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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陪你玩玩?”阿信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田道枝有種被侵犯的壓迫感。 如果說,周綏能夠讓她變得乖順聽話,那么一定是因為,在潛意識里,她認為周綏至少是個正人君子。 可面前的男人顯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昭然若揭的低劣心思,讓她只想逃離。 她微微蹙眉,直視男人的眼睛,面無表情的回應男人,“我說,不用了,謝謝?!?/br> 聞言,那男人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田道枝的清高。 酒吧內的音樂在倏然變得低緩調情,人群像嗑嗨了一樣變得迷醉。 “Pullin' out the coupe at the lot” “Told 'em fuck 12, fuck SWAT” “Bustin' all the bales out the box” 阿信抿了口酒,慵懶的癱倒在卡座沙發(fā)上,食指上戴著克羅心戒指,恣意地握著酒杯,里面裝的是四十度的威士忌,他終于撕開偽善面具,惡劣的開口,“裝什么?” 田道枝仍舊面無表情,直視著男人的眼睛,什么話也沒說,氣勢變得有些劍拔弩張,沒多久她收回視線,站了起來,將無袖短裙的衣褶撫平,身影綽綽的轉身拉起徐可欣,“我們該走了,可欣?!?/br> 和徐可欣玩的正嗨的男人們不愿意了,立馬制止田道枝拉住徐可欣的手,“別呀,現(xiàn)在才幾點,回去也是無聊?!?/br> 田道枝對他們的話恍若未聞,又去拉徐可欣,又被男人制止。 她蹙眉轉頭看向阿信,只見男人雙手一攤,一臉我也沒辦法,你又能拿我怎么樣的神情。 走不掉了。 徐可欣已經喝的快不省人事了,被一個男人幾乎抱在身上吃豆腐。 田道枝有些著急了,腦袋一抽一抽的疼,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們要走了,麻煩讓我們離開?!碧锏乐﹄[忍著怒氣朝阿信說。 阿信挑眉,一副渾不吝的樣子,“田小姐,你可以離開,但是現(xiàn)在,是你的朋友不愿意離開,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他看了看那已經不省人事的徐可欣,擺明了不放人。 “我朋友已經喝醉了,你讓我把她帶回去?!碧锏乐娪驳幕卮?。 “她是成年人,她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你為什么要幫她做主帶她回去?!卑⑿藕谜韵荆Z氣輕蔑極了,“不如田小姐也別走了,陪我們好好玩玩。” 田道枝深吸口氣,軟下聲,“我可以幫你找其他女人,我出錢行不行?” 阿信瞬間撲哧笑出了聲,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在被侮辱,他缺的是女人嗎?根本不是,搞女人也是要眼緣的,他不是什么女人都上,卡座上那些妖冶貨色,他就根本瞧不上眼。 軟硬不吃,他搖了搖頭,還是拒絕。 “那你要怎么樣?”田道枝徹底沒招了,她不可能留下徐可欣一個人走的。 “我不想要怎么樣,大家玩玩而已,田小姐何必搞得這么嚴肅?!卑⑿耪f。 卡座上的其他人也打起了圓場,附和著勸說田道枝留下。 再這么搞下去,田道枝都走不掉了。 這就是個變相的鴻門宴啊,來了卻走不掉。 田道枝最終還是屈服了,她坐在阿信身邊,思索著如何離開,而徐可欣神志不清的被灌了更多酒。 要找周綏嗎?她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總覺得不合適。 此時,被徐可欣隨手扔在桌上的包里,手機正震動著發(fā)出響聲,只是在酒吧這樣的嘈雜環(huán)境下太微不足道,讓人聽不到。 不知道震動了多久,田道枝終于注意到包里發(fā)出的亮光,她摸出手機,上面?zhèn)渥⒌拿质顷懮兮x。 好像是那天在明閣門口接徐可欣的男人,徐可欣好像在跟他談戀愛,這樣的認知讓她瞬間感覺自己找到了救星。 她舉了舉手機,朝阿信示意自己要出去接電話,阿信點了下頭,然后她緊緊握著手機快速走出了酒吧。 走到酒吧外,一切歸于寧靜,濃重夜色之下,酒吧門口仍然流動著洶涌的人潮,她點了撥通鍵。 男人清明的嗓音瞬間響起,“喂?” “喂,我是田道枝?!?/br> “怎么是你?徐可欣呢?”陸少鈞眉頭攏起,聲色不虞。 從今天下午和徐可欣吵了一架之后,他已經給徐可欣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了,現(xiàn)在電話終于接通,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徐可欣,這讓他很不愉快,心中壓抑依舊的怒火已經有了瞬間助燃的趨勢。 田道枝同樣著急上火,也顧不上陸少鈞的問題了,直接說明現(xiàn)在的情況,“我和徐可欣在西街的ot酒吧走不掉了,你現(xiàn)在能趕過來幫幫我們嗎?” “怎么回事?”陸少鈞聽到徐可欣、被人攔住以及走不掉等字眼,剛才的不耐消失,瞬間整個人都冷了下來,牙關緊繃,氣壓低了幾個度,不過一瞬,他立馬沉聲又說,“我馬上過來,二十分鐘。” 田道枝應了聲好,才掛斷電話,轉身再次走進酒吧,揣揣不安地走回了卡座。 阿信的視線投來,她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等會陸少鈞過來會發(fā)生什么? 之前在展覽和云苑看見陸少鈞時,她便覺得他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只希望等會陸少鈞不要把這里的房頂都給掀了,田道枝默默想著。 不論如何,她們至少馬上就能走了,她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 度日如年,度秒如年。 田道枝拉住徐可欣,阻止了幾輪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的咸豬手以及灌酒,她心急如焚,時不時望一眼酒吧的入口處,此刻無比希望再次看到之前那個傲慢無禮的男人。 凌晨的西郊街道寂靜如一湖平靜的死水,不見人煙,馬路上更是空曠,只見兩輛掛著白牌的軍車飛速行駛,石子被毫不留情的碾飛,劃破這平靜的湖面。 陸少鈞常年握槍起繭的手掌死死握住方向盤,牙關緊繃,手臂青筋騰起,眸底的寒意迸發(fā)翻涌,整個人都在暴走的邊緣。 車內氣壓極低,誰都不敢出聲。 是誰這么找死?他們無從得知,只知道此刻的他們如同執(zhí)行軍事任務,每人都隨身攜帶槍支。 軍營里鍛造的男人就是這樣,當本性被激發(fā),上頭的那一刻起,便會兇殘至極,不擇手段都要讓敵人倒下。 如果在鬧市區(qū)開槍,會是什么后果?社會反應必然軒然大波。 可血性涌上的陸少鈞顧不得這么多了。 從西郊到西街,原本至少要半小時的路程,被陸少鈞一行人只用了十幾分鐘,便剎車停在了ot酒吧門口。 一行穿著軍裝,訓練有素的男人從車上跳下,陸少鈞走在最前面,盛氣凌人。 ot酒吧門口的安保不敢阻攔,就連西街附近的警員都注意到到了這群人,卻是不敢上前詢問。 白牌車又是一群肩上有星星的人,沒人敢過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