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幾天過后,江悅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剛好遇見了沉亦恆,她瞧了眼他扭傷的手指,已經(jīng)好了許多。 「這個本來就好的快。」頓了頓,沉亦恆又道:「你買這些是打算自己煮來吃嗎?」 江悅搖搖頭,「我mama這週會來找我,她說要煮飯給我補充營養(yǎng),但是家里的菜都沒了,所以就跑出來買了?!?/br> 她得知這個消息后,趕緊檢查冰箱還有沒有可以拿來煮的東西,結(jié)果營養(yǎng)的都沒有,反倒冰著蔣寧溪借冰在她家的小蛋糕。 「我們家附近的鄰居這幾天送了好多青菜給我們,你要不要拿一些?」前幾日周蒨還打電話叫他回來吃飯,因為家里的菜太多煮不完。 「不用啦,我在這邊買一買就好?!?/br> 「我們家的菜真的很多,連媽都一直催我回家?guī)兔鉀Q那一堆的青菜。」沉亦恆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不喜歡吃青菜?」 「太苦?!?/br> 沉亦恆這么一說,江悅才想起沉亦恆似乎很喜歡吃甜的事,她笑了笑,「那我拿一點回去好了。」 沉亦恆其實很想叫江悅把全部都帶走,這樣他就不用吃了,但是這話說出來一定會被他媽給唸。 江悅把籃子里的青菜放了回去,「那我先把這些拿去結(jié)帳,待會跟你一起回家拿?」 「嗯?!?/br> 江悅和沉亦恆一起回去的時候,沉從剛好放學回到家,正準備拿鑰匙開門。 聽到后頭的腳步聲,沉從轉(zhuǎn)過頭一看,眼里閃過幾絲詫異,「你們怎么會在這?」 「媽叫我回來吃青菜。」 聽到「青菜」兩個字,沉從小臉揪成一團,「媽真的是齁……為什么不直接拒絕鄰居的好意就好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钩烈鄲a聳聳肩。 「那江悅jiejie怎么會在這邊呢?」 沉亦恆嘴角略微一揚,「她來幫我們吃青菜,順便拿一些菜回去?!?/br> 江悅皺眉,側(cè)過頭看他,質(zhì)問道:「我什么時候說要幫你們吃青菜了?」 「你晚上應該沒什么事吧?」 江悅頓了幾秒,「是沒有。」 「那我媽她一定會叫你留下來一起吃飯。」 沉從點點頭,眼中溢滿了期盼,「江悅jiejie你就不要辜負mama的好意了,來幫我們一起吃青菜吧!」 江悅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連周蒨都還沒見到,兩人就已經(jīng)完全篤定周蒨會叫她一起吃飯。 而且這兩人的重點全都擺在沉從說的最后一句話吧? 江悅就這樣被兩兄弟請進了門,周蒨一看到江悅十分的開心,還問她要不要一起留下來吃飯。 她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br> 「哪會麻煩呢,我們家的青菜真的太多了,幫忙一起吃吧。」周蒨盯著桌上滿滿的青菜,十分的苦惱,「你要不要拿個幾袋回去?我們家這兩隻都不喜歡吃菜,這些根本吃不完。」 「我拿一袋就好了,謝謝阿姨?!?/br> 「不用客氣啦,那我先去廚房煮飯,你們可以先在這休息?!拐Z落,周蒨扎起頭發(fā),走進廚房,留下客廳的三人。 沉亦恆坐在沙發(fā)上,叫沉從把今天的作業(yè)拿出來寫,沉從委屈地看著他,「我才剛下課耶,不能吃完飯再寫嗎?」 「你不寫我晚上就不陪你打球了?!?/br> 「好嘛好嘛,我寫。」沉從乖乖地從書包拿出作業(yè)來寫。 江悅也坐在了沙發(fā)上,扭頭問沉亦恆,「我可以看電視嗎?」 「可以?!?/br> 得到了沉亦恆的允許,江悅打開電視,隨意轉(zhuǎn)了幾臺。 沉亦恆則窩在沙發(fā)上玩手機,一道熟悉的聲音沒入他耳際,他抬頭看向電視,一隻淺藍色的機器貓正對著他笑,他淡淡道,「都幾歲了還在看小叮噹?!?/br> 「二十一歲,你不要小看小叮噹喔,現(xiàn)在還是有很多的大人在看的?!剐《幨墙瓙傂r候最愛看的卡通,誰都不能說小叮噹的壞話。 沉亦恆的重點卻擺在江悅說的「二十一歲」,他持著手機的手略微一頓,「你年尾的?」 「對啊。」過了幾秒,江悅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可能,「你該不會比我小吧?」 「我一月的?!?/br> 「我十月的,這樣你是不是要叫我一聲jiejie?」江悅淺淺一笑。 「想得美。」 江悅笑了笑,繼續(xù)看她的小叮噹,結(jié)果沉亦恆竟然把手機扔在一旁,目光也落在了電視機上。 她覺得好笑,「你不是不看這種幼稚的卡通嗎?」 「因為太無聊了。」 江悅不反對沉亦恆跟她一起看,但是沉亦恆的問題還真不是普通的多。 「大雄到底為什么這么笨?胖虎一看就是在唬他啊?!?/br> 「還有大雄明明犯錯了這么多次,為什么小叮噹還是會借給他道具?」 …… 江悅?cè)虩o可忍,「再問一句就別看了?!?/br> 沉亦恆笑了,低頭繼續(xù)滑他的手機。 一個小時過后,周蒨做好了飯,叫他們?nèi)齻€趕快來吃。 周蒨幫江悅盛了一大碗的白飯,江悅伸手接過,道了聲謝謝。 沉從把碗護在懷里,「媽我可以自己盛嗎?」 周蒨睨了他一眼,「不行,今天飯煮得太多了,你一定要吃一大碗?!?/br> 沉從不情不愿地交出他的碗。 盛完了沉從的飯,周蒨幫自己添了一碗,然后把飯匙交給沉亦恆,讓他自己盛。 沉從不開心了,「為什么哥哥就可以自己盛?」 「他又不會像你一樣只盛一點點。」說著,周蒨夾了一坨菜到沉從碗里。 沉從叫得更大聲了,「媽!你怎么可以這樣!」 周蒨懶的理沉從,也夾了一坨到沉亦恆的碗里,后者面色陰沉地盯著那一坨青菜。 江悅?cè)滩蛔⌒α顺鰜怼?/br> 「老師青菜還有很多,你可以多吃一點,他們倆挑食成性,菜都不吃。」周蒨一臉恨鐵不成鋼。 「謝謝阿姨?!菇瓙傆謯A了一些菜到自己的碗里。 周蒨見狀,心情好了一點,她瞟了兩兄弟一眼,「你們看,人家老師就不挑食?!?/br> 解決完這頓飯,周蒨讓江悅拿兩袋蔬菜回去,江悅很不好意思,「不是說一袋就好了嗎?」 周蒨拍拍她的肩膀,「我們家什么不多,蔬菜最多,而且你剛剛也有看到吧?他們倆不喜歡吃蔬菜,非得要我逼著他們吃才肯吃,你就多拿一袋回家吧?!?/br> 「謝謝阿姨。」 后來江悅和兩兄弟一起前往球場,沉從一離開家門就開始抱怨,「我真的不懂mama為什么要拿這么多的青菜?!?/br> 江悅摸了摸他的頭,「就是因為你不愛吃菜,所以她才要拿這么多啊。」 「可是我又不喜歡吃?!钩翉泥街?。 與此同時,沉亦恆也開了口,「我也覺得她沒那個必要拿這么多的菜?!?/br> 沉從重重地點了個頭,「對呀!拿這么多我們也不會吃?!?/br> 「你們剛剛明明就吃了很多?!菇瓙偰卣f了句。 兩兄弟想起剛剛桌上那一堆的青菜,還有青菜縈繞在口中的苦澀味…… 沉從打了個寒顫,「江悅jiejie你別提這個了,我怕我待會打球會把剛剛吃的菜全部給吐出來?!?/br> 沉亦恆則是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往前走。 到了球場,沉從原本打算要和他的那群好麻吉一起打球,結(jié)果被沉亦恆拖去一旁練投。 沉從嘟著嘴,拎起拳頭輕輕地碰了一下沉亦恆,以示他的不滿,「為什么不讓我和阿胖他們打球?」 「你才剛吃飽,先在這練投個半小時,等肚子不脹了再去跟他們玩。」 沉亦恆這么一說,沉從才意識到自己肚子的確裝了很多東西,倘若他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去跟阿胖他們一決高下,肯定會吐出來的。 被說服的沉從在籃下和江悅還有沉亦恆一起練投。 江悅投沒幾顆,便感覺到肚子一陣絞痛,她彎下身讓自己緩一緩。 沉亦恆蹲在她旁邊,「你肚子怎么了?」 江悅搖搖頭,笑得有點勉強,「應該是剛剛吃太多青菜了,現(xiàn)在肚子有點不舒服。」 剛剛吃飯時,周蒨幫她夾了好多的青菜,她不忍拒絕周蒨的好意,把落到她碗里的所有青菜全吃光了。 「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沉亦恆是真的很擔心她的狀況。 江悅站了起來,「我回去也是坐著,說不定會更不舒服,我稍微動一動讓肚子消化一下應該就可以了。」 沉亦恆沒有多說什么,只說:「如果待會還是不舒服的話,就回去休息?!?/br> 「嗯。」江悅點了個頭。 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沉從得到了沉亦恆的允許,跑到阿胖他們的場,準備和他們一決高下。 盯著沉從的背影,江悅覺得好笑,「他每天都在想要怎么贏過阿胖。」 「阿胖是誰?」沉亦恆目光掃過沉從的那一群朋友,心下瞭然,「那個胖胖的?」 「嗯,你別看阿胖長這樣,他還蠻善良的。」 「怎么說?」 「上次沉從輸給了他,我原本以為阿胖要揍沉從,結(jié)果他摸了沉從的頭,很溫柔地跟他說要加油。」江悅都快被那個語氣給融化了。 「你是不是小叮噹看太多,才會覺得阿胖跟胖虎一樣?」沉亦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被說中心思的江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誰叫胖虎那么壞……」 「不說這個了,你肚子有好一點嗎?」 「好多了?!?/br> 「下次我媽要夾給你之前,你就說你吃不下了就好,她不會強迫你的?!?/br> 江悅覺得不對,「還有下次?」 「如果我媽哪天又不小心收了鄰居送的青菜,到時候就麻煩你了?!钩烈鄲a語氣淡淡,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江悅一臉無言,俯身默默地撿起球,跑到籃下練投。 沉亦恆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她旁邊,「忘了問你一件事,你現(xiàn)在可以跑多久了?」 江悅投了一顆球,球在籃框轉(zhuǎn)了半圈彈出框外,她皺了皺眉,緩了幾秒才回答他:「二十三分三十秒?!?/br> 她上次說這個月會進步三分鐘,距離上次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還真的只步了一分半。 沉亦恆頭有點疼,該說她很會算,還是唸她進步太慢? 江悅又投了一顆,這次總算進了,擰著的眉松了些,她說:「我最近真的太忙了,能進步已經(jīng)算不錯了?!?/br> 「你這樣要進步到民國幾年?」 「我又不是沒跟你說過,我寒假會進步很多的,說不定等開學我就能打完整場的五打五比賽了。」 沉亦恆笑了,掰指算了算,「我覺得不太可能?!?/br> 江悅竟點了個頭,「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沉亦恆扯了扯嘴角,有點無奈,「那你說這做什么?」 「給自己一點激勵嘛?!诡D了頓,江悅又道:「難得只有我們兩個,要不要一對一?」 「可以?!钩烈鄲a平靜沉穩(wěn)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字一頓地道:「但是我不會認真跟你打?!?/br> 「我不喜歡別人讓著我?!菇瓙偲沧?,既然要單挑,那么就該拿出真實力才對。 沉亦恆只對江悅說過這種話,因為上一次他真的嚇到了,他怎么繞都繞不過她,硬撞又怕傷到她。 他語氣冷硬,「不然就別比了?!?/br> 江悅搖頭,把球扔給他,「要比!球權(quán)直接先判給你?!?/br> 「你這是在賄賂我嗎?」 「反正球遲早會回到我這。」 「如果我不給你呢?」沉亦恆不知道江悅從何而得的自信。 「那我就硬撞?!菇瓙倹]在怕的。 江悅不怕,沉亦恆卻怕了,怕自己把她給弄傷,畢竟女生和男生的力氣還是有很大的懸殊的,他淡淡道:「我們先立個公約。」 江悅懵了,「什么公約?」 「第一、不準用撞的。第二、如果我跑很快,不準忽然跑到我面前擋我?!?/br> 江悅聽了簡直快吐血,「你這根本是不成文規(guī)定,打球多少都會撞到對方吧,還有什么叫你跑得很快不能去擋你?球在你身上,我不擋你難道要擋跟阿胖比賽的沉從嗎?」 「擋沉從可以,不要擋我就好。」 江悅抝不過沉亦恆,和他開啟了一場不正規(guī)的比賽。 依江悅所言,球權(quán)直接判給了沉亦恆,她擋在他面前,不讓他繼續(xù)前進,他轉(zhuǎn)過身卻沒繞過她,乾脆把球直接讓給了她。 江悅又懵了,愣愣地接住沉亦恆丟給她的球。 「愣著干嘛?上籃啊?!钩烈鄲a沉沉說道。 聞言,江悅下意識地運球上籃,得了兩分。 回過神后,她氣勢洶洶地衝到沉亦恆面前,質(zhì)問:「我們這樣還算比賽嗎?」 「不然呢?在比賽中都有別人不小心投錯籃框讓對方得分的事了,我難道不能把球給你嗎?」 沉亦恆舉的例子太寫實,竟讓江悅不知該怎么反駁,她嘆了口氣,「好好好,換你運球了。」 沉亦恆皺眉,「又換我了?」 「你是不是不想碰球?」 「如果對手是男的或除了你以外的女的,我會很想碰球。」沉亦恆說的坦然。 江悅聽了臉卻紅了,「你到底在說什么鬼?」 沉亦恆瞟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不想跟你硬碰硬只是因為你是女生。」 「那為什么會是除了我以外的女的?」 「因為其他女生不會像你一樣死纏爛打,硬要守我,球如果在我手中的話,我隨便一繞就繞過她們了?!?/br> 江悅覺得心好累,早知道就不問沉亦恆要不要單挑了,她把球扔給他,「我不管,總之你要給我好好打?!?/br> 沉亦恆勉強地接過球,運著球來到了二米線,江悅則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過。 他「嘖」了聲,一手抵著她,一手運著球,使了點力繞過了她。 被輕輕一撞的江悅愣在了原地,直到沉亦恆投進了球,走到她身旁,她才回過神。 「為什么站在這發(fā)呆?」沉亦恆皺眉。 「你明明就可以像剛剛那樣好好打的?!菇瓙倳蹲∈且驗閯倓偝烈鄲a破例了,竟然撞了她。 「我剛剛那樣撞你不會痛嗎?」 「一點點而已,我遇過比這個還要痛好幾倍的?!惯@個對江悅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那就是會痛了?!?/br> 江悅真的不懂沉亦恆的腦回路,明明上一球還那么認真,接下來他卻打得很隨便,不再撞她。 江悅到了后面也亂打一通,甚至把球傳給了沉亦恆,用命令式的口氣說:「你去投一個三分球給我看看。」 沉亦恆腳步略微一頓,聲線微沉,「你剛剛說什么?」 「那還是我來投好了?!菇瓙傒p輕松松地抄走沉亦恆的球,投了一顆漂亮的三分球。 一場比賽被他們打的隨隨便便,可是她竟然打得蠻開心的,反倒是沉亦恆愈打愈煩躁,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認真打?」 他都快被她搞瘋了,把球傳給他,甚至還幫他投籃。 他活了二十年還沒見過這種打法! 結(jié)束了這場混亂的比賽,江悅坐在場邊喝水休息,「好累喔……」 沉亦恆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隨便打打也會累?你練跑是練假的?」 「你真的很奇怪耶。」江悅咕噥道:「明明就是你先亂打的,我順著你不行了嗎?」 「不行?!?/br> 江悅覺得沒辦法和他溝通了,她把他的水瓶遞給他,「我看你先喝口水消消氣好了。」 沉亦恆默默接過水瓶,一口氣喝掉了半瓶。 江悅看了一下沉從那邊,「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打贏阿胖?」 「沒?!?/br> 「你怎么知道?」江悅一臉狐疑。 「阿胖他們那隊的人都比沉從他們還要強,除非他們把你教的戰(zhàn)術(shù)練到熟透才有可能贏?!?/br> 江悅覺得沉亦恆說的有道里,「還是要把他們叫過來,復習一下戰(zhàn)術(shù)?」 「那個很帥的應該會教他們吧?」 「是廖語恆。」江悅偏頭思索了一會,「你說的對,他應該會教好他們的。」 后來江悅和沉亦恆在旁邊練傳球,從雙手傳球練到單手傳球,再到長傳。 穩(wěn)穩(wěn)地接住江悅從遠方傳來的球,沉亦恆難得稱讚了一下她,「你長傳不錯。」 人瘦瘦巴巴的,長傳倒是挺有力。 「你也不錯?!?/br> 沉亦恆對著遠方的江悅大聲地喊,「那你再站后面一點,我看看能不能傳到那?!?/br> 江悅依言退了幾步,沉亦恆搖頭,示意她再后退一些,于是她又退了好幾步。 過了幾秒,球以很快的速度朝她飛來,她頓了一下,伸手硬生生地接住了球。 沉亦恆卻在這時跑了過來,語氣有幾絲的歉意,「我剛剛好像太大力了,你手有沒有怎么樣?」 江悅搖搖頭,「還好啦,沒怎么樣?!?/br> 沉亦恆不信,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他垂眸看了一下她的手心,確認沒有紅腫和傷后,松開了她。 江悅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臉頰升騰起一抹淺淺的紅,她皺著眉,「你為什么直接抓我的手?」 「看你有沒有受傷?!钩烈鄲a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沒什么事啦?!菇瓙偰藥酌胗值溃骸覆贿^你下次要丟大力一點的時候,要提前跟我說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br> 沉亦恆眉頭輕皺,「我不會再丟那么大力了?!?/br> 「你不用擔心我會受傷啦,那點力氣我還是有的?!?/br> 沉亦恆還是很堅持,「總之我下次會注意一點?!?/br> 時間愈來愈晚,沉從他們已經(jīng)打了好幾場的比賽,卻沒贏過阿胖,他垂著腦袋,想要從江悅和沉亦恆這尋求一些安慰。 沉亦恆沒有多說什么,摸摸他的腦袋。 江悅也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安慰,「下次再繼續(xù)努力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