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女配的后媽 第20節(jié)
心里的那點僥幸徹底粉碎,阮輕輕現(xiàn)在就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包廂內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姜玨雖任□□玩,但很會看眉眼高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她從小聽到大,在有錢有勢的階層尤其要牢記,無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招惹到得罪不起的人,普通人之間最多爭吵或打一架,放在他們身上,可能就是傾家蕩產,幾輩子的心血積累化為烏有。 她此刻也慌了,但尚能穩(wěn)得住,便急切看向錢經理,問:“錢哥,請問這沈總是哪一位?” 姜家雖勉強躋身富豪階層,但只是其中墊底的存在,在普通同學中刷刷優(yōu)越感還行,遇到更深背景的大佬富豪,也只能夾起尾巴小心做人做事。 姜玨的內心一時之間仿佛打翻五味瓶,著實復雜難言。 錢經理笑了笑,避而不答:“玩得開心,有什么要求叫服務?!?/br> 大老板娘自己不愿說,他更不會沒眼色地透漏出去。 錢經理前腳剛走,立馬就有人耐不住驚奇問道:“阮輕輕的老公就是那位沈總吧?她老公到底做什么的?” “一定很厲害,非富即貴吧,剛才那個錢經理對我們多倨傲啊,你看和阮輕輕說話時,快把自己彎成蝦米了?!绷硪粋€年輕男人心直口快道。 “那比起姜玨家呢?” “噓!” 眾人瞪向那個還沒弄清楚狀況的女生一眼,又齊齊去瞄姜玨的臉色,本來想仗勢欺人踩一波昔日情敵,沒想到被狠狠懟了一頓后,又忌憚對方可能的背景而不敢行動,心情復雜抑郁可想而知。 “其實,本來我就不贊同擠兌阮輕輕,都過去兩年了,還翻回去做什么,只會給自己找不痛快?!币粋€一直坐在角落的女生道。 “你也就是馬后炮,當時大家都說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這話,不阻攔?現(xiàn)在來充好人,晚了!”立馬就有人氣急敗壞反駁她。 “哎呀,咱們自己人就別吵了?!庇腥顺鰜砝?,“這阮輕輕也是的,老公有點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她還怕我們打秋風不成,竟然故意誘導我們?!?/br> 一個男人煩躁接口道:“是啊,都是豪門闊太了,再穿地攤貨不是有毛病么。” “我看她可能就是故意的,怕以前的窮親戚、窮朋友,不分好賴湊上去要好處,切?!?/br> “……”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趙明明,看神戲謔又輕蔑。 這位才是最倒霉的,剛出賣的朋友竟是豪門太太,呵。 有趙明明做對比,他們心情都好了不少。 “人不可貌相啊,以前還覺得阮輕輕老實木訥,沒想到竟是個黑芝麻湯團,這么有心機?!?/br> 在場大部分人雖認同了這話,但想到錢經理對阮輕輕謙卑的樣子,就都閉嘴不言了。 “我們也都是無心之言,玩笑居多,阮輕輕不會那么小氣捏住不放吧?大家同學那么久,大不了去給她道個歉唄,她還能不原諒?”有個男同學提議。 不知誰幽幽接了句:“換成你,你怎么想,你會原諒么……” 氣氛再次凝滯。 大家的心情都不大好。 “不是說阮輕輕老公正在茶室么,咱們過去瞧一眼,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有一個女生提議。 說不定阮輕輕的老公又老又丑,還中年發(fā)福,大腹便便,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讓你有錢又有顏,就算有,阮輕輕她又那個運氣么,這般一想,酸澀交加的心緒平順了幾分,阮輕輕終究是為了富貴生活出賣色相,心中的塊壘徹底消失,甚至還隱隱生出幾分鄙夷和自豪感。 不管各自出于什么心思,這個提議得到眾人一致認可。 等眾人靠近茶室時,就見一挺拔一倩麗兩道身影立在茶室門口,待看清男人的樣貌都徹底呆住,完全被他清俊的樣貌和矜貴的氣度所懾。 男人眉目清朗,蘊藏上位者氣息,一身寶藍西裝襯得人身材緊實筆挺,而“老”這個詞和他完全不搭邊,說他“老”自己良心都會痛。 幾個年輕男人見到他都自行慚穢,他沉穩(wěn)儒雅,有著年輕男人不具備且最向往的成熟韻味。 他們互相使眼色,又幸災樂禍地去看秦浩,男人最懂男人,前女友不僅比過去更加光彩照人,而且新找的對象也比自己強出百倍千倍。 兩人放在一起對比,不管身家背景,只看顏值氣質,也是日月和螢輝的區(qū)別。 太慘烈了。 秦浩臉色早已發(fā)青。 還有什么比前任的現(xiàn)任處處強過自己更打臉的事情呢? 當下就有人忍不住贊嘆:“那就是阮輕輕老公嗎?也太有型了吧?” 那位提議來看看阮輕輕老公的女生面色青一陣白一陣,死死抿緊嘴唇一言不發(fā),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阮輕輕她憑什么? *** 阮輕輕邁步走向茶室,先前經過時就察覺有人在看她,原來是沈明嶼。 他也在瑞陽,還蠻巧的。 沈明嶼等在茶室門口,而后便帶她入內,對已經站起身的中年男人介紹道:“這是我太太,阮輕輕?!?/br> 阮輕輕淺淺一笑:“您好,阮輕輕?!?/br> 到底是商場老油條,李成陽只錯愕了一瞬,便熱情道:“沈太太您好,李成陽。我比老沈大些歲數,就托大叫你弟妹了?!?/br> 說罷,他轉向沈明嶼,一臉故作不滿道:“老沈,你不地道了啊,結婚也不通知一聲,怎么,還想把弟妹藏起來不給大家伙看?” 沈明嶼笑而不語。 李成陽指了指他,又恍然似的道:“我說你先前走神為了什么呢,原來是看見弟妹了。” 沈明嶼道:“看背影像,就讓李助理去確認了一下?!?/br>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早已臉色煞白的安筱差點繃不住表情失態(tài)。 還有什么比自作多情更令人尷尬、無地自容?是自作多情的對象已婚。 她指甲劃破掌心軟rou而不自知,斜眼將阮輕輕又仔仔細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 阮輕輕正對她略略點頭,幾縷鬢發(fā)隨著她的動作散落,輕觸在她瓷白的臉頰上,而馬尾發(fā)尾更是掃過她白皙細膩的后頸,緩緩滑動的樣子十分引人遐思。待她抬頭,便露出一張精致明媚的臉蛋,一雙水眸燦如繁星,美眸流轉,好似將整張面龐照亮。 雖衣著廉價,但卻被她穿出高級質感,最簡單的白色短袖搭配牛仔褲,更顯靚麗活潑。 即便多年有教養(yǎng)克制,安筱到底意難平,彼此自我介紹后,她一臉好奇問道:“沈太太,你這短袖真好看,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一下品牌和貨號嗎?” 阮輕輕聞到極品綠茶的芳香。 她秀眉一挑,視線在沈明嶼與這位安小姐之間來回掃過,意味不明地和沈明嶼對視一秒,挪開。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極品扎堆往她跟前湊。 那么問題來了,她該用什么招數對付綠茶呢? 作者有話說: 寫到一半才記起來今天也就是21號是室友的生日,索性早起多寫了一些湊成一個大章。 明天要上夾子,所以下一更要在明晚十一點后啦。 愛你們~么么 ,, 第20章 ◎就算穿麻袋那也是沈明嶼的老婆?!?/br> 安小姐對沈明嶼的愛慕都從眼波里蕩出來了,想視而不見都不能。 阮輕輕感知對方暗潮洶涌的敵意,險些仰天長嘆,今天她就不應該出門,凈在猝不及防之下,讓她遭受各種莫名其妙的無妄之災。 心好累。 她私心里不想和安小姐開撕,只打了個照面,她還沒弄清楚沈明嶼和李成陽的關系,也不知道安小姐到底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眼前一抹黑容易吃虧不說,還可能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李成陽對沈明嶼的逢迎不動聲色地融合在言談舉止之間,作為頭頂沈明嶼妻子的標簽的她來說,行事倒不必瞻前顧后—— 可是,憑什么啊,這是沈明嶼自己招惹來的桃花啊,該留還是該掐應該全由他自己做主,干嘛要裹挾她。 真想喊一句:莫挨老子。 她只想做一個花瓶擋箭牌,不用動嘴,只負責笑和點頭“嗯嗯嗯”的那種。 幸好沈明嶼上道,沒讓她繼續(xù)苦惱。 阮輕輕抬眼,看到沈明嶼唇角淡淡的笑意帶著安撫意味。 場面上的人,講求無聲勝有聲,沈明嶼一個稍稍抬眉的表情,不滿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 當然,在場的誰也不是傻子。 阮輕輕都能嗅到的茶香,更何況是商場打磨出來的人精,安小姐的那點小心思在他們面前,就好比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直白透明。 “弟妹別介意,這孩子被我和她爸媽慣壞了,向來心直口快,沒心眼?!崩畛申栐掚m是對阮輕輕的說得,但眼睛卻看向沈明嶼,賠笑一下,轉頭對安小姐輕斥道,“不許跟沈太太沒輕沒重。” 就算穿麻袋那也是沈明嶼的老婆,容不得人當面耍小聰明,拉踩添堵。 這丫頭還是太嫩了,剛才“沈太太”三個字喊得有多敷衍,他能聽出來,沈明嶼豈有聽不出的道理?打狗還要看主人,在沈明嶼明確介紹出“沈太太”的身份后,再去給人不痛快,得罪的不是“沈太太”而是沈明嶼本人。 試問,沈明嶼全海市又是幾個人能得罪得起的? 他雖然想撮合沈明嶼和自家外甥女,但沈明嶼已經再婚,更別提他明顯無此意愿,他給出了雙方臺階,識趣下來,不傷雙方顏面,要是一味窮追猛打,不僅傷了和氣,更沒了體面。 阮輕輕圍觀了安小姐的臉色由乍然煞白,到逐漸漲紅的全過程,心里的那點郁悶也一點點煙消云散。 對付綠茶最直接的辦法,不給她機會泡就行了,一招釜底抽薪,省去諸多后續(xù)和麻煩。 念及此,阮輕輕唇角的弧度不由又往上翹了幾分。 沈明嶼瞟了一眼微微垂首而笑的阮輕輕,笑道:“李總嚴重了?!?/br> 李成陽暗舒一口氣,沈明嶼這樣說就是沒放在心上的意識,但剛才的那一瞥他可是看見了,因而語帶恭維道:“還是咱弟妹有肚量。” 說罷,他眉眼凌厲地看了安筱一眼,見她臉色雖白,但嘴唇卻抿得死緊,眼神中似有不甘,頓時眉心一跳。 擔心安筱再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舉動,平白得罪人,李成陽站起來提出告辭。 “老沈,時間也不早了,家里剛才就在電話催我回去,對了,過些天就是劉老八十大壽,你有空去嗎?” 沈明嶼也站起身,和李成陽并排出了茶室:“劉老壽誕一定要去的?!?/br> 李成陽道:“一起下樓。” 沈明嶼點頭應下,而后視線落在阮輕輕面上,示意她跟上。 沈明嶼和李成陽談論一些政策和投資的相關的話題,而落后幾步的阮輕輕與安筱卻安靜不言。