停。明?雪霽心里軟著,輕手輕腳起身穿了衣服,將?門推開?一條縫。 外面有人,左右各兩個,把守著門前。明?雪霽立刻關(guān)了門,臉上?火燒火燎起來。這些人守得這么?牢,昨夜的動靜,也許都聽見了吧。讓她怎么?有臉出門。況且就算能出了這道門,她也走不掉。 他?要她回去成親,可回去之后,又是跟從?前一樣的死局。她說服不了他?,他?從?來都不是肯聽勸的人。 “簌簌?!痹懖恢?么?時候起來了,從?身后抱住她。 他?直接從?床上?下來的,衣服都沒穿,灼熱的身體?貼著她,湊在她頸窩里蹭著,聞她身上?的氣味:“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即便昨夜里那樣累,合著眼也一直都是半夢半醒。好像聽見馬蹄踩著細沙的聲響,聞到帶著咸腥氣的海風,看見海船拖著巨大的陰影,飛快地向她駛來。就差那么?一點點了。 喉嚨堵住了,徒勞地做最后的努力:“松寒,讓我回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等春天我一定回來,跟你?成親,好不好?” 他?眉目間惺忪的睡意一下子變成冷厲,低頭?咬她,又在她唇上?蹭了蹭:“不行?!?/br> 他?拖著她按回床上?,自己飛快地穿好了衣服:“走?!?/br> 連綿望不到頭?的長路,單調(diào)的馬蹄聲,拖在旁邊人和馬的影子。明?雪霽沉默著靠在元貞懷里,他?們出了義縣,看見了往燕北去的路,白楊遠山一路延伸著往正北方?向去,明?雪霽側(cè)著臉望著,看見元貞也回頭?望了一眼,飛快地又轉(zhuǎn)回了頭?。 “松寒,”許久不曾開?口,此時嗓子澀得很,明?雪霽咳了一下,“戎狄真的會打過來嗎?” “你?別管了,讓他?們折騰去?!痹懪滤龁芰孙L,手臂往前湊著,虛虛擋著她的口鼻,“皇帝覺得馮大年行,就讓他?上?,關(guān)我屁事?!?/br> 他?輕嗤一聲,鄙夷不屑,明?雪霽沉著一顆心。他?沒有否認,那么?戎狄,的確會打過來。一戰(zhàn)之下,多少?亡魂。她真的害怕,昨天那短暫的交手,血腥的氣味簡直就是噩夢,她這輩子都不能忘。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澳?那些舊部下,現(xiàn)在有多少?在燕北?” 元貞頓了頓,想?說這些事她不必cao心,然而她問的,又恰恰是他?的心病。他?那些舊部下都拆散了,有不少?在馮大年手底下。戎狄會打過來的,那些人都是血性漢子,必定還會不顧生死沖在前面,可馮大年那個廢物,又有什?么?本事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到時候那些人,還不知有多少?傷,多少?亡。 祁鈺這個蠢貨??偡乐?壓著他?,笑話,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像他?一樣汲汲營營,滿心滿眼都只有那把龍椅嗎?讓給他?都懶得看一眼的玩意兒?,偏偏把曾經(jīng)親密如兄弟的人,變成了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不,也許祁鈺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是他?和鐘吟秋看走了眼。 “松寒,”聽見她軟軟的聲音,“你?肯定不會不管,對不對?那就不如我先回家,你?也能少?些顧慮,該如何就如何?!?/br> 她現(xiàn)在,越來越有主見了,而且有些事,她也并?沒有說錯??伤?不能聽她的?!盎卦蹅兊募?。我們成親,別的事你?不用管。” 縱馬穿過荒野,穿過京畿一個個鎮(zhèn)甸,越來越近了,看見京城矗立的城墻,幽深寬闊的門道,太陽落山了,無數(shù)人和車擠擠抗抗往城里進?,元貞縱馬往圓山的方?向去,笑意泛上?兩靨:“走,回家!” 回家嗎。明?雪霽抬眼,望向另一側(cè)沉沉的城墻?;丶乙院竽亍?/br> 人馬如狂云般涌走,稍后,元持從?女墻后露出身形:“計兄怕是不知道吧?明?夫人前兩天逃走了,看這樣子又被我兄長抓回來了?!?/br> 計延宗大吃一驚,狂喜涌上?來,幾乎站不穩(wěn):“你?說什?么?,她逃了?” 坤寧宮。鐘吟秋手里捏著一點藥渣,打著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喉嚨里泛著甜腥氣,聽見外面宮人通傳,祁鈺來了。 急急將?那點藥渣塞進?袖子里,臉上?的蒼白還不曾收斂,祁鈺已經(jīng)進?來了,笑得歡暢:“告訴你?一樁新鮮事,松寒那位明?夫人逃走了不肯嫁他?,被他?千里迢迢追過去,聽說剛剛押了回來?!?/br> 鐘吟秋笑不出,還在發(fā)抖,冷到了極點,看他?笑容滿面站在眼前,俊雅的臉在燭光底下泛著黃,扭曲著拖著陰影,好似鬼怪。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祁鈺留意到她古怪的眼神,走近了,柔聲問著。 “沒事。有點冷?!辩娨髑锎甏晔郑謥砦婺槪瑩踝∩n白的臉色。真是冷啊。這么?多年。整整十幾年,從?少?女到他?的妻,又做了他?賢良淑德的皇后。不過是個笑話?!盀槭?么?不肯嫁?” “誰知道,”祁鈺還在笑,“聽說松寒已經(jīng)安排下去,今晚就要成親,我得召他?過來問問。” 問問。她也有那么?多話想?問。然而現(xiàn)在,問與不問,有什?么?意思呢。她曾問過那么?多次,該死心了。鐘吟秋低頭?:“好,你?問問?!?/br> 圓山。 紅氈從?半山腰一直鋪到新房門前,大紅燈籠從?山腳掛到山頂,如一條看不見頭?尾的火龍,元貞緊緊握著明?雪霽的手:“我們拜堂去?!?/br> 第89章 鑼鼓聲歡天喜地?, 明雪霽在恍惚中,與元貞手挽手走進喜堂。 繡金的紅蓋頭遮住頭臉,看不見他的容顏,只能看見他朱衣的下擺, 皂色靴子上繡著金色水紋, 他離得?很近,她見過別人成親, 新郎與新娘之?間牽著紅綠牽巾, 總要隔著一段距離的,而他們, 從始至終,都是十指相扣。 沒有高堂,沒有賓客,就只有他和她。廖延充當贊者,一聲聲宣著流程,明雪霽不由自主,與元貞相對而立,盈盈而拜。 鼻尖發(fā)著酸, 心里發(fā)著漲, 于恍惚擔憂之?中,歡喜亦是真實的。哪怕中間隔著那么多人和事,哪怕心里覺得?不應(yīng)該,但她要成親了, 嫁給他, 此?時的歡喜, 也是無可?替代。 “簌簌?!痹懙偷蛦舅?,聲音夾雜在鼓樂聲中, 依舊清晰地?傳進她耳朵里,“抱歉?!?/br> 抱歉什么,抱歉不能給她更盛大的婚禮嗎。已經(jīng)夠了,她做夢也不敢奢望這么多的。心里有一時酸,想?到邵七,想?到近在咫尺卻沒能見到舅舅,但是到底,還是向他一笑。隔著蓋頭明知道他看不見,但他給了她這么多,他做的這一切是她的意愿也罷,不是她的意愿也罷,他對她,都是真心實意。 握著他的手攥得?更緊些?,明雪霽向元貞靠近,低著聲音:“沒有,我很歡喜?!?/br> 元貞一下子摟緊了她,隔著蓋頭來吻:“簌簌。” 周遭觀禮的都是他的部下,明雪霽聽見笑聲,聽見那些?爽朗議論?的聲響,臉上漲紅了。這不合禮數(shù),當著這么多人,原不該如此?親密的,但她與他之?間,不合禮數(shù)的事情又豈止這一件。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她不后悔,更甚至,明知道不該,還是貪戀此?時的歡愉。 “夫妻對拜。”廖延帶著笑,高唱一聲。 夫妻。他們終于,是夫妻了。拆不散打不斷,白?頭偕老,同生共死。明雪霽屏著呼吸,手被元貞攥緊了,他當先跪了下去?。 慌張著,追隨著,明雪霽跟著他跪下,壓發(fā)的步搖在鼓樂間隙里發(fā)出細微的聲響,腰間系著環(huán)佩,行動之?時,亦是風一般輕盈的響動,低頭,叩首,從蓋頭邊緣,看見元貞唇邊深深的酒窩,像盛著醇酒,讓人沉醉,沉迷。 鄭重三拜,剛剛起身,眼?前豁然一亮,元貞揭開了她的蓋頭。 從前她見過別人拜堂,是要用玉尺,用秤桿來挑,他卻只是雙手揭起,然而這樣也讓她歡喜,他們?nèi)绱?親近,他亮晶晶帶著笑的眼?眸那樣近,他喚她的聲音就在耳邊:“簌簌?!?/br> “松寒?!泵餮╈V不由自主,也喚著他。 看見他明朗的笑,驕陽般灼熱,燙得?她眼?梢發(fā)著紅,他雙手掐住她的腰,猛一下舉高了:“我們成親了!” 明雪霽低呼一聲,視線一下子高到極點,他舉著她,大笑著,帶著孩子般純粹的歡喜,旋轉(zhuǎn)。 天地?都變成連綿不絕的圓,明雪霽暈眩著,看見周遭的一切,喜燭,喜字,他們兩個飛揚交纏著的,大紅的喜服,都在跟著旋轉(zhuǎn)、連綿,構(gòu)成一個完滿的圓。緊緊抱著他的肩,害怕著,歡喜著,情不自禁和著他的笑聲,笑出了聲。 原來嫁給心愛的人,是這般滋味。 就算心底藏著那么多擔憂顧慮,然而此?時最清晰的,還是歡喜。歡喜到了極點,一切都是眩暈,騰云駕霧一般,不真實的 。 元貞的視線不曾離開明雪霽半分。她似是有點怕,抓他抓得?很緊,還有些?暈,臉有些?白?,但她一直在笑,一刻也不曾停過,她是歡喜的,她愿意嫁給他。藏在心底最深處那些?恐懼一下子消失無蹤,元貞放她下來,薄唇吻上去?:“簌簌?!?/br> 明雪霽聽見了大笑的聲音,他那些?部下笑鬧著往外走,大約是要避嫌,這讓她臉上漲紅著,兩腿癱軟著,無力地?抗議:“你別這樣。” 這抗議太微弱,元貞根本沒理會,笑鬧聲越來越遠,那些?人離開了喜堂?,F(xiàn)在,就剩下她和他了。成了親,丈夫和妻子,他們注定要一起走過的余生。低頭捧著她的臉:“我們?nèi)?洞房?!?/br> 洞房。明雪霽軟倒在他懷里。明明不是第一次,卻還是讓人如此?羞恥,又如此?期待。 笑聲中他打橫將她抱起,明雪霽勾著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胸膛,洞房就在后面?,過了穿堂,外面?的鼓樂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也就顯得?由遠及近,侍衛(wèi)的腳步聲分外清晰,腳步聲停在穿堂外,很快有人稟報:“主上,陛下急召?!?/br> 明雪霽下意識地?摟緊了元貞,他笑容消失了,冰冷的神色:“跟他們說,今天成親,哪兒也不去?!” 明雪霽心里一跳,撫著他,柔聲勸道:“你去?吧?!?/br> “不去?,”元貞吻她,堵住她沒說出口?的話,“你別管了。” “公子,”有尖細的太監(jiān)的語聲在外面?響起,因為元貞現(xiàn)在無官無爵,便只是含糊著叫一聲公子,“陛下有要事召公子入宮?!?/br> “今天成親,哪兒也不去??!痹懤淅湔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